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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床,那煙,還需要解釋嗎,解釋的力度到底能有多大,自己都不清楚,這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自以為微不足道的事,駕輕就熟的事,做起來的後果是多麽的難以預料,根本不在預想範圍內。
辛宇能有這樣的反應,這也在預料之中。
以前在假想敵面前都表現得那般可怕,何況這次是真人上演。
傷誰都不可能傷他最愛的人,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找回來。
門鈴響了許久,辛宇頹然的站在門口,臉色不甚好看,一直注重形象的頭發也是零亂不堪,睡衣更是系的七扭八歪,兩人對視了半天,門外的子心有心上前抱他,真的很心疼又很愧疚,卻被辛宇的冷給凍住了,還有那欲關上的門。
是啊,還有什麽比那可怕的現場更有說服力的。
子心擠進一條腿,辛宇關門力度不小,只聽子心‘啊’的一聲彎下了腰,辛宇立刻松開手去查看,子心看有緩和,索性也就裝作很嚴重的樣子,扭曲着臉在那兒呲牙咧嘴,捂着膝蓋一蹦一蹦的往屋裏蹭着跳,眼睛不時的偷瞟着辛宇的表情,注意着有沒有要攆他出去的意思。
還好,辛宇雖沒有現出什麽好臉色,但也沒什麽波動。
其實辛宇一直在憋着笑,要知道平時一本正經的人突然變得像個笨狗一樣在主人面前讨着好,這種拙劣的演技可能也是子心的極限了,本身他就不是個細膩柔軟的人。
自己獨角戲一樣在沙發上盡情的表演,并沒有惹來關注,而辛宇則抱着膀靠在門口不動聲色的繼續欣賞着,他知道雖然勁不小,但子心體格一直強壯,冬天穿的又厚,夾那麽一下頂多也就是青紫,肯定不會骨折。
子心是來找他的,所以他不想先說話,不想那麽容易的就原諒他,雖然很愛他,但也不代表什麽事都要縱容他,于是等着子心到底要怎麽解釋車庫裏的激情還有家裏的零亂。
子心哎喲了半天,見辛宇沒什麽反應,也就收了場思忖着怎麽開口,其實來的一路他都在想這個事,說和任凱沒什麽,但又演了那麽一出,說有什麽,又是對自己的冤枉,事實是他倆是清白的,只是任凱一時沖動做出了不和諧的動作,上演了辣眼睛的畫面。
想來想去,自己笨嘴拙舌,天生不知道該怎麽哄人,還是實話實說比較靠譜,如果兩人緣分未斷,那麽辛宇自然會原諒他,如果斷了,那麽雖說是誤會,也只能證明他們的愛也就注定到此為止,強求不來。
“這不任凱要調走了嗎,他們科室給他送行,順便把我也叫去了,我下了手術過去他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大家你一杯他一杯的把他灌了個透,肖寧領孩子先過雲海了,他又把鑰匙落在了醫院,沒招,我才……才把他弄回咱家的,你總不能讓他睡大街吧,對吧。”子心隐去了任凱死纏着不肯回家的事實,動着腦筋想怎麽盡快的把這破事解決掉,還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很幸運的就砸在了自己頭上。
桃花能在自己身上朵朵開,也算是開了眼,雖然是爛桃花。
辛宇依舊靠那兒泰然自若的聽着,沒有要接茬的意思,子心只能接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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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發誓啊,我們倆沒在一起睡,他睡床,我睡沙發的,可能是他喝的太多,過于興奮,睡到半夜就起來了非要找我唠嗑,你也知道,我和他十幾年的朋友了,這麽一走,肯定心裏不太舒服,我也能理解,當時困的不行,他又拽着我非要說話,不好拒絕所以就抽了幾根煙頂着,然後就一直唠到了天亮。”
子心輕描淡寫的說着家裏的經過,到停車場那一段,真的不知道怎麽說下去,腦子都有點不轉個了,那可是被撞到的事實,再怎麽編也是騙不過去的。
于是他起身,慢慢的走過去,眼睛真誠的與辛宇對視,雙手放在他肩上,不帶一絲隐藏和修飾的說道:“小宇,我解釋不清當時畫面的初衷,因為你也看到了,我并沒有想到他會親我,如果想到肯定不能幹啊,我對你啥心思你不知道嗎,只是想在分別時應他的要求,給一個友好的擁抱而已,這也沒什麽,朋友嘛,可是哪想到任凱他就那樣了,你也看到我一直在掙紮推拒的吧,我和他真的沒什麽的,這就是一個巧合,一個誤會,我……唉!反正就是這麽回事,信不信由你。”
子心急的抓了幾下頭發,為自己的詞窮而懊惱,這種解釋不清的感覺真是讓人心餘力绌。
正是應了那句話,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所經歷的,也不一定是別人以為的那樣複雜。
子心的為人處事一直是簡單豁達,也就是他的粗線條神經和內心的柔軟造成了今天的後果,如果他對任凱存有一些戒心,更何況人家都表白了,他就不會在這兒費勁的費着口舌,講也講不清的幹着急。
辛宇了解子心的脾性,專一是他的優點,但是優柔最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尤其對人,對事幹脆,對人總是不懂得拒絕,所以他才私底下把任凱調走,就是因為他看出任凱已經不單單甘于沉浮于暗裏,有慢慢浮出水面的趨勢。
任凱屢次投過來的嫉妒目光他不是沒有看到,一個有妻有兒的人,過于的對另一個男人表現出欲望和暧昧,把他平級調走已是寬容,如果不念在師兄的份上,他可能下手會比這狠上幾倍。
而今,卻放肆的做到了這個份上,顯然是對他的低估,辛宇不能原諒。
“說完了?”久默之後,辛宇終于開了口。
“小宇……”子心重又上前想拉他的手求諒解,他心裏實在不托底辛宇這樣的冷漠态度,哪怕發一通火山大火,他也能承受,就是千萬別這麽冷,別這麽靜,這讓他肝都顫。
辛宇推開他,去冰箱拿了一盒奶,一天沒吃飯,肚子有些受不了,子心看了趕忙上前接過,“我給你熱一熱,天冷不能涼喝的。”
辛宇沒堅持整理了一下睡衣,拿起茶幾上的手機開機,‘嘀嘀嘀’的連續蹦出幾條短信都是子心的,還有兩個院裏的電話,回撥過去,不是什麽重要的事,辛宇回複上班再說也就快速撂了。
子心把熱好的牛奶端過來,有些燙,杯底加了一個托碟。
“你準備一下,周四有個去C市交流學習的會議,我給你報了名。”辛宇喝了一口牛奶,垂了一下頭說道。
其實這個會根本用不着子心這個級別的去,普通的醫生去就可以,可是現在出了這個事,他想自己靜一靜,也想讓子心靜一靜。
抓得太緊,突然有一天感覺手裏的東西有所松動,心有不安,待以調整。
“什麽學習,C市?去多久?”子心沒想到辛宇會跳到這個問題上,這是正經的公派還是洩私憤要趕他走,用得着非他去不可嗎。
“來去一周吧,舉辦方可能會邀請你們在當地玩一玩什麽的。”辛宇指腹磨着杯沿,語氣沒什麽溫度。
他不想子心去,本來自己就總出差,三天兩頭的不在家,弄得自從住在一起,感覺時間很長,但其實沒真正的共同生活過幾天。
也許以往的熱戀看不到彼此的瑕疵,那麽是不是冷靜下來就會生好,他想試一試。
不可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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