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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我跟寧聰也沒有在路邊等到一輛計程車,只好選擇了原路返回,路過超市的時候我敲了敲他。
進超市逛了一圈後我們拎了一些洗漱用品以及內褲出來。
回家的路上寧聰有些沉默,我喊他的名字好半響才回我:“怎麽?”
我在上樓的時候抱了他一下:“有沒有後悔進我家門就對我這麽差?”
寧聰站在臺階上低頭看我,好似十分驚奇:“我對你很差?”他笑出了一聲,“給你洗碗做飯洗衣拖地還對你不夠好是吧?”
我想笑:“頻繁地對我進行精神攻擊。”
寧聰也笑:“那你這是真胖啊,小芒。”
進了家門後他拿着東西直接進了浴室,我想他确實忙了一天,還吹了不少風,确實也需要早早休息。
何況寧聰中老年人的作息,平時也差不多是這個點睡覺了。
他洗完澡出來後裹着我的睡衣徑直轉進了房間,我經過浴室的時候能感覺浴室冒出來的水汽帶着香波的味道直直地鋪面而來。
我去房間拿了自己的衣服準備也洗個澡給自己暖暖。
進浴室開了水驟然想到幾分鐘寧聰跟我站在同一個地方,想到昨天他映在外面玻璃裏他隐約的身體,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我讨厭自己突如其來又不受控制的性欲。
讨厭寧聰站在那裏不做任何動作就能勾起我久不曾燃起的欲望。
就像我讨厭寧聰無可救藥的道德感一樣。
我無數次熱切的希望他能跟我一樣,或許只關心自己吧,或許做所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吧,或者幹脆相愛就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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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寧聰是以什麽樣的心态敲浴室門的,更不知道他是以什麽心态推開浴室門的。
我在虔心伺候着自己的欲望,寧聰突然開了門,熱氣驟然從狹小的浴室散了出去。
寧聰支在浴室門外的瓷磚上看我,沒有帶上絲毫打擾人辦事的愧疚感:“你不要妄想我跟一頭豬做。”
我在腦子一片火熱中看着他:“所以我連意淫着你**也不被允許了?”
寧聰扯着嘴角露出了笑容出來:“但是我也需要性生活,小芒。”
我在浴室灼熱的光芒中側頭看他:“幹嘛,你在引誘我嗎,寧聰?”
什麽樣的人會用這樣的辦法企圖誘惑一個人瘦下來,我是一個從未沾過葷腥的毛頭小子嗎,還是寧聰覺得他确實自己對我有着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寧聰脫了鞋踩在了浴室濕漉漉的地板上,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東西,我在這觸感中驟然失了神。
寧聰很是不屑般地嗤了兩聲,随後他擡起手當着我的面慢條斯理地洗幹淨了手上的東西,水把他身上的衣服淋的透濕。
見鬼的,寧聰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他熟練地捏住我的七寸,了解我如同我自己。
我伸手關掉了浴室的水,看着寧聰,舉手投降:“OK,減肥。”
寧聰翹起了嘴角,他得意的像是一只偷了雞的狐貍。
我伸手拿了毛巾丢在他頭上,又自己扯了塊毛巾擦幹淨了自己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後我徑直出了浴室。
躺在床上反省自己的時候寧聰收拾好自己後也進了房間,他邊走便絮叨着:“明天我弄個食譜按着我計劃的來吃東西,晚上飯後一個小時後繞着旁邊公園跑一圈。”他站在床邊,擺足了勝利者的姿态,“或者這附近有沒有健身房?”
我把被子打開讓自己滾了進去,嚴肅聲明:“讓我早起我就殺了你。”
寧聰坐到床上,把兩只腳塞進了被子裏:“我喊你起來吃完早飯你繼續睡。”
我深感幽怨,具體一點大概是生出了種一腔真心全全負了狗的幽怨,便帶着幽怨地語氣對寧聰說道:“我其實每年都有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只不過沒給你而已。”
寧聰的腳正輕輕地踩在我大腿上,他似乎覺得很舒服,動也不挪動一寸,他斜靠在床頭看我,一副自己沒有絲毫興趣的樣子:“什麽?”
我告訴他:“第一年我剛來這邊,閑逛的時候在路邊花店給你買了朵玫瑰花。”
第一年是一朵已經枯萎了的玫瑰,我想我仍愛你。
寧聰嗯了聲,沒什麽表态。
我繼續道:“第二年我大晚上睡不着逛去了那有很多條挖沙船停着的那頭,給你裝了一整瓶的沙子。”
第二年是此地的沙子,我想你在我身邊。
寧聰沒說話。
我說:“第三年我打了個車去了附近一個蠻有名的寺廟,想來不知道送你什麽好了,只能替你拜拜菩薩了。”
第三年,只求佛祖保佑你歲歲平安。
我确實已經覺悟。
寧聰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出聲問我:“在哪?”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什麽?”
寧聰慢騰騰地鑽進被子裏,吐息都能噴在我的臉側:“我說,你送我的東西,都在哪呢?”
我嗤笑了他一聲:“在心裏呗。”
寧聰突然從身側支起了半個身子,他低頭在我臉上輕輕地印下了一個吻,然後說:“晚安,小芒。”
說完,轉身關上了燈。
我在被子裏縮了縮,還是沒忍住破壞這好像略有些溫情的氣氛:“誰跟我說胖的親都親不下去了?”
寧聰沒帶什麽感情地回了句:“閉着眼睛的反正什麽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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