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的霧氣,大有天神降臨的既視感。
看着雲子鴉手指快把浴袍繩子絞斷,簡墨也發覺了他的緊張感。
拿起一塊毛巾,走到他身邊,輕柔的搭在他腦袋上,幫他擦頭發。
“頭發都是濕的,小心睡起了頭疼。”
興許是簡墨溫柔的話語,又或許是不再那麽富有進攻性的表情,随着頭發的吹幹,雲子鴉也慢慢放松了身體。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已經被吹的很幹爽的頭發,“阿墨,我也幫你吹吧!”
簡墨身體微微一僵,然後把吹風交到他手裏,背過身去,斂去眼中的暗光。
修長的手指,穿過簡墨的發,不經意的觸碰到頭皮、脖頸,不知道為什麽,雲子鴉感覺這人身體繃得越來越緊,不得已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他放松一下。
誰知道,卻像碰到什麽開關一樣,簡墨一把扯開吹風機的插頭,順便把它從雲子鴉手中拿出,扔到地上,另一只手,已經把他按到了床上,所有事情都在瞬息中發生。
“不要。”等簡墨完全從夢魇中掙紮出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灑滿整個房間。
熟悉的擺設,再加上身邊的溫熱,讓他清醒過來,剛才所見的種種只是一場夢境,被涼風一激,才發現臉上全是汗水,近乎真實的場景,讓他忍不住把雲子鴉摟緊懷裏,只為了感覺那人還在跳動的脈搏。
“唔,痛。”雲子鴉費力的“撕開”眼皮,卻被強光刺激的又趕緊閉上,比陽光更加熾熱的溫度落在唇上,身體不受控的迎了上去,與簡墨糾纏在一起,這一刻,所有感官終于清醒。
察覺到那撩撥的手指,雲子鴉用上最後一點力氣,攔下,“真的,真的,不成了,您老饒我一條小命吧!”
些許是讨好的話語終于起了作用,看到他這麽生動的表情,簡墨眼底的最後一絲戾氣,終于消失了。
一把将他摟到自己身上,“輕點诶,祖宗,我的腰。”
“真的有這麽痛?”
“廢話,要不然你躺下面,讓我撞一夜試試!”
“廢話呀!”
看到簡墨眯起的雙眼,作為某種獵物的本能開始覺醒,“不不不,阿墨你說的話怎麽能是廢話吶,都是名言警句、經典佳話。”
雖然已經很是注意,但是男人總是在某些方面,抑制力不是很強。
在昨天那種紅燭美人下,是有些過了。
簡墨不過多逗弄子鴉,讓他好好休息,自己下去端早、嗯、午飯吧!
看到簡墨穿戴整齊離開房間,又恢複那個冷峻嚴謹的模樣,雲子鴉也開始百無聊賴的趴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腰。
昨天在半道上自己就暈過去了,也不知道簡墨是什麽時候幫他洗澡的。
這簡直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恥辱,以後不管怎樣,也要多多鍛煉,至少不能暈過去不是。
端着午飯進來的簡墨,就看見床上的人,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半個背都露了出來,白皙的肌膚上面,布滿了自己留下的痕跡,紅紅紫紫,分外妖冶。
按捺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果然,一碰上這個人,自己總會變得很有胃口。
“你的飯呢,為什麽不端上來一起吃?”
簡墨摸了摸他的頭,淺勾一抹弧度,閃到雲子鴉想找副墨鏡出來,阿墨突然變得這麽耀眼,不是很适應。
雲子鴉不想承認這裏面有自己一部分功勞,就算不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狼狽,就像被狐貍精吸了精氣一樣。
沒錯,那家夥就是個妖孽!
“自己慢慢吃,我吃過了。”
“咚”
拿在手上的勺子掉到粥裏面,雲子鴉兩只眼睛瞪得滾圓,再加上臉上還粘着些糊糊,樣子有些呆。
“你吃這麽快,”該不是直接往嘴裏倒的吧,後面半句話很識相卡在了嗓子眼。
不過,簡墨好像已經看出來他想些什麽,給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把勺子撈出來,搽幹淨,重新塞回他手裏。
“吃完了,幫你按摩。”
雲子鴉覺得自己渾身的毛都快炸起來了,“那什麽,剛吃了就按,怕是會吐吧!”
“哦,那是昨天耕耘有成果了。”簡墨眼底的笑更深了,這糯米團子似的人,有時候挺炸的。
半點才回味過來的雲子鴉,勺子把都快摁斷了,這家夥咋就變得這麽壞了,還是一直都是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咳,某些看不夠的部分,文案指路
☆、齊聚國都
就在雲子鴉疲于應付簡墨這開了閘的需求,姐姐那兒已經先鬧開了。
還記得那天晚上之後,接下來的三天,雲子鴉都沒看見他姐的身影,問簡流,只給了一個還在休息的暧昧回答,等後來見到的時候,他覺得姐姐身上的寒氣更重了。
現在,雲子鹞已經鬧着要出任務,不想再待在基地裏了。
對此,雲子鴉在背後偷偷表示了支持,某方面來說,這簡家兩兄弟都不是普通人啊!
不過,就在他以為這次抗議事件沒用的時候,事情發生了轉折,不但姐姐出去了,連着自己和簡墨都要跟着簡流離開了。
還給了一個特別不靠譜的理由:“度蜜月”,留着楚俞和一衆手下看家,連趕着回來湊熱鬧的簡爸爸,都被堆上諸多責任。
簡流想到簡爸爸也是一臉無奈,曾經的一代家主,現在穿着破眼背心、拿着蒲扇,跑到樹下找別人下棋,和那些胡子、頭發都白了一半的老頭下着下着還要吵起來,直把別人氣的找速效救心丸。
簡墨也有些懷疑老頭是不是吃錯了什麽藥,明明以前還是一個特別威嚴的人,這和老媽旅游了一次,不但樣貌年輕了,連着心智都像是倒退了。
簡媽媽只是笑了笑,攔着兩個兒子,要帶簡老頭去醫院查查的想法,“你們爸爸只是遇見了一些事,就覺得人還是活的随性比較好。”
車子開在路上,比起前些年的處處硝煙,現在倒是沉靜了不少,并非再是當年的死寂,而帶着一種萬物重生前的隐匿。
些許是這些日子,也有不少的人開着車子上路,道路上并沒有太多廢車擋路的情況。
雲子鴉憶起自己的第一輛改裝挖掘機,還是有些感慨。
努力讓思緒想着其他事,要不然他怕自己會叫出來。
偷空瞄了一眼,簡墨還是那張面癱臉,看不出來好壞,可坐在副駕駛的簡流,臉色已經煞白,動了動手指,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往前面遞過去,“姐夫,你要嗎?”
簡流回頭沖他擺了擺手,“你姐開車一向這麽猛嗎?”
看到他這眼神都有點渙散的樣子,雲子鴉這心情也調整過來了,“不,她早就會開車了,而且開的特好,也很穩,自從有一次,我得了大病,姐姐被逼急了,借她朋友的車和別人賭,那一段時間之後,摸到方向盤,就有點收不住,看了心理醫生也沒用。”
簡流本就煞白的臉,此時更像是抽掉了所有的血氣,更透了幾分,眉頭也皺了起來。
雲子鴉等着他說些什麽,卻只等來一車的沉默,只有馬達的轟鳴聲來回,摸了摸鼻子,感覺有些尴尬呀!
“爽!”沒想到最先打破寂靜的是故事的主人公,只見她幹脆利索的把車停到了路邊,拉上手剎,回過頭對着雲子鴉他們,“你們誰上?”
雲子鹞發現幾人表情有點不對,除掉簡墨這個表情根本看不出變化的,車裏的氛圍是有些不正常。
“這是發生什麽了?”
簡墨冷靜地下車和她換了,雲子鴉也跟着跑到前面坐,留下開車太專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雲子鹞,被簡流一把摟進懷裏,“你以後有我。”
忍住被耳邊溫熱的風挑起的癢意,她一頭霧水的看着簡流,最後也只能無奈的歸結于,這人是臣服在自己的車技下了,在讨好吶!
有了雲子鴉這個移動倉庫,這走哪兒還不跟郊游一樣,吃喝玩樂、衣食住行應有盡有。
簡流動手,雲子鴉在旁邊指點,玉米、肥牛各式材料在炭火中滋滋冒着香氣,簡墨則在另一旁支帳篷,鋪被子。
事兒都被這些人分完了,雲子鹞就端着碗,找了塊離火堆近的石頭,等着上面鍋裏的魚湯燒好,想要先來一碗,嘗嘗鮮。
邊拿鉗子刨了刨火堆,邊擡頭問簡流:“龍龍,我們的目的地到底在哪兒呀?”
也不知是不是熱的,反正雲子鴉腦門上的汗是“唰”的冒出來了,姐姐給別人取小名的技能,一直這麽強大。
簡流像是也聽熟了,快速的将手上的魚,刷上一層油又翻了個面,頭也不回的說:“國都。”
果然,這次不是度蜜月這麽簡單。
誰蜜月一直在大道上跑着,休息都很少,趕時間一樣。
這裏離那兒,可還是有些子距離呀!
雲子鴉幫着他快速把剩下的東西弄好,端着燒好的東西,掏出一張大紅圓桌,擺在上面,還是自帶玻璃轉盤的那種,別說他們幾個了,再來十個人也坐得下。
就在這空曠的地界,幾人圍着這麽大張桌子,場面還是有些詭異。
其餘人也是嘴角抽抽,有些無語地搬凳子坐下,幸好他們幾個都坐到了一堆,要不然,想要聊天,得沖着對面的人喊話才成。
“姐夫,我們去那幹啥呀?”正在幫雲子鹞舀湯的簡流,小心的撇開油花。
“有通知,所有基地首領都要去那兒開會。具體什麽事,只有到了才知道。”
“哦……”捧着一只蹄髈啃的雲子鴉,含糊不清的點頭,簡墨倒是不嫌棄,扯了張紙在幫他擦蹭到臉上的油。
“為什麽我們要開車去,不坐地軌,那樣子還快些。”
簡流把桌子上的烤茄子轉到簡墨面前,“別光顧着他,東西冷了不好吃。”然後才回答他,“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地軌上來來往往的,人多嘴雜,麻煩。”
雲子鴉不知道去國都,為什麽要躲躲藏藏的,想來還是悶頭吃東西簡單。
躺在帳篷裏,透過掀開的地方,看的到夜裏忽閃忽閃的星空,不得不感嘆大自然的神奇,“阿墨,你說這次國都為什麽會召集這些首領去呢?是想削‘藩’嗎?”
簡墨順了順他的頭發,感受着夜晚裏的涼氣,把他往被子裏又塞了幾分,“別想那麽多,這事兒還沒到那個地步。”
雲子鴉蹭了蹭身下的棉被,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閉上眼睛,感受着被窩裏的溫暖,不得不為自己把席夢思帶來的想法點一個贊,這天寒地凍,多鋪幾床被子都是濕冷的。
大概是他們運氣好,這一路下來,也沒出什麽大的差錯,來騷擾的都是些蝦兵蟹将,解決起來也沒費什麽功夫,不過半道上,沒有遇上其他人,也是有些無聊。
等雲子鴉他們快趕到國都的時候,有一群穿着奇怪的人,騎着大馬,臉上帶着面具,在道路入口處等着,看到簡流出示的牌子,出來了兩個人,引着他們向樹林裏的一條地道裏開去。
不走正門,走隧道,還有簡流說的要隐藏蹤跡的事,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路程不算長,很快就看到光亮的出口,幾人看了一下四周,這像是在一個山谷中。
再加上遠方隐隐可見的建築,這擺放的草木都有些玄機,還有一到此地感受到的那股氣勢,不得不讓人想起那個傳言。
有一群人,耗費幾代心血尋找葬龍渠,終于在第二次世界大戰開始時,找到了。
用他們的命硬生生的改了風水,讓整個國家破而後立,埋下希望的種子,不說事事風調,也算驅掉點人心中的愚鈍和陰霾。
而自此之後,葬龍渠也改名為升龍谷,不管外界變得有多糟,這裏總是四季如春、谷植豐登,讓一部分人得以幸存。
只是這個地方很難找到,除了當初那群人的後代,外界知道這件事的人,也沒有幾個,據說是為了防止有心人,再來此地搞破壞,壞了命數。
畢竟大家知道的就是皇城的地理位置是極好,聚集着天下的靈氣,卻沒想到還有一條被隐藏的暗脈。
當末日爆發之後,衆人的慌亂和恐懼是一定的,最後被軍部的能人,給安撫下來了,再加上一系列的鐵血政策頒布,大家才發現有些事,并沒有表面上看着簡單。
各式能人被快速聚集在一起,形成系統系的調配。
科學人才被帶到升龍谷中保護起來,進行各項對民生、對敵人、對環境的研究。
也是在那個時候,大家才發現,從升龍谷裏出來的人,大多早成為各行各業的尖子,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暴露身份,聚在一起了。
所以,盡管國都人口衆多,亂子也大,但卻也是全國最先被平複下來的地方,只是礙于交通和聯系的限制,讓幾方基地對此地情況了解的,也不是很準确。
等車子停下後,一位身着旗袍的少女,面帶微笑的朝他們行禮:“你們好,是破邪基地的人吧!這位就是簡流城主了,請跟我來,家主已為你們備好酒宴了。”
簡流也帶着萬年不變的微笑回禮,“那好,麻煩姑娘前面帶路了。”
姑娘在前面婀娜的走着,氣質不凡,一看就是受過禮儀教育的,這讓幾人更加好奇,這個地方裏的人都是些什麽樣。
不過,雲子鹞是偷偷在後面揪了簡流一爪,她眼多尖呀,都看見那小姑娘瞧簡流的樣子有些眼發直,這騷狐貍,一天到晚都在放光。
這還不如簡墨頂着個面癱臉省心,簡流表示無辜,明明自己身心都是鹞鹞一個人的。
這一路走過的長廊,頗有種蘇州園林,三步一景的感覺,更加讓人感嘆家世不凡。
眼之所見,都是皇家建築,顯得大氣而典雅,各處雕欄皆屬精細。
“到了,請進吧!”少女走到門匾上刻着“五谷”的镂花紅門前,輕輕推開,福手讓他們進去,等他們進入後,又把門輕輕關上了。
雲子鴉他們進去後,發現這大廳裏已聚了許多人。
☆、這男人你沾不得
這宴席也不像外表那樣依着傳統形式來,而是像個西式派對一樣,讓人可以自由交談的,随意選擇自己愛吃的。
見着有人進來,大廳裏的人帶着或好奇、或估量、或不屑、或敵意的眼神看了過來,後又有轉頭與其他人交談的。
這時一個滿頭紅發的男子,端着酒杯過來,“流,你也來啦。”
簡流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奇怪,還是點頭應下:“嗯,顧凱你回國了?”
“嗯,我跟着宋格來的。你呢?”說着還一把摟住他的肩,雲子鹞瞪大了眼睛,看這個像是混血的家夥,快要把尾巴纏上簡流的手腕了。這算什麽情況?
“簡流,不介紹一下嗎?”看到變得陰陽怪氣的老婆,簡流也是一陣竊喜,以前他也想過,如果自己出現那種情況,自己這個腐女老婆,會不會直接把自己送出去,現在看來,自己分量還是挺重的。
簡流掙開顧凱,牽住雲子鹞的手,拉到自己的身邊,“顧凱,這是我老婆雲子鹞,鹞鹞,他是我在國外的同學。”
開始還閃閃亮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下來了,“流,你和這女的結婚了呀!”
雲子鹞一聽,火就大起來了,說的好像自己死乞白賴的要黏着簡流一樣,直接把簡流拽到後面去,“我們結婚,你有意見。”
紅發漢子不怒反笑,“長得也不怎麽樣,還是個風一吹就跑的弱女子,怎麽配的上他。”
她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寒,“哦,我配不上,那你就配的上了。”
顧凱像是認同她的話,還點了點頭。“我們自然是配的。”
“喲,簡流,你也覺着你倆配?合着是我橫刀奪愛啦!”
在旁邊看戲的簡流,趕忙過來摟住雲子鹞的腰,“老婆,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
顧凱的笑也有些不自然了,眼中更多的是震驚,“流,你居然……”
顧凱這時候心裏真算是不得勁了,第一次見簡流的時候,就覺得遇到了東方的精靈,那通身的氣質,還有溫和的笑容,無論是誰看見了,都會忍不住親近。
但是,他知道,這個樣貌俊美的人,骨子裏的傲,并不是很容易接近,他很容易讓你接受,但是你卻不容易進入他的世界。
現在,這般黏人的模樣,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感覺都有點不像他記憶那個人了,不過,這種帶煙氣的溫柔讓他更想占有了。
雲子鹞看這人雖然外表英俊,但是眼睛帶着邪氣,怕是要下絆子呀!
就在這兩人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的時候,召集所有人的主人公出現了。
一個白胡子老頭,穿着黑色長袍,笑也不笑,看起來有點不好惹。
“歡迎大家的到來,你們都是各個城的城主或副手,能力都不簡單,這次邀請你們來,是為了對付眼下的困境,和讨論一下這個國家未來的發展。”
底下的人開始小聲議論的,雖然,他們現在看起來像是各自為營,互不關聯,可是經過從小到大的教育,大家的愛國情結都不輕,都是一奶同胞,也沒有分裂的想法。
所以,當初才會奉國都的指示,将一切大的走向安排和對外交流的話語權,歸還給回去。
當然,也是有人迫于衆人的壓力才勉強答應的,實際上,私底下的小心思也不少。
“請各位用過晚膳後,休息一夜,明天正式舉行會議。老朽先行告辭。”
對于這個出了一面就消失的老人家,大家也是有諸多猜測。
事實上,在來這兒之前,他們就打聽了國都的情況,對于升龍谷中出的将軍、豪商也是了解了個冰山一角,這次如此焦急地讓他們全都聚集起來,看來是又有新情況出現了。
“城主,你說到底是什麽事?”角落裏,一個模樣平凡的年輕人,用力拍着被魚刺卡住的老大,小心的在旁邊嘀咕着,那雙眼睛裏透着股機靈勁兒。
“蠢貨,問那麽多幹什麽,還不給爺找點白糖來。咔…”
其餘人也在那兒讨論來、議論去,表面上是在猜測明早的會議,實際上都在打量彼此的家底實力,沒有半個好相與的。
剛一進來,雲子鴉看清大廳裏的情況,就給簡流打聲招呼,拉着簡墨去找吃的去了,随他們應承去。
這時吃了個半飽,還喂給簡墨一塊紫雲酥,轉頭想找姐姐也來嘗嘗,就看見雲子鹞臉色不是很好,走上去想問問她怎麽了,就看見和他們面前還有男的。
“別去。”簡墨拉住了他,雲子鴉一臉疑惑看着他。
“你認識?”
簡墨望了一眼,表情有點像是在看戲,“嗯,這個家夥對哥哥有些熱情。”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呀?”
“放心,他這是在自找麻煩,打不過你姐姐的。”
雲子鴉更迷糊了,啥!還要打起來?
現在聽完老頭的話,雲子鴉就發現那三個人不見了,這該不是真要打起來吧!
他有些焦急的想出去看看,卻沒想到簡墨讓他就留在這兒吃,這裏的東西做的還真不錯,比家裏的廚子做的味道要好。
看簡墨毫不擔心的表情,再想到有姐夫在旁邊,雲子鴉也放下心思,繼續找吃的去。
別說,這裏的酒也不錯,回味醇厚,聞起來像是窖藏了些年歲。
卻說雲子鹞真正想要動手的原因,是因為顧凱後面說的那些話。
“顧凱,你跟着宋格,那你現在是在徽城?”簡流想把話題轉開,卻沒想到這顧凱不知道是不是在國外待久了,不知道瞅苗頭,偏往刀上撞。
“嗯,那你在現在在哪兒?要不要到我們這邊來,我可以向城主推薦。”
因為簡流一行人來這,都有意的收斂了氣息,再加上破邪城對外,一直沒有大肆的宣傳過,算是低調發展的那種,所以顧凱不清楚,這個偏遠地方的當家人也是正常。
只當他也只是個在別人手下受調配的,感覺不算是厲害,如果說以前還有家世、背景的擔心,現在這些都只是浮雲了。
簡流約莫着也猜出他的想法,“不用了,謝謝,我現在這樣就很好。”
瞧着這人還想上來勸勸,雲子鹞徹底毛了,他這是當着我的面,挖我牆角呀!
“顧凱是吧,聽到了吧,如果還想維持些禮儀,就最好保持點距離,他現在是有婦之夫了。”
“如果我說,不呢?就算是我現在搶走他,你又能如何?哭鼻子,抹眼淚嗎?”也許是被戳破了那點想法,他索性也就直白起來,立起了flag!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辦得到。”雲子鹞不惱反笑。
“那如果我贏了,你們就離婚。”
“不,我和你打,只是不爽你,和他無關。”
看着這個身材纖細的女人,顧凱也是帶點怨氣的,見簡流也只是在旁邊看,沒有反對,不禁有些向好處想。
流是否只是找了個借口拒絕自己,結婚的事兒只是幌子。
三個人便出去找管事兒的,在外面遇見的,還是剛剛那個引路的姑娘。
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少惹事比較好。
“請問一下,你們這裏有沒有寬敞點的地方。”
“幾位是要休息了嗎?”
“不,打架”
小姑娘見眼前這個看着文弱的女子,一張嘴就是打架,也是一愣。
還有那身上隐隐散發的寒氣,說明要動手的她,也不知道是哪個男的,這麽沒品,還要打女人。
重點白眼,是翻給後面那個紅毛的,簡流大人看着這麽溫柔,不像是會做這事兒的。
“好的,幾位請跟我來。”
姑娘領着他們向南苑去了,穿來走去,路感差點的,還找不到東西南北,幾人速度也不慢,很快就來到一個鋪滿地板的空曠房間。
“幾位,請吧!”
看着這個散發着檀香的房間,雲子鹞有些為難,“你随便找個空地就成,在這裏等會打壞了,多可惜。”
小姑娘“噗嗤”一笑,“放心,這裏是特殊改造過的,沒那麽容易壞!”
見他們進去,她也識相的離開,準備去拿一些藥粉在外面備着。
簡流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下,滿臉笑意的看着雲子鹞,正在把手指掰的咔咔作響。
“女人,讓你先動手!”
本來還想下手輕點的雲子鹞,閉上了眼,再睜開時,裏面一片冰藍,長發也似褪色般,變得有些銀灰,徹骨的寒氣以她為中心,向整個房間蔓延。
突然而來的刺骨,讓顧凱有一絲閃神,“啪”長鞭堪堪打到他的腳面上,要不是他縮的快,半只腳都要被凍住。
因為扯得急,鞋子面也被拉開個口子,大腳趾露出來的模樣有些滑稽。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顧凱也是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上面的火焰驅掉了身邊的寒意。
兩個人身形快速移動着,在有限的場地比試,對于雲子鹞這個使長鞭的來說,有些影響。
但看那每一次的翻騰,都像是有了靈性,實力并沒被約束多少。
冰與火交纏出的霧氣,讓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但是很快,顧凱就發現自己的判斷還是不足。
霧氣很快就再次凝結成了冰珠,滾落了滿地,連身上的血液,也有被凍結的趨勢,對于火系的自己來說,這只能說明一個原因,這女人比他強,還不是一分兩分。
“噗”
顧凱一個不慎,就被抽中了背脊,倒在地上,一口帶着冰碴子的血吐了出來。
雲子鹞見狀也收鞭,居高臨下看着他,“服麽?別讓我發現你想使什麽小招。”
可顧凱并沒有看她,反而望向簡流的方向,“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找個女人羞辱我。你也是因為她的武力,選擇和她在一起嗎?”
簡流早已起身,現在過來摟住了雲子鹞的腰,朝他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我選擇她,只是因為我愛她。”
随着話語的落下,是一股懾人的威壓襲向倒在地上的人。
顧凱看着這樣的簡墨,瞪大了眼睛,被壓出的血卡在喉嚨,“是啊,我早該想到的,高傲如你,又怎會平凡。”
簡流并沒有回答他,而是帶着雲子鹞回酒宴,老婆打了一架該餓了吧!
☆、變異的源頭
至于路線什麽的,對于他來說,只要走過一遍就不會忘。
而那個找藥回來的小姑娘,正守在門外面,看到門打開,雲子鹞和簡流就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出來了,“請問,需要帶路嗎?”
“不用,你進去看看裏面的家夥吧。”
看他們走了,她趕緊拿着藥進去,一進門被裏面的寒氣激了個冷戰。
而那個看着實力不俗的家夥,正嘴角帶血的躺在地上,趕緊把他扶起來,喂了兩顆藥丸,再帶着他出去,回房間調養。
出門時往裏面瞟了一眼,現在微微散開的霧氣,可以讓人隐隐看見地板上的裂痕。
對于了解這個房間特性的她來說,這其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姐,你們剛剛去哪兒了?”接過簡流剝好的一盤蝦子,雲子鹞塞給了他一個。
“沒事兒,就是出去透透氣,剛遇上只煩人的蛾子,有些惡心。”說着還瞄了簡流一眼,他也不接腔,只在那兒找醋碟兒。
見她不想再多說,雲子鴉也識趣的倒了杯酒遞過去,看來這事兒是出在姐夫身上呀!
想要轉身找簡墨讨論讨論,卻發現他就顧着吃了,見雲子鴉看過來,還插了個壽司遞到嘴邊。
得,自己盡是瞎操心,八卦也找不到個好聊的。
“各位,請看看面前的文件。有什麽疑問盡管提。”
偌大的會議室裏,只有“唰唰”的紙張翻頁聲,不厚的文件,很快就被翻完,衆人的表情是越來越嚴肅,連空氣都變得有些被凝結。
“這件事的準确性有多高?”
此前被魚刺卡住的的大漢,最先按捺不住。
“80%”
有了一個人打破局面,自然有更多的人提出疑問。
“震級是多少?”
“9級。”
“震源在何處?”
“不知。”
什麽?不知,這總該有個範圍吧!
看到衆人疑惑的表情,白發老頭起身示意投影,一個個紅點密布在整片國土之上,用手上的教鞭指着這些紅點,“如果,我說這些都是震源呢?”
這怎麽可能!地震的産生大多來自各個板塊的擠壓,或者是火山的噴發,可這麽密集的震源,很明顯不符合科學,如果那些都是真的,那整片地都要颠個個。
“自從末世那場地震之後,我們就着重地下研究,耗費大量心血,提高地震的預測率,還有調查,末日到來的緣由。”
“請問,是什麽導致的人類變異。”
“黑氣,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黑氣。還有什麽也檢測不出的蟲子。”
大屏幕上突然多了一個黑色的玻璃瓶,大家還能清晰看見,那玻璃瓶中的氣體,像是有意識一樣翻滾着。
不似那種純粹的黑,而是藏了一團邪惡的綠球,周圍還有些微不可見的綠霧。
随後,綠線再被無限的放大,大家才發現這是由無數的小長蟲糾纏在一起,長着利齒,沒有眼鼻也顯得面目猙獰,頂着伸縮的觸角瘋狂的亂扭着,一邊和同伴撕咬,一邊生出新的蟲子。
看着上面放出的圖片和視頻,下面也有人受不住惡心,下意識的端起眼前的茶水,想喝兩口,誰知道看見那漂浮的葉片,似想起什麽,又惡狠狠的摔回桌子上。
沒有人會懷疑這個東西的良惡,相由心生,落在這東西身上一點也不為過。
“也就是說,按文件上寫的,現在地底下充斥着這種黑氣和綠蟲。”
老頭臉上看不出悲喜,只是沉默着點了點頭。
瞬時,下面就開始了激烈的争論。
上一次,那一場地震,就差不多毀了半數的家庭,再加上後面突如其來的變故,簡直是颠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而這一次,人類又該何去何從。
“那下一次,就在一個月之後了?”提問者已經是滿臉大汗了,像是想要随時離開,準備着拖家帶口逃到哪兒去。
“如果是這麽緊急的事情,為什麽要叫我們到這兒來,這個事可以在電話裏說呀!”
“因為,我們已經找到解決的方法了,而這件事必須瞞住所有人,需要借用你們的力量。”
聽他這麽一說,底下人倒是有些松了口氣。不過也有些氣這老頭,咋說話一直大喘氣呢!
“我們懷疑這種病毒是M國和R國勾搭在一起下的,然後,因為地震的原因,發生了一系列的變異,讓原本是慢性的侵染,變成急劇的吞噬。加上板塊移動,散發到空氣中,也沒有死,才會向全球蔓延,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先找到病毒源,把它破壞掉。”
“也不知道現在國外是怎麽個情形,只可惜了那些平民,受這無辜牽連。”大家也是唏噓這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毒招。
“據我們這麽多年的尋找,大概确定那個東西就在津市。”
聽到這個名字,大家有沒有覺得有多大的意外,津市現在算是全國最大的喪屍城,被聯合圍攻了好幾次,也沒有成功。
再加上當年那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