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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身上試驗自己才學了不到半年的針灸之術。

準備好了這些,李香雨在衆人緊張的目光下,從藤箱中摸出銀針包來,手一抖,本來裹着的布包攤開,衆人這才看清,布包裏整齊的cha滿了各式長短粗細的銀針。衆人中除了知情的張媽媽母女知道,一邊見識非凡的易瀾一眼就瞧出來,這不是普通的現代不鏽鋼材質銀針,而是真正的銀質針。

如今的針灸師為了成本以及降低施針難度,選擇用更便宜更堅硬的不鏽鋼針替代,大家都認為不鏽鋼針灸針完全可以代替銀質針,只要配合着現在的消毒水平,可惜傳承幾千年的東西始終都會有它不可替代的地方,不然恐怕早就在歷史的洪荒中被替代了。

摸出一根較細的銀針,在燃着的酒精燈上快速的炙烤一下,李香雨左手單手微微扶着郭蘭秀的小腿,眼眸計算估量了一下,找準了自己要找的穴位,右手幹淨利落的将銀針送了進去,因為銀針材質限制,用針之時最好幹淨利落,切忌猶猶豫豫,反而會讓銀針在刺入的過程中發生偏離穴道的意外。

緊接着李香雨又刺入四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在傷口附近的幾個穴位,五根銀針形成一個包圍的形式守好了傷口附近三寸處血脈流動量較大的地方。做好這些,李香雨這才拿出幹菜一直被包裹着的手術刀,在衆人還沒猜透她的用意時,唰唰兩刀就在黑腫發紫的蛇牙印處劃拉了兩條縱橫相錯形似十字架的刀口來。

衆人一驚,只見傷口處幾乎呈噴射狀的湧出大股發黑的血液來,還有不少噴濺到了李香雨的手腕上,好在之前因為在小溪裏摸魚李香雨早就挽起了衣袖的,在大家驚悚的目光中,李香雨淡定的撿起放在一邊幹淨的棉紗擦了擦手腕,眼睛卻是一刻不離的注視着郭蘭秀傷口處的動靜。

等到淤積在傷口三寸範圍的毒素随着毒血的流放清除得差不多了,周圍發紫的腫脹情況也随着血液漸漸變紅慢慢的癟了下去。

離得最近的彭嘉俊見剛才腫的像要撐破皮膚的傷口如今消腫得這般快,之前一直皺着眉頭昏迷不醒的蘭秀也輕微的動了動他一直握着的手,雖然只是很輕微的手指彎曲,可是本來以為從此就要失去她的彭嘉俊卻是激動得心都要蹦了出來,一雙眼睛更加期待又緊張的望着始終一臉淡定的李香雨。

用手指在銀針範圍內輕輕的擠壓了一下,發現血液只是稍微有些黑紅,基本可以說範圍內的毒血已經放完了,李香雨這才看似輕松實則慎重的拔下了一根銀針,頓時本來已經變紅的血又有了些發黑的跡象。

見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證實,李香雨這才松了口氣。老實說,之前李香雨并不能完全肯定這個銀針封血的想法行不行,畢竟按照一般理論來說,毒液擴散出去之後,應當及時的護住腦部和心髒這兩處,可是李香雨卻是反其道而行之,率先挖除了禍根,再逐一追繳擴散出去的分支毒液。

不過之前李香雨簡單的切了下脈,發現這樣毒素雖然擴散得快,但是或許是郭蘭秀被送來得快,毒素并沒有擴散到腦部。

之前李香雨也可以選擇用藥物來從外圍開始阻擊毒液,直至将外圍清剿幹淨之後,再來對付禍根,可是衆所周知,中藥發揮藥效需要相當一段長時間,就算李香雨一開始就加重分量,那藥效發揮出來的時候說不定毒液已經侵蝕了郭蘭秀全身筋骨和腦部神經,那樣就算救回來了郭蘭秀的命,恐怕等待她的輕則生理機能部分萎縮癱瘓,從此以後離不開藥而且身體柔弱抵抗力差,重則不是全身癱瘓就是直接因腦部神經受損陷入不可逆昏迷中,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植物人。

無論是哪種,對于年輕的郭蘭秀來說恐怕這樣的下半生基本就沒什麽意義了,所以李香雨這才在此情況下用了自己理論上推斷出來的可行方案。

作者有話要說: (* ̄▽ ̄)y乖乖按爪的不殺喲~

☆、成功脫險

如此這般每當傷口處血液變正常了,李香雨就會按照一定的規律将周圍的銀針拔掉一根,直到五根銀針都拔除了,最後還将綁着的橡膠管都解開了,傷口處任憑李香雨如何擠壓都沒有出現發黑的血跡了,李香雨這才從藤箱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拔開木塞抖落一些泥黃色粉末在已經恢複正常的傷口上,而後拿出包紮用的棉紗繃帶這些給郭蘭秀包紮好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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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俊?我這是怎麽了?啊,我的手好痛啊,這是綁的什麽?全身上下也好痛啊。”才包紮好傷口,郭蘭秀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擡了擡手發現手上已經被橡膠管勒得有些血脈不通有些發痛了,連忙問道。

彭嘉俊見狀,立馬高興的握着郭蘭秀的手将她扶起來半坐着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沒事了,你沒事了,剛才吓死我了,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到處冒險了,以後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郭蘭秀見周圍還有人,自己男朋友就柔情蜜意的說起這些,不由有些羞紅了臉,不過轉而腦子清醒了一下,就想起了自己之前被蛇咬了,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嘉俊,我不是被蛇咬了麽?現在怎麽樣了?”

彭嘉俊這才從激動的情緒中清醒過來,想起要感謝李香雨這個小妹妹,之前要不是她,恐怕蘭秀再也醒不過來了。“小妹妹,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女朋友不知現在......”說到這裏彭嘉俊哽咽了一下,手上也是下意識的摟緊了懷裏郭蘭秀的肩膀,轉而又看到女朋友被勒得有些腫脹的雙手手掌,彭嘉俊回過神來:“對了,小妹妹,秀蘭的手上這個橡膠管可以解開了麽?她如今有些難受哩。”

一邊聽說是眼前這個始終一臉淡然的小姑娘就是救了自己的人,郭蘭秀悄悄轉眼看着這個漂亮的小姑娘一個勁的猛瞧,顯然是很好奇這個小妹妹是怎麽救的自己,心中還覺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小小年紀就這麽有本事?

一邊的張媽媽見着郭蘭秀醒過來了,這才抹幹了還有些濕潤的眼眶,咧開嘴笑呵呵樂起來,一邊一直在旁邊蹲着緊張的盯着全過程的張莉莉更是誇張的仰頭吐出剛才就憋得自己難受的氣來。

蘭花與小紅高興的對視了一眼,就在一邊又架起一個鍋準備單獨給郭蘭秀準備一點恢複元氣的湯。易瀾心中驚奇的打量了李香雨幾眼,猜測着或許對方是燕京哪家醫藥世家的子弟。還在易瀾懷裏的易佳小蘿莉卻是撲騰着歡呼起來。

只有李香雨帶上溫和的微笑搖頭謙虛的拒絕了彭嘉俊的感激,聲音溫和的說道:“郭姐姐如今醒了,不過我擔心毒素擴散到了心髒,所以現在還要給郭姐姐在十指指尖用粗銀針開個小口放點血,希望郭姐姐配合才是。”

彭嘉俊聽說毒素擴散到了心髒,一時間放下的心有懸了起來,雖然他不懂這些,可是也知道心髒的重要性呀,想到這些,彭嘉俊語氣變得急切起來:“小妹妹,那你趕快放血吧,不然毒素會不會又跑遠了?放了血就蘭秀身體裏就沒有毒素了嗎?”

本來安靜的靠在男朋友懷裏的郭蘭秀也有些擔心的直起身來,滿眼急切詢問似的望着正擦拭手術刀的李香雨。

“恩,我現在就給郭姐姐放毒血,不過之後身體內的餘毒就需要慢慢用藥從內部清理了。放心吧,郭姐姐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來,郭姐姐,忍一忍就好了,別亂動。”

說罷李香雨就抽出一根比較粗而且中空的形形似打針那種針頭的銀針,在郭蘭秀手腕下墊上塊棉紗,嘴上溫和的說着,手上卻是毫不溫柔的在五根手指指尖處戳了幾個小口,另一邊的手指也如此這般動作了一番。

周圍的人都緊張的瞧着李香雨的動作,就連本來在不遠處架好鍋看着火的小紅都忍不住上前圍觀了起來,獨獨易瀾卻是忍不住嘴角微微洩露了一絲笑意。看着李香雨嘴上說着溫和的話,臉上也帶着和煦完美的微笑,眼中卻始終平淡,手上的動作也是透着一股子冷淡的利落,一個長相俏麗全身上下也透着如水溫和氣質的小姑娘,內心卻完全可能是相反的性情,易瀾覺得她有趣極了,恩,雖然表裏不一不是什麽褒義詞,不過李香雨能在人家危急時刻出手相救,看來她也不是什麽脾性糟糕的人。

郭蘭秀感到指尖一陣尖銳的刺痛,不過親眼看到指尖流出微微發黑的血,郭蘭秀還是咬牙堅持着沒有妄動。

直到血液慢慢變正常,李香雨這才解開了郭蘭秀雙手手腕的橡膠管,接着拿出一瓶創傷藥給郭蘭秀指尖灑了一點白色的粉末,眼看着粉末融化,李香雨又拿藥箱裏另一塊浸泡過消毒水的濕巾棉布擦了擦,郭蘭秀頓時覺得指尖處尖銳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身上也因着毒素的排出體外而感到一陣輕松。

将用過的銀針手術刀放進裝有消毒液的盒子裏泡了泡,又拿幹淨的棉紗布擦了擦,将東西一一放進藤箱中歸位,細細的蓋上棉布,李香雨起身踢了踢有些蹲麻了的腿。看着正一臉興奮要試着站起身走走的郭蘭秀,李香雨揮了揮手讓彭嘉俊不用試圖阻攔郭蘭秀起身走動。“她現在要走動一下也不錯,只不過不要碰到傷口了,好了,我去那邊采幾株藥,我之前采的藥還不齊全,剛才見着那邊有,等會兒給郭姐姐煎碗藥,之後三天再喝兩幅藥就可以了。”

聽見李香雨的安排,彭嘉俊自然不會反對,之前就見識過李香雨本事的他如今是完全信任李香雨的,如今見李香雨說起女朋友之後的治療,于是認真的詢問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蘭秀的藥煎熬需要什麽注意的地方嗎?傷口要換藥嗎?還有平時需要她忌口麽?”

李香雨轉身邊往那邊走,頭也不回的揮揮手:“沒啥忌口的,就是不要吃辛辣的就OK了,傷口不用換藥,只是不能沾水,煎藥也沒啥注意的,只記着一副藥喝三頓,只早晚飯前喝碗藥。”

這邊鬼精靈的小蘿莉易佳一臉崇拜的望着李香雨遠處采藥的背影,雖然人小,但是還是曉得現在不适合去打攪采藥的厲害姐姐,于是眼珠一轉,盯上了看起來跟厲害姐姐很要好的張莉莉。仗着自己粉嫩可愛,易佳很輕易的博得了張媽媽和張莉莉的好感,等到李香雨采藥歸來,易佳已經從張莉莉口中了解到了厲害姐姐的事兒。

蘭花将之前已經煮好的蘑菇湯倒出來,洗幹淨了鐵鍋,自覺的接過李香雨遞上來的草藥,開始加水煎熬起來。因為藥草多是新鮮未經處理晾曬的,藥湯中有股子植物特有的怪怪的味道,好在郭蘭秀性情不壞,沒有絲毫埋怨的捏着鼻子一口灌下了肚子,放下藥碗連忙接過男朋友遞過來的清水咽下幾口水,這才好受了些。之前因為李香雨特意交代喝藥之後只甜食會降低藥效,所以彭嘉俊眼見着女朋友苦的直幹嘔,也只能焦急的遞上一碗清水。

待蘭花小紅兩人做好簡單的午飯,一行人也不講究,在草地上圍坐着火堆簡單的用了午飯,郭蘭秀因着在鬼門關走了一趟,用過小紅蘭花特意做的魚湯就靠在男朋友肩上睡着了。當然,這個魚是之前李香雨捉的,因為中途發生了這件事,只捉了兩條魚扔在岸上,給郭蘭秀做魚湯倒是盡夠了。

張媽媽見郭蘭秀睡着了,貼心的拿出一件自己的厚實冬衣給她蓋上,雖說是夏天,山上依舊會氣候無常,神農架這邊不僅氣溫起伏大,而且天氣也是晴雨反複。

“小俊啊,我看蘭秀都睡着了,等會兒咱們一起先回去了吧,這麽遠的路你一個人也不好把她弄回去。”說罷張媽媽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翻看藥草的李香雨,“小雨,我看我們還還是明兒再上來了,蘭秀腳不方便,等下我們也好幫下小俊。”

李香雨還沒說什麽,那邊給女朋友理好衣服的彭嘉俊連忙搖頭,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張姨,剛才已經很麻煩你們了,還有易大哥,也感謝你,要不是你幫忙,說不定我一個人還真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把蘭秀抱到這裏來呢。等下蘭秀睡醒了,我背着她慢慢往回走,不礙事的。”

易瀾在一邊微微一笑搖了搖手,躺在他懷裏睡得正熟的小蘿莉因着他輕微的擺動撅着嘴皺了皺小眉頭,易瀾趕忙小心的給侄女挪了挪,讓她睡得更舒服。

本來有些不願意的李香雨轉眼看見一邊正打瞌睡的張莉莉,想着等下也要給郭蘭秀配好兩付藥,這才微微翹了翹嘴角點頭,見彭嘉俊還要推辭,李香雨無聲的笑笑,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露在白皙的小臉上,一點也不像剛才那個淡然自信的她,反而有幾分鄰家小妹的感覺:“嘉俊哥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了,正好等下我還要去山下藥農家買點曬制過的藥給郭姐姐配兩幅藥,而且第一天上來,我們也有些累了。”事關女朋友的健康,彭嘉俊也不多說,微微紅着臉又向衆人道了謝,這才作罷。

有些草藥曬制過後藥效會流逝,有些卻恰恰相反,所以李香雨是不可能直接在山上采幾把草藥給人家的,之前也是因為迫不得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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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蘿莉易佳

一路上彭嘉俊背着熟睡的郭蘭秀,包袱之類的都被蘭花跟小紅背在了身上,沒辦法,倒不是仗着自己付了錢故意欺負人家兩個姑娘,實在是張媽媽本來就背着三人的東西,李香雨要寶貝着自己采的草藥和藤箱,自然不會讓其他東西壓着了,張莉莉則是自己都走不動了,哪裏還有力氣去背東西?至于易瀾,一個人背着小侄女還要提東西,手腳都不得空閑。好在蘭花小紅經常上山帶路,一走常常就是一整天,有時候遇上蠻橫的客人,也少不了要背東西做傭人的姿态伺候着顧客。

半路彭嘉俊背不動了,又實在不好讓易瀾一個大男人背自己女朋友,好在郭蘭秀醒了,在張媽媽蘭花盡力的攙扶下,還是走下了山。

“呼,天啊,終于到山腳下啦,感覺跟走了回長征一樣,累死了。”張莉莉眼見着自己住宿的“客來居”就在不遠處,忍不住舒了口氣。

彭嘉俊之前恢複了體力,又一把将女朋友背在了背上,此時彭嘉俊歪着臉頰在肩膀處擦了擦臉頰上的汗,笑呵呵的回頭望着衆人:“你們是住在哪裏的?我和蘭秀住在前面一家私人院落裏。”

“我們就在那邊客來居,二樓11號,以後你要有事兒就來那兒找我們。”張媽媽喝了口水,喘勻了氣。易瀾颠了颠背上有些下滑的小蘿莉,溫和的笑了笑:“真巧,我們也是在客來居,二樓19號,昨天才來的,小佳鬧着要去山上看松鼠,這才急着今天就上山了。”

李香雨看了一眼臉頰睡的發紅有些喘不過氣正抽動着鼻子的易佳,悄聲的在後面給小丫頭理了理遮住她鼻頭的頭發,覺得小佳頭發很軟,不由得在手心裏捏了捏,又忍不住用指尖戳了戳她緋紅的揉臉。李香雨很喜歡小孩子,前世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就将遇見的小孩都當成自家的孩子那般看待,在工作的幼稚園裏,家長們都更放心将孩子交給李香雨負責的班級。

易瀾似有所覺的微微側頭瞧了一眼身後,不過李香雨沒發現,還以為人家沒發現,裝作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一臉溫和的沖着前面的彭嘉俊道:“嘉俊哥,等會兒我把藥給你送過去,你先背着郭姐姐回去休息一下吧。”

“別別別,哪裏有讓你送過來的?等會兒我過來找你們,怎麽樣?買藥也應該我去才是,等會兒小雨你就開張藥單,我去跑就行了,你們也累了,休息一下才是。”

本來就沒有真心要送藥上門的李香雨淡然的笑了笑,點頭答應了。畢竟比起給彭嘉俊送藥,其實李香雨還是希望能快點處理好自己的收獲才是。說起來自己跟對方并不相熟,今天給郭蘭秀醫治一則是自己想把握這個實踐的機會,還有就是作為醫者的職責所在,這也是彭老頭兒這麽多年來一直給她慢慢灌輸的思想。作為醫者,不管病人是什麽人,只要對方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醫者就有義務對其進行全力的救治,當然,是要在對方不拒絕的前提下。

回到旅社,門口正在算賬的老板娘擡頭瞧見幾人,馬上笑呵呵的放下手上的筆走出櫃臺,“幾位客人,這麽早就回來了?呵呵,我早就讓後面廚房給你們燒上了熱水,等會兒你們就好好的洗一洗,這每次來爬山的客人,第一天多是半天就會回來休息休息哩。”這老板娘倒不是對誰都這般細心照顧,而是張媽媽除了一訂房交錢就是兩個星期的錢,而且還給了老板娘額外的小費,易瀾身價不一般,自然也是樂意花點錢買舒适的住宿環境的。

張媽媽倒是不在乎人家到底是個什麽人,只要自己這段日子過得不錯就行了,見着老板娘熱情的模樣,也笑哈哈的打了招呼,閑說了幾句,就上樓泡澡去了,今天實在是累了。洗浴之前李香雨特意找了點藥讓張媽媽兩人泡澡的時候放在水裏,另外還有沐浴之後擦的藥水。

雖然張媽媽兩人帶了李香雨給的驅蚊蟲的香囊,手臂上還是有些地方被山蚊子咬到了,山蚊子個子瘦小,毒性卻很大,被咬了不一會兒就會起小疙瘩,還癢得很,小疙瘩不上藥的話也會持續一周左右才會消退。想了想,本來準備進屋泡澡的李香雨看了看手上的藥,還是去走廊另一邊19號房間。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的時候,易瀾正給鬧騰身上癢得難受的小侄女脫衣服泡澡,聽見敲門聲,易佳很是興奮的穿着小內內就要蹦跶出來開門,易瀾眼疾手快的一把抱起了小家夥,給她裹上件外套,這才打開了門。

“小雨姐姐,我就知道是你,嘿嘿,姐姐快進來跟佳佳一起洗澡澡好不好?才不要小叔給人家洗哩。”易佳見來人是自己崇拜的厲害姐姐,頓時又折騰起來,撲騰着就要往李香雨身上跳。

之前易佳在山上就很喜歡李香雨,小孩子都是敏感的,李香雨很喜歡嫩乎乎可愛的易佳小蘿莉,通過接觸,易佳自然是瞧出來李香雨對她的喜歡,所以在李香雨面前也不像之前那般顧忌了,如今更是想跟李香雨一起洗澡。

易佳母親早逝,雖然易佳父親易恒很疼愛她,可是因着身在官場,平時并不容易有時間陪小家夥,可以說小易佳從小就是家裏管家奶奶帶大的,這次小家夥受了學校同學的刺激,鬧騰着要出來旅游,易恒無法,只得拜托才從國外回來的小弟易瀾,好在易瀾之前在國外也不是混時間的,回國之後不到一年,自己跟朋友合夥開的公司就已經發展穩定,在這空檔騰出點時間陪着小侄女也不是難事,不過小家夥明顯不習慣易瀾的照顧,畢竟一個大男人突然照顧個小孩子,難免會讓小孩感覺不舒服。

易瀾看見門外的李香雨,很是抱歉的笑了笑,手上捏了捏小侄女肉呼呼的臉蛋兒,“乖,小佳,小雨姐姐累了,等會兒小叔給你洗了澡陪你玩兒游戲怎麽樣?”這幾天小家夥迷戀着玩兒小叔買來哄她的游戲機,此時一聽,很是猶豫,大大的黑眼珠猶豫的左看右看,選不定該要小雨姐姐還是該玩好玩的游戲。

最後小佳還是選擇要跟李香雨一起洗澡澡,在小佳看來,游戲機在那裏呆着又不會跑,小雨姐姐就不一樣了。弄得易瀾實在沒轍了,本來性情有些嚴謹的易瀾為了不吓着小侄女,這幾天都盡量溫和,如今卻是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門口的李香雨有些尴尬,本來自己只是好心來送藥,反而搞成這樣,不過小佳的要求李香雨到時一點不覺得為難,反而覺得高興,前世自己做夢都想給粉嫩的小孩子洗澡,然後摟着睡覺肯定很舒服。

“好了,小佳,姐姐抱你過去我房間好不好?易叔叔,你把小佳要穿的幹淨衣服給我吧,等會兒我給小佳洗澡澡就好了。”

“噢,小雨姐姐真好,姐姐,小佳身上好癢好痛哦,手上還被蟲蟲咬了好幾個小疙瘩。”心願達成的易佳頓時覺得剛才暫時忽略的癢又出現了,癟癟嘴可憐巴巴的跟李香雨說,在她看來,小雨姐姐是最厲害的,肯定呼口氣都能幫小佳把癢癢痛痛都吹走。

“是嗎?等會兒姐姐給你泡澡澡用點藥就好了,再擦點藥水癢癢痛痛就都趕走咯。來,姐姐抱抱哦。”

終于抱上小家夥肉呼呼軟軟的小身子,李香雨心中歡愉,心裏還想着以後自己也能跟林哥哥生個這麽粉嫩可愛的小家夥呢,啊,還是生兩個好了,男孩子就給他穿上帥帥的襯衣配着背帶褲,女孩子就穿上可愛的公主裙......

果然,相互吸引的兩個人多少都會有相同的地方吧,早在幾年前葉林就考慮上了孩子的問題,幾年後李香雨也考慮上了這個問題。

捏了捏小家夥,李香雨這才想起自己手上的藥包和藥水,“易叔叔,這是我準備拿過來給你們用的藥,這個藥包等下直接放在浴桶裏泡澡用,這個藥瓶的等下直接塗在被咬的傷患處就行了。那麽,我先抱小佳過去了,等會兒下面飯廳見。”

着李香雨小小的一個抱着有些肉呼呼的侄女走了,易瀾忍不住一笑,颠了颠手上小巧的藥包和瓷瓶,眼中含着笑意關上了房門。

,自己這個大叔還是沾了小易佳的光才能有這些藥哩。聞了聞,藥包和藥水都沒有難聞的中藥味,反而像高級香水,有淡淡卻悠長缭繞鼻尖的香味。

李香雨雖說發育得比同齡人好,個子也不算矮,可畢竟只是相對于十四五歲的同年人而言,說到底她還要今年才滿十五歲哩,抱着至少有四十幾斤的小蘿莉還是有些吃力的,不過好在隔得不遠就是自己的房間,進屋先将挂在手指上裝着小家夥衣物的袋子甩在床上,這才将只裹着一件外套的小佳放在床上。

“小佳,你先坐一下,我去裏面在水裏放點藥,等會兒我們一起泡澡澡好不好?”易佳乖巧的點點頭坐在床上,雖然是單間,不過畢竟是私家旅社,房間并不大,除了放着一張單人床以及一個小櫃子,浴室洗手間也是一扇透明的推拉式玻璃門隔出來的一個小空間,坐在床上就能看清整個房間的各個角落。看着小雨姐姐忙進忙出的拿換洗衣物,放藥包,最後還撒了一些幹幹的花瓣在浴桶裏泡着。

“來,小佳,我們去裏面泡澡澡咯。”忙完了,李香雨這才笑呵呵的出來将小家夥抱到裏面去。脫去小易佳身上裹着的外套以及僅剩的一條小內內,李香雨自己也脫了衣物抱着小佳坐到了大大的浴桶裏。浴桶中有專門供人坐的墩子,倒是不會出現打滑或是身高過矮被淹下巴的情況。

“哇,小雨姐姐,水好香啊,怪不得姐姐身上總有香香的味道。”小丫頭使勁嗅了嗅,最後癟癟嘴可憐巴巴的回頭望着抱着自己坐在水裏的李香雨,“姐姐,等小佳要走了,你送點花花給小佳好不好?小佳要自己也變香香。”

全身被溫熱的水包裹着,李香雨全身舒适極了,聞言,好笑的捏了捏小家夥肉肉的背,“好,小佳這麽小就這麽愛美啦?以後咱們小佳會像個小公主一樣漂亮好不好?”

易佳聞言,捏了捏自己身上臉上的肉肉,一臉沉痛:“就算是公主,也是胖胖的公主啦,都怪奶奶他們,人家要減肥都不讓,還專門做好吃的來引/人家!”

逗得李香雨笑得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依然啰嗦滴求花花求收藏

主要是客官們太霸王了啦嘤~

☆、準備再次上山

“小雨,你洗好沒有啊?我進來咯。”喊了一聲,張莉莉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就推門而入了,到浴室一看,李香雨還陪着小易佳在拍水玩兒哩,水花濺得到處都是。

靠在浴門邊上,張莉莉推開玻璃門雙手抱胸做無奈狀,“小雨兒,我說你到底有多童真呀,這麽大了還玩兒這個?小易佳,快起來咯,等會兒水冷了可就不好了,會感冒哦。”

小易佳撅着嘴,滿臉不在乎,“反正小雨姐姐那麽厲害,感冒也不在乎啦。”李香雨卻是想起這回事兒了,連忙起身圍上浴巾,将小家夥也包在寬大的浴巾裏抱到床上,哄着給小家夥擦幹身子穿上了衣物。

“喂喂喂,小雨兒,你也太OPEN了吧,就圍個短浴巾就跑出來了?我還站在這兒哩,就這樣暴露的晃悠着?哼哼,我要拍照留念一下。哎呀幹脆直接拍下來給咱們林哥哥看好啦,咱們先将他勾得死心塌地才是!”說着還搞怪的一邊捏着嗓子喊“林哥哥”,一邊又捂着鼻子表演葉林看到照片噴鼻血的畫面,李香雨都懶得理她了,不慌不忙的擦着頭發,等到張莉莉自己把自己逗得笑倒在床上了,這才甩着毛巾黏糊糊的喊了聲“嫂子”,把張莉莉立時吓得岔了氣兒,也顧不得自己咳嗽得多難受,撲上去就要捂李香雨的嘴:“好姐姐,你是我親祖宗還不成嗎?!小聲點別讓我媽聽到了!”

李香雨嗤笑一聲兒:“得了,讓你/媽聽見你叫我祖宗你才是完蛋了,好啦,我知道分寸,剛才我瞧見你媽媽從窗外路過,下樓去了。”

一邊的易佳看見兩個大姐姐鬧騰,也不管聽沒聽懂,自顧自的在一旁傻樂。

李香雨甩了個白眼給張莉莉,回身又溫柔的給小易佳擦着半幹的頭發去了。張莉莉松口氣,轉眼瞧見易佳,又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跑去嗨皮的調戲小易佳去了。

“小易佳,你怎麽跑到這邊來了,不會是你小叔揍你了吧,我看易叔叔人很好嘛,看來是你調皮了。”

......

穿好衣物,吹幹了頭發,三人這才一起下樓去用飯的地方,那兒張媽媽和易瀾已經點好菜,正不時的閑聊着等幾人。張媽媽雖然私下裏有些不着調,可是作為混跡在各個場合的老手,客套攀談起來實在是再容易不過,雖然不知道易瀾的身份,但是通過稍微的接觸張媽媽還是能感覺出來易瀾不是普通人。不過既然出來玩,加之自己家也還沒有擴大生意到燕京,張媽媽也只是随意的攀談閑聊幾句罷了。

一行人在飯廳吃了飯,正準備出門走走,在門口就遇上了彭嘉俊。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衣物的彭嘉俊不再如之前那般狼狽,濃眉大眼高鼻寬額,有些豐滿的嘴唇大大咧咧的笑着,好一個陽光朝氣的帥哥。門口的彭嘉俊也看見了衆人,揮着手笑嘻嘻的快步跑了上來,“嗨,易大哥,張姨,你們這是要出門嗎?”

張媽媽熱心的笑着點點頭,“是啊,剛用過晚飯,準備走一走哩,蘭秀怎麽樣了?精神好點沒有?”

彭嘉俊抓了抓腦勺,憨憨的點了點頭,笑着望向李香雨,不待他多說,李香雨就淡淡一笑,從休閑褲荷包裏摸出一張紙條,這是之前就寫好了的。“這個你等會兒去附近的藥鋪問問就可以買齊,都是些簡單的藥材。”

之後彭嘉俊本是要陪着大家逛逛,請大家吃頓宵夜以作答謝,不過大家都知道他心中擔心獨自在旅店的郭蘭秀,也都婉轉的拒絕了他。

白天上了山,衆人都有些疲倦了,晚上早早的休息了。第二日李香雨依舊早早的起床在外面晨跑一段路,就尋了個路邊的石墩坐着看起書來,雖然是出門在外,可是該做的李香雨還是會堅持做。

“小雨,這麽早就起來了?”李香雨聞言擡頭,原來是易瀾,此時的易瀾一身運動裝扮,看起來就像一個在校大學生,也許是跑步有一段路程了,額頭有些濕汗,稍顯麥色臉頰有些紅潤,襯着粘連在臉頰旁的發絲,頓時有了一絲有別于易瀾本身陽剛嚴謹的氣質。

說來易瀾生得腿長窄臀寬肩,臉蛋更是猶如雕刻般菱角分明,劍眉維揚,因眼尾微微上翹而顯得有些魅惑妖冶的鳳眼也被眼眸中沉浸內斂的幽深完全掩蓋,挺直的鼻梁,稍顯豐潤卻更加性感的唇瓣因長期抿着稍微減少了原有的誘惑。

原來是個優質男人啊,李香雨心中有些感慨,不要驚訝李香雨才發現人家長相好,李香雨一直有個毛病,就是看人并不怎麽看對方臉,對于注定會與自己成為路人關系的她更是不會多放一點注意力,這也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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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