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6)
經說不出話來。
“不行,姐,我要帶你去找醫生。”雲子鴉一把抱起她,瞬移出了大樓,異能像不要錢一樣瘋狂的往外洩,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眨眼間趕到了醫院。
“醫生,醫生,快來看看我姐。”雲子鴉都快要急哭了,按道理說,姐姐現在的等級,不會輕易生病的。
可她現在這個樣子,她要是再有什麽事,自己可怎麽辦呀!
“這不是鹞丫頭嗎?快,快把她抱進來。”一個老頭背着手,恰好從院門外進來,就看見雲子鴉在那兒嚷嚷,連忙上前看發生什麽情況。
“吳爺爺,我姐姐到底怎麽了。”老爺子一手摸着胡子,一手把着脈,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
雲子鴉握着他姐的手,腳都開始發軟,看着比病床上的人更嚴重。
“讓開。”老頭兒一把拉開他倆的手,掏出随身的銀針包,就往雲子鹞身上紮。
看到姐姐身上密密的銀針,雲子鴉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好在,随着針紮下去,雲子鹞的痛苦慢慢緩和,臉色也好了很多。
最後,逐漸的熟睡過去。
“吳爺爺,我姐姐是什麽病,需要什麽藥啊?”放下心的雲子鴉,抓住老頭收針包的手,還是有些焦急。
“鬧什麽鬧,跟我出去說。”看老爺子沉下來的臉,雲子鴉覺得呼吸都要急促了。
“你們這些人,怎麽照顧她的。都兩個月的身孕了,還讓她操心。身體虛、精神不足、肝火旺,要不是她底子好,就算懷的是個哪吒也要掉了。我現在用銀針暫時幫她穩住了,等會兒我開個安胎的單子,你再去抓藥。哼,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雲子鴉被老頭連珠炮一樣的訓斥聲,說的擡不起頭,混亂的意識裏依稀抓住了兩個詞兒,身孕、安胎。
姐姐剛才不是生病了,是動了胎氣?
猛然想起,在緬區的幻境中,他就是看見自己要當小舅舅,那這一切到底是幻境還是預言?
悶着腦袋接過藥單子,拿給藥房去抓藥。
在等着配藥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上了發條一樣的不停亂轉。
自己真是混蛋,讓姐姐擔心了這麽久,如果她真因為自己的事出了意外,自己真是不知道要怎樣懲罰自己。
想着,“啪”一耳光打在臉上,要振作起來,不為自己,也要為姐姐。
想到未出世的小孩,雲子鴉趕忙翻出通訊器給簡流打電話。
“姐夫,你快點來醫院,姐姐在這兒……嘟嘟~”看到被挂掉的電話,雲子鴉有些慌,自己還沒說到重點呢,這怎麽就挂了。
再打過去,就顯示着無人接聽的畫面。
算了,他來了再說吧!
簡流自從收到弟弟的消息之後,神經就一直沒放松,這些天堆下的工作,讓他精神力也有些不濟,所以在聽到子鹞在醫院後,想也不想,就沖出辦公室,往醫院跑,完全是昏了頭。
等雲子鴉拿着藥包正要回病房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上他。
“你姐姐怎麽了,脫離危險沒。”
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剛剛的自己,雲子鴉想起自己的狼狽樣子,也是笑彎了眼,“姐姐沒事,只是動了胎氣。喏,安胎藥。”說着舉起手上的藥包。
胎氣?簡流覺得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一時不能分析出這兩個字的含義。
看到簡流茫然的看着自己,雲子鴉也只能歸結于喜當爹的傻氣。
都說一孕傻三年,也許當父親也要跟着一起智商降低,一家三口要同步嘛!
“唉,姐姐有寶寶,你要當爸爸。”
“哦,呵呵。”标準的貴族公子微笑,此時已經變成了一臉傻笑。
“安胎藥是吧?給我吧!快點走,帶我去看看鹞鹞。”簡流話都沒說完,就搶過藥包,推着雲子鴉快步的往前走。
“姐,你醒了。你懷孕了怎麽也不跟我……唉,姐夫!”雲子鴉走在前面,正好看見他姐睜開眼睛,連忙快步上前,可這話還沒聊兩句,就被簡流提着衣領子給扔到了旁邊。
“鹞鹞,你現在感覺還好吧?”簡流握住她的手,看到有些消瘦的臉,有些自責,這些日子都沒有怎麽關心她。
“等等,懷孕?誰?我?”雲子鹞一臉吃驚的指着自己的肚子。
“別亂指,小心把我們孩子吓着。”簡流一把抓過她的手,放進被子裏。
“姐,你剛剛動胎氣了。”聽到姐夫封建迷信的話,雲子鴉也是有些樂。
雲子鹞試探着摸上自己的肚子,“我真的有了?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都兩個月了,你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雲子鴉對他姐這種時刻的大神經,翻了個白眼。
“唉,好了,你現在先回去,讓我和你姐說會兒話。”簡流看他們一聊起來自己都插不上話,幹脆把雲子鴉推到門外,讓他回去炖點滋補的湯送來。
看到被關嚴實的門,雲子鴉只能老老實實的離開,留這兩個初為人父母的小夫妻,你侬我侬的空間。
竈上的湯漸漸散發出香味,雲子鴉激動的心情也慢慢平複下來。
看來,真的不能再這樣子下去。
過兩天自己就去找沁藍珠吧,這末日的危機還沒有解除。
也不知道姐姐懷的是個小侄兒還是小侄女兒呢?
不過,不管是那種,一定很可愛吧!
這麽可愛的孩子,卻要生活在這麽個不安定的世界,幼小的生命随時有可能消失,想想他都覺的不甘。
自己的命都是向上天偷的,為了她們,大不了再死一次,也好早點去找簡墨。
地底下的簡墨,自然是不知道他的打算,還在墓穴裏找機關出來。
“兄弟,我們歇一會兒吧,這轉到什麽時候是個頭呀。”松趴在地道裏,看簡墨像地鼠一樣一個勁兒往外鑽,摳出旁邊的小石頭嘆了一口氣。
自從他們從那個石屋出來,這都已經兩天了,他們就在這地底下轉悠,都沒怎麽停下過。
看松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簡墨也只能停下來,這前面又是岔路,貿然前行也是做枉工。
左右兩條道,黑麻麻的,射燈打在裏面也照不到底。
簡墨随手撿起兩顆石子兒,屈指往裏面一彈,閉上眼仔細聽裏面的響動。
“我們還要走多久呀?”松掏出懷裏的核晶,調整着氣息。
這墓穴修的這麽深幹什麽,他都不知道陽光照在身上是什麽感覺了。
“有麻煩了,兩邊的路都是通的。”簡墨聽了一會兒,皺着眉,尋思着接下來的該怎麽辦。
要是簡流在這兒,就能算出哪條路才是對的了。
“兩條都是通的,那就随便選一條嘛!”松想也不想的回答,這地下岔路又連岔路,往哪兒走不一樣。
簡墨放下手頭的燈,頓時黑暗如潮水湧來,“你說,走哪邊?”
看見那眼瞳,懸在中間,微微閃着亮光。
松咽了把口水,随便往裏一指,不确定的說,“這邊兒?”
“嗯,走。”
“又走,這才歇多久?”松看到簡墨起身往那方去了,哭喪着臉,手上捏着的核晶都還有一點沒有吸收完。
“回去讓你歇個夠。”他頭也不回的說,回家的心情是特別的迫切。
“扣扣……”簡墨敲着出現在面前的石壁,臉上看不出是什麽表情。
“這可別怪我,你讓我指的。”松往後退了,生怕那威壓落在自己身上。
☆、保守秘密好難
“我們已經到出口了。”
“什麽?”松還沒來得及表達喜悅之情,就被簡墨推到後面去了。
借着燈光,他看見簡墨手上出現了一團黑色,慢慢的凝聚成了錐子的形狀,往面前的牆輕輕一刺,開始還是一個小洞,後來裂縫越來越大,伴着滲進來的水,整面牆轟然倒下。
“屏住呼吸,快走。”巨大的水流一湧而入,簡墨腳一蹬,就鑽了出去,像條魚一樣,一下子消失在了洞中。
松在心頭叫着苦,自己根本就不會游泳,不過,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屏住呼吸,鑽進了水中。
一出去,就感覺到了刺眼的光亮。
往前面刨了幾下,就看見了簡墨的身影,就這一晃神的時間,他已經快要上岸了。
沒法,只能手腳并用的在裏面亂劃拉。
最後他發現了一個神器,控制着把耳朵變大,再往前一撥,那就像是魚鳍一樣,進退自如呀!
剛想享受一把游泳的樂趣,卻在還沒有到岸的時候,就被等得不耐煩的簡墨,一把用藤鞭撈了起來,甩到岸上。
“別磨蹭,我們快點走。”
這年頭,拳頭大的人有話語權,松也只能趕緊爬起來,跟上去。
不過這件事也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當你和朋友被困住又等不到救援的時候,請相信那個運氣最好的人,跟着他總沒錯。
“姐姐,我等會兒就要走了。姐夫,你好好看着她,別讓她太辛苦。”看雲子鹞叫再來一碗,他笑着接過去舀滿,順便說出自己的打算。
“你真的不需要我去幫忙嗎?”簡流削蘋果的手一頓,擡眼看着面前這個年輕人。
這些日子他會這麽忙,也是為了騰出時間,鱷魚蛋的事,容不得他們松懈下來。
如今,雲子鴉要頂替他去,說不擔心是不可能,他既是老婆的弟弟,也是弟弟的老婆,不管作為哪個身份,自己都應該好好照顧他。
雲子鴉搖搖頭,“你就好好留在這兒,陪着姐姐。放心吧,我會帶着其他人一起去的。”說着,還從空間裏掏出了一個青花罐兒。
“姐,這是李奶奶教我做的,你要是以後感覺沒有胃口,就吃點這個。”雲子鹞抱着罐子,打開一看,都是沁着蜜的青棗兒,聞着味兒,都要流口水了。
連忙用大白勺舀起一個放進嘴裏,酸酸的帶着一絲甜意,味道好到讓她都不想放下了。
雲子鴉看見她歡喜的表情,也開心的彎下了眉眼,“這次時間短,只能做這麽多,你要是喜歡,我早點回來,再給你做。”
看到恢複活力的弟弟,她放下了手上的勺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懷了孕,人就會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不知不覺眼淚就滑過臉頰,盡力扯出一個放心的微笑,“嗯,姐姐等着你回來。”
“你這個變态哥哥,怎麽,舍得離開你弟弟了?”雲子鴉看着面前的兩人,當初也是有些意外,他們居然會是最後勝出的人。
“少說風涼話,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他現在都快成你的腦殘粉了,我們卧室牆上挂着的居然不是我和他的結婚照,而是你的大海報。你說吧,我把你這張小白臉毀了,是不是海報也能同步更新,我看着心情也能舒暢些。”
雲子鴉嘴角抽了抽,自從當初救了陸小星後,自己也只是偶爾碰上聊兩句,完全不知道那個小白兔一樣的人,還有追星的一面。
真是魅力太大沒辦法,高處不勝寒啊!想着自戀的掏出小鏡子,欣賞自己的美貌。
陸楓看他這個死樣子,手上青筋直冒,眼看着就要打起來了,站在旁邊的胖子連忙插進來,“別聊了,我們快點走吧,再不出發,天都要黑了。”
另外兩人,同時送了他一個白眼,這麽大個太陽,還明晃晃地挂在正中呢!
“範央,你這忽悠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強了。這肚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麽墨水,那麽多比你強的,你是怎麽留在最後的?”
範央一摟肚子,高深莫測的仰起頭,“天機不可洩露。”
“哦,那走吧。”
這就完了,範央正準備好好炫耀一番,就被哽在這裏,有些幽怨的看着雲子鴉離開的背影。
多問兩遍自己不就說了,這人都不按套路來。
“陸楓,你要吃牛肉幹嗎?我正好帶了些。”陸楓沒有拒絕,雲子鴉手藝好,這在整個基地是傳遍了。
傳言凡是跟着他一起出任務的,都是會胖上幾斤。
範央在後面跟着,看他們倆開始分吃的,更是耐不住。
自己會強力要求這個任務,除了崇高的理想,高額的報酬外,就是沖着雲子鴉這個移動冰箱。
他們內部都接到消息,為了找到那些東西,簡二少已經犧牲了。
他們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自然也知道,活到現在是多麽不容易,可是有些事,總該有人去做。
但,趁還活着,滿足些口腹之欲也不過分吧!
“子鴉,子鴉大人,雲大人,你這牛肉幹做的可真不錯,瞧這光澤和香味……”
“喂,你是誰。”簡流看着電話上陌生的號碼,疑惑的接起來。
“哥,我回來了。”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就擊穿他的身體,“啪”,又一只鋼筆報廢了。連忙扯紙擦掉手上的墨水,把桌子上的文件扔到旁邊去。
“哥?”簡墨疑惑的聽到,對面一片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墨……阿墨?真的是你?”電話裏面繼續傳出聲音,簡流終于反應過來,“你沒死?到底怎麽回事兒?”
“嗯,詳細的情況等會再說,子鴉在什麽地方?打他電話沒人接,莫青說他回來了。”
簡流激動的心情一下子就冷卻下來,弟弟回來了,最先打電話找的卻不是自己。
為了那個烏鴉,連莫青都排在他前面,真是難為了自己這段時間的傷心。
“他不在這兒,電話有可能沒帶。他去找沁藍珠了,你要想找他,等會兒去聯系陸楓或者範央,他們……嘟嘟……”
簡流瞪着被瞬間挂斷的電話,愣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嫁出去的弟弟潑出去的水。
随他吧,活着就好。
“松,這個你收着,坐到站後,把它拿給附近的工作人員,會有人安排你的。”簡墨把剛才寫好的信,折起來,在封口的地方蓋上了破邪城的章。
交給松之後,他就起身先下車了。
“範央,雲子鴉在你身邊嗎?”胖胖此時正在專心的享用包子,嘴裏面一次性塞了好幾個。
“木仔,他趣草說了,泥是水?”
“先給我把東西咽下去再說。”冰冷的聲線,就像從地獄裏傳出來。
範央猛地“咕咚”一聲,把嘴裏東西都哽了下去,差點沒有被噎死。“墨老大,你是人是鬼?”
“那你現在接的是什麽,午夜兇鈴嗎?”簡墨已經後悔給這人打電話,早知道就先找陸楓了。
“墨老大,你可真幽默。你真的還活着?”範央已經開始張望,那個上廁所的怎麽還沒回來,他簡直迫不及待,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了。
“算了,把你們的路線告訴我,我過來。”簡墨一手梳起垂在額前的發,露出額角的青筋。
“你要過來?”
簡墨頓了一下,“嗯。不要告訴他我打過電話,詳細的事情見面再說。”
等範央挂了電話,恰好雲子鴉和陸楓就回來了,看在桌子上已經沒了熱氣兒的包子,
都有些納悶,“你在和誰打電話,東西都沒吃完?”
範央一看問話是雲子鴉,整個人激動的不行,話到嘴邊,剛要禿嚕出來,突然想起簡墨的告誡,頓時,臉漲得通紅,“沒有誰。”
陸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對着雲子鴉說,“你看他這樣兒,準是相好的。”
看到雲子鴉一臉好奇的靠過來,他只覺得嘴發苦。
讓一個最喜歡八卦的人保守秘密,簡直是比吞了十幾只蒼蠅更惡心,那話就像反胃一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此時,範胖胖的“相好”,已經在他們的必經之路等着了。
一開始,簡墨是想快點兒聯系到雲子鴉,可是一次次錯過之後,他反而冷靜下來。
他決定要當着面告訴雲子鴉,自己回來了。
從莫青口中,他已經知道那之後的狀況,心疼的同時,心底也慢慢湧上一種甜絲絲的感覺。
就像一直守護着的果樹,終于結出了甜美的果實。
在失去記憶的那一段時間,他一直覺得身體空落落的,有些很重要的東西從裏面剝離出來,扯着肉、沁着血。
這一刻想着馬上就能重見,感覺又像被泡進溫水裏,從裏到外,說不出的熨帖
“列車即将到站,請要在赤水城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劫後重逢
“烏鴉兄弟,你已經輸了二十天的飯菜了,幹脆以後到我們家做廚子好了。”雲子鴉把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扔。
“少說廢話,快點洗,我就不信了,我不能贏一把。”列車慢慢的進站,雲子鴉正想着今天已經刷新了他的倒黴記錄,突然看見窗外面身影。
一下子躍上桌往外面望,但是再也沒有見着了。
“你看見什麽了?這麽激動!”
“沒什麽,有可能是我眼花了。”雲子鴉郁悶的坐了回來,這該死的簡墨,哦,他已經死了,這兩個月連夢都舍不得托回來,今天怎麽突然就産幻了。
正在洗牌的範央看到他這恍惚的樣子,內心都要咆哮了,一定是看見簡墨才會這樣,快點兒吧兄弟,我要憋死了。
“唰”車廂門猛地被打開,裏面的人都轉過頭看過去。“子鴉。”
千言萬語都化成一個名字,輕的快要聽不見,雲子鴉藏起來的毛耳朵一下子冒了出來。瞳孔一縮,人像是離弦的箭一樣,猛地撲了出去,挂在簡墨身上。
興許是太過激動,在肌膚接觸的那一刻,雲子鴉不受控的變成了倉鼠,順着簡墨的領口,一下子滑了進去,毛絨絨的一坨,一路滑到了腹肌的地方,最後被皮帶給攔住了。
雲子鴉被襯衣兜在裏面,忍不住伸爪戳了戳眼前漂亮的肉體。
是真的,不是幻覺!
簡墨無奈的看着肚子上鼓起來的一團,解開扣子把他提出來,“變回來。”
雲子鴉眯着小豆眼,看日思夜想的人,就這麽出現在自己眼前,先是一記倉鼠腳蹬在他臉上,才翻身落回地面,變回來。
“要是活着,為什麽不早點傳消息回來。”
看到雲子鴉眼圈一下就紅了,簡墨一把扯過來,摟在懷裏。“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胖子,你說我們兩個在這兒,是不是有些亮?”陸楓倒肘捅了下旁邊的人。
“嗯,相當亮。可是他們把門都堵死了,我們要不然跳窗出去?”聽見這兩人像講相聲一樣,一唱一和的,好不容易形成情人重遇的感動畫面瞬間破滅了。
沒等簡墨放出身上的威壓,雲子鴉已經冷着臉瞪過去,墨色的瞳孔一下變成了銀色,無形的利刃割開他們面前的空間,露出黑色的漩渦。
“出去,你們另外找個車廂待着。”拉着簡墨讓開門前的通道。
“得,我們也別在這兒礙眼,換地方,換地方。”對于這種話,雲子鴉并沒有否認,他的确覺得有些礙眼。
“子鴉?”緊緊被握住的手,感覺到了微微顫抖,簡墨看着面前的人,想把他的容貌再一次烙在心上。
雲子鴉看見那深潭一樣的眼裏,滿滿的全是自己的身影。
伸手,一把拉下他的衣領,踮起腳尖,狠狠咬上他的唇角,靈活的舌一下子鑽了進去,勾着簡墨的舌尖,汲取他口中的味道。
簡墨愣了一下,血的鹹腥在口中蔓延開來,他猛地反應過來,雲子鴉這是在主動?
一下子摟起他的腰,把他提到桌子上坐着,欺身按着他的脖子深吻起來,另一只手,“啪”的一聲拉下窗簾。
雲子鴉抱住眼前溫熱的身體,感覺整個人開始燃燒起來,體內的血液快要沸騰了。
等陸楓他們被簡墨叫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先前還一臉狠戾的人,收起了所有爪牙,溫馴的躺在簡墨懷裏睡覺,臉是偏向簡墨的,看不到表情。
但露出來的脖頸和鎖骨上,還是能清晰的看見鮮紅的印記,多半就是眼前這位一臉餍足的主兒幹的。
“你們準備怎麽下海?”簡墨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雲子鴉散下來的頭發,臉上的表情都快溺出水來,看的陸楓和範央牙疼,全是被糖精給齁的。
“我們準備從海底隧道進去,先看看下面環境再說,如果運氣好,在那附近就能找到沁藍珠。”
範央把拿出去包瓜子的地圖拿回來,對着烏南指了指。
“那好,這兩枚種子你們先收着,之後,要是碰到緊要關頭就吃了它。”
感受着裏面充沛的能量,範央和陸楓都有些心驚,雖然知道簡墨等級已經很高,但是從這兒看來,他恐怕是又有了新的進展。
事實上,簡墨身上這樣種子子不在少數,本來還尋思着那些核晶帶不全,有些可惜。響應老婆的節儉,他也是知道養家的人。
沒想到,這次機遇能讓他再次突破,這下子,雖然多的只是個雞肋能力,但是很好的幫他解決了這件事。
暗異能霸道提純,木異能溫和儲存,多出來的核晶,都被壓縮成了葉子形狀的能量晶體。
可憐的松,幫他當了這麽久的搬運工,都沒有收到半點兒酬勞,還要自己費心費力的吸收核晶中的能量。
他現在正滿心歡喜的坐在面館裏,簡墨的哥哥請客,說是要好好請他吃一頓,但是他滿腦子想着的都是以前看到的那個小品,堅持要嘗嘗一碗打鹵面是什麽滋味。
昔日充滿生機的城,徒留滿地殘垣,鹹濕的海風吹到街巷中,除了被卷起的破罐子撞擊在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再沒有別的動靜。
“噗,好多灰。”雲子鴉一行人,走進密封已久的通海大廳。
剛一進去,胖子就皺起五官,揮開身邊的塵土。
裏面橫七豎八的屍體,還以各種扭曲的造型留在那兒,地上的血肉已經幹成一層血皮。
“這兒為什麽沒人來清理?”雲子鴉繞過一個腦袋,正在往後面問話,一晃神,差點就撞上面前的巨大蜘蛛網。
“現在,Z國的整體發展規劃是以內部為主,這種邊緣的地方,自然是不怎麽管了。也許等局勢穩定下來,會重新整改。畢竟,從傳回來的消息看,那些國的情勢還有些自顧不暇,更談何對外貿易,所以這些港口地都被舍棄的差不多了。”
陸楓提起這件事,自然是有說道的,他以前就在政府機構上班,現在的工作也不過是重操舊職。
“唉,可惜了。想當初這個地方的繁榮,堪稱是個奇跡,在那麽短的年歲裏,從一個小漁村,發展到後來舉世聞名的大都市。只可惜,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一夜之間,物是人非。”範央拿着塊小帕子捂着鼻子,有些感慨的說。
“快點走吧,也不知道下面是什麽情況。”雲子鴉揮手斬開一只臉盆大的蜘蛛,從空間裏翻出一根膀子粗細的木棍,邊走邊往上纏布條。
“你在幹什麽?”
“這些蜘蛛網太煩人了。”左右轉了轉纏嚴實的火把,停下來掏出一桶油,把它往裏浸了浸。
“這普通的火應該點不燃這些東西吧!”範央伸過腦袋去看,這油還挺香的。
“呵。”雲子鴉壞笑一下,單手捏起兩個打火石,輕輕一靠。
就在範央面前,火星子瞬間點燃了油氣。
“轟。”淡藍色的火焰,很詭異的在布包上裹了一圈,只冒了幾寸,并沒有繼續高漲的趨勢。
瞧胖子連忙後退了幾步,他收回火把往旁邊的蛛網上一觸,堅韌的蛛絲,就像融化的冰雪一樣,滴落在地上。
“它只會燃燒帶能量的物體。”果然,火焰在燃完蛛網後,自動就熄滅了。
胖胖拍着自己肚子,“哼,範爺我全身都是能量,把它拿遠點。”說着揮開又伸過來的木棒。
“能量,我看油水還差不多。”
“陸楓,你什麽意思,茬架呀!”可陸楓理都沒理他,一腳踢開倒在樓道旁的鐵門,鑽了下去。
“這下面比上面看起來幹淨多了。”不依不饒追過去的範央,一下就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
一直以來,他只在圖片上見過這裏的場景,還沒有親自來過這個地方,這下子算是大飽眼福了。
直徑差不多有十米的隧道,全體用高科技研發生産的玻璃鑄成,軌道口的通道臺,鐵栅欄已經不翼而飛,通道兩旁的站臺,還是有些肢體的碎片散落在各個地方。
但是比起這些,通過玻璃面看到的風景,足以讓人忘記這些煩心事。
這裏的位置離海平面不算太遠,陽光透過海浪灑進來,整個隧道內都是淡金色的光斑,各色各型的小魚兒,在附近游走,投下一堆影子,看起來還算可愛。
這附近的珊瑚礁都不算大,稀稀拉拉的一片,但勝在精巧。
随着他們的下潛的程度越來越深,光所能照進來的亮度也逐漸降低,雖然他們幾個都能通過感應知道周圍的情況,可畢竟人對眼睛所能看到的畫面有依賴感。
雲子鴉掏出了幾頂改造後的礦燈帽,拿給他們。
簡墨能夜視,根本就不需要這種的東西,但是也沒有提醒他,只是在遞給自己的時候,推拒回去,趁機捏了把肉爪。
雲子鴉紅着臉,看他一臉正經,只能扯了扯手,把東西收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文案指路
雪橇鼠小劇場:
牛牛:不想動。
月半兔:我得了個好東西,絕對不費力。(從身後提出個籠子,一只大倉鼠,正抱着瓜子狂嗑。)
牛牛:它有什麽用?
月半兔:我們可以坐在滑板上面讓它拉着走。(推出旁邊的滑板一腳踏上去,拿出根套索固定到倉鼠身上。)
牛牛:嗯,走起。
嘶嘶……啪,不知從什麽地方竄出來的眼睛王蛇,尾巴一卷,把倉鼠帶走了。
被掀翻了車的兔子和牛打着哆嗦,替遠去的倉鼠默哀三秒鐘。
☆、海底隧道
陸楓則是看着手上的東西皺眉,頭上的犄角該怎麽辦?雖然能控制大小,但畢竟還是不能像雲子鴉和簡墨那樣給弄沒了。
他曲起手指敲擊着堅硬的帽殼,比了比位置,兩指頭變成金色,一把戳下去,嗯,這下合适了。
腦袋上的兩個犄角,正好從被敲開的洞中冒出來,絲毫不影響攻擊。
範央摁亮了燈,正趴在玻璃璧上,看外面的情形。
他們已經下潛到一定的深度了,在這裏徘徊的魚,體型都不小,看起來都是些刷新家族記錄的家夥。
二十來米的虎鯨,烏泱泱一大群,從上方游過。
還沒有喪屍化的趨勢,只是身上猙獰的傷口多的吓人。
翻卷出來的皮肉,都能看見骨頭,那傷口附近的肌肉蠕動着,已經沒有了流血的跡象。只是游動的速度不算快,應該是剛剛才經歷了一場戰鬥。
範央正想收回視線跟上去,卻沒料到一場海底大戰就此爆發,噴湧而出的血液瞬間染紅了眼前的世界。
起先還慢悠悠的魚群,突然四散逃開,速度一下子提到極致。
往那深海中望去,只看見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面前,巨大的魚頭失掉半截皮肉,透過破開的皮肉,可以看見裏面空空的骨架。
沒有眼白的魚眼,一低頭就這麽直愣愣的盯向他這個方向。
範央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幾步。
喪屍魚張開鋒利的齒牙,猛地撞了過來,整個隧道中都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怎麽回事?”雲子鴉他們停下來,朝落在後面的範央看過去。只看見十幾條長相恐怖的魚,正瘋狂的撞向範央方位。
随着他們的燈光大片移過去,密密麻麻的魚群出現在後方,隐隐有些發狂的趨勢。
“把燈滅了。”簡墨皺起眉,看着這一幕,低聲的指揮他們。
明亮的燈光應聲而滅,聚集在附近的魚群,慢慢停止了攻擊,停留了一陣後,繼續向逃走的虎鯨群追去。
“對不起,我忘了這些家夥對光亮也是很敏感。”
黑暗中,簡墨走過來,伸手摸了摸雲子鴉的頭,“沒事。”
這個時候,他們剛好走到中間休息站。巨大的球形屋,被珊瑚叢團團包圍,塗成灰色的牆面,将外界的視線隔絕。
這個時候,雲子鴉才放心的把炭火拿出來,烤了一些小饅頭和肉片,就着事先燒好的排骨湯,算是吃了一頓飯。
陸楓清開長椅上的塵埃,坐下來,順手撿起倒在一旁的指标牌,往後一翻,就看見了整條隧道的地形圖,“我們是從第三個休息站出去吧?”
“嗯,怎麽了?”雲子鴉把烤好的東西遞過去,聽他這麽一問,湊過去看他手上的東西。
“你看,我們可以從這裏過去,這樣就不用再過第二個休息站。”
借着火光,雲子鴉看到他手指的方向,有一條細線,只是上面注明的字被劃花了,看不清楚是什麽。
等吃完飯,他們開始尋找這所謂的捷徑,只是沒有看見任何門的痕跡,陸楓比對着手上的圖,鎖定了一個區域,但是除了一個排氣口,什麽都找到。
“也許這就是那條路。”雲子鴉走過來不确定的說。
三十厘米大小的方形管裏面,一只倉鼠趴在蛇身上,小爪子捏得緊緊的,由于速度太快,身上的長毛糊了自己一臉,根本就看不見前面是什麽情況。
“你們慢點!”肥兔子扯着自己的長耳朵,甩着腳板,一搖一擺的往前走,這裏太矮了,它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