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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身上,自己這麽大個人鎮在旁邊,沒看見麽。

這簡墨居然也不推開,軟玉溫香入懷很爽吧!

雲子鴉用手肘狠狠一頂,簡墨本來就對周圍的人不放在心上,現在看見雲子鴉的态度,更是心頭一樂,眉眼一低,這是醋了?

簡墨可不願誤會,眼神往周圍一掃,冷冽的威壓逼退靠近的人,緊緊攬住雲子鴉的腰,不讓使氣的人離開。

“你這是在吃醋麽。”磁性的聲音,在耳邊輕緩響起。

這讓雲子鴉剛還憤憤的臉上,迅速由黑轉紅,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這條路離影院最近。”簡墨老老實實的回答,讓快要炸毛的人緩了幾分火氣。

而眼前出現的場面,也讓雲子鴉有些吃驚。

他準備去排那列成長龍的售票處,心裏還是有些納悶,這種時候,還真有人看這閑散玩意兒。

看到雲子鴉眼中的疑惑,簡墨把他往懷裏又摟了摟,附耳解釋。

原來這影院是歸基地所管,末世裏的人們,都或多或少心裏有些壓抑,這電影院就是供給人們放松心情的地方。

別以為平常片子、書籍什麽的到處都是。

這末世之中,誰會帶着這些東西逃命,背包裏多塞兩饅頭,都要笑出眼淚花來。

更何況能源緊張,誰拿來開家庭放映室。

也只有基地才財大氣粗的貢獻出晶石,放映電影。

但只有他們內部人員才知道,這其實是只賺不虧的,門票雖低,也是要消耗兩個積分的,一個積分就可以買五斤紅薯。

若是想要爆米花、可樂就要花去更多積分,盡管如此還是場場滿員,那些東西更是供不應求。

畢竟,這是唯一的影院,那些打得過喪屍,手裏有些個積分的,還是願意買張票,帶着家人、美人去看看,放松放松,若是買得到vip票送情人,更是種炫耀的資本。

簡墨這種高層人員,自然能快速搞到會員票子,正好是部搞笑的片子,拉着雲子鴉先進影院坐着。

雲子鴉一只手抱着大桶爆米花,一只手被簡墨握住,樂呵呵看着電影,這部片子他還沒看過。

簡墨無奈的捏捏掌中的的手,這人來這兒,還真只是在看電影。

雲子鴉以為簡墨是覺得這電影無聊,可他感覺好看呀!

他眼睛沒舍得離開屏幕,随手抓了把爆米花,湊到簡墨嘴邊敷衍。

快,拿吃的,堵上你的嘴。

簡墨瞧瞧這位,笑得見牙不見眼,完全不理會自己。

眼神一暗,叼走大部分的爆米花,再嘴一張,直接咬上那細長的手指。

雲子鴉身一抖,看向這位不斷刷存在感的大爺。

狹長的鳳眼上揚,灼熱的鼻息噴在掌心,殷紅的舌隐在雪白的牙後。

麻辣個雞,這冰山不冰的時候,簡直就是個發電機,荷爾蒙亂放,是來勾人魂的吧!

反正到了最後,電影後續發展,雲子鴉也沒看清楚,思維完全跟着簡墨跑了,手已經感覺不是自己的。

☆、師父,我可幫了一個大忙

平靜的時光是短暫的,麻煩沒有被完全消滅,如果不趁着這個緩沖期,把握住主動權。他們可能以後得蝸居在這個角落,讓自己的後代,永遠過着有了今天,不知明天的生活。

悠閑煎着肉的雲子鴉,并不是很想趕遠路,但是想到姐姐現在的位置,應該不會太容易接觸到極危險的事,也就放心了些。

可是,當簡流知道那個老頭的消息後,也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具體在哪座山裏,圈個大概範圍就派他們去找,這樣任性真的好麽?

也不知道常被委以重任的簡墨,從小到大被這個哥哥坑了多少次。

時間要轉向三天前,基地研究院裏,來了只通體血紅的鴿子。

有個搞生物研究的青年,看到那只鴿子,就突然變得很激動。

小心捧着鴿子,把它帶到電腦面前。

然後,衆人就吃驚的看見,鴿子開始在鍵盤上跳來跳去,速度極快的打起了字。

原來,這只鴿子是那青年人的老師一直在養,被培養出這麽個特殊技能。

出了事後,他就把鴿子放出來。

在把自己的境況帶到外界的同時,順便查查學生翹了沒。

根據紅鴿帶來的消息,那個洛博士現在還被困在渝城的實驗室裏。

當初在外界發生動亂的時候,他們及時封鎖了通道,目前還算安全,靠着實驗室裏的營養液或許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簡流明白要想基地長遠發展,不只需要強大的武力,還有科研上的探索,所以也一直在盡力尋找着這類人才。

而這洛文博士更是生物研究方面的怪才,對他的尋找,俨然是當前極為重要的事兒。

難事兒兄弟擔,所以簡墨就成了不二人選。

自己是被動要求随行的,而且,應簡墨要求,路上的便當要春卷,所以他才在臨行前,什麽也不做,就幹攤餅的事兒。

雲子鴉掏出自己澄亮的飛刀,端詳着裏面的人影。

很好,發型亂的很成樣,雞窩頭就是這感覺了。

自認為僞裝已經做得很到位的雲子鴉,瞟了一眼旁邊壓低帽子的簡墨,這人穿着破舊工作服的樣子也很有型。

憑簡墨的異能特性,只要全身氣息一收斂,就很難讓人注意到,這高大身形的存在。

這次去渝城,為省路,途上還要穿過兩個基地,他們還是低調點好,不要去招更多的麻煩。

本來,雲子鴉想直接變成倉鼠,讓簡墨揣着走的。

不過六級以前,這個變身時間都是有限的,而且容易受外界因素影響,雲子鴉衡量了下利弊,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們的要過的第一站是石城,據查,這個基地有好幾派勢力,其中最大的勢力頭子叫武豹。

這末世之前就是個混黑的,目前展露出的實力只有他一個是風系三階。而且感情生活相當豐富,看上漂亮的就會動動心思。

不得不說,這末世的到來,讓某些人感覺自由不少,武力至上,也沒那麽多的條條框框束縛着。

二人駕駛着被劃開了天窗的車,來到了石城,交上半袋大米和兩顆蔫白菜,就獲得了進入的許可。

為減少時間,二人皆是以異能者的身份進入,雲子鴉是速度變異,簡墨是力量變異,實力都被壓在一階,倒也沒引出什麽波動。

“需要什麽幫助嗎?”一個皮膚幹黃的少年,快步跟了上來,這兩人看起來是新來的,希望今晚的食物能有着落。

“幫我們找兩間通了電的幹淨屋子,最好周圍安靜點。”

到了夜晚,喪屍的力量會增大,活動範圍也會變大,他們還是謹慎的好。

“好的,大人。”

二人跟着少年,向着城鎮中的蓮花社區前進,從這一路上的狼藉不難看出,他們這場動亂的清掃,才結束沒多久,怪不得連安置點都還這麽簡陋。

許多重建的工程,也才起個苗頭的樣子。

用顆一階晶石打發了帶路的人,雲子鴉從背包裏掏出地圖,攤開放在床上。

“阿墨,我們……”

簡墨挑挑眉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四下摸索了一陣,再回來時,手上已多了幾個竊聽器和攝像頭,一把捏的粉碎。

雲子鴉眉毛跳了跳,這些人手段倒是多。

像這樣勢力沒有統一的地區,必定會出許多幺蛾子,出門在外,多幾個心眼總是好的。

雲子鴉将事先做好的便當拿出來,兩人邊吃邊商量接下來的大致路線。

結束時,雲子鴉瞅着天還沒黑,決定出去走走,也許能找到些好東西帶回去呢?

這個時候,閑逛的人還不是很多,大部分的普通人都被安排修護房屋、電路,建造工事去了,只有零散的一些交易在進行着。

尋了個大點的鋪子,應該是屬于那幾大勢力之一的,從他們手上買下了到下一站的危險分布圖。

兩人兜兜轉轉,到了昔日石城陳列石器的古塔,那些個石器又重又沒用,也不知道是怎麽放上去的。

看看那随便一件,就比閣門大了一倍不止。

雖然自己對這些東西不來勁,但簡墨看起來,對那些東西挺感興趣的。

雲子鴉表示,如果簡墨喜歡,可以幫他帶幾個走。

簡墨搖搖頭,并不願意為了幾個石頭,就讓雲子鴉有暴露的可能。

雲子鴉索性随他在那些灰聳聳的爛石頭上摳摳摸摸,自己就趴在欄杆上東張西望,這一眼下去,滿目的蕭條,處處是這動蕩時代的烙印。

就在雲子鴉感慨不已的時候,遠處塵煙四起,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雲子鴉好奇心旺盛地翻出望遠鏡,仔細一看,才發現有個身形修長的的人,騎着高頭大馬,朝自己這個方向逃來。

後面好幾輛摩托車,似是在戲弄般,不快不慢地追趕着,看起來就像是是群無良的混蛋。

雲子鴉本來不想動手,不過,前面那個人,看起來很是眼熟。

待到那人又湊近點兒,豔麗的臉龐映入雲子鴉的眼簾,

這一眼直接喚醒腦海深處的記憶,原來是這樣,看來,自己到的挺巧,有些事還沒有發生。

“去哪兒?”沒等到回答的簡墨,只看見雲子鴉飛快的向塔下躍去。

“美人,你就別逃了,被我們老大看上是你的福氣。”

葉羽捂住肩上的傷,這群趁火打劫的無賴,居然在他耗盡異能的時候下暗手,早知道就把這些人先解決了再說。

若不是碰到小白,自己怕是連逃脫的希望都沒有。

摸着氣息已有些不穩的白馬,葉羽心頭有些焦急。

也不知道莫青到哪兒了,自己還能撐到與他相見的一天嗎?

突然,白馬一個踉跄摔倒在地,連帶着葉羽也飛出了尺許,顧不得手臂上的擦傷,

葉羽一把抽出身上的短刀,向圍過來的人刺去,一聲慘叫,其中一人胸口被劃傷。

這一顯出血色,周圍人的眼神也有些變了,惡毒與狠辣表情,讓臉變得有些猙獰,“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領頭的人側身躲過又一擊,揮手喚出藤蔓,将葉羽綁了個正着。

失血過多的葉羽,覺得腦中一陣眩暈,但還是咬了咬舌尖,靠着刺痛,強打起精神,

葉羽知道落入這人手中會有什麽下場,被這種淫邪的眼神,盯上已不是一次兩次,前幾次有隊友在旁邊,而且自己仗着二階的實力也能避過,這次若真的……

自己是寧願死,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莫青,對不起,如果有下一世,我不會再躲你。

真的好想,好想,見你。

就在葉羽準備咬舌自盡時,面前的人突然噴出滿口鮮血,澆了他一臉。

一陣生理性的反胃,讓他又清醒了幾分。

周圍的人震驚地看着這一幕,突兀倒下的人後心上,插着一把飛刀。

而且,刀沒入的地方,一半的血肉都已消失,看起來十分詭異。

“師娘,現在就放棄怕是早了點。”

葉羽看着逆光而來的少年,那低頭揚起的溫和笑容,讓他感到穩定……穩定才怪,誰是他師娘,他師父是誰,敢這樣占他便宜。

不對,自己可是男的。

“你又是誰。小模樣還挺不錯的嘛。”

看着那灰撲撲的外表下,掩藏不住的俊俏,小頭領咽了咽口水,居然讓他一次遇上兩個美人,自己這是豔福不淺呢,看那纖細的腰身,修長的雙腿,氣血都有些不穩。

不過剛剛的事件,讓他覺得一切沒那麽容易,玫瑰好看,可也帶着刺。

握了握掌心的力量,看看周圍的小弟,他的底氣又足起來。

美人瞬殺的手段,他也是能辦到的。

壓住能力的雲子鴉,彎腰撿起被打落在旁邊的短刀。

那鋒利的刀刃,帶着血色愈加顯得精巧。

繁複的花紋,一看就是出自那個人的手筆。

師父,這一次可算還你的人情了,看你怎麽謝我。

雲子鴉随手抛了抛短刀,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輪,小頭領只覺得眼前一陣白。

小頭領感覺到危險襲來時,只堪堪來得及用藤盾擋下。

但是鋒利感,夾雜着刺痛向胸口處蔓延,當恢複清明時,只看見胸口上插着那把明晃晃的刀,而周圍的小弟倒成了一片。

自己已是二階,為何連這人的一擊都擋不住,還有這詭谲的速度,真的是人能辦到的嗎?

小頭領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他只想到了兩個字,魔鬼。

☆、幻系融合,瞞天過海

雲子鴉不想把事鬧大,為了盡快解決這件事,把剛剛獲得瞬移技能都用上了。

除了這個小頭領是真死了,其餘的人,只是被他打暈過去而已,末世是全人類的災難,這些人中,或許并非全是惡棍。

不管怎麽說,如果這些人還能派上點兒用,那也是好的。

“還能動嗎?”雲子鴉伸出手,把倒地姿勢優美的師娘扶起

葉羽微微點頭,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感覺不是什麽壞家夥。

借着雲子鴉的力道,葉羽勉強撐起身體,慢慢走向自己的白馬,感受着掌下的溫熱,“雖然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我不是你師娘,你認錯人了。”

雲子鴉嘴角抽了抽,這嚴肅冷清勁兒,也不知道師父和他,平時是怎麽相處的,但是想想那畫面,還是挺美妙。

“你不認識我正常,那你總認識莫青吧,他就是我師父呀,你和他是一對兒,自然是師娘了。”雲子鴉眼睛一彎,心說他倆這時候應該還沒在一起,自己這麽說,會不會把人刺激到。

“莫青,那混蛋還活着。”葉羽眼睛一亮,嘴角也是壓抑不住的上揚。

雲子鴉偷笑,明明就在擔心,嘴巴還那麽倔,這是傲嬌吧!

“不知道,也許死在哪條馬路上了,也許還活着。”雲子鴉一攤手,輕描淡寫地說着。

“你還沒見到他。”聽他這麽說,葉羽又緊張起來,臉繃的緊緊。

“沒啊。”

雲子鴉的搖頭,讓葉羽心都慌了,那自己還能見到莫青嗎?

就在兩人交談時,簡墨出現了,無聲無息,把兩人都吓一跳。

雲子鴉一擰眉,這人咋總喜歡隐藏氣息吓人呢!

“他是誰,子鴉不介紹介紹。”簡墨說這話的人,還收緊了懷中的力道。

被摟的死緊的雲子鴉,沒什麽被控制的惱意,只覺得吃醋什麽的,阿墨要不要這麽可愛。

“阿墨,他是我師娘。我們帶他一起走吧。”

簡墨上下打量了這個容貌不凡的人,師娘,那應該不會和子鴉有什麽牽連,不過這人有沒有其他身份,也還是要考究一下的。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了解這個人嗎?不會影響我們吧?”

雲子鴉也想起自己這可是帶着任務出來的,這突然多個人,自己了解也不是很多。

畢竟在那一世,這個人已經不在了啊。

對葉羽的所有了解,只是師父酒醉後的胡言亂語。

但是不管怎樣,他一定要把師娘帶回去,那個女人,休想再頂着那張臉,靠近師父一點點。

從一開始,他就要斷了那女人的所有希望。

葉羽認為這不是個好聊天的地,便把這兩人帶回自己的住所。

途中,雲子鴉驚奇的發現,這人居然在對比着地圖的狀況下,還好幾次走錯方向,路癡無疑,怪不得會和他的同伴走散。

好不容易找到了正确的地兒,雲子鴉看見一個女的猛地沖過來,抱住葉羽,巧目含淚地望着他。

“羽,你回來了,我好擔心你。”

雲子鴉瞪大了眼,喂喂,這什麽情況,師父你要被戴綠帽子啦!

師父是說還沒有搞定他愛人,可眼下這情況,該不是真沒望了吧!

感覺自己像是搞了個烏龍的雲子鴉,有點沮喪。

而葉羽先是一愣,緊接着看到身邊的青年,一副他出軌了的表情,只覺腦袋裏的神經開始根根崩斷。

葉羽趕快扒開那女人的手,“她叫顧欣欣,我只是救過她而已。”

看見青年滿臉我不信的表情,葉羽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沒什麽關系,你別告訴莫青。”

雲子鴉眯着眼瞅他,這都叫我瞞着師父,還叫沒什麽。

見此,葉羽也不再說什麽,自己和莫青的糾葛,只有他們才清楚。

簡墨摸摸雲子鴉的頭,護短的子鴉好可愛。

雖然不知道他那個師父是什麽來頭,能被他這樣照顧着。

簡墨想想,心頭還是有點酸酸的,子鴉都沒有這樣護過自己。

要是雲子鴉聽得到他的心聲,肯定要念叨念叨,墨大人居然還有這樣細膩的少女心,更何況他那麽強大,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私下裏,簡墨他們也了解這隊人的來頭。

除了那個叫顧欣欣的,是個一階讀心者,還有兩個一階風系變異者,一個二階速度變異。

稍被看上眼的,是個二階力量變異者,和一對二階幻系師小情侶。

另外還有四人,是無能力者。

再加上葉羽自己算是個二階火系變異者,所以他們這組合還算平穩。

不過今日一事後,葉羽也知道,自己算是被武豹盯上了。

那個小頭領只算是個試水的,這個地方待不長久。

自己這個隊伍規模不算小,但架不住高一級的武力鎮壓。

雖然只是個可能,但是聽到莫青會去那個地方,葉羽還打算,和雲子鴉他們一起走。

別問什麽他為什麽不自己去,他路癡他知道。

至于相信,就憑雲子鴉能一眼認出,短刀上的花紋含義是唯愛,他也信這個人。

有些人在得知葉羽要脫離團隊,去找那什麽莫青之後,表示不解。

現在他們這局勢,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為什麽要到處去找那個不知死活的人呢?

但是,有兩個人聽見目的地,心頭一震,也有了一絲打算。

這裏面,不乏有人表示強烈反對,“羽,不要走,外面那麽危險。”

“顧欣欣,我的事和你無關。”

“這兩個人什麽來頭,有什麽目的你根本就不清楚。”

“我已經決定了,随你怎麽想。”

看葉羽冷淡的樣子,倒是讓雲子鴉感覺不錯,果斷好啊!易被動容的人,也算是潛在身邊的□□。

半夜時分,簡墨摟着雲子鴉睡的正好,就聽見輕微的敲門聲,一瞬,整個人頓時變得清明。

簡墨起身打開門,看見門外站的是那對情侶,微微側過身讓這兩個人進來。

看他們欲言又止的樣子,動了動手指,溢出一陣黑霧,籠在整個房間,“說吧,什麽事。”

“那個,你們去那兒,應該是找洛文博士吧,能帶上我們嗎?”

“理由。”

“我叫洛水,洛文是我的父親。他叫陸容,是我老公,也是父親的學生。我們是來這兒度蜜月的,沒想到就……我很擔心父親。”

女人說着,眼淚就簌簌的往下落,陸容摟住自己的老婆,“老師會沒事的,別擔心了。”

簡墨看了看兩人,思索了一下答應了。

确實,當初看洛文博士的資料時,也看見他這女兒的事了。

反正多了個師娘,他們這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

次日,幾人早早的就離開了,但他們沒看見,二樓有雙惡毒的眼睛,狠狠望着這幾人離去的背影。

沒想到他真就這麽走了,對自己一絲一毫的留戀都沒有。

所以說,這都末世了,自戀是種病啊,公主病更是無藥可救,不要以為英雄救美都能成佳話。

“嚓嚓~吱”類似對講機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傳來尖銳的聲音。

在雲子鴉他們快要到達城門的時候,發現前面聚集了許多人,守門的拿着一張圖,上面赫然是葉羽那張漂亮的臉,挨着對比,搞得像通緝似的。

葉羽也有些憤怒,這肯定是那武豹搞出來的,自己剛脫團,就這麽快的找過來了。

大概,是有人告了密吧!

葉羽苦笑着看了眼雲子鴉他們,看來,自己還要牽連這幾人了。

簡墨也皺起了眉頭,這次出來本就該低調點的,他們難不成真要鬧大了出去?

雲子鴉眼珠一轉,看向了那對夫妻,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這點事怕是難不住這兩人。

“陸大哥,你們應該有辦法吧”其他的人也有些詫異,雖然這兩人都是幻系異能者,可這麽大範圍的遮掩,也不是二階就能辦到。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對雲子鴉的話,洛水他們才真正的吃驚。

他們夫妻二人的幻系,可以融合加成,這也是在他們升上二階後,無意間發現的,誰也沒告訴。

而且他們沒有遇上過其他的幻術師,還以為所有的都能辦到。

要知道雲子鴉在末世也待了那麽久,知道有這種融合能力的,也只有這對幻妖夫妻。

洛水二人點了點頭,十指相扣,扭曲的光線,泛着五彩,漸漸籠上幾人的身體。“走吧,現在那些人應該感覺不到我們了。”

簡墨感受了一下,這快要改變五感的能力,讓三階巅峰的他都有些迷惑,怕是已經到四階的地步了吧。

說來,簡墨他們升上三階,已經有一段時間,但是對四階感覺就像是一個坎,卡在那兒,總是少了什麽契機似得。

不過,現下倒也沒聽說誰突破了。

這邊,簡墨他們忙着瞞天過海,那邊,簡流正被突如其來的晉級,搞得措手不及。

☆、頭上有犄角

雲子鹞秉着醫者的職責,帶着一群人,四下搜索着藥材,她從來沒有如此感謝過那個變态導師。

若非是他為了整她,硬要她背下中藥材大全,她現在,也只能看着這些花花草草發呆。

要知道,她一個學外科的人,以後打最多交道就是各種西藥,裏面各種成分的原态,還真不會學到多詳細。

可現在藥品奇缺,只盼望這些傳統草藥,能發揮它的功效吧。

看着西山上如此豐茂的植物,要是不能從裏面發掘出什麽價值來,那可就太可惜了。

好在,末世的降臨,讓各類植物瘋狂的生長,繁多的種類,足夠讓他們在一塊小地方,找到豐富的材料。

不過,稍不注意連種植糧食的地方,都要被雜草侵占。

在植物界,适者生存的境況,也是相當嚴峻的。

并且,植物的變異,同樣讓雲子鹞她們的搜集工作,變得困難起來。

第N次避過瘋狂纏繞的藤蔓,雲子鹞的脾氣也漸漸有點壓不住。

又一次閃過後,她直接伸手抓住正要往回收的藤蔓,順着那股力,來到枝枝纏纏的大簇植叢前,準備給它來個冰雕再世。

但是看到這玩意兒的原型後,又舍不得,這種東西,還是直接拔起帶走好了。。

細小的花蕾,一簇簇聚在一起,在綠萼的陪襯下,愈發嬌嫩。

空氣中彌散的冷氣,順着葉脈,凝出了晶瑩的水珠,柔嫩的枝葉,逐漸撐不住那個力道,只能看着它滾落進花筒

那白色的花片兒,露出一角微紅,這東西不是忍冬又是什麽。

忍冬別名金銀花,如果不會因變異,給人體帶來大的副反應,那這算是她必拿下的藥材之一了。

不過,瞧着這周遭籠住的寒氣,也像是個不好相與的。

可誰叫它遇上的人是雲子鹞,它只是性偏寒,這位可是寒冰射手的擔當。

主藤被周圍的人用觊觎的目光鎖定,四處揮舞着粗壯的藤蔓,連帶着幾個人不防被劃傷,或者直接被纏在一起。

在它的主場惹事,勢必要做好接招的準備。

雲子鹞趁忍冬在與其他人糾纏不清時,腳下一溜冰,滑到它的主藤邊上。

赤着一雙玉手,向土層下方探去,打定主意要将這東西連根拔起。

當然,忍冬也不會放任她,就這樣掀了自己的老根。

粗壯的藤蔓,瘋狂的向她攻去,刺骨的寒氣,讓周圍的溫度,又降了幾分。

對着搞偷襲的藤枝,雲子鹞頭也沒回,空閑的右手揚起麒麟鞭,将主藤纏上好幾圈,勒的死緊。

忍冬無法再動彈,其他的藤蔓想要支援,便直接打在雲子鹞身上。

雲子鹞身上的冰铠即将破碎之際,這家夥的主根被她一把抓住了。

比之更甚的寒氣從雲子鹞手下漫出,先将它的根都凍住了,再一用勁,變捏的粉碎。

衆人只見那漫天飛舞的藤蔓,齊齊軟下,攤成一團。

看到雲子鹞出手如此幹脆,跟來的人都打了寒顫,一個木系空間者被叫着,将這玩意兒收好,大家便準備離開了。

卻沒想到,一閃而過的紅光,讓雲子鹞停下腳步,難道,這裏還有第二株變異植物。

細看下,才發現那抹紅光,是人參漿果,這可是好玩意兒啊。

也難怪會長在這種地方,寒冷、濕潤氣候,十分适宜它的生長。

霧氣逐漸散去,泛着溫潤的白色光環,顯示着它的獨特。

雲子鹞小心翼翼地靠近,本以為會再次遭受暴擊,卻什麽也沒發生。最後自己動手,不傷一根須子的将它挖了出來。

又在附近找了些其他的草藥,便帶着人回基地了。

雲子鹞在中醫方面,也不是強項,便讓簡流找了幾個醫師與研究人員,檢測了下這些草藥。

結果顯示,這些東西,不但無害,反而藥效更勝。

就在大家都歡喜的時候,簡流那邊出事了。

作為基地頭領,簡流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有時候,還被雲子鹞壓榨着制作治愈瓶。

再加上前幾天的沖階失敗,幾件事堆在一起,導致,他在處理公文的時候直接暈過去了。

雲子鹞聽了後,急急忙忙前去探望,發現是疲勞過度,導致的身體虛空,也有些自責。

她思前想後,就去兌換了只母雞,再把分到的那根人參的參須切下,和老母雞一起炖。

等簡流醒過來後,趕忙把他扶起來,小心的把雞湯端出來。

簡流看着眼前溫婉的人兒,眼圈有點紅,心下是有竊喜。

平時不管自己做了什麽,鹞鹞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她了。

原諒一個又當媽又當姐的女人,自己的弟弟被拐走了,她簡直就像帶兒子的單親媽媽一樣,看簡墨總是心有不甘,連帶着對他哥也沒什麽好臉色。

只是眼下這檔子事出了後,雲子鹞也覺得自己的想法要變變,這個男人對她很重要,是她無法否認。

只不過什麽時候會承認,看看以後表現。

雲子鹞在喂下簡流一勺湯後,又細細的幫他擦淨嘴角。

簡流覺得自己跟到了天堂似的,眼前的人,吹湯時的眼神是,這麽的溫柔,沁着笑的容顏是如此的美麗。

他真希望這湯能永遠喂下去。

咽下最後一口湯,他一把抓過雲子鹞正往回收的手,将她的身體拉到自己的身前,擒着她的下巴,墨黑的眼直直的望着她,淺淺一笑,端是清俊惑人。

“你愛上我了嗎?”

雲子鹞別過頭,暗嗔一聲“妖孽”,心頭還有些好笑,這種霸道總裁的臺詞,他是去哪兒學的。

“簡大少,別想太多,我只是愧疚罷了。”

簡流覺得已經把雲子鹞的心思看透了,便不再過多逼問,只是望着她溫柔的笑。

雲子鹞一把推開他,覺得自己臉燒的厲害,寒氣都降不下這高溫。

笑笑笑,笑不死你。

她真想捏着兩塊碎冰,直接糊到簡流臉上。

簡流覺得這時候的雲子鹞,像個孩子一樣。

突然,他臉色一變,“這湯,這湯裏有什麽。”

看他這樣,雲子鹞也有些緊張,“只有只老母雞啊,還有幾根參須。”

“那人參讓我的等級感覺到松動,我好想要突破了。但是能量還有些不足。”

雲子鹞趕緊掏出那根人參,“這還有,快,快拿去。”

簡流也不多客氣,直接接過,塞進嘴裏,那抹苦澀讓他眉頭都皺起來了,驀地,他的臉變得通紅,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雲子鹞摟住他,只覺的這人身體燙的厲害,雖然是在突破,可這樣燒下去不把腦子燒壞嗎?

一把将簡流抱進浴室裏,開始不停地往浴缸裏加冰,漸漸地,這人的臉色變得正常,雲子鹞也松了口氣。

雖然知道晉級四階,是件很危險的事,沒想到這麽恐怖。

她從雲子鴉的口中,知道了她晉級需要的藥物,卻不知道其他的人是需要哪種,也就-沒想到,簡流走起來就遇上适合他的。

就在雲子鹞脫下簡流的衣服,正猶豫着褲子該不該一起脫的時候,簡流強壓住額角的疼痛醒來,一天暈倒兩次,他真是把前二十幾年的虛弱都耗盡了。

這時,雲子鹞決定把他當成屍體,自己在醫學院扛過的還少嗎?

可她這一擡頭,正好對上簡流睜開的眼睛。

而這時候,她的手正放在人家皮帶上,她說她什麽都沒做,簡流信嗎?

簡流一臉戲谑的看着她:“繼續啊,我身上還濕着吶。”

雲子鹞抓起旁邊的浴巾扔到他臉上,這個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

“幫我擦。”濕漉漉的頭發垂在額前,連帶着那雙星目都變得格外柔和。

雲子鹞默了默還是答應了,這種級別的男色,就算是她,也有點兒受不住。

就在雲子鹞揭開簡流頭上的浴巾時,突然發現了兩個鹿角一樣的東西。

長在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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