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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流的爪心,滾出兩條紅幅,左邊是“愛你一生一世”,右邊是“鹞鹞,嫁給我。”

頓時,底下一片唏噓。

啊,就是這個,求婚才是這種場面,但是當下的心情還是複雜居多。

是有驚喜,但總覺得差點什麽,而且拉橫幅什麽的,感覺好奇怪,算了,還是先下去再說。

就在她下樓的時候,簡流也消失在空中。

等雲子鹞踏出樓門那一刻,除了狂亂的心跳,在胸腔中回蕩,她已經不知道原本要說些什麽了。

只見簡流坐在高頭大馬之上,這裝束,看的出來,很是下心打扮過的。

一身的精致的華麗古服,配上那挺拔的身形,鑲着玉石的金色發冠,束住了已有些長的黑發,愈發顯得那張臉俊逸無雙。

就在她沉溺于別人的美貌時,簡流已經翻身下馬,緩身來到她面前,執起她的手,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卿可嫁我,結發共許此生。”

雲子鹞頓時感覺心像是中了一箭,漏跳了半拍。

雖然,還是熟悉的聲音,但卻不知為何,多了些說不清的東西。

看見已經滿面緋紅,眼波流轉的雲子鹞,簡流有些慶幸,自己去找那些做過cv的學了兩招的事,算是做對了。

見她已經動搖,簡流趕緊下了最後一記重藥,拉着她,指着旁邊的兩個大紅木箱示意她打開,“鹞鹞,這是我的聘禮。”

看着被打開的箱子,周圍的人都眼熱的盯着第一個箱子,雲子鹞卻眼冒綠光地盯着第二個。

第一個箱子裏裝的是各種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和高等級的晶石。

第二個則全是書,封面上還大多是性別相同的美人的小說、漫畫。

看着那箱子裏的東西,還有眼前這張帥死人不償命的臉,雲子鹞覺得答應下來,并不是多麽難決定的事。

對于這樣一個支持她懂她,自己也放不下的人,何必還要矯情呢!

就在雲子鹞點頭答應的那一瞬間,簡流難以壓抑內心的激動,當場變回龍身,在半空中各種翻滾,還發出了巨大的長嘯聲,最後直接卷上雲子鹞的腰身放在自己背上,消失在衆人的視野裏。

而就做了一次裝飾品的玉米,看見主人扔下它走了,也只能哼了兩個響鼻,甩着尾巴,回身去和米糕抱怨了。

“神龍在天”這種浩蕩的場面,很快就在基地內部流傳開來。

瞬時間,求婚這種事也變得多了一個儀式:這種展露自己實力,宣告所有權的方式,成了許多人争相表現的舞臺。

當然,能達到這種級別的也是少之又少,至少現在是不到雙手的數量。

偏那幾個早就是成雙結對的,這種稀奇事讓衆人也沒能撞上幾次。

不過,現場經歷過的,都覺着自己多了幾分談資,恨不得把那場面,給周圍人都擺上一遍,好像被求婚那人是他一樣。

不過羨慕歸羨慕,時刻關注這場婚事進展的簡墨,在看到那一臉傻笑的老哥後,也開始盤算起自己計劃成功率。

至于簡流用那種方法就能行,也是讓人捏了一把冷汗,他也沒想到哥會有這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即時感。

這麽簡單庸俗,還好把嫂子糊弄過去了。

看着一心想為別人婚事出謀劃策,對他們的未來,不怎麽上心的雲子鴉,簡墨覺得他們的事也要盡快進行。

而且也不知道,這個當事人會有什麽感覺,或者會什麽感覺都沒有。

對雲子鴉這種腦回路經常不順線的人,很難評判感動點在哪兒!

在雲子鴉不問、簡墨不言的情況下,一場驚豔了全城的求婚,就在今夜展開!

☆、簡墨的夢幻求婚

雲子鴉是不知道簡墨,在撲騰啥大妖蛾子,莫名其妙就被蒙上了雙眼,這種眼不能視的情況,讓他想到了上一世,倒有種新奇感。

有些不同的是,被簡墨牽住後,他的感知也被控制在一米以內,完全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哪兒去!

隐約間身旁的人已經停止了腳步,“阿墨,到了嗎?你到底帶我來幹嘛呀!”

簡墨也不回答,只是松開了緊握的手,并伸手扯開蒙住他眼的黑布。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邁過了黃昏,夜晚偷偷降臨,只有一輪模糊的圓月似挂非挂,好像随時都會消失一樣。

雲子鴉看了看周圍的地界,這有些像城東的荒地,這算怎麽回事_

就在雲子鴉滿心疑惑的時候,無數晶石做成的焰火,在路兩旁噴射而出,帶着特有的晶瑩感,碎片如雨,折射出斑斓的美麗。

就在他專心地看煙花時,沒發現身旁的人,漸漸的與黑夜融為一體,隐去了身形。

“阿墨,沒想到晶石做出的煙花這麽好看,就是太奢侈了點吧!”

轉過身,想說說敗家這事兒的雲子鴉,卻發現只有手上還微熱的觸感,說明那人才走不久。

嘿,這人怎麽想走就走也不說一聲!

當他四下尋找簡墨身影的時候,煙火停了。

然後,有什麽東西冒出土的破碎聲,傳入耳中。

還以為又有什麽東西闖進來,雲子鴉立刻打起精神查探。

讓他吃驚的是這些東西居然都是薔薇,妖冶的紅色在糾纏的枝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綻放着,整個場面很是詭異。

細看下,有淡綠色的光點,在從花簇間冒出,一閃一閃,愈發顯得花兒嬌媚。

這條螢火蟲與薔薇構成的路,也不知道前向幾何,只是誘惑着人腳步不停。

突然這路标戛然而止,雲子鴉擡頭看,簡墨就在面前的荒野之中,距離有些遠,看不大清神情,但是那種炙熱的目光,仿佛實質般,清晰地被身體感知。

原本較快的腳步也在不知不覺間放緩,然後就像踩到什麽機關一樣,奇妙的連鎖反應就此發生。

雲子鴉的每一步踏出,都掀起一片熒光草的生長。

光幕像流水般從他腳下蔓延開來,等他到了簡墨身邊時,這片荒地就像鋪上了層光毯,烨烨生輝,随風順開光浪。

再加上飛舞在半空中的瑩綠色光點,何等的壯觀與美麗!

“阿墨,這兒太美……”

稱贊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見無數的枝條将簡墨包圍,瘋狂抽出的新葉,将那挺拔的身影漸漸藏起,最後像個巨大的藤球樹立在原地。

瞪着這個球,雲子鴉是越來越不了解事情的進展了,就在他想撂挑子走人的時候,清脆的琴音,從裏面傳出。

伴随這節奏,藤蔓在一點點化為綠色的泡泡碎裂,像在半空中盛開出綠色的花。

而裏面的人,端坐在其中,就這麽專注地望着他,彈出動聽的琴聲。

被藤蔓拉近的雲子鴉,坐在鋼琴旁邊,有些眼發直的看着這一幕。

一反往日暗系的造型,深藍色的西裝剪裁精妙,勾勒出本就完美的身形。

修長的手指靈動的在琴鍵上飛舞,動人的曲子,從簡墨手下流淌而出。

就算雲子鴉是頭牛,也聽的出,這彈的是有多好,連心都在跟随着音符跳動。

如果說這是場聽覺的盛宴,那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絕對就是視覺上的享受了。

随着藤球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些東西的旺盛生長。

伴随着音樂,枝葉交織着從身邊長出,不同品種,或高或低的向外蔓延着,跟着琴音的加快,這些東西的生長也越來越快,在達到高潮那一瞬間,萬花綻放。

以完全違背季節與周期的形式,展露在雲子鴉面前。

襯着那男人的俊顏,實力證明什麽叫自帶特效。

本以為會很淩亂的場面,卻表現出像被插花大師精心設計後的産物,清爽的顏色,嬌美的花型層層呼應。

雲子鴉真想吼一句,簡墨是不是除了生孩子不會,其他什麽都會呀!

就在他感嘆的時候,琴聲已經停止。

看着已神游在外的雲子鴉,簡墨不是很确定,自己是否還能成功。

不得不說,簡墨把所有不自信,都耗在了這一個人身上。

盡管這樣,他還是跪在了雲子鴉的面前,掏出了不知備了有多久的戒指,“子鴉,嫁給我,我想一輩保護你。”

雲子鴉瞪大了雙眼,一手指着那戒指,整個人都在抖。

今夜這些妖蛾子居然是求婚,怪不得自己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憑什麽要我嫁給你,怎麽不是你嫁過來。”

簡墨也是一愣,沒想到會卡在這種地方。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從容地站起來,掏出另一枚戒指,塞進雲子鴉手裏,“那你求吧。”

看了看手裏的戒指,又看了看簡墨那執着的眼神,不知怎的,雲子鴉腿一軟,就鬼使神差的跪了下去,還是雙膝那種。

自然,簡墨很爽快的答應了,雲子鴉就在被親的暈頭轉向的時候,還沒想通自己剛剛幹了些什麽。

不知何時已褪去薄霧的月,投射出淡淡的光亮,籠罩在二人身上,顯得靜谧而美好。

很快這樣的畫面被打破,從稀稀落落到越來越大的掌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把雲子鴉是吓了一跳,哪來這麽多人。

被簡流摟着過來看熱鬧的雲子鹞,直接給了他一倒拐子。

簡流看了弟弟這求婚現場,才知道自己确實有些虧。

雲子鹞還在琢磨,當初自己怎麽就輕易的答應了,沒難為簡流個三進三出簡直就是吃虧,自己肯定是被簡妖孽迷了眼,很大程度上是被他的美色蠱惑。

不過弟弟有個好歸宿,也是讓雲子鹞心有安慰。

別人是不知道,她卻清楚為了達到這樣的效果,簡墨準備了多久。

先是四下收集各種植物的種子,然後是跑到自己手下的研究所,不斷的和那些人實驗催生的藥水比例。

不能讓它們就這麽生長出來,也要讓簡墨能用最少的異能,快速催發它們。

還起初不知道緣由,讓她好奇的看簡墨在今天,帶走所有的種子是做什麽,卻沒想到他指使了許多蛇當監工,讓那些老鼠幹苦力,把種子快速的埋了下去。

還沒等到後續,簡墨就轉身離開了。

雲子鹞看着各自歸巢的蛇與鼠,她不得不說調、教真好,也想起了弟弟與他的相處,果真要被吃的透透的。

當然,這所有的謎底都在今夜被揭開,看弟弟那個樣子,還是迷瞪瞪的,雲子鹞為他的不解風情,也只能搖搖頭。

寬闊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有很多,卻沒有人好奇,街道上有一條眼鏡蛇在慢慢悠悠前行着,腦袋上還頂着只肥倉鼠。

“阿墨呀,你說姐姐的婚禮是辦成中式的好,還是西式的好呀?”

趴在上面的倉鼠,一點也不安分的,拿自己的肉爪子拍在身下的坐騎上,想要得到回應。

卻不知道,簡墨已經在勾勒雲子鴉穿上紅嫁衣的模樣。

這場婚禮,不只是哥哥,他也等了很久了。

這下子,總算是心願達成了一半。

幾人聚在一起一合計,幹脆就一起辦,免得浪費。

不過,這頭頭舉行婚禮,想要低調那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那些大街小巷傳八卦的,這件事很快被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樂呵着想趁此機會慶祝慶祝。

畢竟這些時日來,事兒确實有點繁雜,再加上那婚期定的确實遇緣,恰是過年的時候。

大家也有借這個時候,表達謝意的想法。

若不是簡流能快準狠的安排各項事務,還有簡墨那種不要命的去尋找各方領域的人才,以及雲家姐弟的輔助加成,這座城市也沒有這麽快就能被安撫下來。

先不說內部争奪的後果,就是外界的麻煩,也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去過其他地方的人都知道,在這破邪城的人,那能力是普遍高于其他地方的。

當然了,這周圍危險度,也是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也許是風水比較好吧,這個中的緣由都還在調查之中。

但有些擺在明面上的東西,是可以清晰比較出來的,這生活質量,還有城市發展,那也是在這一圈地方中,算是頂尖的。

“我給你們說,都打起精神來,這些東西都是給城主他們結婚準備的,誰要是給我出纰漏,小心我罰他工錢。”

一個腦袋禿了半圈的中年人,撚着自己的小長胡子,來回打量着這染出的色度。

突然,眼睛一提溜,快步走到一個工人旁邊,“嘿嘿嘿,說你那,你沒發現這紋路不對嗎,重新做。”

小姑娘一看,确實這花樣有些出入,也沒癟嘴抹眼淚,手腳麻利的摁停了機器,重新設置樣式。

看着走遠的胖主管,也是拍着胸脯吐了一口氣,還好他發現的早,要不然趕不上婚禮布置,自己怪罪過的。

當初,她也是逃難的一員,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同伴一個個死去,那種壓抑真的是會讓人崩潰的,自己在學校裏學的那些東西,在那種局面上也派不上半點用場,急的哭都是輕的。

要不是遇上簡墨,她覺得自己也會淪為歷史的一道血印。

雖然,對方可能根本就記不起她是誰,但是這份恩情還是會銘記于心。

別的做不到,這些小事自然要多細致點,也算是一份祝福吧!

四處巡邏了一遍,确定沒有什麽意外了,胖主管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眯着眼看擺在桌子上的樣圖,也不知道自己這設計圖,能不能被幾位大人選上。

彈了彈頗硬的紙張,發出清脆的響聲,思緒也有些飄遠。

本以為像自己這種普通人,在這亂世,實力至上的規則下,只有淪為底層的荒者,沒想到還能有這般溫飽體面的一天。

靠着自己這家傳的手藝,還有那麽些許的管理經驗,就能管理這麽大的廠子,也是死去的老爹老娘保佑哦!

這些機器,都是被雲子鴉帶回來的,但是他也不會管理這些,幹脆就挑了些人,直接把他們推上管理者的位置,自己是分文未取。

對于雲子鴉來說,得到這些東西,只是任務。

當然了,這些利益也不是全算他們個人所有,簡流那種人,早在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分成的。

畢竟這麽多的研究、改造,不收點稅怎麽撐的起。

至于內部管理,那是沒有閑心的,所以這些東西,也是名義算政府資産,事實上那主管就是廠長了,話語權是絕對,只要沒範什麽貪污行賄、作風問題,就是簡流想指手畫腳都是空談。

諸如此類的事情,讓大家日子都變的很忙碌,卻也心甘如怡。

☆、婚禮進行時

“小三,再往右上邊點兒,這喜喜字貼的有些歪了。”

快在牆上貼成畫兒的人,回頭瞪了一眼扶梯子的,叫誰小三呢,排行老三怪他咯!

接着轉頭繼續忙活,為了理清邊角,指甲尖都用上了。

“哎,這就對了嘛。走,小三,我們繼續貼下一……”

沒等這人說完,一張大紅的喜字就貼在他腦門上。

別說,這糨糊還熬的挺香,粘性也不錯,扯了半天,臉上還有紅紙印。

像那些老頭、老太也沒閑着,這紅燈籠也是有些時日沒見過了,拿着竹條子還不知道怎麽下手呢。

他們圍着眼前這個娃娃臉的姑娘,瞧她麻溜的左插右挑,一個滾圓的胖燈籠,扭着完美的弧度,被裹上紅紗。

這女孩子不止手藝好,嘴皮子也利索,手上的動作不停,眼睛卻盯着別人手上,指點的話像小豆子一樣不斷蹦出來。

“王婆婆,那一根是要壓在下面的。張爺爺,你手上的要挑出來才行。”

小姑娘聲音脆甜,雖然在挑着別人的錯,可看到那張眉眼彎彎的臉,誰也說不上個不是。

別瞧人家外表看着歲數不大,在幼師這個位置上,可幹了好多年,那可是在各種熊孩子、呆寶貝中練出來的耐心和交流能力。

帶着一群老人家,保管也是哄得心花怒放的。

眼瞅着婚期越來越近了,整個破邪城也是被裝扮一新。

大紅燈籠高高挂在城門上,家家戶戶門口也領了兩只挂上。

散發着筆墨味的紅紙被裁減的很是整齊,在門兩邊貼的正正的,大大的福字倒放在大門上。

紅色的綢緞,交叉着懸在街道的上空,再加上往來的人群,人人臉上挂着笑容,和自己相熟的人打着招呼,顯得特別喜慶。

“嘿,老李過兩天到我們家吃湯圓,你嫂子自己調的餡。”

“成,那你也要到我們家嘗嘗元宵哦!”

“好。”

對這話家常的兩個人,周圍還是有聽到後眉頭一皺的。

趙虎就雙手合攏在袖子裏,拿倒拐子杵了杵身邊的手下,“那什麽,湯圓和元宵不是一樣的嗎。”

這跟着的小弟也是個莽的,直撓頭也想不出那兩個圓滾滾的白團子,有啥不同的。

不過,趙虎也沒期許他能回答,提拉着棉拖鞋,就去看那些花花綠綠的燈謎去了。

而作為整個事件的主人公,自然也是輕松不到哪兒去,各種申請都在傳上來,等着安排,還有婚服的試穿也是忙壞了幾人。

好在他們親戚、朋友大多相通,拿着簡墨早就準備好的客人單子,也沒多添多少,這倒是省下不少功夫。

雲子鹞癱在沙發上,摟着膨大的婚紗,還不時往上拉了拉胸口處的布料,這什麽東西,半個胸都要露出去了,“簡流,要試你自己試吧,我和你做配套的就成。”

簡流整理好袖口的扣子,就看見準新娘一臉苦相的看着他,要不是結婚的事,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他還以為這要進行的是喪禮了。

別人結婚,老婆都是最積極的那個,可到自己這簡直是掉了個頭。

簡流俯下身,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一笑,溫柔的嗓音,從完美的唇形溢出,“乖,把這套試了,就只剩下一套了。我希望看見,你成為這世上最美的新娘。”

雲子鹞偏了偏頭,想要躲過這人閃着光亮的目光,和指尖的溫熱,簡流是吃了糖精麽,不過還是沒做聲的點了點頭,桃紅都慢慢浮上雙頰。

果然,想要擁有一個比男人更有漢子心的老婆,有兩種方法是必須的,一是絕對的實力差距,實力證明,第二是似水的溫柔,完美的包容。

在這種地方上,不得不說,簡流都做的很好,他們兩也算是天生一對了。

如果說簡流這邊,是一直沒有挑出心頭好,那簡墨那方,就是不知道該選哪一套。

“阿墨,你身上那件也不錯,你說我這件好看不?”

簡墨圍着他轉了一圈,也是不住的點頭,這些衣服穿在子鴉身上都挺好看的,很多都有讓他剝開的沖動,樣式不錯,更重要的是紅色的太襯臉。

兩人互相誇對方好看,這一吹又是大半天。

等兩邊确定下來,看到對方手中帶回來的喜服,也是嘆了一句,“巧了”。

大家在歡歡喜喜的準備過節,這好日子也就将近了,連簡流、簡墨的父母都提前了兩天趕上。

簡爸簡媽看到眼前這兩個目光清澈,模樣不錯的孩子,也是滿意極了。

雖然小兒子會喜歡上男人,這事兒讓他們有些吃驚,不過,作為一位開明的父母,是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只要他們能得到幸福,自己也就心安了。

更何況,就簡墨那說一不二的個性,誰還能攔着不成。

而這婚禮主持,就全落在了楚俞腦袋上。

他是忙的像個陀螺,連軸轉着,指揮着手下人安排桌椅、酒茶,抹了抹腦門的汗,一咬牙,這事兒過了,非得找他們要個大紅包不成。

在點算碗筷的時候,也是覺得他們花了大手筆,就這碗,花樣、剔透度看着都不便宜啊。

不過比起手上這份菜單,那也算不上什麽了。

這一頓吃下來,也不知道那些人受不受的住。

楚俞說了一些俏皮話,逗得場下的掌聲雷動,看了一眼,下面的人都坐的差不多了。擡頭看了下牆上的挂鐘,這吉時也是快到了。

緊了緊話筒,咳了兩聲,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各位來賓,這節奏再不加快,恐怕等會兒猴急的新郎官就要上臺打我了。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簡流先生、簡墨先生上場。”

兩人從舞臺的兩邊走上去,看到楚俞的時候,還都不約而同的瞄了他一眼。

把這丫吓得,手上汗直冒,話筒都差點滑溜出去。

他吞了吞口水,趕忙想接下的事,這關頭可不能卡詞了。

臺下的人看着這上面的人,也是止不住的稱贊,俊朗才俊、氣度不凡什麽的。

不過也有好事之徒,覺得這兩人也是挺般配的,一人眉眼含笑,一人表情淡漠,穿着大紅的古裝喜服,層次分明,紋樣精細。

簡墨那是黑色的長蛇,從背後攀上肩頭,銜着暗紅的曼珠沙華。

袖口,衣襟,腰帶也都是墨色,長發被玉冠嚴謹地束起,襯着那無雙的俊顏,帶着一抹禁欲的豔色。

如果說簡墨這還是有所收斂的暗之美,那簡流絕對是張揚的光之麗。

飛揚的金龍從下擺處盤上胸口,金色的腰帶上,挂着品相不凡的寶玉。

長發半披,雕刻極好的金簪,束上部分青絲,紅色絲縧從上面墜下,挂着小顆碧青的玉珠。

再加上那溫和的微笑,簡直是挑戰下到小女孩,上到老太太的心跳極限。

顧不得這下面細細索索的聊天聲,楚俞真的很想說,胖阿姨你那媚眼都快閃到我了,他們又不看這兒。

“我們新郎官都是一表人才啊!不知道你們之中是不是有看到心動的,想嫁嗎?可惜啊,他們馬上就是屬于另外兩個人的了。現在我們有請雲子鹞和雲子鴉上場,領走他們的大獎。”

緊閉的廳門被打開,簡家兄弟也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面前,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同樣穿着大紅喜服的兩人,牽着手,一路走來,相同的笑容,相似的眉眼,更像是一對新人。

按捺住迎上前搶走人的沖動,等着他們朝自己走來,這種時刻,兩兄弟倒有些心有靈犀地埋怨起,這大堂這麽寬敞是做甚。

站停後的兩人,相視一笑。

雲子鹞拉起弟弟另一只手,放在簡墨的手中,雲子鴉也把牽着的手放在簡流手上,松開。

“阿墨,我把弟弟交給你了。”

“大哥,我把姐姐托付給你了。”

相似的話同時響起,底下的人又是一陣掌聲。

“來來來,新人行婚大禮。”

臺上的兩對新人也是默默牽緊了彼此的手,齊聲跪下,“一拜天地連姻緣,二拜高堂養育恩,三拜夫妻到白頭。”

看到已經眼帶喜色的簡墨,楚俞壞笑着,“嘿,別高興的太早,你們是互許了終身,想要入洞房,這還有一關沒有過呢,叔叔阿姨可都還等着喝改口茶吶!”

簡流也不知道自己請這個家夥來,是對還是錯了,只能悶着腦袋循禮來。

“不要着急,爸媽一個一個叫,紅包一個一個要。”也不知道這些段子都是從那兒學來的,一套一套的,直逗的下面的人一個個跟着起哄叫好。

“好了,這茶也喝了,換身衣服,給大家敬敬酒,這最後一步,可別太急,大家說,好不好!”

“要的。”

“好。”

“吃完了去鬧洞房。”

這還沒喝酒,大家的情緒都有些高漲了,這種逗老大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怎能不好好把握。

兩對新人也只能硬着頭皮回去換衣服,這接下來才是一場硬仗!

可是憑他們的能力,真的會被捉弄嗎?

☆、婚成

“老張頭,你是不是還去舀了一罐湯啊!”

“哼,別說我了,當我沒見你塞的兩袋餅幹麽。”

“也是,誰能想到這婚宴,這麽大手筆,怕是請藥膳閣的人做的吧,這味道可真不錯!”

“別說這味道,單是這些菜色裏面搭配的藥材,就不簡單,吃了這一頓,感覺身體都松活了不少。”

老一輩的人,吃完飯後,也不跟着他們胡鬧,打包了一些菜點,想着回去也不能浪費了。

而剩下的那些年輕的,大多都是跟着簡流他們幹事的,平時見夠了這些嚴謹的臉,這下子喝了兩杯,要鬧着把他們也弄個大紅臉不成。

這裏面又以莫青、楚俞為首。

一個是結婚的時候被整,喝了太多,暈了好半天,差點連新婚之夜都錯過了,那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

而另一個是平時沒少被吩咐,趁着這機會,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了不嫌愁,非要看到頂頭上司失态的模樣,尋思着拍下來,是不是還能當個擋箭牌什麽的。

“來來來,簡大人,我祝你和嫂子白頭到老,幹了這一杯。”

“喲,你喝了他的酒,可不能厚此薄彼,看低我呀,我也祝你們伉俪情深。”

周圍的人借着各種名頭來敬酒,瞧着像是提前排練過的,這一個接一個,連上廁所的時間,都不給呀!

“小烏鴉,來,我們走一個。結婚多喜慶吶!”

“簡二少,你們兩來個交杯酒呗,大家說好不好啊!”

吃了些帶血氣的東西,大家精神都有點旺盛,有人遞點子,自然都是同意的,“好,交一個。”

“交一個。”

“交一個。”

在衆人的起哄聲中,雲子鴉通紅着臉,也不知道是喝酒上臉,還是別的原因,看了一眼簡墨,拿着酒杯的指尖都是抖的。

簡墨也是接受了,端着酒杯的手繞過雲子鴉,眉眼一挑,示意他喝了。

沒法,雲子鴉只好跟着他的動作做了,仰頭一幹而盡,差點沒別嗆着。

抹掉被嗆出來的眼淚,偷空看了一眼姐姐那邊,感覺情形更是嚴峻,那邊圍着的一坨人正嚷嚷着親一個!

雲子鴉不着痕跡地扯了扯簡墨,示意他想想辦法,雖然自己還沒醉,可這人底線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這樣輪着幾圈喝下去,先不說他們,姐姐那兒怎麽受得了。

簡墨偷偷地捏了一下他的掌心,讓他別急,簡流怎麽可能會是那麽容易就吃虧的主。

果然,這酒沒過三巡,簡流就滿臉通紅的趴在雲子鹞肩上,“不行,不能再喝了,嗝,不能……”

攔着的人還想再勸幾句,這人已經開始胡亂推搡着,“快,快讓開,我要吐了。”

周圍的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摟着老婆,看那個樣子,好像要不是雲子鹞托着,這随時都會滑到地上去,大家也沒想到簡大人的酒量這麽差,怪不得平時也不怎麽喝。

看到消失在拐角的簡大少,雲子鴉覺得這人戲演的可真好,剛剛那一回頭,分明眼神都是清明的。

可他們走了,自己這兒可算是獨撐火力了。

可沒想到這一回頭,就發現這起先敬酒的人都倒下一半了,震驚的看了簡墨一眼,這人是做了什麽。

簡墨也瞄了他一眼,遞給他一杯酒,“喲,這大家夥的酒量也不是很好啊,你們還能喝嗎?”

“能,不敢不是男人。”

這種事怎麽能認慫,這些人雖然也覺得有些奇怪,可這酒精上頭,運轉速度也不是很快,只見簡墨又起了一瓶酒,給這些人的酒杯都滿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簡墨在此,感謝大家參加我們的婚禮,飲了這一杯,希望以後大家繼續努力,共同創造美好的未來。”

“喝哦。”

“都幹了。”

在沸沸揚揚的吵鬧聲中,雲子鴉也只好仰頭幹下這一杯,剛喝完就聽到身邊此起彼伏的倒地聲響起,連忙放下酒杯,發現那些嚷嚷着再喝幾杯的都醉倒了,而簡墨手上那一杯酒,還是滿的。

楚俞也癱在沙發上,晃了晃發昏的腦袋,指着簡墨:“你,你給這酒……”話沒說完,人已經先暈過去了。

怪不得簡墨突然多了這麽多話,原來是在下套。

這時簡墨也倒掉手裏的酒,放下杯子,走到他身邊,“新婚之夜怎麽能就陪這些家夥。”

感受到背上傳來是熱度,雲子鴉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他覺得陪着喝酒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個啥,不急,時間還早呢!”

“不早?我等這一天都等好久了。”

簡墨說着,将雲子鴉一把扛在肩上,往樓上走去。

“唉,那些人怎麽辦?”

“別想別人了,等會有人負責把他們送回去。”

被扛走的人捏了捏身、下這個硬邦邦的人,硌的肚子痛,如果他是上面那個,肯定也很積極,可惜看他倆這身板,實力懸殊太大了,只恨老爸沒有長得虎背熊腰的。

天哪,簡墨開始洗澡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洗完。

簡墨讓他先去洗,他已經在裏面把時間無限延長了,要不是怕簡墨踹門了,他恨不得住在廁所裏。

現在睜眼、閉眼都是簡墨剛剛掃他的眼神,感覺身上裹得這塊布,就像是空氣一樣,扯緊了都沒有安全感。

按道理說,他們相處這麽久,到這一步是理所應當的事,沒什麽好突然的,可是,對于一個前世、今生都算初次的人,怎麽都會緊張。

“啊,水停了,這麽快!他是不是要出來了?”

果然,所有的事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浴室的門應聲而開,簡墨下半身圍着浴巾,從裏面走出來,襯着那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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