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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很多,但卻沒有與他任何相關的映像。
“到了下面,記住了,這是你欠我的。”雲子鴉看着這個美人,溫柔地拈起她臉側發絲,指尖的缱绻,像是要讓她記住自己的模樣。
“咔”的一個響指,從那個更加危險的人身上傳出。
陸文月驚恐地發現,越來越多的蛇,從四面八方聚來,纏上自己,淹沒自己。
凄厲的慘叫聲,響破這個墳嶺。
就這麽看着、聽着,雲子鴉的臉上劃過淚水。
“簡墨,這樣的我是不是很殘忍。”
看着雲子鴉臉上挂着淚痕,淺淡的笑容,籠在月光中的身影,好像随時會消失一樣。
簡墨一把摟住他的身體,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細細的吻去他眼角的淚水,印上美好的唇,溫柔地描畫着他的唇形。
在簡墨的氣息包圍下,雲子鴉順從地張開了嘴,與那探進來的舌勾纏在一起,享受着這一刻的安心。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這是她應得的。而且,不管是怎樣的你,都讓我放不下。”緊貼的唇,交換着彼此的氣息,從未有過的溫柔,順着話語,淌進雲子鴉的心底。
這種時候,那個女人愈來愈低地慘叫聲就有點刺耳了。
雲子鴉看也沒看,一個揚手,這片地區又恢複平靜。
只有一些輕淺的水漬聲,讓月兒羞紅着臉,躲進了雲層中。
在清剿行動中,破邪城算是超高度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把片區內的喪屍城處理了個幹淨,這段時間的壓抑,也總算是減輕了幾分。
但是,危險并沒有就此消散,而且,某些想要得到的東西,也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
防區內的高山低谷才是真正的險域,瘴氣、猛獸、毒物,讓迷入其中的人,屍骨不存。
還有那些外表清新可人、嬌小美豔的花花草草、大樹藤蔓,簡直就是僞裝技巧滿分的殺手,稍不注意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偏偏為了保護藥植,維持生态平衡,他們不能幹出一把火燒了,這種喪良心的事。
更何況有些植物根本就不怕燒,點都點不着。
但還好,大部分植物性情比較溫順,它們只會守着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總不會長出腿來亂跑。
不過,現在連喪屍、異能這種非科學的事都有了,那以後就算見着了植物提溜着自己的根須,追着人打,也不會有多意外。
尚且不說那些還沒有苗頭的事,眼下就有件要緊的。
他們是把上面劃分給自己的任務解決了,可是,其他地方傳出的消息,卻不容樂觀。
友方遞出來他們探查到的消息,表示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戰力。
并不是對方有那種等級特別高的,而是已發現的,處于四、五階水平的喪屍太多,好漢架不住群狼,牽制不住。
輕易發動攻擊,只會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他們不得不向周邊發出了請求支援的消息,當然,這些都是會付出一定報酬。
接到消息的簡流,決定派出一支隊伍前去支援,畢竟給出的報酬,挺讓人心動的。
雲子鹞正在整理下屬送上來的藥材,突然就接到弟弟的電話,字裏行間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又要出任務。
這才回來幾天啊,簡直是把人當牲口使嘛!
雲子鹞秀眉一擰,扔下手頭的東西,氣沖沖地跑去找簡流算賬。
這也不是她不講理,偏袒自己的親人,而是這段時間以來,子鴉出的都是危險系數極高的任務,不帶這麽坑自家人的。
在她眼裏,雲子鴉就是那個永遠躲在自己背後的弟弟。
偏偏遇上這一系列的事,讓弟弟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快速的成長着,她嘴上雖然不說,但是真的心疼。
上一次出征,就讓她提心吊膽,憂心了半天。
雖然沒在弟弟身上發現什麽大的傷痕,但是那愈發蒼白的臉,瘦削的身體,足以說明他經歷了些什麽。
這次,要走那麽遠,而且這任務,也不是什麽簡簡單單,就能搞定的,也不知道又要離開多久。
“啪”,雲子鹞一巴掌拍在簡流桌子上,彎下身子逼近。
“說,你到底什麽意思,我弟弟才回來,怎麽又要出大任務?”
看着來勢洶洶的雲子鹞,簡流不着痕跡的往椅背後靠了靠,他真怕鹞鹞一個激動,就用那鋒利的羊角怼死他。
斟酌了一下語句,簡流朝雲子鹞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這是對他的器重,更何況,阿墨也跟着去了,不會有什麽意外的。”
“你也是心硬,我可聽說了,簡墨接到的都是些死亡任務。換做是別人早就輪回了千八百回了。”
“你也說是別人,阿墨的能力我相信。這些對他來說都只是磨砺。”
“那外出隊伍的名單上再加我一個。”
“你不是攻堅部的。”
“他們生病了,我總能照看一下吧。”
“去的人裏有楚俞,他的醫術更高超。”
“那就是說,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跟着去咯。”看着離臉越來越近的羊角,簡流的額角無聲地淌下一滴汗來,他毫不懷疑,自己再說一個不字,身上就要多幾處傷痕了。
正了正神色,簡流突然嚴肅起來,“雲子鹞部長,比起這件事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給你。”
看到他變成這個樣子,雲子鹞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冷着臉接過簡流遞過來的文件夾打開,越看眉頭越是緊皺,“這件事是真的嗎?”
“嗯。所以,我需要你留下來幫我。”
手上的紙張被一點點握皺,沉默了一會兒,雲子鹞還是決定留下來。
看到她答應下來,簡流也是心頭一喜。
等處理那件事的時候,自己總算有空和鹞鹞獨處了,阿墨這次出的任務只要沒什麽意外,根本就不算難。
弟弟的情感進展的是順風順水,自己這兒還處在冰河時期呢!
說沒有心理不平衡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麽說,把大燈泡支出去是必然的,要不然自己的光明未來,就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了。
那邊雲子鴉根本不知道,自己這随手一發的消息,造成了怎樣的影響,還在那兒和簡墨、範央他們讨論出發的時間和路上的吃食。
果然,不管什麽時候,對于一個吃貨來說,早上吃什麽,中午吃什麽,晚上吃什麽,都是比天還大的問題,也不說要準備些什麽武器,用什麽戰術,先把吃的問題解決清楚比較穩妥。
☆、正陽城助戰
“轟隆,轟隆”。
也不知道是那個家夥改造的地軌,非要加上火車的齒輪交錯的聲音,美其名曰是情懷,導致坐車的人,真有種回到綠皮火車那個年代的感覺。
當然,這只是玩笑話,真實情況是按這種頻率發出的聲波,再加以誘導,可以使地底下的大多數生物有效的被驅離。
并且更加方便行車之人,接收地底下的各種情況,其原理和聲吶相似。
空曠的地下,回蕩着地軌穿過的風嘯聲,裏面的人“安靜”地做着自己的事。
“對A,報單”
“要不起”
“過”
“哈哈,一個三,我贏了”
看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大笑的範央,雲子鴉真的很有拿晶石堵住他嘴的的想法,太嘚瑟了。
無奈的又掏出兩顆晶石給他們,自己這牌運簡直差到沒說的,把把都在輸。
且不說打的怎麽樣,這二十幾盤打下來,一次王也沒摸着。
最多的就是電話號碼,還盡是3、4、5、6沒有7,對8對9一個10這樣的尴尬場面。
好不容易牌順一次,當了地主,卻沒想到,對方拿着火乍弓單,轟的他是頭昏眼花。
把牌往桌上一扔,靠到椅背上,深深的嘆了一道天道不公。
推搡了一下一直坐在旁邊看書的簡墨,示意他上,幫自己找回場子,挽救一下自己現在支離破碎的心。
簡墨側頭看了一眼飽含期待目光的雲子鴉,想了想,合上了書,把它放在雲子鴉的手上,途中還捏了一下。
雲子鴉身體一僵,明白了這是在讨代價了。
接下來,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簡流十指翻飛,從容的洗着牌,那架勢有點兒像電視裏面演的賭神那般,玩了幾個花式,就是不知道這打牌的技術怎麽樣了。
不過,雲子鴉所有的擔心都是枉然,看到輸出去的晶石又回到手上,還多了一堆欠條,雲子鴉的崇拜也是沒誰了。
就算自己是一直坐在他旁邊,瞪大了眼看,也不清楚簡墨是怎麽辦到的,把把都是他坐莊,手上的牌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卻每次都恰到好處,截到他們致命點,然後順風順水的勝利。
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另外兩個人拿着自己的好牌,怎麽也不想放棄,掙紮着越輸越多。
一群人打打鬧鬧,時間很快過去,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下車的那一刻,衆人都收起了心底的那份散漫,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就連長得一副諧星樣的範央,都提了提褲子,緊了緊皮帶,希望讓自己的大肚腩看起來小上幾分。
在正陽城首領的熱情招待下,他們進入了城中。
到了這個地方,雲子鴉他們才知道,自己能去到那個地方,是多麽幸運的事。
上一世,雲子鴉姐弟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遇到了多少難事,才到了破邪城。
當時只是一心想往偏僻的地方尋去,能避開那些密密麻麻的喪屍。
當時的他們,剛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就和這些人差不多狼狽。
擁擠的街道上,有些人衣着破爛,靠着一些無用的東西,希望能換的已是溫飽,而有的人,衣着整潔光鮮,透着的那些氣勢,看起來就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不管怎麽說,這個地方,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處于混亂中。
房屋的的修建,機器的制造,制度的建立,都還是在進行中的狀态。
不過,看身邊這個和笑面虎一樣的男人,雲子鴉覺得事情,都在這人的掌控之中。
畢竟現在的局面,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欣欣向榮的生機,會引導着他們走向平和的。
作為邀請者的趙文,想讓他們先休息幾日,但是被拒絕了。
吃過午飯的衆人,當下決定讨論戰術,想要盡快的結束戰鬥,以防變故。
當然,這裏面的指揮還是趙文,他才是主導者,而自己這些輔助者。
能做的,也只是趕往布局點,盡力牽制住一部分喪屍,戰鬥的方法都是各自為主,不必遷就與其他的人。
合适的時間點出場,完成自己的角色。
比起正陽城這些神色緊張的人來說,雲子鴉他們,心情還算輕松。
按照趙文的手下所彙報的情況,他們所需要對付都是和他們等級相等,或者是更低的喪屍。
現在來到這兒的,都是身經百戰,戰鬥力遠超同等級的人,只要謹慎點,結束戰鬥還是很輕松的。
不過他們也看的出來,趙文這個計劃,已經準備許久了,方方面面都考慮的周全。
當他們的意見達到一致後,趙文當即吩咐下去,底下快速組織起了人手。
簡墨一行人跟随着他們,來到了所需要攻破的城牆外。
如此浩蕩的人群到來,讓喪屍城內已經是騷動不安,破敗的城門大開着,不斷有低等級的喪屍湧出。
正陽城這方也是各系異能者,在有序的發出大規模的遠攻,将出頭鳥都除了個幹淨。
越來越多的喪屍,出現在了混亂的戰場,身邊的人,也逐漸的加入混鬥的局面中。
雲子鴉和簡墨分別對上自己的敵手,不過,對方的不堪一擊,讓他們很快的騰出手來幫助其他人。
當整個戰鬥結束的時候,正陽城的人,還是有點懵。
頭兒請來的人太兇殘了,以一敵百啊!
“這破邪城感覺很厲害的樣子,不知道他們那兒,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成天為溫飽考慮的人,很現實地權衡着優劣。
“簡墨大人太帥了,子鴉大人也好俊,是不是他們那兒的人,長得好看的多不多?”拿着新出爐的照片,小迷弟、迷妹淌着口水看。
“這兩人在一起,可真是賞心悅目。”眼睛冒着綠光的某個圈子,恨不得掏出小本本,開個十萬字的車,這互動太有愛了!
“诶?”
雲子鴉發誓,這是距自己重生之後,第二次腦袋如此昏沉。
先前發生的事,就好像被蒙上了灰霧,怎麽也想不起來。
睜開眼,發現自己的世界又變成了一片黑暗,好像這一世的轉變只是一個夢。
不過,和上一世不同的是,憑自己良好的夜視能力,冷靜下來,仔細着還是能細微的看到物體的。
雲子鴉松了一口氣,想要出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給他安排這麽暗的一個房間?
“嘩嘩”這一動之下,雲子鴉才發現,手腳上都被鎖鏈束縛住了。
心底生出一股不安,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簡墨去哪裏了?
“吱~”
雲子鴉眯着眼,隐約着看到一個纖弱的身影推開門,進來了。
“咔”
明晃晃的大燈被點亮,這刺眼的灼熱,讓他下意識地偏過頭閉上了眼。
那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強壓下腦中的不适,雲子鴉虛眯着眼,想要看清來人的模樣。
居然是她,看到這清純模樣的人,雲子鴉心裏閃過震驚。
怪不得,趙文會叫他離這個人遠點。
慢慢适應了光線,雲子鴉也看清楚了房間裏的一切。
頭皮開始陣陣發麻,她該不是會用那些東西對自己吧!
與先前黑暗的房間不同的是,這四面都是雪白的牆壁。
但是,讓人心裏直打鼓的是,那牆上飛濺的鮮血印子。
雲子鴉心頭咯噔一下,別告訴我,這是殺豬飚的。
還有那些鐵鏈是怎麽回事,帶倒刺的皮鞭又是怎麽回事,長得像烙鐵一樣的東西也放在暗碳裏,要說是擺設,他都感覺到溫度了。
看到這個布置的像納、粹集中營,一樣的審訊室,雲子鴉開始調動體內的異能。
卻沒想到,在這一瞬,肌肉一陣絞痛。
該死,根本就不能動用自己的能力。
而這個紮着發辮的女人,溫婉的臉上,露出了不符外表的猙獰。
她伸手取下牆上的一條“九尾貓”,眼神中帶着憎惡的看着他。
“就是有你這樣的小白臉,他才會死的。你這個放蕩的賤人。”
沾了鹽水的皮鞭,狠狠地打在了雲子鴉的身上,再次揚起時,帶着鮮血和皮肉,飛濺到牆上。
雲子鴉眉毛一跳,原來,那些痕跡,是這樣的來的。
“去死吧,去死吧。”
無法反抗的雲子鴉,只能默默的承受下來,比起死過一回,這點兒痛又算得了什麽。
更何況,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完全不給他辯護的機會。
雲子鴉也是後悔,為什麽當時要瞞着簡墨,偷偷跟着範央,溜出來逛夜市。
仗着自己的能力強,他也是大意,以為這些人,都對自己造成不了傷害。
先前簡墨就睡下了,現在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消失了吧。
等到明天,自己還有命沒都是一回事兒。
也不知道範央被一起抓來沒,他努力的想着無關緊要的事兒,想要分散這種疼痛感,卻沒想到這心狠的家夥,變本加厲了。
看到水盆旁那堆紅色的粉末,雲子鴉的臉色都要變了。
好家夥,這要是再加點火候,自己的肉,怕是可以直接夾起來吃了吧。
比先前更加火辣的疼痛,讓雲子鴉的臉上,大顆大顆的淌下汗珠。
身上的汗水和血液,把衣服都打得透濕。
這樣的場景,更像是能刺激到她的哪根神經,只見她一把甩下皮鞭,然後快步上前。
“就是這副我見猶憐騙到他的吧,一個男人長成這樣惡不惡心。”
雲子鴉挑着眉看向只到胸前的女人,“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但是像你這種瘋子是沒人會喜歡的。”
自己真是倒黴,遇上個神經病。
☆、可恨之人也可憐
“啪”。
看到踮高了腳,才給自己一耳光的人,雲子鴉嘴角抽抽,有點想笑。
“好笑吧,看你等會還是不是這樣自在。”
女人拿出一條烙鐵,“你說,我在你臉上印出一個賤字,好不好啊。”
剛剛還發癫的女人突然像個小孩,用撒嬌的口吻吐出兇殘的字眼。
“嘿,不敢搶您的名諱,诶~”身上突如其來的滾熱,讓雲子鴉的聲調都變了。
該死的,簡墨你再沒發現,我就要被玩死了。
也許真是有心靈感應吧,那道緊閉的房門再次被人打開,只是這次完全是連帶着門框一起被人踹飛了。
搶先進來的簡墨,看到眼前這一幕,腦袋上的青筋直跳,眼睛瞬間就變成了暗紫色的豎瞳。
再轉頭看向拿着烙鐵,一臉茫然的女人,直接伸手,用藤蔓把她勒在半空。
“你,等着。”
随之進來的趙文、範央看到這般場景,也是一驚。
簡墨小心的把雲子鴉解開,慢慢地把木系的治愈力,傳進他的身體。
盡管這些舉動已是萬分輕柔,但,還是讓雲子鴉悶哼了幾聲。
身上的血印與烙痕,簡直就是在往簡墨心上插刀子。
顫抖着手,都不敢再進行接下來的動作。
看到汗水直淌的簡墨,這比自己還慘的樣子,雲子鴉忍着劇痛,快速掏出簡流制作的光系膠囊,吞下去。
簡墨見到雲子鴉身上傷口,發出淡淡的光暈,猙獰的傷口,也在飛快的收攏,這才緩了口氣。
看到傷勢已經全然恢複的雲子鴉,簡墨依舊拒絕了他要自己走回去的想法。
手臂一用力,就把他以公主抱的形式帶走了。
當然,還有那個被放風筝的女人,于秋秋。
在回去的路上,雲子鴉才明白,自己是惹上什麽事了。
這個于秋秋,本來有一個談婚論嫁的男朋友,但是誰也沒想到,那家夥只是把她當作了社會輿論的擋箭牌,真正喜歡的是另一個長相乖巧的男人。
在末世之後,那人為了救下心上人,死在了半道上。
更戲劇的是,那個所謂的心上人,為了在這末世之中存活,就依附上了其他男人。
氣憤不已的于秋秋,設計把那人殺了。
但是自此之後,也讓她一看見外表精致,還與男人牽扯不清的男生,都會發狂。
這次,撞見雲子鴉和簡墨後,她敏感的神經又被撥到。
逮到機會,在雲子鴉吃的小吃上,灑下了自制的藥劑,把他帶到自己的地下室裏。
誰又能想到,這個實力弱小的女人,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不過,接下來,她将迎接另一個男人瘋狂的報複。
所以這可恨之人,也不無可憐之處,但是該處罰的,不可能避免。
被簡墨帶走的雲子鴉,此刻心頭正在雷打鼓。
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那堅毅的下巴和緊抿着的唇。
那緊繃着的線條,說明簡墨正在暴怒邊緣。
只有和他相處久了的人才會發現,這個人越是生氣的時候,越是面無表情。
不用看他的眼睛,雲子鴉也知道,裏面多半是盛滿了寒冰。
別問他為什麽,他能說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勒青了嗎?
那種從本能裏透出的恐懼感,正在向全身蔓延,他覺得抱住自己的不是簡墨,而是緊緊纏住獵物的毒蛇。
伸出的獠牙正在命脈上磨蹭,似乎正在試探在哪裏下口。
“唔,痛。”
簡墨也像是被什麽驚着了,快速低頭看了子鴉一眼,渾身的戾氣一下子被收起,手上一緊,然後又慢慢松開。
不過依舊沒有放下,但是力道卻變柔了許多。
就在剛剛,看見雲子鴉渾身浴血的時候,簡墨的腦中突然有一些片段閃過。
依舊是夢中蒙住雙眼的男人,不過已失去了應有的生氣,躺在那片荒野裏,慘白着臉,愛笑的嘴角沒有再揚起。
原本還算整潔的衣裳,破爛着,被刺眼的鮮紅浸透。
還有那個看起來像是自己的人,慢慢吻上去的模樣,就像是在觸碰什麽易碎的寶貝。
這一切,都讓他覺得劇烈的心痛和傷感,要從畫面中溢出來。
雲子鴉的痛呼,讓他一下從那個畫面中掙脫出來,懷抱裏的人還帶着溫熱的體溫,還有着生動的表情,這個人還活着。
簡墨本來就是性情冷漠的人,對雲子鴉的獨有好感,讓他果斷的選擇步步逼近。
而在相處之中,他也愈發的淪陷,可當這次的事情發生之後,他才明白,子鴉對他曾經也是何等的重要。
透過畫面中的“他”,眼中看到的世界,好像周遭的景物都已褪去了顏色。
而到了現在,如果雲子鴉出現什麽意外,他或許會毀了眼之所見,手之所及的一切。
因為理智的牢籠失去了枷鎖,心頭的猛獸已在蠢蠢欲動。
看到剛剛性情大變的簡墨,雲子鴉也皺了皺眉,看來簡墨經此之後,需要好好調整一下了。
沒想到晉級到了這個地步,也是會出現業障這種東西。
和其他人相比,簡墨升級自然是快的。
這次,在還沒有穩定的時候,就去參加了那種級別的戰鬥,盡管獲得了勝利,卻也是險之又險。
現在看來,力量的鞏固已經迫在眉睫,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有這樣的狀況。
回到趙文安排的住宿地,簡墨剛準備把手上的人放下,突然,手一頓,又起身把他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全然不顧這邊頭兒詫異的目光,仔細為雲子鴉掖好被角,再在他額上溫柔的落下一個吻才轉身離開。
看到關上的門,雲子鴉也是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暫時是安全了,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他剛剛真怕簡墨處置他貪嘴的事兒,回來的路上,他已經看見許多兵士在向趙文報告,好像說的就是尋他的情況。
雖然自己不是故意的,但畢竟是惹麻煩了。
回到大廳的簡墨,神色已經比開始緩和了許多。
對上趙文關切的眼神,他也是點頭表示感謝,多虧了這人的幫忙,才能在悲劇發生之前,挽回局面。
“多謝了。”
“哪裏哪裏,這也是在我的地盤上出事兒的,我有這個責任。”趙文連忙擺手示好。
其實,剛剛趙文的心也是一直被緊繃的,在先前的戰鬥中,他已經見識過了簡墨壓倒性的實力。
而且看情況,那個叫雲子鴉的人,和簡墨是關系匪淺。
如果那個人,真的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什麽意外,那自己的麻煩,恐怕也是不小。
做個順水人情,幫上一把,對自己也是有利無害嘛!
而帶着雲子鴉溜出去的範央,此時腿都在打抖,心頭七上八下,本來這不算什麽大事兒,但是誰又能想到,發生那樣的突變!
先前,察覺到簡大人渾身的戾氣時,他覺得就像在經歷淩遲,自己這一身肥肉,都害怕的縮緊了幾圈。
真是成也貪吃,敗也嘴饞。
其實,當時被迷暈的不只是雲子鴉,他也跟着倒下了。
本以為自己是發掘到新大陸的哥倫布,誰知道藏在深處的美食只是個餌子。
于秋秋倒是想把兩人都帶走,免得留下禍患,但是這胖子實在是太沉了,還皮厚。
自己這二階木系的實力,想在他粗脖頸上,勒出印記都不成,身上也沒帶什麽武器,就只好把他扔在這裏。
因為愛吃,範央也是練就了一只鐵胃,過期半個月的食物也敢下肚,遇上一行人出門吃飯,就算遇上食物中毒,他也不一定會有事。
所以,盡管暈倒了,但是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
看到空無一物的攤子,還有失去蹤跡的烏鴉兄弟。
範央急了一腦門子的汗,提着肚子的肉,用上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去,把這消息報告給簡墨大人。
簡墨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五階,五顆。”
想到自己才到五階沒多久的實力,就算是從破邪攻城戰,再到這裏輔攻,這兩番大戰中,也只得到了一顆。
這些時日裏,獲得的戰利品,滿打滿算加起來,也只能湊出3顆的數,不想把還沒捂熱的寶貝就這麽交出去,幹脆就腆着臉打下了一張欠條,等以後再來算賬。
想到雲子鴉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簡墨決定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剩下的賬明日再清。
輕輕推開門,那個開始還鬧着痛的的人,已經睡得流口水了。
房間沒有開燈,卻依舊透亮,起先走的急,窗戶也忘了關上。
帶着微秋的涼意,風把窗簾吹開了一條縫,薄薄的一層青光,籠在那人的臉龐上。
眼神極好的簡墨,感覺那絨絨的青暈,像是抹茶味的慕斯,口感很好的樣子。
簡墨把窗簾拉的更開些,望了一眼窗外皎潔的月色,就輕輕的把窗戶關上了。
當然,就是有點動靜,睡着了的雲子鴉也是和磕了藥一樣,醒不來的。
伸出手,将雲子鴉嘴角的口水,仔細地擦淨。
指腹下柔軟的觸感,讓他一直緊繃的神經,慢慢地緩和。
似乎察覺到臉上癢癢的,雲子鴉把腦袋,往被子裏又埋了幾分,露出兩個絨絨的耳朵,蹭了兩下,想要擺脫掉那種觸感。
舌頭也不安分的的舔了舔被碰過的地方,一個不小心,舔上了簡墨的手指。
☆、山野一家人
簡墨的眼神暗了暗,覺得手下的人,現在不像是只活蹦亂跳的小鼠兒,倒像是偷懶撒嬌的貓咪。
不過,不管是那種,他都不會放手。
“你是我的,不管輪回多少次,你都是我的。”
深沉的目光,看到雲子鴉還是有些疲憊的神色,也不想再多做些動作弄醒他。
只是溫柔地摸了摸雲子鴉的發絲,揭開被子躺在旁邊兒。
雲子鴉興許是覺出身邊多了個熱源,無意識向着哪個方向挪去。
看着滾進懷裏的人,簡墨嘴角微勾,在那翹起的發上,落下一個吻,滿意的閉上了眼。
有了簡流的治愈膠囊,再加上提高了很多的體質,一夜好眠的雲子鴉,恢複了滿身的元氣。
想要撐着懶腰,看看自己差點無法重見的天日。
誰曾想,在破邪城裏再熟悉不過的場景,在這兒又發生了。
來到別人的地盤,雲子鴉覺得還是要留點臉皮,便拒絕了簡墨大被同眠的想法。
雖然,單獨睡感覺有點不習慣了,但是沒遇上簡墨之前還不是那樣過的。
發覺自己有些矯情,雲子鴉便愈發堅定了,要多給自己些單身時光的想法。
誰知道自己那床鋪沒睡多久,就又變成這種模式了。
罷了,反正這樣睡得也挺好就是。
簡墨看着懷裏眼珠亂轉的人,就知道他又在神游八方了,低頭給了他一個吻。
“子鴉。”略有些喑啞的嗓音,帶着缱绻的溫柔,撥亂了雲子鴉的思緒。
被親的暈頭轉向的人,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嫁給我。”
剛想答應,這輕輕地的三個字,卻把雲子鴉瞬間砸醒,瞪大了眼看着簡墨。
這可不是在說早上好,阿墨這是怎麽了,該不是真的走火入魔吧!
現在局勢根本就沒穩定下來,而且這事也提的太突然了,沒給自己準備的機會。
雲子鴉剛想伸手摸摸,加墨是不是發燒了。
轉念一想,就算入魔,也不會體現在溫度上,暗度自己有些愚蠢,就尴尬的要把手收回去。
沒成想,半道上,卻被另一只更為修長的手給截住。
簡墨翻身伏在他的上方,墨黑的眼眸中,清晰的倒映出他的身影。
雲子鴉呆呆地對上他的眼,再開不出任何玩笑話來。
就像這個人當初說喜歡他,會一直保護他一樣,一言一行都在執行着那日的諾言。
這一刻,簡墨的神情同樣的認真。
不可否認,雲子鴉是喜歡他的,可是想想自己的姐姐,他覺得如果就這麽答應了,回去沒有什麽好果子的。
更何況,就算是個男人,也不想這種事,就這麽簡簡單單的應下,更何況他還想簡墨成他們老雲家的人呢,憑什麽自己就要嫁過去。
性格溫和的家夥,也會有這種大膽的想法。
不得不說,和簡墨結成姻親,其實想想,還是挺美的。
愛人強大又美麗,還一心一意關心自己。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簡墨垂下了眼簾,有一瞬的失落。
不過,這也在他意料之中。
雖然想和子鴉真正在一起的想法,一直都存在。
但是經歷了昨天的事,讓他現在算是沖動地提了出來。
這般輕飄飄的話語說出來,是不怎麽有實感,看來在下一次真正提出來之前,要有許多事準備了。
想起手底下,那些眼冒綠光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子鴉他姐姐,到底和她們聊了些什麽。
某一天,突然送給自己的一大堆書和光盤,看着封面上有些十八禁的圖案,簡墨當時也是有些冷汗直冒。
不過合理的學習,才是獲得進步的最好方法,也許,以後還要讓她們幫幫忙。
吃過早飯後,簡墨就出門了。
和趙文他們幾個,一起打麻将的雲子鴉,是越打心也累,這個牌是打不絕了,還是怎的,打什麽來什麽。
看到其餘幾個人玩的都特別興起,雲子鴉下意識的擡頭轉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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