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郄蕭感覺繃着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斷開了, 不由自主喪失了應變能力,只剩那砰砰的心跳。
而在嘴唇觸碰到的那一秒, 嚴銘也是瞳孔驟縮, 愣了兩秒之後立馬松開了郄蕭的肩膀。
這一離開,郄蕭才稍稍後知後覺發生了什麽。
兩人不約而同地微微垂眸。
空氣沉寂幾秒之後,雷仔出來解圍,遞過來一杯啤酒, “咳,咳,好了好了,郄狗你輸了,快含着口酒找人喂去。”
郄蕭醉醺醺地說道:“喂誰啊, 你以為我和你們似的老流氓一樣?我選擇喝那剩下的八瓶。”
謝陳和雷仔心裏異口同聲罵道:你還不是老流氓?
正當郄蕭拿起一瓶啤酒打算吹了時,嚴銘立馬攔住了他的手,道:“不行!你今晚喝了太多了!”
郄蕭從剛才的漏拍中回過神, 一只手覆上了嚴銘的手,輕輕拍了一下, 嘿嘿笑道:“沒事!隊長還能喝!”
這一看就是醉得已經不成人樣了。
嚴銘努力忘記剛才的事情, 毅然決然:“不行!”
郄蕭扭頭看看雷仔他們,又擡起下巴指了指嚴銘, 委屈道:“這怎麽辦, 你看,不讓喝了啊。”
CF隊長說道:“不行啊,規矩就是規矩, 那人人都放過咱們還玩什麽?我看要不這樣得了,你幹脆喂嚴銘算了,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麽,不然嚴銘替你喝了那酒也行。”
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嚴銘既然要站出來,那就得負責。
郄蕭一聽,立馬反駁:“他怎麽能喝這麽多酒呢,不行。”
CF隊長不肯讓步:“那你喂他。”
郄蕭似乎是醉得反應不過來,他現在一只胳膊被嚴銘扶着,隔着衣料都感覺那一片火辣辣的。他扭頭看了看嚴銘,眼睛緊緊地勾着面前的這只小綿羊。
醉醺醺的聲音特別的粘膩:“他不讓啊。”
要不是郄蕭喝成這個樣子嚴銘不放心,他剛才早就回基地了,本來是有點生氣的。
他看着郄蕭微紅的眼睛,那一股酒氣全噴在了自己眼睛上,他似乎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低聲讓步道:“讓。”
謝陳聽他這麽一說,立馬抱緊了旁邊一個CF隊員,順便悄悄拿出了手機,打算将接下來的所有場景全部拍下來。
今後作為呈堂證供。
郄蕭聽他這麽一說後,嘴角就一直勾着一抹笑,倒也不推辭,伸手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就定定地看着嚴銘。
嚴銘此時緊張地手只能抓着身下沙發的墊子上,不知道該怎麽面對。
正當大家擺好了吃瓜姿勢時,突然“啪”地一聲,燈滅了,整個KTV都暗了下來。
嚴銘感覺被自己迅速被身前的人一把撈了過去,還沒等他反應,嘴上就感覺到了一片火熱,随後一絲絲的液體順着他的唇縫溜了進來。對方很溫柔,他意外地沒有抗拒,而是迎合地一點一點小心地吞.咽着傳過來的酒,似乎生怕漏了一滴便宜這地板。
嚴銘雙手抵着郄蕭的胸膛,兩人鼻息近在咫尺,他感覺到了郄蕭的睫毛在微顫。
對方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極度緊張,伸手在他後腦勺輕輕順着。一口酒不多,很快就全部渡進了他的嘴裏,分離一秒之後,對方似乎是意猶未盡,貪杯似的又返回來在他唇瓣上狠狠舔了一下。
郄蕭聲音低的不能再低:“甜吧。”
嚴銘此時已如五雷轟頂,只覺得自己也被這酒氣熏得醉了,心鼓如擂。
事後很久,他都不知道當天為什麽順從。
郄蕭摁了開關,包間裏立馬就亮了起來,他不知被什麽熏得暈暈乎乎,實在是不敵醉意,當着對面一行人驚訝的目光就倒了下去。嚴銘見這一幕,下意識立馬接住,生怕磕在那硬邦邦的沙發靠背上磕出個好歹。
CF隊長也對那突如其來的關燈沒有防備,此時見郄蕭喝得昏睡過去,便也不好再為難下去。
雷仔在開燈一瞬間看到郄蕭嘴角若有若無的笑還有嚴銘那一副被雷劈過的樣子時,他就知道,這狗絕對得逞了。
嚴銘把倒在自己身上的郄蕭往身邊攏了攏,雖然身體很僵硬,但也讓他有個靠處,不那麽難受,說道:“玩屁的游戲,不早了,散了吧。”
謝陳嘆了口氣,收起自己一無所獲的手機,就過去幫忙擡郄蕭。
……
郄蕭酒量堪憂,宿醉了一晚上,等他徹底清醒過來時,頭疼侵占了他整個感官。
他盡量擺脫那頭疼欲裂的感覺,看着在那邊劃拉手機的雷仔,問道:“嚴銘呢?”
聲音不是一般的沙啞。
雷仔似乎才注意到床上這個人醒了,擡頭看了一眼,罵道:“你還敢問嚴銘呢,你活着醒了就是奇跡了。”
郄蕭不可置否,他雖然喝醉了,但還是記得昨天晚上幹了什麽,嚴銘沒把他打死,倒真的是慈悲心大發了。
雷仔見他有自知之明的樣子,補充道:“你他媽昨天膽子也太大了,借酒發瘋。不過昨晚是差點把他吓死,看你喝成那樣整個臉都沉下來了,路上還揚言要磕死你。”
一個喝醉的人,在車上東倒西歪是坐不穩的。
郄蕭笑了一聲,回道:“怪不得腦子疼。”
雷仔見他給臺階就下,嗤笑一聲,“你可拉倒吧,你那純粹就是喝酒喝的,他也就說說了,一路上護着你那寶貝頭顱和母雞護蛋似的。”
郄蕭往起坐了坐,不要臉道:“我可是他親男朋友,當然得對我好。”
雷仔聽他這麽一說,忙地一扭頭,确認沒人之後才開始教育他:“你少說幾句吧,自戀什麽,你不怕把人家給吓跑了?”
要他看郄蕭八成是根本就沒有清醒過來,還活在夢裏呢。
郄蕭不以為然:“遲早的事。”
雷仔恨鐵不成鋼,正打算教育他循序漸進,可話還沒開口,門就被推開了。
嚴銘穿着睡衣端了一碗面進來,問道:“什麽遲早的事。”邊說,他骨節分明的手邊把面放到床頭櫃上,從櫃子裏拿了個小桌子架在床上,又把面擺在了桌子上。
郄蕭全程任他擺弄,笑道:“專門給我做的?”
嚴銘瞟了他一眼,臉色算不上好,說道:“那不然呢?”
郄蕭:“賢惠!”
嚴銘沒想到他會這麽不要臉,端着的架子立馬就繃不住了,別扭說:“你快吃你的吧,我去收拾行李下午回家了。”
昨天晚上本來就該收拾的,可因為某些醉鬼,嚴銘愣是一晚上沒個閑。
郄蕭無理取鬧:“要不你喂我吧。”
無辜者雷仔還在現場,硬是沒防備被他這話騷了一臉,站起來就打算走,“你惡心死我算了,你是宿醉,不是斷臂,好嗎?”
嚴銘點點頭,第一次覺得雷仔說話這麽動聽。
見雷仔往出走,嚴銘立馬跟上,他不想在這是非之地久留,否則想起昨晚的事指不定今天郄蕭就得隕落在此。
郄蕭挽留道:“不留個人陪陪我嗎?”
雷仔沖可能心軟的嚴銘和稀泥:“他剛才說你遲早成了他的傭人。”
嚴銘越過雷仔,頭也不回地先出了門。
郄蕭看着得逞的雷仔,微笑道:“給、老、子、滾。”
半個小時之後,雷仔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打算去訓練室拿自己心愛的鼠标,可剛一進門,就看到嚴銘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電競椅上,電腦也沒開。
他大步流星走過去,問道:“你不收拾行李在這裏幹嘛呢?”
嚴銘似乎在出神,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個機靈,但很快就把那份茫然的眼神收了起來,回道:“啊,沒,我家就在本市,回去很方便的,不着急。”
雷仔沒有多問,走向自己電腦桌。
嚴銘雖說也有個一米七八的個子,但可能是因為太瘦了,此時站在那還算大的椅子旁邊,更顯得弱不禁風。
他再三斟酌,開口問道:“雷仔,隊長他一直這樣嗎?”
雷仔正腹诽自己桌子太亂找不到鼠标,聽他這麽一問,就懵了一下,不明所以道:“什麽樣?”
嚴銘平靜說道:“謝陳要和他回家過年。”
他記得郄蕭在那晚開會結束之後叫住謝陳說過的,他剛好就在門後,聽到了,郄蕭要帶謝陳回家過年。
雷仔反應了一下,恍然大悟,看嚴銘又在吃莫須有的醋,心道郄蕭那句“遲早的事”好像變得铿锵有力起來。
立馬說道:“謝陳來了戰隊以後每年都是去郄狗家過年的。”
看嚴銘表情越來越凝固,他不好意思再吊着,開口解釋:“可能你還不知道,謝陳是個孤兒,以前一直混在網吧,他不是ARK青訓隊選上來的嘛,可也不是通過什麽正兒八經的方式進的青訓,那會看不起他的人太多了。”
嚴銘不知道那個平時看起來還算溫和的謝陳有這段過往。怪不得他當時來隊伍第一天,翟峰叫雷仔別瞎說青訓隊不行,因為謝陳,就是從那裏爬上來的。
可這和他去郄蕭家有什麽關系?
雷仔繼續道:“進隊第一年,他死活要留在基地過年,後來我和郄狗覺得不對,查了一番,才知道他無處可去。實在沒辦法,郄蕭變着法地把他騙回家,才不至于讓他一個人呆在這麽大一個基地。”
兩年前謝陳才多大,他和嚴銘同歲,那會才十七。
雷仔:“所以你看謝陳什麽時候幾乎都是對郄蕭言聽計從,不管多無禮的要求,嘴上說不背後也會去幹,而且訓練也挺努力的,就怕對不起郄蕭,畢竟當初只有郄蕭相信了他的能力。”
就怕對不起郄蕭……這句話送進嚴銘耳朵裏,有點無法忽視。
他曾經也不止一天這麽想,因為郄蕭給過他不少幫助,不少“甜頭”,可現在看來,郄蕭原來對每個隊員都那麽好,而且每個隊員其實也都對他心存感激。
他并不是特殊的那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方高能,飛天橫醋來襲。
為郄狗點蠟。阿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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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李燼,怨氣沖天的一只厲魂,被捕地府,上任捕魂官。
三月之內,雷厲風行,每日捕魂億點點,令人聞風喪膽。地府平日裏空蕩的十一層監審層人滿為患,工作量與日倍增。
可人們雖道他業績卓絕,卻不知成功男人背後,藏着一個色.欲熏心的督行者。
左擁右抱醉倒在溫柔鄉的姜回:“我親你,你是不能拒絕的。”
李燼想起當初捕魂賣命的勞動合同,經此人之手後莫名其妙多了一條——有求必應。
表示不屑一顧:“非法附加條款無效。”
姜回誘惑道:“同床共枕嗎寶貝兒。”
李燼看着床上不請自來的人:“小心點,我餓極了什麽魂都吃的。”
姜回一笑,露出鎖骨:“來,漂亮寶貝,沖這裏咬。”
李燼自認為心性堅定,可第二天醒來:嗯,真香。
——
#花心裝弱誘惑攻×冷淡厲魂大佬受,姜攻李受。
#攻見色起意,受日久生情。攻真的花,後期慢慢改正,他是真的強,只是喜歡裝弱。
#霸道總裁契約婚。(不是
#現代架空,捉鬼日常,不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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