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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回國嗎?”

小幸望着他們,搖了搖頭,“爸爸媽媽都死了,回國也沒什麽親人,小綱一家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就和他們在一起吧。不是也能幫點忙麽?”

說着沖他們眨了下眼。對上這個過早懂事的孩子,雲子鴉能做的就是遞過去一包種子,“希望你能平安的長大。”

或許對于普通人來說,竹井社聽着陌生,可是簡流一直處在上流社會,雖然沒有與他們打過交道,但是對這個地方還是知曉一二。

不過,雖然有地圖,但不知這一路上的詳細情況,讓路線選擇着實也廢了些心思。

最後,他們幹脆決定沿着鐵軌走,這路是要趕,沿途的風景也是可以欣賞的嘛!

穿過臨街小鎮,挂着風鈴的獨棟房子,砌着圍牆的街道,若不是空無人煙、一片狼藉的,看着也是挺舒心、新奇的。

只可惜那些店鋪都空蕩蕩的,不能嘗嘗這裏的特産。

雲子鴉見到那些已經變成喪屍的店員,就這麽在各個角落晃蕩着,很想把他們推到鋪子裏,看他們是不是還能記着自己的工作。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一路上都沒怎麽遇上高等階的喪屍,都是些一、二階的,那些人和喪屍都私奔去了嗎?

找到鐵路線,雲子鴉把地軌拿出來,這次,車頭後面還接了節車廂,尋思着不能再沒個落腳的地。

嘴裏也嘀咕着,“鐵路不會斷在半路上吧!”

簡流走在後面,離得近,聽到擡頭看他一眼,突然覺得,這路上怕不會安穩了。

開車的照樣是簡墨和簡流,雲子鴉和老姐就在後面車廂裏,泡着紅茶,吃着點心,欣賞沿途的風景,這一路上,緊繃的心都松活了些。

好在那些喪屍對這些花花草草沒什麽興趣,就算是地震毀壞很多,這些年也長回去了。

不過,就像是雲子鴉這個烏鴉嘴說的這樣,因為前些年的地震,這裏有些鐵軌都變形,或者直接斷裂在旁邊。

不過簡墨他們可不管這些,沒有軌道的地方,直接切換模式,換成輪胎跑,簡單粗暴。

不過,苦了趴在車窗上看海景的雲子鴉。

肥倉鼠坐在桌面上的紙包上,随着道路的颠簸,被颠起來又掉下去,覺得自己像在坐過山車。

雙眼無神地看着車廂頂部,感覺身體被掏空。

和簡流換了班回來的簡墨,看到他這個樣子,在他又一次被抛起來的時候,伸手接住了。

簡墨把他軟乎乎的身子扶正,順了順毛,“有這麽暈?”

雲子鴉抱住小腦袋,按着耳朵,擡頭看他,“嗯,變成人的時候,更暈,一直吐。現在就是覺得簸的慌。”

也許是被簡墨捧着,他感覺平穩了許多,撐在他手上爬起來,退了兩步,“你還沒吃東西吧,給你。”

掏出一大塊餅幹,舉起來給簡墨。

簡墨低頭在倉鼠腦袋上親了一口,才咬走餅幹。

當修長的手指,擦過嘴角的餅幹屑後,雲子鴉盯着那殷紅的嘴唇有些失神,這人越長越好看了。

簡墨看他站在那兒,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眉眼一笑,把手指遞過去。

面對這餅幹屑,雲子鴉回過神,你啥意思,難道是想讓我吃掉嗎?

哼唧,不要臉惹!

氣鼓鼓地腮幫子,像是在裏面塞了堅果。

簡墨眼中笑意更深了,手指一撚弄掉上面的細渣。

拈起上面的瓜子仁,放在倉鼠的嘴邊,雲子鴉“啊嗚”一口把瓜子仁塞進嘴裏,接着他自己也撕下一塊吃掉,就這麽你一口我一口,點心被分完。

雲倉鼠捧着鼓鼓的腮幫子,費力的嚼着嘴裏的食物。

簡墨就這麽一只手擡着,另一只手托在下巴上,看着他這個樣子,心情很是不錯。

因為雲子鴉暈車的事,讓簡墨不敢再把它放在旁邊,最後,雲子鹞提出一個法子,雖然問題是解決了,可簡流見一次笑一次。

駕駛室裏,簡墨木着臉,穿着藍胖子的連體睡衣,雲子鴉就窩在肚皮上那個白口袋裏,周圍軟軟乎乎的,這下也不抖得慌。

身體雖然舒服了,可是看到另外兩個調笑的眼神,總覺得對不起簡墨。

躺在裏面翻來覆去,還有點睡不着。

他在裏面動靜這麽大,簡墨自然也是有感覺,把他從口袋裏拿出來,“在想什麽?”

雲子鴉垮着臉,看肚子上的毛,“他們笑你。”

“無事。”

可是會護食的倉鼠不這麽想,“等着,我去找他們去。”說完,就消失在簡墨面前。

過了一會兒,雲子鴉瞬移到簡墨的肩頭上,一屁股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他們不會再笑你了。”

起初,簡墨只當他是去說了什麽,等簡流來找他的時候,才弄明白倉鼠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代表的是什麽。

簡流穿着綠色小恐龍的衣服,後面還拖着一條長長的尾巴,穿着同款情侶睡衣的雲子鹞,跟着他一起進來,沖弟弟使了個眼色。

果然,姐姐出馬,手到擒來。

雲子鴉伸出爪子,比了個大拇指,這下子就算睡衣派對了。

路兩旁的景物飛快的變換着,半道上也有不長眼的喪屍,要在前面攔着,停下來解決了幾次後,雲子鴉幹脆讓他們都下車,自己把這個車再改裝下。

等全副武裝,再次上路後,總算順當了些,再遇上那種事,管也不管,直接碾壓過去。

要知道,這麽多年過去,雲子鴉現在手中積了許多改造材料,不管是硬度還是韌性,都比原來強上許多。

強化的車體,比起當初的挖掘機不知強上多少,若不是不能再破壞路面了,雲子鴉都想把那些大型殺傷性武器安上。

只是碰上那些斷掉的橋面,還是得靠着簡流把他們駝過去。

腥濕的海風,就在鼻尖缭繞,旁邊那一望無際的海面,只是泛着微浪。

好在,那個标志性的山脈是萬分顯眼的,茫茫一片的白色,自上而下,襯着那山腳下的一圈粉紅,在蔚藍的天空下,只能說美如畫。

雲子鴉他們并沒有就這樣一路開過去,而是選了個隐蔽的地方,停下來了休整。

雲子鴉照例準備着食物,不過眼神總是往簡墨那邊瞟,他閉着眼睛坐在那兒,已經很久了。

興許是他的目光太熱烈了,簡墨倏然睜開眼,也看過來。

不過,起身之後,沒來找他,而是把把幫廚的簡流叫走了。

“你說的是真的?”

“嗯。”

“那我們這事兒,有點棘手了。”

簡墨摸了下旁邊的樹,“只能偷偷潛進去了,他們看得很嚴,應該不會允許我們去摘。”

簡流看了下天上不算清晰的星夜,“也許還有其他辦法。”

☆、今天是個吉日

見哥哥心裏已經有底,簡墨也不再多說,轉身去看雲子鴉晚飯準備好了沒。

雖然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對于觀星象、看風水這種事,他們也是說不準的,辨不清真假,只是祖上傳下來,當作一種禮儀來學着。

不過,簡流在這方面的天賦,倒是讓所有簡家人吃了一驚,就算沒有這偌大的家業,靠這一手,也是讓全世界尊敬的人物。

而在這個領域中,就算是簡墨,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只是這件事一直被瞞的很嚴實,簡流也很少這麽做。

也許是有了這種能力之後,就有些神棍,雖不至于天機不可洩露,但是簡流總感覺算多了,自己要吃虧。

不過,若不是靠着這祖宗傳下來的手藝,當初末世突然爆發,他們怎麽又會有時間做準備呢?

難不成都和雲子鴉似的,死過一次?

只是可惜,這些小道,聽着就像是要騙人,都沒有什麽修仙、成道,長生不老的厲害法子留下來。

難不成,老祖宗就是個算命的,怪不得當初能找到升龍谷。

第二天,一夜好眠的老大夫妻,跟着簡墨去找竹井社,還有一個,作為暗中接應,被簡流逼着,只能維持鼠身,被揣在衣兜裏。

出了那個偏僻地,已經能看見成規模的建築,這才感覺到些活人氣。

簡墨他們眼睛都變換了顏色,看着就像是混血兒一般,最明顯的是簡流,頂着那頭金燦燦的頭發,就像他返祖後的金龍那般,優雅而高貴。

要不是周圍有人,雲子鹞都想拿着相機給他拍上十張八張。

老公俊到刺眼的滋味,她願意承受。

那些人看到這容貌出色的三人,也是有些怔愣,“豆大福家的,你說他們是什麽人?”

被問着的人,把手上紅豆包一樣的東西遞過去,也伸出腦袋看了一眼,“不知道,不過那個女人長得可真漂亮呀。”

“就是,唉,也只有他們這樣厲害的大人,才能這麽光鮮的生活。”

“別說了,巡邏隊來了。”買豆大福的人,接過東西,轉過身剛要走,突然轉回來,把店家推回去。

店家也連忙低下頭,看着手上的空盤子。

兩個和服少女,手上拿着與她們長相不符的巨型鐮刀,正在向這邊走過來,周圍人看她們的眼神都帶着恭敬。

“你好,請問你們是來參加宴會的嗎?”穿着粉色和服的少女,彎腰恭敬的詢問。

“是的,佐藤大佬父親的大壽,我們怎敢不來。”

雲子鹞在旁邊木着一張臉,和簡墨一樣,看不出什麽表情,腦子裏卻是一團亂麻,她知道他們在說什麽?自己這個好腦子也想不通,他們什麽時候搭上的,還要去祝壽,說好的低調呢?

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好問,只好抓心撓肺地壓下好奇心。

簡流看着在前面帶路的和服少女,本來只是試試,沒想到還真成。

不過也有些奇怪,這些事都能一算一個準,為什麽那些東西的下落,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是自己學藝不精,還是老祖宗技能還不夠高深!

原來,他昨天看到的星象,告訴他,今天是個吉日,什麽都不用做,大搖大擺進去就行,再聯系上弟弟告訴他的消息,那就将計就計,給那個老家夥祝一回壽。

不過,這次任務最後顯示的是有驚無險,就是不知這驚在什麽地方。

見他們離開,人群又熱鬧起來。

“那個黑頭發的男人表情好冷漠,不過好帥。”

“我覺的那個金色頭發的更好看些,笑起來好溫柔。”

旁邊那些個小姑娘、婦女們在後面叽叽喳喳的讨論着,美色在前,總是會讓人心情愉悅的,讓她們忙碌着離開的腳步都停下了。

“他們兩個看起來好般配。”

“诶,你也覺得。”有幾個年輕些的女孩走過來,看起來穿着也比其他人好些,臉上沒什麽陰霾,很有自信。

見着和服少女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倒是多看了簡墨和簡流幾眼。

“不過,那人旁邊不是還有個女人麽?”

“哎呀,肯定是手下啦!她看起來好多餘。”跟在後面的雲子鹞,耳尖的聽全了她們的話,眼角抽了抽,立刻上前了幾步,挽上簡流的手。

沒想到,自己也會遇上這麽一天,以前自己這麽想的時候還挺開心的,現在聽她們這麽說,心裏總不是滋味。

自己已經是這個男人的正宮夫人,他和誰配都不行。

簡流看到挽上來的的手,心頭一動,難得看見鹞鹞這種小女人的模樣,要不是現在在路上,真想捏捏她的臉,看是不是變得氣鼓鼓了,怎麽能這麽可愛。

“唉,可惜了,那個金發帥哥真的有伴了。”姿色姣好的女孩,更加興奮起來。

“照這個情形,黑發帥哥就是單着了。”

“有可能真的是,小櫻,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她旁邊的那個女孩,推着她,一臉調笑。

窩在簡墨口袋裏的雲子鴉,在裏面磨着牙,憤憤的掏出拇指餅幹,“咔嚓咔嚓”的嚼着,誰單着了,不守夫道的家夥,招些狂蜂浪蝶。

“雪,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前面領路的少女突然停了下來,四處張望,“好像是有老鼠的聲音。”

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這下子磨得更大聲了。

看她們這不追究下去就不走的樣子,簡墨也沒有辦法,“是我的吉祥物。”

說着,伸進衣兜裏,把那個吉祥物掏出來,不過摸進去的時候,表情有些怪怪的。

雪和雅看着被提起來的倉鼠,一下子就激動了,“好可愛。”

瞧着,要不是簡墨虛晃一下,就收回去,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她們就想抱過來,好好看看了。

雲子鴉背上的金線花紋淺,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他是返祖後的動物。

所以,雖然她們念着有只可愛倉鼠,也沒懷疑過這幾個人的身份。

不過對于簡墨倒是又多了些心思,這個冷酷的大人,居然還喜歡小動物,這種反差萌,讓心跳都有些不受控了。

而剛剛差點破了簡墨表情的事,是因為雲子鴉在他衣兜裏吃東西,這個嘴還是個漏的,簡墨把他拿出來的時候,摸到了一手的餅幹渣。

看到那兩個女人繼續帶路後,簡墨幹脆提着雲子鴉的後頸甩了甩,把沾在毛上的餅幹渣抖下來。

順手把自己衣兜翻出來,把裏面的餅幹渣清幹淨,才把雲子鴉塞回去。

那動靜讓簡流回頭看了一眼,轉回去的時候,嘴邊的笑更深了幾分。

眼前是深不見底的山谷,和服少女就停在旁邊,從脖子上扯出一個哨子,用力一吹,聽着有點像豬被殺的叫聲,也不知道設計師是什麽品味,這麽重口。

不過,這個很明顯是有些效果的,對面一個纜車模樣的東西,懸在天空上,向這邊移動着。

坐着纜車,他們到了竹井社的地界上。

簡流是最後一個下車,露給兩個帶路少女的是依舊完美的笑容,站在旁邊的雲子鹞也沒在意。

簡流的笑也是有等級的,這種的,怕是已經動了什麽心眼子,他們多半要倒黴了。

跟在她們後面,簡流一行人來到了所謂的壽宴現場,看了這場面,雲子鹞也明白了,為什麽他敢這麽大膽的直接進來,就這空地上擺下的桌子都有幾十張了吧,來來往往這麽多人,誰知道都是些誰,外國人都坐了好幾桌。

怪不得人家說吃宴席是最好混吃的,不管認不認識,找個空位坐下,誰知道是誰的親戚,吃了打包都不會有人發現。

不過,這種時候,還舉辦這麽大的場面,是不是鴻門宴還兩說,至少應該不是針對他們的。

簡流晃着手裏的酒杯,端着這杯猩紅的液體也沒喝下去,就那麽靜靜的看着旁邊的一棵盛開的櫻花樹,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心”,聽到驚呼,簡流回神,原來是杯子裏的酒,不小心就灑出來了些,不在意地放下酒杯,看向提醒的人。

一位穿着櫻花和服的成熟女人,豐滿的身材,被漂亮的布料緊緊包裹住,長發被花束盤上,垂下幾縷發絲,勾在那張漂亮臉蛋上。

看着她,簡流好像有一瞬愣神,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剛剛,多謝提醒。”

女人身姿搖曳地朝這邊走過,挑着眼看簡流的眼神,都帶着小鈎子,柔軟的身體靠了過來,雖然沒有接觸,但是若有似無的香氣,缭繞在二人身邊。

這一低頭一擡眼的目光相觸,好像有什麽無需挑明的桃粉,正在“咕嘟咕嘟”冒着小泡子。

“大人在看什麽?如此專注。”簡流一口飲下手中,沒有再看她,而是接住飄下的櫻花,好似在自言,“如此嬌小,卻又如此美麗,”接着擡眼看遠處那一片櫻花林,“精致到讓人驚豔。”

說着伸手折下一段櫻花枝遞過去,“夫人,你和它一樣美。”

美婦人接過櫻花枝,看着那俊美面孔,帶着的溫柔笑容,臉上漸漸浮起了紅暈,感覺還沒喝酒,就有些微醺。

雲子鹞看見了,也沒多說,自顧自到旁邊,和簡墨讨論哪個菜味道好些。

不過還是忍不住往這兒瞟了幾眼,龍龍這美人計用的可真是爐火純青。

☆、花之妖嬈,以血飼之

“剛剛唐突了,我以前特別喜歡R國的文化,你們很多傳統都特別有趣。還有那些建築、景色,太美了。”美婦人掩嘴一笑,“看你的神情,還真是喜歡這個地方。”

聊到這兒,簡流突然變得失落起來,“可惜了,這末世來臨,毀了好多景點,很多地方我還沒去過。那些風俗習慣,也不知道還有幾人通曉。”

見他面露憂郁,美婦人差點脫口而出,我什麽都知道,問我就可以。可是顧着身份,她還是極力壓下心頭的悸動。

“大人,我看你很喜歡櫻花呀!”不忍他再皺着眉,連忙找個話題繞過去。

“是啊,你不覺的這綴滿枝頭,鋪滿地面的小東西,很可愛嗎?一大片開放着,盛大而又美麗。R國中,我最喜歡的風景就是它們了。”

“那你把各處的櫻花樹都看過了嗎?”

簡流的眼神變得很柔和,帶着一種要把人溺死的溫柔。“沒有,我才來這個國家,沒多久。這裏的女孩子溫柔又可愛,一直想找到那個她,牽着她的手,和她一起看遍所有的風景。只可惜,現在也不知道還有這個機會沒有。”

這下子,美婦人再也忍不住了,眼波流轉的看着他,“你想看這世上最美的櫻花樹嗎?”

簡流愣了一下,“最美的?”搖搖頭,“我想,但是我不能,我不知道什麽地方能找到它,更何況不能看遍每一處,我怎麽知道它才是最美的那一株。”

“我帶你去。”美婦人又靠近了幾分,貼上他的身體,趴在耳邊吐氣如蘭。

“好,我真想見見,那是怎樣的一個風景。不過,我要和弟弟他們打聲招呼。”将那柔軟的腰肢摟的更近了些,明晃晃的俊顏,就在眼前,美婦人哪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簡流帶着她一起過去,“墨,我有事要離開,你們不要亂跑。”

簡墨收到他的眼神,點頭。

旁邊的雲子鹞則是給他一個“等着瞧”,視線不着痕跡的掃過他摟着別人的地方。

轉身離開的簡流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手像是觸電一樣,抖了一下。

嘴裏被塞了個大壽司的雲子鴉,不知怎的,突然就從一個衣兜轉移到另一個衣兜裏,坐在裏面發着神,他們到底要自己幹什麽。

鼓着的腮幫子,上下嚼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偷偷探出頭來,發現簡墨見着他之後,把頭轉回去了。

覺摸着簡墨瞅的那個眼神,他又坐了回去,抓了抓耳朵,自己這是要來任務了?

“夫人,你說的最美的櫻花樹,究竟是什麽樣的?”

女人挽着簡流,柔軟的胸脯緊緊貼在他的堅實的臂膀上,“它的名字叫雪櫻,別說整個R國,恐怕,就是全世界都只有這一棵。”

“哦,聽起來就是種白色櫻花,有這麽珍貴?”

“大人,你這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它既名雪櫻也叫血櫻。要養出它來,這廢下的心思,可不少。這樹不能用水澆,只能用血。”美婦人說到血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狠戾。

“血,動物的,還是……”這未完的話聽着像是玩笑,卻沒想到,美婦人擡眼看着他點了點頭。

“自然是人的,萬物人靈為長,要養出最美的櫻花,自然要賦予它靈魂。外界都傳言櫻花會變成粉紅,是因為它下面埋葬着屍體。可那些都只是編造出來,顏色不同,不過是品種不同罷了!”

簡流聽到用人血澆灌花朵時,神情也沒有什麽變化,依然是那溫暖如光的笑容,好像聊得就是閑來無事,給花澆澆水之類的惬意事情。

“既然,這只是個傳言,那這株雪櫻,為什麽還要用血來澆?”

“因為,它離開血就活不了。它一開始就是從屍窟裏長出來的,後來,那些被處罰的人,都成了它的花泥,慢慢的,它變得越來越美。後來,竹井社的組長,都用鮮血澆灌它,保留它的美。這末世之後,它竟然真的有了靈性,只是能看見的人很少。”

美婦人妖嬈一笑,殷紅的嘴唇就像才吸食過血肉。

雲子鴉在旁邊,聽他們講養花的心得,聽的是毛骨悚然的,雖然有些好奇,那雪櫻的真實模樣,但是對這種殘忍的法子,還是有些心發顫。

“聽夫人這麽一說,我是越來越期待了。這次能見着它,還要多謝夫人了。”看着她,簡流臉上的笑更深了幾分,但是心底裏,不知道有多想甩掉這女人。

該死的,要不是知道這女人,是竹井社組長的妹妹,他怎麽會想出這個法子。

自己去找,在不知道這東西具體在什麽地方,可能會鬧大動靜。

不過這個女人,也真如傳言那樣放蕩,看見好看的男子就會主動靠過來。

也不知道她死掉的老公,是不是戴綠帽子帶太多,壓死的。

簡流越想心裏越煩躁,這女人一直在旁邊蹭來蹭去,泰日天也沒她浪。

老婆,我好想你,你老公被人調戲了。

“什麽人?”腦袋剃成禿瓢的光頭漢,穿着緊身衣,臉上遮了半邊,攔在他們面前。

“笨蛋,沒看見是我嗎?”美婦人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再沒有那溫婉可人的神情。

“大小姐,不知道是你,你怎麽上這兒來了。”大漢捂着臉,連忙低頭道歉。

“我要幹什麽,還要給你們說嗎?開門。”大漢為難的看了她一眼。

旁邊的瘦個子,見着,急忙扯他衣服,“好好,我們馬上就開門。”

美婦人挑起眼,給了瘦個子一個笑,“你還比較機靈。”

“謝謝大小姐誇獎,請進吧!”

看到進去的兩人,光頭漢有些焦急,“老大,不準外人進去,這,大小姐随随便便帶個男人,唉!”

瘦個子瞥了他一眼,得了吧,大小姐決定的事,老大都管不了。不就是帶個小白臉麽,大小姐一直在旁邊跟着呢,誰還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不過,這男人可真有豔福,大小姐這身材是越來越好了,那剛剛的眼神,瞧得他都快石更了。

大漢瞧他蹲在那兒,眼睛亂轉,一巴掌就呼嚕在他腦袋上,“想什麽呢?笑的一臉□□。”

瘦個子沒理他,把挂在脖子上的面罩扯起來,把臉擋住。

有豔福的簡流,看着眼前的櫻花樹,就像被魇住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夫人,你說的可真沒錯,這雪櫻,天上人間,有此一株就夠了。”

“不過比起夫人來,它也遜色了幾分。”簡流很快斂過神,看着旁邊妖嬈禍水,面露欣賞。

美婦人聽簡流這麽說,頓時,媚眼如絲,更加向他懷裏依偎進了幾分,“大人,你這嘴可真甜。”

趁着他們倆忙着打情罵俏,雲子鴉也探頭探腦的鑽出來看。

粗壯的樹幹半傾,綁着麻條編制的繩索,上面挂着白色的布條。

洞窟中伸出碩大的枝丫,竭力向四方伸展,偌大個庭院被遮了個嚴實。

見到那滿天、滿地的花兒,雲子鴉才知道雪櫻的稱呼從何而來。

白的近乎透明的花瓣,如冰晶綴滿枝梢。

紅色的絲絡,如血管一樣,從根系一直延伸向枝頭,越靠近花開的地方,愈發鮮紅,感覺像是血液要随時滴落下來,卻驀然被凝固在了花萼處。

不過那一晃而過的紅,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嗎?

介于身形,雲子鴉仰着小腦袋,努力的伸頭去看,半個身子都撐在了外面。

“夫人,那雪色花朵中的紅是什麽,也是櫻花嗎?”

美婦人不舍的把視線從簡流身上移開,擡眼看向他手指的方向,神色有些微不自然。

可看他就像是随口一提,沒多少在意的樣子,便放下心來。

笑盈盈的回答道:“那也是櫻花,只不過是雪櫻中的血櫻。十年一朵血櫻,即使所有花都謝掉,它依舊盛開。這數百年下來,也不過就這幾枝。”

“看外面的侍衛,這個東西很重要吧!”

“是的,所以你不要想打它的注意。”看她有些戒備的直起身,簡流轉過頭,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東西,喜歡卻不一定要占有,它的美,得以一觀,已經滿足。更何況,還有夫人這樣的美人相伴一起,夠了。”

這副淡薄、灑脫的模樣,身上透着的溫暖氣息,把女人好不容易清醒幾分的腦袋,又給按在酒罐子裏。

只想這一刻,無限延長,只想抛下一切,做那個和他一起看遍風景的人。

心慌亂的跳動,她明白了,這個人,就是她一直在等的那個男人。

是那個從肮髒世界裏,透下來的陽光,明亮的,溫暖的。

作為黑道大小姐,無論有多少人,臣服、害怕、敬仰這個身份,人前有多麽高貴,人後就有多麽低微。

她并不是組長的親生女兒,只是他收養的無數小孩裏,唯一活下去的那個。

在那個黑暗地下室裏,她學會利用一切,作為工具冰冷的活着。

屋子裏的人一個個死去,被她殺的,被別人殺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連兔死狐悲的哀傷都體會不到了。

弑殺的欲望在心底積聚,當別人痛苦的看着她,乞求她、咒罵她,臉上那扭曲、猙獰的表情一點點展露時,就像是話劇裏的小醜,好慘也好想笑。

當她穿着美麗的裙子,從那個黑暗的地底,走出來,陽光投在身上,好暖。

即使眼睛被刺的發痛,也想看清這世界的斑斓。

☆、白不是白

教官牽着她的手,寬大、溫暖的手掌上面布滿厚繭,想來自己還沒有見過他的模樣,彎彎的眼睛下面,是不是一張愛笑的臉呢?

被帶着,她跪伏在地上,不敢擡頭,那是她們天神一樣的主人。

她們活着的意義,就是為了他,所知所學,皆是為了成為他的利刃。

“宗,她就是最後的勝者。”溫和的聲音沒有想象中的可怕,

“是。”

“什麽名字?”

“白。”

聽到自己的名字,她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白,擡起頭。”記不清當時有什麽想法,只知道直愣愣的看着組長,約是中年,正撐在椅子上,懶懶的看着她。

與其說是黑道的老大,不如說像是研究文史的學者,淡漠的看着一切。對他們都是終将過去的風景,不迷戀,不強求。

“白,好名字。包容了所有顏色,顯出的就是白,看着最純淨,實際上最肮髒不是嗎?”

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也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是什麽。直到後來,她才知道,自己就像那雪櫻一樣,看着美麗,卻是從最黑暗、最肮髒的地方出來。無論怎樣掩藏,那鮮紅都要顯露。

就像她,即使看不見,身上有散發腥氣的血漬。

燈光明亮的房間,她躺在松軟的床上,失去黑暗的庇護,不安的蜷起身體。

這陌生的一切,讓她不知所措。

在她被傳授的經驗裏,沒有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提供任何幫助。

沒有偷盜,沒有暗殺,失去命令的她,連思維都不知該向何處延伸。

直到那個天神一樣的主人,出現在她的面前。肌膚相貼的溫度,從指尖一直暖到心底,即使痛苦,也笑着接受主人的賞賜。

主人說了,什麽都不用想,就看着他,聽從他的指揮就可以。後來,主人笑了,她也笑了,這是她第一次完成任務,主人很滿意。

從此之後,她成了黑道裏的大小姐。

有人來教會她如何用自己的美貌,達成任務。

只可惜,那一夜後,她再也沒見過主人,一個個冰冷的任務傳下來,殺人。

她就像奪人精血的妖,編制着美麗的夢,讓別人沉淪,自己依然清醒的整理着地上的血跡。

她一天天長大,越來越美,越來越強大,不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白,而是玩弄所有人于鼓掌的白。

就連她的教官,宗,也為她着迷。

看着躺在旁邊的人,已經摘下了面罩。

就連那雙彎彎的眼睛,都沒有記憶中那麽可愛。

右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破壞了原本就不算好看的模樣,厚厚的嘴唇,笑起來也并不好看。

她起床穿上裙子,不顧那人的挽留,消失在黑夜裏。

不知道為什麽,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想起主人身上的溫度,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主人死了,盛大的儀式上,沒有情感的她,第一次感覺到心痛,淚流了滿面,卻不敢去擦。

這種陌生的感覺,像是最柔軟的地方暴露出來,讓她害怕。

新的組長上任了,并不是那個人的後代,可她依舊是黑道大小姐。

作為沒有情感的工具,平淡的接受了新的任務,嫁給屋山組的大佬。

“你這個賤女人,沒有心的機器。”躺在血泊中的人,無力的捂着腰腹間的傷口,怨毒的看着裹上浴巾的白。

她晃着手中的紅酒杯,躺在美人榻上,就這麽看着他。“醒了?不要激動,我給你打了麻藥,一點兒都不痛的。”

“你把那些資料都拿到哪兒去了?”

他掙紮着想要夠上白,她嫣然一笑,“自然是交給該交的人了。我該走了,過家家的游戲也玩夠了,不是嗎?”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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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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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