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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戀愛吧,我不嫌你不懂風情,也不嫌你不溫柔,以後家務我做,衣服我洗,你只負責我上床就行了,我們可以結婚,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上班一起,下班一起,睡覺一起,起床一起,幹什麽都一起,別說不行,也別說考慮,更不許沉默,我會愛你一輩子,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當然了,我也是你的,到死都跟你埋一塊,別想甩我的事,更不許背叛我,什麽理由都不行,只有愛我可行。”
辛宇的表白還在昨日,讓子心身處寒冬,勝似暖陽,可現在又把他打回到了冰寒地帶。
辛宇像是鐵了心似的,無論子心怎麽解釋,怎麽扒心掏肺的漂白着自己,對方仍是無所變動,哪怕一絲絲的情緒也好,都沒給他。
束手無策,子心就差使出有損老爺們兒最不恥的動作----下跪了。
男人要是拗起來,不比女人好哄。
子心走了,小黑豆一路跟着到門口,彎腰抱起親了親它,想辛宇能借此留下他,可最終人家也沒給過幾句話,還是走吧。
門關上,小黑豆看着高高的門,唔唔了半天,轉頭磕絆着跑向辛宇,黑黑的眼睛被一層霧水籠罩着。
小家夥還是有靈性的,雖然到新家沒多久,但還是不想兩人分開。
辛宇抱起它,把它放在身上,“你說,你是怎麽看的家,為什麽讓外人随随便便的進去,你是不是偷懶了,大爸爸說的話是真的嗎?”
“唔嗷,唔嗷……”小黑豆用小黑鼻頭蹭着辛宇的手心,奶聲奶氣的叫着,似是求情,又好像在勸解。
辛宇把黑豆舉到了眼前,看它像個父母離異被迫分開的嬰兒,瞬間鼻子開始泛酸。
“黑豆,小爸爸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大爸爸做了那樣的事,我該怎麽做才好呢,是不是該怪你沒有把家看好,是不是該怪你沒有看好大爸爸,是不是該怪你……怪我沒出息,以至于人家根本不拿我當回事,所以才這樣為所欲為……”
辛宇就這樣跟小黑豆自言自語的叨叨着,直至哽咽,小黑豆則非常懂事的唔唔回應着,還好這個時候有這麽個小東西在跟前,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呼吸下去。
沒在一起時,背叛只是聽聞一詞,體會不到它是什麽滋味,抑或是沒這麽深的感觸,一旦生活中完完全全的融入在一起,發現‘愛’不是名詞,也不是形容詞,而是活生生的動詞,愛意至深産生情動,愛意至深也可産生彷徨和無措。
一方面想原諒他,相信他這只是個誤會,另一方面又放不下心裏的妒意,那個場景就是個毒刺,就算□□,傷口也會疼很久,留疤也不一定。
也許這次對子心來說也是個教訓,教他學會拒絕,也要懂得看出哪些是誘惑,哪些才是友情,要懂得男人間也要有個分寸,因為你的性向不同,就算你無所謂,但有人有所謂。
而于杜子心,沒有辛宇的時候,他在等他的出現,心無旁骛;當這個人來到身邊的時候,更是心系一人,別無二心。
他真真切切的只喜歡他一人,從來沒變過。
對任凱,是純純的哥們兒,朋友,鐵子,有事說話馬上就到,根本沒想二人之間還會産生什麽友情之外的感情。
何況任凱是有家的人。
可就是這樣的簡單純粹想法鑄就了今天的錯誤,任凱愛他,這個不容置喙,也是他小看了這個人。
有時自己的想法都難以掌控,何況是別人的。
子心有些生氣,氣辛宇的肚量和不信任,可到家後很快就不氣了,因為他想起自己當初看辛宇和那個所謂的女友在一起時,氣量也不大,那時他想的只是發一通火,而辛宇現在則是沉默,沉默,再沉默,這讓他無計可施,沒招加沒招的。
房間裏還有辛宇和小黑豆玩鬧的影子,那時他總是嫌小黑豆太鬧挺,不是拉了就是尿了,把東西扯的稀巴爛,他總是訓斥,辛宇則護孩子似的把小黑豆抱起和他争論,不許他壞脾氣,說狗很通人性的,你罵它什麽,它都能聽懂,它現在小就跟嬰兒沒什麽兩樣,所以要有耐心,要循序漸進,然後不知髒累的趴地上擦,收拾,一遍遍的訓練黑豆到哪上廁所,不許翻垃圾筒,不許撕拖鞋,要學會讨好主人。
漸漸的,小黑豆倒真的有了點模樣,最起碼不随便拉尿了,這一點讓子心很是佩服辛宇,還真有點當媽的樣子。
一次兩人正在床上翻滾,小黑豆以為是打仗噔噔噔的從客廳跑進來,瞪着大眼睛沖着子心一頓‘汪汪’,惹得辛宇一陣大笑,輕撫着黑豆的小腦袋直誇兒子沒白養,知道護着小爸爸了,子心氣血上湧,更加的肆無忌憚,大開大落,頂得辛宇哇哇大叫,也顧不得對兒子的安慰就很配合的融入其中,攀着子心的脖子就纏了上去。
開始小家夥總是不識實務的出現在人家的愛-愛當中,兩人都很不習慣,像是在搞限制級直播,不管你怎麽攆,吓唬,拍打,小黑豆就是不走,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看着他們翻來倒去,偶爾唔唔幾聲,動作大了也會汪汪不停,子心笑說這是一條同性-色狗,天生好這口。
到後來他們一想要做那事時,如果小黑豆不來,辛宇反倒覺得缺點什麽,還常常的召喚它過來觀賞,這是什麽變态癖好,子心也摸不清,有它沒它,都一樣的強勁有力,瘋狂粗暴,因為你溫柔了,辛宇會說不喜歡,會催促你快一點,猛一點,他說,他喜歡暴力一點的,綁上都沒問題,子心自然心疼他,不可能那樣對他,雖然是一種情趣。
這些那些的回憶像流水一樣湧來,又像一場電影,落幕後整個劇場空空如也,讓人寂的害怕,冷的無法适應。
廚房有他的影子,書房也有他的影子,卧室,陽臺,衛生間,整個屋子的角角落落,無不隐藏着辛宇的氣息,直到第二天清晨起來,子心才反應過來,旁邊的空位子,不是辛宇出差了,而是離開了。
他不相信這是個結束,也不能讓它結束。
草草的洗漱完,道上買了煎餅果子和豆漿,又囑咐老板加了一根腸,這是辛宇愛吃的,就急急的奔了10樓。
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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