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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顯明這是為兒子準備的婚房,以後就算兒子去了外地工作結婚,回了老家,也能有個住處,至于李香雨的那份,李顯明夫妻已經決定以後等女兒安定好工作了,直接在她工作的地方買套房給女兒。
不久,李顯明就花了兩萬買下了一套新房,這兩萬中,還有李香雨爺爺聽聞是給孫子準備的婚房,連忙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不然,這新房怕是沒那麽快就能裝修好。
如今在鎮裏店子也有了,住房也有了,李家老少自然高興不已,李宏傑聽說是自己以後的婚房,難得的羞紅了臉。
張媽媽老公如今已經很順利的進軍地産界,心中大石得以放下,心中歡喜,當下大手一揮,要帶着兩個孩子去旅游去,李香雨本來照例要拒絕,可張媽媽嘿嘿一笑,說出了一個讓李香雨心動不已的地名——神農架
神農架據傳是華夏始祖、神農炎帝在此搭架采藥、療民疾矢的地方。他在此“架木為梯,以助攀援”,“架木為屋,以避風雨”,最後“架木為壇,跨鶴升天”。
這裏如今聞名遐迩的景點有傳說中的野人、鬼斧神工的瑰麗自然景象、飛架兩面懸崖氣勢如虹的天生橋以及九七年建造的恢弘神農雕塑,可這些都不足以讓李香雨心動如斯,最讓李香雨向往的是它有花海藥國之稱的植被!
要知道,李香雨從小窩在這麽個小地界,雖然有個怪異的棉兒山,可是枉費李香雨廣悅典籍藥草寶典,卻很少見到其他地方珍貴豐富的藥草哩。如今有了個這麽吸引人的提議,李香雨自然不再拒絕,幹脆的點頭答應下來。
眼見李香雨果然答應了下來,一邊的張莉莉偷偷拉了拉老媽的衣袖,暗暗翹了翹大拇指。之前張莉莉一直尋思着今年旅游一定要說服小雨一起去,最後還是張媽媽不愧人精之稱,果斷的定下了今年旅游地點為HB市的神農架,就是為了引誘李香雨前往哩。
中午送走了吃飽喝足的張媽媽母女,李香雨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拿上筆記本,來到了醫館。醫館經過幾年的時間,似乎依然一絲未變,仿佛被時間定格在了那裏。
先去醫館跟師娘劉氏打了招呼拉了會兒家常,李香雨推開師娘特意沒有關的院門,走進依然明亮幹淨的書房,裏面一個白發老頭正戴着一副黑框老花眼鏡坐在椅子裏看着一本泛黃的古籍。
李香雨故意踩出聲響,卻做出一副要悄悄去他背後吓唬他的動作,讓眼角見到李香雨動作的彭老頭兒偷偷瞧着嘴角故作不知繼續看書,心中卻想着等下怎麽反過來吓唬小雨兒一番。“嘿,臭老頭兒。”
“抓住你了,小雨兒。”兩人幾乎同時出聲,彭老頭兒轉頭笑嘿嘿的瞧着一臉驚吓到了的李香雨,心中美滋滋的帶着些孩子氣的得意來。
李香雨做無奈狀的聳了聳肩:“唉,老頭兒越來越精明了,都吓不到你咯。”說的彭老頭兒又是一陣嘿嘿直笑。
看見老頭高興了,李香雨自然心中愉快,這些年彭老頭兒盡心竭力的教導着自己,不止在醫學上,就連心性上也是費心盡力的引導着自己。李香雨每次來,都會盡力逗老頭兒開心,平時研究出了什麽對身體有好處的東西,也會在自己身上試驗一番後早早的拿來給彭老頭兒和師娘用,美其名曰作為師父就該檢驗一下徒兒的成果是否無害,其實劉氏彭老頭兒也都知道,小雨丫頭是擔心自己二老的身體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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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游途中
“師傅,我打算去外地旅游。”在書房,李香雨放下手上的粗大毛筆,歪着腦袋朝站在旁邊的彭老頭兒說道。這幾年,因着上學,都是每周周末能耐醫館兩次,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在這近三個月的暑假多來陪陪老頭兒師娘,可是,神農架真的太誘人心動了。
本來在看李香雨字跡的彭老頭兒心頭一跳,頓時有了些落寂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小雨兒長大了,跟自己那些孩子一樣,終究是要離開了麽?成天笑哈哈的彭老頭兒有些傷感起來。
“以前都沒去過,怎麽這次準備去了?”彭老頭兒假裝不在意的問道。
李香雨咬了咬唇,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被誘惑了,心中轉了一圈,組織了一下語言:“那啥,嘿嘿,師傅,我長這麽大,看了那麽多書,可好些藥草都沒見過呢,這次我去神農架一定要好好的收集藥材,整夠本兒了再回來。”
如今的神農架還沒有像幾年後那樣被人踩得連人參都不敢冒頭發芽了,或許自己去還能整點啥稀奇的東西哩。沒錯,李香雨其實就是抱着這種有點那啥的心思被引誘而去滴。
聽聞是去神農架,彭老頭兒心下一下子沒有了剛才的那些紛雜念頭,一下子來了興趣。“聽說那兒長的東西可多了,就連很多傳說中的東西據說都有人從深處挖到過。唉,可惜老頭子沒能去過,如今也老了,沒那個能力去那些地方看看了。”
本來想勸老頭兒一起去看看的,可是想到如今的神農架不比以後,修建的可通車小道延伸蜿蜒可達比較深處的地界,況且就連後世神農架都有不少危險的野生動植物,更何況如今才兩千年。
“哎老頭兒,我說你也可以每年去蜀地其他地方旅游一番,到處瞧瞧呗,每年老是拒絕師兄他們一起去旅游滴提議,趁着現在還能到處走走,不去看看可就可惜咯。咱們這兒如今除了那些老年人,誰有個病痛不是去鎮上衛生院看病打針的?你又何必把自己困在這小地方呢?師娘嫁給你一輩子,可就沒享過啥福哩。前兒我見她跟大師兄打電話直問孫子咋樣咋樣的。”
彭老頭兒聞言,無聲的嘆了口氣,自己這性子确實有些固執了,當初就是舍不得附近的人才一再拒絕兩個兒子到處走走的請求,自己老婆子雖然沒有多說什麽,可是心裏還是很想自己兩個兒子和孫子孫女的。想想自己這一輩子,基本都是老伴兒尊重自己的決定,自己卻從來沒有依着她的願望念頭做過啥,彭老頭兒當下決定,今年國慶長假就不拒絕兒子們的安排,帶上老婆子到處走走。
今年鎮上修建了嶄新的衛生院,大家都更願意去正規醫院打針吃藥,之前堅持來自己這兒看病的老夥計也在這幾年相繼去世了好幾個,剩下的幾個老夥計,想來也不會怪罪自己撒手只顧走人了吧?想到這裏,彭老頭兒有些傷感,不過轉念又為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高興,自己一輩子呆在這裏,當年也就在自己父母那兒聽過一些老燕京的人、事,如今也不知道外面成啥樣子了?
送走了李香雨,彭老頭兒心情松快的背着手挺胸擡頭的哼着小調進了醫館,見劉氏在給他整理小抽屜裏的中藥材,彭老頭兒上前站在一邊,笑嘿嘿的說道:“老婆子,以後呀,咱們就将醫館關了,去外面走走如何?”
劉氏驚訝的回頭瞪着眼睛瞧着老頭子,暗自驚奇。
“嘿嘿,剛才小雨兒說她要去神農架旅游,哎,老頭子這個羨慕呀,要是我年輕個十幾二十年的,也能去那兒開開眼界哩。小雨兒勸我多出去走走,還責怪我拖累得你一輩子呆着這個小地方,嫁給我一輩子沒享過福哩。老婆子,以後呀,我就啥都依着你行不?免得小雨兒又有說的咯。”
說罷彭老頭兒還學着李香雨作怪的模樣弓腰作揖的裝怪,引得劉氏一陣白眼,握起拳頭輕飄飄的捶了彭老頭兒一下肩膀,“個老不休的,還這般作怪。那你說話可要算話,等會兒我就進屋給孩子們打電話去。”
自從兩千年四月中國自主研發出手機,幾月之間已經風行個大城市,不過這些小鎮還是以安裝的座機為主,彭老頭兒家早在剛開始可以牽電話線的時候就安裝上了電話,這也是彭家兩個兒子為了老父母跟在外的家人聯系更方便,不用像其他人那樣接個電話還要提前打電話讓人家通知個時間定時去鎮上或是村裏村長家等着接電話。
且不說劉氏心中如何高興,李香雨回家将幾本書裝上,再收拾了一些衣物私人用品,好在是夏天,衣物不厚實,裝滿一個小巧的背包剛剛好。另外就是帶上一些必要的救急用品了,拿出自己之前特意讓編織好手做的藤制醫藥箱,裏面精巧的被封為好些個小格子,将裝着自己做的治感冒熱傷風消炎解暑藥丸的小瓷瓶一個個的放好,當然,還少不了一些驅蚊蟲的香包、治過敏的藥水這些個東西,想了想,将前不久師傅送的銀針包也放到了裏面,檢查了一遍,覺得差不多可以應付路上或野外突發意外了,李香雨這才将一層棉布細細的掖好,将藥瓶壓緊,防止搖晃落地損壞了藥瓶。
其實那些什麽藥丸藥水都是李香雨從武俠劇裏面得到的啓發,現在好多人不願意看中醫,其實有個不容忽視的問題,就是中藥多是需要用的時候必須慢慢去煎熬,不像西醫,直接藥丸針水,生活節奏越來越加快的人們自然沒那個閑心空閑去慢慢的煎熬,有時候出門在外也不方便,所以李香雨便在這幾年裏不斷的嘗試将中藥做成武俠劇中常見的藥丸藥水之類的。
幾年時間,李香雨通過實驗、研究先輩留下的手劄,也就只能将治療簡單病症的草藥做成藥丸或藥水,這樣還是不能避免将藥效打了折扣,只能達到原來藥草的八成效果。
不過了解實情的彭老頭兒卻明白,能達到八成藥效已經是很驚人的了,先賢們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制成這些成藥,可惜多是只能達到原來藥劑的五到六成罷了,不過彭老頭兒聰明的沒有說出實情,讓丫頭自己不斷去創新,不能讓她有種自己已經達到很高的地步不用去嘗試跨越更高一步階梯了。
人,常常會在這種心理暗示下心安理得的安于現狀放棄沖擊更高山坡的幹勁兒。
在來邀李香雨同行之前,張媽媽早就訂好了C市直達H省Y市的飛機票,到時候休息一夜,第二天就坐車去神農架林區木魚鎮。
機票日期剛好就是明天下午,所以李香雨收拾好東西明天上午就要搭張媽媽的車同張莉莉一起去市裏,到時候張爸爸會抽時間送幾人去C市機場,最近雖然一切順利,張爸爸畢竟才剛進軍房地産業,如今都是離不開人的,所以這才只有張媽媽領着兩個孩子去玩兒了,為此,在送三人的路上,張爸爸一再表示下次一定陪幾人去海南島玩兒,以補償這次的缺席。
其實對于李香雨,張爸爸真心感激,也不在乎對着個小姑娘笑呵呵道歉有什麽丢臉的,在他看來,李香雨完全不應該被人當做小孩子對待,有時候,張爸爸都不得不佩服李香雨的本事和眼光。當初房地産業還沒發展起來的時候,李香雨就在随意的談話中堅信這行必會瘋狂的發展壯大。
當時的張爸爸還沒有怎麽在意,畢竟在那時候看來,人們連吃穿都不是很能滿足,買房的也只有那些占少數的有錢人,當初自己堅持做建材生意也是看重國家建設所需、建材市場吃香,并沒有想過有一天修個房子大樓的能有多少民衆來買哩,可如今看着其他大城市,特別是那些沿海城市,真的是一天一個價都毫不誇張。
乘上飛機,初初适應了氣壓變化引起的不适,李香雨看了一會兒外面的雲就閉上眼假寐,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李香雨迷迷糊糊的被張媽媽叫醒。
“小雨,你怎麽一點都不興奮?我當初第一次的時候,可是看窗外的雲都看了好半天呢。”張莉莉挽起李香雨的手臂,奇怪的看着揉着眼睛的小雨,好奇的問道。
李香雨好笑,“這雲不就是一團小水珠組成的麽?有什麽好看的?今早上被我媽早早的叫起來,搞得我有些困。唉,你不曉得,昨晚她知道我要出來旅游,興奮緊張得跟什麽似的,就連我老爸,都變身唠叨媽不停的囑咐我要注意哪些,要小心壞人什麽的。”
說罷還撅了撅嘴,不過眼中的笑意卻是表明着她被家人緊張的很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猛撲上前抱腿,不要抛棄喵崽好嘎?求花花求收藏啦喵~
☆、游客遇險
在Y市,幾人也沒什麽興致出去逛,商議一番,決定以後回程的時候可以在這邊停留幾日,到時候嘗嘗這裏的特色食品什麽的,主要還是李香雨心急着想快點到神農架那邊早早的領略一下所謂的花海藥國。早就聽說過神農架因優越的地理位置、茂密的森林、豐富的植被、複雜的氣候和多樣的地形使它成為一座野生動物的樂園,不知道裏面會有哪些自己從來只聞名未見面的東西哩。
第二天經過一路長達五個多小時的颠簸後,終于在下午到達了神農架下的木魚鎮。
如今的小鎮雖然已經有很大的發展,可還是沒有十幾年後那些奢華的大酒店健全的軟硬生活設施,尋了一家很有口碑的吊腳樓私人小旅館住下,張媽媽帶着兩個孩子吃了遲來的午飯,幾人也不覺得累,就站在小樓外遠遠的眺望這遠處連綿的山脈。
神農架說起來像一座山的名兒,其實它囊括了很寬闊的地界,遠處一望無際的山林、偶爾露出頭角的懸崖峭壁,都是屬于這個名字所代表的範圍。要說游覽神農架,其實還真沒人敢說自己游遍了各處,不說那些深山老林的,就說大霧天,沒有個本地導游領着,游人獨自在裏面還真不容易找到出來的路,神農架百分之九十被深林覆蓋,期間植被多樣性,就連動物也是多種多樣,其中不乏能給人類帶來危險的東西。如今衆人來游覽,也就是那幾個完全開發出來的主要景點,爬山卻是要尋了向導才能進去,而且在裏面發生了什麽意外,也是游人自己處理,或是被動的等待其他人的救援。
晚上,李香雨三人美美的用了野味全宴,三人這才回房間洗浴一番準備休息了。不得不說,這間小木樓雖說看起來普通,可是其中用具一應俱全,就連旅館裏的棉被都會有一股太陽的味道,洗浴雖然沒有淋浴,每個房間卻都有一個小隔間放着大大的木質浴桶,傍晚打聲招呼,旅店老板就會及時送上熱水讓客人美美的泡個澡。看來號稱此處最舒适的客來居私人旅館還是名副其實的,想着雜七雜八的東西,李香雨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幾人吃過早飯,張媽媽細心的帶上水和補充體力的食物,以及來到這邊才買的外套,張莉莉也在脖子上挂上新買的相機攬着李香雨的肩膀,幾人帶上帽子就出發了。
今天三人準備去幾個附近游人多的景點看看,所以李香雨并沒有帶上急救箱,幾人都是簡單收拾一下就出門了。
早上,綿延千裏的山脈被濃霧遮掩着,漫步在其間,讓人有種誤入仙境的錯覺。中午陽光照耀,瀑布懸崖別具恢弘氣勢,傍晚彩霞映襯,草地樹林幽谧非常,讓人甘願安靜感受自然,真真的一日多風景,一景時刻換新裝。
幾天以來,李香雨也被這般仙境平息了心中的急切,靜下心來細細的品味這難得的風景。三人登神農祭壇,跨飛架兩面懸崖氣勢如虹的天生橋,觀鬼斧神工的瑰麗自然景象,漫步煙霧朦胧的幽谧小道,晚上就美美的吃一頓旅店老板親自烹饪的各色山林野味,日子過得很是自在舒暢。
終于,在兩天以後,李香雨背包裏放上了采藥工具,提上了藤制急救箱,張媽媽也裝上了厚厚的保暖外套,帶上水和食物,三人全副裝備的準備往山林稍微深處走了。
帶路的是附近本地居民,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蘭花,蘭花是一個不多話卻心細的女孩子,聽老板說,這個蘭花家裏弟弟好幾個,本該上學的年紀卻因着這幾年游客增多,她父母就逼着當初才十三歲的她回家專門做向導賺錢養家,這幾年下來,蘭花對山裏的事物都比較清楚,也懂得一些簡單的草藥救治。
蘭花拘謹的跟幾人打了招呼,就背着個有些破舊的登山包率先走在前面,包上叮叮當當的挂着鐵鍋鐵勺這些東西,手上還提了把開路刀。
一路上剛開始的時候還比較多人,之後就越發人煙稀少了,拿着相機四處亂拍的張莉莉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茂密可蔽日的參天大樹,堪與人比肩的草叢灌木叢,不時越界到小道上的雜草樹枝,這些都讓身處其中的三人真切的體會到了自己的渺小與大自然的恢宏。
李香雨早就埋頭四處尋找,不時的就能看見以前只在醫書中看到過的很多藥草,這裏盛産別稱“頭頂一顆珠”的煙齡草,血藤等随處可見,在一處角落,李香雨更是驚喜的發現了一株小的可憐的靈芝。
當然可想而知,在這些路段出現的肯定不是什麽難得的珍品,不過對于李香雨這個還沒見識過外面世界藥草的人來說還是很驚喜了。
這邊張媽媽張莉莉前行得苦不堪言,那邊廂,李香雨卻是越走越來精神,一雙貓眼跟兩道探照光線似的,到處尋找力求不放過一處地方,前面開路的蘭花沉默的為幾人引着路,之前見李香雨不是停下來采集一些東西,其中也有自己認識的一些普通的止血防蚊的草藥,蘭花猜測對方是懂醫術的人,也就不多言,只是細心的在李香雨悶聲停下來采集草藥的時候及時停下來等待并觀望四周。
“前面就是山腰處了,那兒以前建了草亭,周圍都是一片草地,可以生火,一會兒我們去那裏休息一下,該架火做午飯了。”
蘭花再一次停下來觀望了一下,回頭對直接癱坐在地的張媽媽母女和旁邊興致勃勃小心挖掘着草藥的李香雨說道。
張莉莉接過老媽遞過來的水狠狠的灌了幾口,擡頭看了看樹葉間依稀可見的太陽,長長的吼了一聲,發洩了一番心頭的悶氣,“都正午啦?怪不得覺得腿都發軟咯。”說罷回頭瞧了瞧依然精神奕奕的李香雨,無奈的仰頭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老媽,我下次再也不認為陪着小雨出來旅游是件多快樂的事了,我看以後小雨多半對源石深林感興趣,我這小身板可經不起折騰咯。”
一邊還喘着粗氣的張媽媽無力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實在是她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以前還覺得周旋在那些富婆裏面很累,如今看來,那點辛苦算啥呀?張媽媽暗自決定回去以後再也不要跟老公叫喧應酬好累的話了。
将采集好的藥連根挖掘出來,細細的去除了葉莖,只留下有用的主幹和根系,放進背包裏一個專門裝藥草的大盒子裏,李香雨起身見到累癱了的張姨母女,不由有些不好意思,這次明明對方是花錢來游玩的,反而因為自己搞的跟受罪似的。
“張姨,要不以後幾天你們都別跟着了,我跟着蘭花姐來就行啦。”說實話,聽到這話張媽媽很是想答應,不過想到這裏可不算很安全,張媽媽還是搖搖頭拒絕了,“算了,就當張姨鍛煉鍛煉身體,明兒莉莉不來了,我還是要跟着才放心些。來,走吧,去前面準備吃午飯去。”
說罷張媽媽起身拉了一把女兒,給女兒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不要,你們都不在,我一個人有什麽好玩兒的?我還是跟來好了。”張莉莉知道老媽是不放心小雨,又擔心自己累到了,撅了撅嘴,不同意的說道。
終于到了草亭所在的空地,蘭花也不休息,從背包上解下綁着的鍋,搭上個架子就開始燒水準備用剛才路上采來的蘑菇加上罐頭煮個簡單的湯,等下就着幹糧就算是午餐了。張媽媽将包袱放在地上就順勢坐了下去,見着蘭花都準備好了,自己也就懶得去幫忙了,一邊的張莉莉更是擺出個大字形躺在了才沒過腳踝的草地上,将帽子蓋在臉上動都懶得動一下了。
李香雨因着經常鍛煉,這點路倒不覺得多累,聽見旁邊小樹林後有小溪的叮咚聲,還興致勃勃的跑過去準備捉幾條魚上來烤。
“蘭花,你在這兒?快來看看,這位小姐被蛇咬了,可怎麽辦呀?是山裏的花蔓蛇,現在下山救治怕是來不及啦。”
突然另一條小道處奔出幾個人來,其中一個男人還抱着一個不斷□□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女人,旁邊一個年輕男人氣喘籲籲的一邊跟着跑一邊拉着女人手不時急切的呼喊幾聲女人的名字。
跑在前面帶路的是一個黑黝黝的姑娘,見到前面正架着鍋的蘭花,頓時急切的喊道,顯然此人是跟蘭花相熟的人,知曉蘭花會用一些草藥,此時也顧不得對方懂得多不多,只想着死馬當活馬醫好了,總比等着被咬傷的女人直接死掉的好吧。
其實這個被咬傷的女人并不是這個黑黝黝女孩兒負責領路的客人,先前她也是跟雇傭自己的客人在山中無意間聽到年輕男人大聲的求救聲,這才跟着聲音尋到了兩人。
蘭花一見是自己朋友小紅,看了一眼被男人抱着已經有休克跡象的女人,連忙上前問清情況。
原來年輕男人與被咬傷的女人是大學情侶,一人名叫彭嘉俊,另一個叫做郭蘭秀,兩人今年暑假相約來這裏冒險,之前也買了一份地圖沒請向導就貿然上了山,誰知道兩人經驗不足,還是在草叢中驚吓到了花蔓蛇,花蔓蛇一般并不主動傷人,可是一旦被驚吓到誤以為有危險,就會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攻擊。
花蔓蛇在本地人口中還有個別稱:一口仙。就是指被它咬到了,就很難能活命,倒不是說它毒性有多大,如果能及時清毒,倒是沒什麽大問題了,可難就難在它發作得快,往往在山上被咬到了,要不到半個小時,這毒性就會要了你的命。
一邊休息的張媽媽母女早在小紅慌張的叫喊時就被驚得站了起來,上前見事态這般嚴重,兩人也是在一邊急切的想着辦法。這邊蘭花簡單了解了一下,就讓抱着女人的那位先生将郭小姐放在地上,蘭花檢查了一下郭小姐被咬的小腿處傷口,只見傷口處清晰可見兩個小小的牙齒印,此時在黑腫發紫的皮膚上越發顯眼。
翻了翻郭小姐的眼簾,探了探她的心髒跳動頻率,蘭花擡頭無奈的望了一眼小紅,最終搖了搖頭。
一邊一直緊張的握着女朋友手一臉期待的彭嘉俊見狀,不由雙眼泛紅,難以接受的搖頭不止,“不,不會的,蘭秀一定還有救對不對?她不會就這麽死掉的,蘭秀,蘭秀,你醒醒呀,都怪我,來冒什麽險呀,你快起來好不好?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還不行麽?蘭秀......”
不遠處隔着一片小樹林正在捉魚的李香雨聽到這邊男人的嘶吼聲,這才好奇的上了岸光着腳就跑了過來。一邊看着郭蘭秀已經開始昏迷不醒的張媽媽母女也是在蘭花搖頭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流下淚來,唉,這好好的一個姑娘,這麽年輕就要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文中的神農架,因為喵崽只是在網上查了資料沒去過,所以都是憑着想象,有不實之處,還請各位客官海涵,還有以後關于中醫的段落,因為喵崽非中醫專業,也多是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本章的花蔓蛇也是虛構,看客們請勿較真~
☆、施救理論推演
“張姨,這是怎麽了?誰出事了?莉莉在哪裏?”
跑過來的李香雨匆匆瞟了一眼,只看見捂着嘴落淚的張姨,卻不見莉莉的身影,聯想到剛才的聲響,一時以為是莉莉出了事,頓時心中慌亂起來,也就沒有想到要是莉莉真出了事,張媽媽哪裏會在外圍站着流淚呢?
聽見李香雨的聲音,蹲在郭蘭秀身邊正按照蘭花的指示給郭蘭秀腿彎處捆綁布條盡力阻止毒液滿眼的張莉莉聽到李香雨慌亂的聲音,頓時想起來李香雨的專長來,連忙站起身也顧不上李香雨的慌亂因何而來,大聲的喊道:“小雨,快來,你來瞧瞧,這位大姐姐被蛇咬了,都昏迷了,快想想辦法呀。”
一邊一直拉着個穿運動裝小女孩兒身着黑色襯衣休閑褲的男人聞言,稍顯意外的轉頭看了一眼一臉慌亂的李香雨。
只見不遠處的女孩兒身着淡藍長袖襯衣,休閑的灰色長褲褲腿挽至小腿肚中間,□□的小腿和小巧的腳仿佛泛着珍珠瑩潤的光澤,黑亮柔順長及臀部的長發綁成了馬尾,此時還有一些散亂的發絲貼在她的臉上,小巧的瓜子臉因為急切透出有些粉粉的紅暈,修長黛眉下一雙靈動的貓眼本來溢滿慌亂,在聽見這邊這個莉莉的喊聲時慌亂的上下看了看喊話人,随後好似松了口氣的瞬間恢複成平靜,似乎這邊有人危險至極也絲毫引不起她的焦急擔憂,挺翹精致的鼻子下一雙本來因擔心微微張開喘着氣的薄嫩粉唇也恢複了抿着嘴角的姿态。
好一個外表溫和實則冷漠的小姑娘,易瀾不由在心中感嘆一聲,感覺到手上拉着的侄女易佳緊張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易瀾目光不由自主的在對方白皙的□□小腳上停頓了一下,随後平靜的收回打量的目光,詢問的低頭望向今年才五歲的小侄女。
小蘿莉緊張的望着自己小叔,有些惶恐的向易瀾身邊靠了靠:“小叔,那個阿姨要去天堂了嗎?就像佳佳的媽媽那樣嗎?”
易瀾沉重的嘆了口氣,不知如何告訴小侄女關于死亡這個沉重的話題。
一邊的李香雨聽到有人被蛇咬傷并且已經出現休克狀态,擡手勾下貼在唇上的發絲,抿着唇提上一邊放着的藤箱,在張莉莉一臉期待的表情下來到躺着的郭蘭秀身邊。
一邊黑黝黝的小紅遲疑的望了一眼明顯只有十五六歲的李香雨,轉頭望了望旁邊的蘭花,蘭花想起之前李香雨一路采藥的情形,咬咬牙起身給李香雨讓了位置。
雖然現在自己應該讓當事人親屬自行盡快帶傷者下山救治,就算是傷者死在路上,這樣對于自己和小紅的名譽更好,可是眼看着一個正值青春的姑娘走上那條必死之路,蘭花還是沉默的選擇了讓李香雨來試試,如果能治好自然不錯,如果沒治好,自己跟小紅從此作為向導的歷史被抹黑,蘭花也絕不後悔。
雖然郭蘭秀兩人不是蘭花和小紅的客人,可是兩人畢竟在現場,如今向導工作競争越發激烈,其他人自然會抓住這個機會抹黑蘭花和小紅的歷史。
一邊已經有些精神崩潰的彭嘉俊迷茫的看了一眼蹲下來開始給郭蘭秀把脈的李香雨,絕望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也不管李香雨年齡有多小,此時的他完全是将李香雨作為最後的稻草死死地抓住了,此時見李香雨不慌不忙手法利落的給郭蘭秀簡單的切了下脈,就轉身打開藤箱準備施救了,彭嘉俊心中更是覺得李香雨可以救自己女朋友。
拿出藤箱中的小型剪刀,将郭蘭秀有些貼身的褲腿剪開直至膝蓋處,見到膝蓋彎出綁着的布條也不多問,直接從藤箱中拿出三根有收縮性的橡膠管,在郭蘭秀傷口上方三寸左右處小腿肚上死死的綁上一根橡膠管,之後才将上面綁着的布條解開。
随後李香雨同樣将郭蘭秀雙手襯衣長袖往上挽起,最後在兩只手手腕上方一寸處各綁上一根橡膠管。
一邊的易瀾抱着侄女感興趣的看着李香雨這個小姑娘一臉淡定的做着這些,不由心中猜測,看來這小姑娘不簡單哩,見她眼波平靜,一臉鎮靜,一雙白皙修長的小手不斷幹淨利落有條不紊的做着這些奇怪的舉動,易瀾已經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有信心可以治好對方。
外人哪裏曉得,李香雨此時針灸才學沒多久,哪裏有那麽自信?不過是覺得剛巧有個實驗對象呀,不過針灸失敗她還是可以用藥給她拖延到被送到醫院就是了。因此李香雨才能看起來這般淡定。
一邊的張媽媽蘭花等人也是屏氣凝神的看着李香雨施救,就好像怕自己稍微呼氣大聲了一點都會影響到結果似的。
一邊的李香雨綁好橡膠管,轉眼從藤箱中拿出一把小小的手術刀來,還摸出了一個酒精燈點上,給手術刀消了消毒。
快速的将刀炙烤過一遍後,李香雨将刀包在一邊攤開的白色棉布手絹上,手絹是經過麻沸散浸泡的,将刀包在裏面可以在一會兒減輕傷者的疼痛感,當然,對于不熟悉的人內心冷漠的李香雨倒不是擔心休克的郭蘭秀感到痛,而是防止一會兒因為對方下意識的疼痛抖動影響了自己的施針,是的,李香雨準備在郭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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