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一部分人直接竄上了樹,從上方進發
了安靜。
簡流看了眼隆起的肚子,眼神愈發柔和,“寶寶啊!希望跟着這樣的媽媽,不會被吓少一個膽子。”
☆、抓住傻兔子的大老虎
莫青本來想要把葉羽直接抱回去,沒想到喝醉了的人,死倔着不肯。
沒辦法,只好扶着他離開。
這一步三晃的狀态,就是莫青也拉不住,顧得上這頭,那頭又腰軟的倒下去。
索性,一把架住葉羽的手,摟着腰讓他懸着。
可誰知道,沒走兩步,葉羽又扭着身要往地上滑。
這下可好,旁邊就是個下水道口,還碎了條杠,葉羽這一落地,就正好卡在那。
莫青趕緊把他放下來,蹲下去試着把他腳拔、出、來,可是醉鬼是不知道配合的,看莫青蹲在旁邊,笑呵呵地往腦袋上拍了幾下,然後一掌把人推了出去。
莫青沒想過防備,這一下就被推了個屁股蹲兒。
葉羽自己也覺得被什麽困住了,眯着眼,看了下腳口的大小,出不來,嗯,那變小就能出去了。
莫青傻眼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就變成了兔子,還順着那個裂縫“哧溜”下去,根本來不及阻止。
聽見“撲通”一聲,莫青一下就回過神來,連忙把井欄拉開,趴在那邊,撈在水裏打旋的兔子。
還好兔子沒有沉下去,就甩着耳朵在水渦裏旋轉,莫青伸手撈了幾下,都沒抓住,還被吐了一臉水。
等把濕毛兔子抓起來的時候,就看見葉羽咧着嘴沖着他直叫,聽着也不像是什麽人話,也許是兔語。
莫青一邊脫衣服,把他裹起來,一邊開始狂笑,就像吃了含笑半步癫,根本停不下來,平時清冷的人,喝多了的樣子,也太可愛了。
在這大半夜,如果有人從旁邊經過,可能會撞見這個抱着只兔子傻樂的人,也許會以為是精神病院的牆倒了。
而等腦袋發痛的葉羽完全清醒時,太陽已在當頭明晃晃的挂着了。
揉着太陽穴直起身,感覺腦海中依稀有些片段閃過,等完全記起,那張冷漠的臉已經裂成了碎片,滿面通紅,咒罵那個發明酒的人。
倒在床上,捂着眼睛恨自己酒量淺還貪杯,盡幹出那種丢臉的蠢事。
正在外面收拾行裝的人,也聽見裏面的動靜,三兩步竄了進來,撲在被子上。
“羽,頭還痛嗎?”葉羽看着在被子上拱來拱去的毛腦袋,揪着他耳朵讓他起開。“別鬧,這都什麽時候了,為什麽不早點叫我起來。”
莫青看他頭發亂翹,不複平日一絲不茍的嚴謹,也是在心頭偷樂。葉羽這麽乖順地睡在自己懷裏,臉紅彤彤的偎着自己,那模樣,自己怎麽舍得叫醒。
要不是還要去找簡墨他們商量正事,莫青真想這麽一直摟着他。就連起身的時候,還在那兒琢磨,怪不得那些君王腦子裏,想的都是從此不早朝的事兒。
“沒事,我已經和他們商量好了,三天後出發。”正在穿衣服的葉羽,愣了一下,回頭看攤在床上擺大字的人,“三天?為什麽不早點?”
“要準備些東西,和那群人打交道,可不一定要靠武力。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不是嗎?”
對于這種事,葉羽向來是理不清楚,別看他腦子好使,可是在和人打交道方面,絕對算是情商為負的笨蛋。
要不是一直是這副寡情寡性,不好靠近的樣子,騙子絕對會坑他十回八回,不帶誇大。
看着進浴室洗漱的背影,莫青把腦袋埋進被子裏,說起來,很多時候都在想,之所以自己對葉羽這麽放不下,是不是也有這種原因。
從小就待在一起,這人在很多時候,真的很迷糊呀!
挺漂亮一小孩,卻喜歡冷着臉,看起來很傲慢,可是,那為別人清洗傷口的小模樣,為什麽就偏偏讓他看見了。
認真的配藥,認真的包紮,認真的學習,每一件事都做的無比精細與完美。看起來就像是不知愁苦的優質生,冷漠做着自己的事。
可就是這樣的人,在別人痛苦的時候,居然也會有感同身受的表情,按理來說,那些人的身份,還沒到讓他擔憂的地步吧!
更好笑的是,這家夥喜歡小貓,可是小貓遇上他,都是一副大敵将至的表情。
好幾次自己撞見,葉羽手上舉着一盤魚肉,呆呆的看着周圍一哄而散的貓咪,手足無措的蹲在那兒。等他一走,那些貓咪又圍到盤子周圍。
見這樣,莫青也有些好奇,走過去,随意抓起一只貓,看到手上,快要化成一團軟肉的家夥,正歪着腦袋蹭他,這也不像是怕人呀?
撓着手上的小家夥,它都舒服的發出呼嚕嚕的聲音了,突然,感覺邊上有道影子,側頭一看,就是那個漂亮的小孩,手上照例拿着魚肉,有些羨慕的看着自己。
而小貓一見他來,耷下來的尾巴,一下就立了起來,像刀一樣,弓着身子,毛全炸起來了。呲着牙,看起來是不好惹的狀态。
葉羽見這樣的情況,有些尴尬。把手上的盤子往地上一放,就急着離開。
莫青連忙把手上的小家夥放下,追過去之前,還揉了下小胖貓的腦袋,太不禮貌了。
葉羽感覺手被人拉住,下意識回頭一看,看清楚是少主,又連忙把頭低下。
莫青下意識就追了上來,可這一看,就把他驚住了。
葉羽比起同齡人要明事理些,可畢竟是小孩心性,被喜歡的東西,以這樣厭惡的表情面對,終究是有些受傷的。
漂亮的鳳眼紅了一圈,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嘴巴抿的緊緊,哭的還正經好看。
“你是葉家的小孩。”
被少主看見這副不着調的樣子,葉羽自然有些羞慚,被問着話,更是不敢拖延。
“嗯,是……是的。”小小聲,就像被驚着的兔子,莫青覺得有點兒意思。
難得在這一衆豺狼虎豹中,抓到只兔子,頗有點新鮮。
“你為什麽見着我就要走?”
葉羽拿手搓了搓眼眶,不注意,更紅了幾分,“我想起有急事。”
看着這人小霸王一樣不準備放手,非要問個所以然,有些無措地往他身後瞄了一眼。
莫青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就看見那堆用爪子洗臉的貓。
“因為它們不理你?”
被戳中了傷心事,葉羽握着衣角的手指,用力到有些蒼白。
莫青瞪圓了眼,沒想到還會有人因為這個難受。
想想也是,平時這家夥身邊也沒什麽朋友,獨來獨往,沒想到就是個笨蛋。
之前離得遠沒有發現,現在靠近了,才察覺出一絲絲特別。
“你身上的,是什麽味道?”
葉羽皺着眉,看眼前這人,在自己身上聞來聞去,有些有人離太近。
不過,聽莫青這麽一說,他也舉起袖子聞了聞。
“沒什麽呀?”
“有,有點像橘子還是別的什麽。”
“啊,居然是它們,我怎麽這麽傻,帶着這個味道過來。”
莫青看着眼前一驚一乍的人,感覺自己對他的印象,又刷新了一遍。
“少主,謝謝你的提醒。”這下,葉羽覺得少主,是怎麽看怎麽親切,拘謹的心思,也放開了些。
“你是知道貓貓為什麽不理你了?”莫青牽住他的手,和他一起回大宅。
葉羽用力點頭,一門心思都在回家洗澡換衣服上。“嗯,因為我身上有芸香的味道。本來只是放在書裏驅蟲用的,就因為我經常跑去翻那些古書,身上也沾起那種味道了。”
說到這兒,皺着着張小臉,有些懊惱,“貓咪最讨厭那種味道了,我身上輕,還好,如果再重點,它們就該對着我,想吐了。”
莫青捏了捏軟乎乎的肉手,另一只手摸了下鼻子。
這個味道,放在他身上蠻好聞的。
因為這些貓,他們的關系,變得親近起來。
莫青挺喜歡逗這個冷着臉的家夥,明明長得這麽可愛,多些表情不是挺好嘛?
而且還傻乎乎的,很容易就相信別人的話。
在第N次攔住他掏錢給別人後,莫青終于忍不住讓手下,把周圍的騙子都抓起來,送到警察局去。
那群人有些就是光棍,哪來的全家凄慘,病母瘦兒的。還有那些說沒錢回家的,一天攢上幾百也不見回去過。還有那些哭窮的,人家可是一到點就有豪車接走的,那工作時間,比葉羽還自由。
就這麽一直牽挂着,沒想到最後竟把這人,融入骨血裏,剝出來一點點,心髒都痛的發緊。
也不知道這兔子是真傻還是假傻,有時候還在他面前,赤着上半身坦然喝啤酒,笑容更是半點不吝啬。莫青慢條斯理的剔着盤裏的魚,眼神在葉羽身上轉悠。
這家夥真不怕哪天,自己憋不住了,就把他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 葉小兔子:喜歡貓貓,可是它們都躲得遠遠的(難過~)
莫大老虎:我就是貓貓,喜歡你!(蹭蹭~要親親。)
葉小兔子:大貓貓?騙誰呢!把你腦袋上的“王”字擦掉。(抖~)
看着跑遠的兔子,莫大老虎表示氣氣,誰不是貓科動物咋的!
☆、喪屍王的戀愛物語
“大衛,你來看看這數據,我總感覺這個地方,像是有些不對勁。”寬大的實驗室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一個老頭兒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手上拿着個平板,四處一打量,見着那站在培養箱面前的人,十分歡喜地把東西遞過去。
“孕育周期錯了,應該沒有那麽多,你把這部分實驗的資料,翻出來我看看。”大衛,也就是喪屍王,本來是作為實驗觀察素材被帶回來。
但是,因為得到了那小獸的蛋殼和浸泡液,一衆科學家的研究,頓時被狠提了一個檔次,而他也成為了受益者之一。
雖然沒有徹底恢複記憶,但是身體中的狂虐因子,已經很好地被壓制住了。
在跟着進了幾次實驗室後,喪屍王慢慢發現,自己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像是在某個同樣的地方,做着和這些人相同的事,同樣有着徹夜不眠的瘋狂。
簡流知道了這件事後,便直接讓他留在那兒幫忙,看他是否能借此機會,找到過去。
但是,現實是好壞參半的。
壞的是,他還是無法想起過往。好的是,對許多實驗,他都觸類旁通,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後,已經能夠輕易的上手。
當然,這學習能力如此之強,可能也與他精神龐大也有關。
畢竟當初能壓制住狂性,保持一絲的理性,就可見那精神力有多厲害。
“好了,你把這個實驗再做一遍,看數據是否和這個一致,是的話,就繼續研究,不是再來找我。”喪屍王點着屏幕的手指突然一滞,然後轉身,飛快的在紙上寫出一串數據,撕下來連着平板一起,塞回老頭兒手裏。
老頭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實驗室的門被敲了兩下,而面前的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你們在忙?”見那老頭兒,一副看禍水的樣子看着自己,活像自己拐了他孫子一樣,赫爾眉一挑,靠在了門邊。
“沒有,他已經問完了,正準備走。”老頭兒很委屈的想說,自己還有疑點,但是,被那兇厲的眼神一橫,只好禁了言,乖乖抱着東西離開。
“我要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不知道休息,精神力消耗過大,是不是又準備發瘋。”
赫爾想起雲子鴉已經跟他抱怨了好幾回,有些惱怒地抓了抓頭發。
“我忘了。”喪屍王拉住他的手,把那弄毛躁的發絲理順。
“你忘了?這種事也能忘。你那過目不忘的記性,是拿來唬人玩的嗎!”赫爾冷冷瞥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手,轉身離開。
喪屍王看着落空的手,有些落寞,他好像已經不滿足這樣的接觸,他想要和這個人,有更親近的關系。
“愣着幹嘛!要我牽你去吃飯嗎?”沒聽到旁邊的動靜,赫爾一回頭,就看見還留在原地的人,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他發現自從遇上了這個家夥,他的貴族禮儀就全都見了鬼,就像個潑婦一樣,要吼上十次八次,一天才算完。
對此,永遠不嫌事兒大的雲子鴉表示,可能這是在給他解放天性的機會。
去他的天性,誰攤上這麽悶葫蘆不惱,更何況,他現在都還是個妾身未名的尴尬身份。
那家夥到底是喜歡自己,還是喜歡那個和自己像的人,該死,不帶這麽瞎撩的。
等自己一腦子紮進去,他幡然醒悟命定之人,還是那個死掉的白月光,那自己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要牽。”大衛僵硬的臉,勾起一絲笑容,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把手指嚴實合縫地插了進去,完全仗着自己皮糙肉厚不怕打,打定主意要死賴。
看到喪屍王眼神中的滿足,赫爾是真的有些茫然,再想到之前聽到的消息,回握的手指,也緊了幾分。
“聽說你們已經徹底破解了病毒源,可以配置出解藥了?”
喪屍王看着那漂亮的手指,不知道赫爾為什麽提起這件事,不過還是應聲,“不是可以,是已經,現在只差找實驗體了。”
“你們有把握能夠成功嗎?”赫爾偏着頭,看着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腳步逐漸放慢。
“嗯,按照目前的實驗數據來看,成功率很高。”大衛仔細想了想,那個報告剛剛确定過,不出意外的話,這周就能正式開始實驗。
突然空氣一凝,喪屍王感覺有些不對,低着頭看過去,卻感覺唇上覆上一層溫熱。
等他意識到是什麽的時候,身體已經先他一步反應,狠狠的撬開那緊閉的牙關,纏上那柔軟的物體,對方口中的觸感,幾乎快要崩斷他的神經。
彼此的呼吸,混雜在一起,他感覺自己停止的心髒,快要重新跳動起來。
在察覺到赫爾的順服後,他摟住了那窄韌的腰身,吻的愈發深了。
赫爾閉着眼,感覺那帶着涼意的舌,狠狠勾動着心弦。
混蛋,我到底要拿你怎麽辦?
“如果你這麽有把握,那你就去當第一個試藥的吧!徹底擺脫這人不人、屍不屍的模樣,恢複所有的記憶,想起你真正該找的那個人。”赫爾平了平呼吸,推開了喪屍王,半阖着眼,擋住眼底的暗色,自以為說的很大度,但是言語中的酸氣,還是忍不住冒了出來。
“什麽叫真正該找的人?我要的,不就是你。”看見他這般失了活力的模樣,喪屍王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能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固然很開心,可是他這般的不自信,真是是讓喪屍為難。
喪屍王不相信還會有什麽人,會比他更加重要。
他也看過那所謂的“在世”信息,那個人和赫爾是挺像的,但是自己只對赫爾有感覺。
“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清呢!”赫爾不想表現出這副自怨自艾的表情,可是,明知道對方的心思在哪兒,明知道對方只是忘記了過去,可自己還是無可救藥的被撥動了心弦。
這還能怪誰,當然是造成這個局面的雲子鴉。
赫爾想起那個三天兩頭,就在自己面前秀恩愛的人,很想給簡墨介紹十個八個大美人,讓他們鬧些事出來,自己也好痛快。
只可惜,那兩個都是魔王,不好惹!
“如果你真的無法放心,那我會接受實驗,給你一個完整的我。”喪屍王緊握住這像是要随時遠離的人,注視着他的眼睛,要把這個人的容顏,都刻入骨血當中。
“好,我等你。”赫爾想要扯出一個笑容,可是心底壓抑不住的悲傷,像是在告訴自己,這個人不會再屬于他了。
喪屍王躺在冰涼的手術臺上,周身都被束縛住,只留下一截上臂,暴露在空氣中。
在征得他同意後,血紅色的液體,緩緩從針口推進身體,緊閉着雙眼的喪屍王,猛地睜開,眼中一片赤紅。整個人像是掉進了油鍋裏,被反複煎炸着。
“快,準備35不36號緩沖劑,”周圍嘈雜的聲音漸漸朝他遠去,而刻在心上的容顏,也開始慢慢模糊。
“感覺怎麽樣?”看着自己身上已經被換了身衣服,喪屍王點點頭,然後,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跳動的心髒,感覺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遺忘了。
“你現在知道你是誰了嗎?”穿着白大褂的人,臉上帶着口罩,嚴肅地記錄着。
“我是伯恩,一個生物科學家。”坐在病床上的人,緊了緊拳頭,看着已經恢複正常膚色的手,笑了。
“那你還記得洛特嗎?”一張照片遞到伯恩面前,在透窗的寒風中,顫抖了兩下。
伯恩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知道,他是我的好朋友,就算說成是知己也沒錯。”
聽到這有些感慨的語氣,收回手指的人,半晌才問了下一句,“你喜歡他嗎?”
伯恩擡頭看着問話的人,眼底的笑滿溢,“我對他只有欣賞。”
看着陷入沉默的人,伯恩伸了個懶腰,“還有要的問的嗎?”
白色衣角飄起,低頭沉語,“沒有了。”
伯恩拉住要轉身離開的人,一把拽進自己的懷裏,“那我有一個要問的,赫爾,我什麽都想起來了,所以我确定,我喜歡過的,只有你。”
赫爾揚起頭,驚訝地看着這個有些“陌生”的人,“什麽意思?”
伯恩低頭,在那上揚的唇角上落下親吻,“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簡家與科恩家族的仇
守在旁邊的人,想要上前壓制住簡君逸的頭顱,但是迫于那身氣勢,有些猶豫。
據說,這人白手起家創了商界神話;據說,這人赤手空拳就毀了一整支府軍,據說,這人有斷言生死的能力,聽過太多關于這個人的傳言,就算看他這麽狼狽的躺在這兒,也有些不敢輕易上前。
可怪只怪他愛上了科恩家的公主,權勢滔天的科恩家族,在這個地方,就是絕對的□□者。而他,還是太弱了。
當知道這些年的努力,都化為泡影時,所有朋友都被迫各奔東西時,簡君逸一個人坐在街邊,看着人來車往的繁華,漸漸蕭寂下來,躁了一個月的心,變得無比安寧。
籠在黑夜裏的身影,有些瘦削。
他摸了摸衣兜裏,連半枚錢幣都掏不出。仰頭看着那皎潔的月盤,簡君逸釋然地笑了,一把拽下挂在脖子上的玉牌,下定了決心。
“簡老板,你怎麽有空來我們小店。”臉上寡肉的老板,繃着張骷髅臉,用幹癟的手指撚着嘴邊的小胡子,聲音帶着些譏嘲,這種天之驕子的落魄,伏于腳底時,總會讓人有種扭曲的快感。
“我是來抵押東西的。”骨白的手指攤開,露出了翠綠的玉牌。
上面仿佛有層薄油淌過,中間是一個漂亮的小纂,镂雕的玉龍盤在四周,神情靈動,每一片鱗甲都無比精致。
老板不在意看了一眼,眼睛再也挪不開了,太美了,這做工,這玉質絕對不是凡品。沒想到這人還留着這種好貨,一定要弄到手裏。
這種古玉,都有據說都有養人的功效,就算不再轉手賣,自己留着戴也是好的。
“這個價?你是在開玩笑?”簡君逸冷哼了兩聲,作勢要拿回玉佩。
“我頂多再給你這個數,要是不行,簡大老板就自便吧!”瘦老板瞟了他一眼,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倒回椅子。
簡君逸眉頭一擰,雖然百般不願,但最後還是賤價賣了它。
他的事,在這個地方,已經是人盡皆知,走了很多家當鋪,這裏已經是給價,給的最高的了。揣着錢,踏出店門的那一刻,他覺得腦子裏有些發昏。
母親,對不起,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把它贖回來。
“君逸,如果可以,我真想帶你回去簡家。在那個大大的院子裏,有漂亮的九曲橋,無數的古籍,還有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能和你一起去學堂。”溫婉美麗的婦人,躺在破爛的棉絮上,臉色蒼白,顫抖着手指,從脖子上取下那塊玉牌。
“可是,我不能再陪你了。這是父親留給我的東西,如果你真的遇到麻煩,就賣了它!”看着趴在旁邊的瘦小孩子,女人淚紅的雙眼,帶着滿滿的慈愛。
“母親,母親。”溫暖的手指在懷裏漸漸發涼,簡君逸知道,從現在開始,只剩他一個人了。
他從來沒有後悔過遇上羅依,是那個可愛的姑娘,将他帶出了黑暗的世界。
還記得那一天,騎在馬上的她,高貴的就像公主,面對着坐在長椅上發呆的他,溫柔的遞了塊餅幹,“吃東西,會讓心情好起來。”
簡君逸困惑地看着面前的人,當看着那笑容揚起時,他聽到了心動的聲音。
“戈雅,你能幫我把這個交給她嗎?”他已經決定了,要帶着他的公主遠走高飛,去找生養了母親的故土。
他無比激動的找到了羅依的小女仆,但是眼前的人,為什麽這麽悲傷,“簡,羅依,羅依小姐已經不在了。”
戈雅沒有接過信,雙手捂着臉,眼淚順着指縫滴落在地上。
聽到這樣的話,簡君逸沒有反應過來其中的意思。
“不在了,是什麽意思?”顫抖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
手上的信散落在地上,簡君逸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力氣大的似要捏碎對方的骨頭。
戈雅也像感覺不到痛楚一樣,擡起眼瞪着他,“她死了,羅依小姐死了。尼特殿下看上了她,說要娶她,公爵大人便安排他們兩個見面,在那個房間裏,她在求饒,她在呼救,但是沒有人幫她,為了不辜負你,她自殺了。床上都是血,都是羅依小姐的血。”
戈雅說着就開始尖叫起來,情緒越來越激動。
簡君逸呆呆的站在那裏,連戈雅什麽時候掙開他的手,也不知道。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要這樣做?
尼特,那個猥亵少女、折磨仆從的人,還不夠聲名狼藉嗎?
他們這是在往死裏逼她呀,我的羅依,我不在乎你變成什麽樣,可是你為什麽,就不能再等等我。
現在,他徹底失去了所有,再沒有牽挂。
尼特、凱特還有那個家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憤怒讓他頭腦越發清醒,殺一個人,殺十個人,為什麽他的心像破了個洞,麻木到什麽都感覺不出來。
“科恩.凱特,要麽你現在殺了我,要麽就小心,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經歷了這麽長時間的被暗殺,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狀态,讓凱特精神也沒那麽好,看着面前的年輕人,他也是有一肚子的火氣。
“我不會讓你死,但也不會讓你好過。來人,把他給我送上流放重刑犯的船,讓那些人給我好好招待這個人。”
或許真的是他命不該絕,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和他同種族的壯漢,在看清他臉的那一刻,露出了驚懼的模樣。一直護着他,不再讓他受傷。
再後來,這一群重刑犯殺了監軍,一路把船開到了讓母親魂牽夢繞的故土。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簡君逸覺得這人,對自己好的有些過了,與他對話時,也總是小心的斟酌着說辭,像是在懼怕什麽。
對方搖搖頭,把他往上背了點,“我也不清楚,只有到了那個地方,才能知道真相,如果你真的和他們有關,我就可以安穩的回家了。”
雖然知道這個人是對自己有所求,但是簡君逸不在乎,他們就像走到絕路的賭徒,渴望着一切能翻盤的機會。
“王游,你不是已經來算過嗎?你這輩子是沒想頭了,注定平庸、孤獨一生。只有離開這個國家,才能有轉機。”正要踏進門的青年,看着堵在門口的人,挑着眉。
“三公子,我覺得我的轉機已經到了。”壯漢把身上已經昏迷過去的人扶下來,撩開他的長發,讓青年看清楚。
“你從哪兒撿了個叫花……他是誰,為什麽和祖父長得這麽像。”氣質出衆的青年,突然像個小姑娘,尖起嗓子叫起來。
一把推開壯漢,把上簡君逸的脈,“氣血兩空、肌肉撕裂、骨折,到底是誰,敢這麽對我們簡家的人。”
被狠狠瞪了一眼的人,表示很無辜。
“愣着幹什麽,快點把他帶進來。”
簡家家業多,每個人精通的方向也不一樣,學醫、經商、做文學,可以說牽涉很廣。
可是唯有一樣,是每一代的簡家人,只有一人才能繼承的東西,那就是神算。
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自祖父後,就沒再有人能學會這樣技能。
“孩子,你醒了,想喝水嗎?”
簡君逸看着這個慈祥的老頭,感覺有些親切,點了點頭,沙啞着聲音着表示感謝,“多謝了,請問這是哪裏?”
“這是簡家大宅,孩子,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簡君逸擡眼看着周圍大氣的裝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個地方。
“我叫簡君逸,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我感覺很眼熟。”
“簡,嗯,姓簡也好。至于我,你應該叫我一聲祖父,簡雨洛那丫頭,是我的孫女兒。”
“為什麽母親會在那個地方,為什麽這麽久都沒人來找我們?”雖然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可是這麽多天的壓力,全擠壓在心裏,讓他難受。
“具體情況,我已經聽王游說了,當初的事解釋起來很麻煩,對此,我只能說我對不起你母親和你,因為能力受限,所以沒有算到,你們在另一個大陸。”敢拐走簡家的孩子,那個人注定別想安穩。
盡管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那些人的窩點,可是沒想到,他們轉手就把簡雨洛賣給了游船商人,帶到了那個地方,自己怎麽也找不到。
看着老人一臉愧疚的看着自己,簡君逸也不好再鬧脾氣。
還因為受傷過重,吃了粥之後,又昏睡了過去。
老人也沒想到,自己一直苦等的接班人,就在床上躺着。
本以為簡家的神算之名,就要随着自己的死去而消失時,簡君逸旁點的一句話,讓他看到了新生機。
從那之後,簡家又多了個神算子,就算這人坐在輪椅上,無法走出簡家門,卻能算盡天下事。
簡君逸非常開心自己還有親人,但是也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經歷過的黑暗。
他用他的能力,一點點布局,在漫長的歲月裏,對科恩家族進行報複,這也導致就算在他死後,簡家和科恩家一直處在僵局,不死不休。
☆、前世之這一車動物
雲子鴉作為高三生,家離學校其實不算遠,但是因為姐姐很忙,他不想去添麻煩勞累她照顧自己,索性就住在了學校裏,一個月回去一次,不吃到肚滾圓不回去。
末世降臨的那天,在半夜裏,他覺得全身發熱,身上都被汗水打的濕透,暈乎乎地從床上爬起來,想去沖個冷水澡,誰知道門剛關好,人就昏過去了。
幸好是貼着牆倒,要不然一腦袋紮進馬桶裏,那也是夠難受的。
等他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像針紮一樣,陣陣發痛。
揉着太陽穴慢慢睜開眼,突然慌張起來,“誰,誰把燈關了。”
眼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他皺緊眉頭,摸着門站起來,正想打開,就聽見了外面凄厲的慘叫聲。
手一抖,下意識就停下了動作,眯着眼,竭力想看清面前的情況,只是這腳發着軟,沒有挪動多少步子。
“砰”
重物撞在門上發出的巨大響聲,讓雲子鴉吓了一跳。
突然,腦海中出現了些輪廓,他依稀認出這是自己上鋪,他此刻正瘋狂啃咬着倒在門邊的人。
那肌理撕裂開的樣子,那液體流淌的樣子,讓雲子鴉緊張地捏緊了自己的衣領。
他想尖叫,但是喉嚨裏就像塞了一坨棉花,發不出半點兒聲音。
“自己這是不是在做夢?”雲子鴉無比希望,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用力掐了自己一爪,臉上火辣的觸感不似作假。
渾身打了個顫栗,收回手,離開門邊,連退了幾步。
縮在角落裏,腦子一通亂,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哆哆嗦嗦摸着牆邊兒,砸開上面的小窗戶。
溫熱的陽光打在臉上,但是,他依舊看不見。
原來,不是有人關了燈,而是自己,瞎了。
因為看不見,所以其他感官變的敏感起來,血腥味不斷從門縫中傳進來。
他好像能感覺到,某種黏膩的東西,正在腳底下流淌。
小心走到門邊兒,摸到挂在門後的浴巾,緊緊的抱在懷裏,用手指蘸着地上黏糊的血液。
在上面寫下求救的信息,把它整理好,鋪出牆外。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一直等,沒有任何消息。
狹小的空間裏,黑暗的世界,讓他不安、害怕,蹲在牆角,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姐姐,你在哪兒,我好怕。”
“子鴉,雲子鴉,你在這兒嗎?”
當惶恐慢慢散去,對姐姐的擔心逐漸漫上來,自己是這種情況,那姐姐怎麽樣了!
就在他不顧一切,想要沖出去的時候,外面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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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