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神秘古堡
初夏的炎熱夾雜着微鹹的海風吹拂着水岸,一層層如薄紗的海水輕打着海灘。遠處環繞在一片藍色大海中的島嶼如夢如幻,隐約可見隐在整片森林的中央的莊嚴的古堡建築。
這個面積有1萬公頃的島嶼是S市最著名的旅游勝地,每年為S市帶來巨額財政收入,但是三年前,S市卻做出讓衆人嘩然的舉動,宣布此島已經賣給了私人。
買主姓名不詳,身份不詳,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要有多大的誘惑才能使S市做出這樣的決定。
旅游勝地變成私人場所,從人群湧集到人跡罕至,這一切都給島嶼以及島上的古堡蒙上了一層神秘的氣息,成為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
“嘶——”一陣輕微的聲響,仿佛華貴的錦緞在黑暗中被緩緩撕開。
“少主。”男子的聲音壓抑低沉,從暗中傳來,散在幽深的古堡之中隐隐回響,正是神秘島嶼之上的那座宏偉建築。三年來,從沒有人看見過有人進出過島嶼,而島上卻不是空無一人。
“少主。”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匍匐的身軀微微擡起,看着昏暗的光纖中面前奢華床榻上。
這是少主醒來的第三日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沒有任何反應,不說一句話。
地上的男子握了握拳頭,緊閉的雙唇已經被咬出血絲。
“少主,您好歹說句話,不然,讓楚旭進來伺候?”男子終于擡起頭,鼓起勇氣說道。
“好吧。”床上之人終于開口了,冷冷的聲音像是冰窖之中傳出一般,地上之人一愣,不過瞬間似乎又松了一口氣,默默地轉過身去。
三天,整整三天,岑然睜開眼,望着床榻之上精美繁複的花紋。
她,穿越了,前世裏孤苦無依,穿越來依舊孤苦無依,這具身體所有的身世、秘密,她用了三天才慢慢地消化了。
“吱呀——”門緩緩地被打開,一個身影無聲的走進來,修長的身材,絲質的長袍随意地披在肩上,露出白皙瓷膩的肌膚,星眸皓齒,帶着一絲慵懶的笑。
“少主,累麽?”充滿磁性的男性慵懶的聲音,伸手搭在床上之人肩上,只見女子身形一動,一絲詫異閃過男子的眼眸,随即化為一絲寵溺的笑。
“少主。”男子再次出聲,床上之人終于擡起頭,定定地望着面前的男子。
這才發現,男子是如此的美,美得無可挑剔,宛如天人。
如果說腦海中對這個叫做楚旭的男子有着很深的依賴,那麽現在的第一眼,卻會讓任何人都沉浸在男子絕美的外表之中。
“少主,吃點東西吧。”男子的手上端着瓷碗,精美的匙羹劃過碗沿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食物的香氣竄入岑然的鼻中。
男子手中的匙羹已到嘴邊,而床上之人卻未張嘴,就這樣僵持着。半響,女子張開嘴,滑潤的液體傳入口中,從喉嚨暖到胃裏。
“我自己來。”岑然接過碗,男子默然,看着面前之人将面前一碗湯羹一飲而盡。
一瞬間,仿佛三天之中所有的膽怯、憂慮都讓這股溫暖沖散,雖然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至少給了岑然勇氣。幾日來的雜亂思緒在開口說話的那一刻都抛到腦後,三天來不斷在腦海中盤旋的不敢接受的事實突然也有了勇氣去面對。
前一世,她是個孤兒,被一個小偷收養,師傅膝下無兒無女,自然子承父業,從小受着最嚴格的的訓練,比她師傅更專業、更拼命,股東、銀行、鏡子、首飾,只要值錢的她都偷,大到銀行保險櫃、博物館絕世名畫,小到富豪私人收藏的特殊收藏品,沒有她偷不到的,只有沒有找到她的買主。
而現在,腦海中殘留的記憶告訴她,劫後重生後,同樣是一個孤兒,卻是岑然從未經歷過的更為驚奇、神秘的身份。
既來之,則安之。從記事起,她的适應力便是驚人的,更何況是死裏逃生,又或者重生?
岑然的嘴角彎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角度,卻多了一份冰冷之意。
九曲州?
岑然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名,可是一想到這龐大的家族是在幾百年前沒落,從九曲州搬去,那麽岑然沒有聽過自然合理。
混亂的記憶在穿越之時損失了許多,岑然接收到的也是斷斷續續的片面,岑然靠着僅有的記憶,陸陸續續地拼接了一個大概。
她的家族曾是一族信仰的領導者,可是卻在幾百年前沒落,為了躲避仇人的追殺,搬到了這裏,然而在逃離之時,一直守護着家族的龍侍衛被迫分散,至此音訊全無。一次又一次的追殺,先祖卻在一次追殺之中,身中奇毒,每一個生下的後代都無法逃離這毒素的困擾,家族從此徹底的敗落,只能一直躲避,隐藏一切的實力,來逃避那鬼魅般的敵人。
而她,岑然的這具身體,作為家族唯一的繼承人,自然從一出生便帶着這奇毒。
可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卻不甘心,為了解開這奇毒的困擾,卻失去了自己的性命,同一時刻,為偷盜私藏博物館中絕世名畫的岑然不幸踩到機關灰飛煙滅的岑然陰差陽錯地穿越到了這具身體之上。
解毒失敗了,岑然還隐隐地感覺到毒素進一步的蔓延,體內的那種岑然也不明白的能力更被死死地壓制在這種毒素之下。
奇毒。
岑然擡起頭看向男子,記憶告訴她,她的這種奇毒有多讓她難以啓齒。
那就是每次毒發之時都需要與男子交合才能緩解,平日裏,這種毒每三天都會發作一次。
長效的媚藥?岑然不斷地揮去腦海中關于面前男子這一段的記憶,可是無論怎麽想它消失,它卻占據着岑然所有記憶中的最大篇幅。
“少主,再來一碗?”沉默的氛圍,岑然雜亂無章的思緒,讓她忘記了男子此刻還在她身邊。
“恩,好。”岑然胡亂地點點頭,停止亂想,男子轉身出去。
岑然坐起身,同樣絲質的睡袍,先前的衣服已經被換取,想必所有人都知道她解毒失敗了。
岑然一笑,這具身體也叫岑然,名字相同,是啊,既來之則安之,況且這具身體還留給了她一個很有希望的線索。
一擡頭,男子端着精致的托盤再次走了進來,這一次除了那碗湯羹,多了精致可口的菜和米飯,還好,不是什麽西餐。
岑然走向桌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楚旭不語,神情自若地靜靜陪在一旁。
既然已經穿越了,那麽就讓她去完成先前還沒有完成的事情吧。或許在他們看來,他們的少主是從失敗中走了出來,只有岑然自己知道,只是腦海中的這個線索引起了她的興趣。
一個關于龍侍衛的傳說,卻讓她抓住了不可察覺的巧合。
岑然聽說過這個傳說,只是當時卻當做一個可信可不信的傳說而已,然而這具身體的記憶中對于龍侍衛的尋找已經有數百年。
若不是她對考古的歷史倒背如流,如果不是對世界各國哪些怪異的收藏家的寶貝如數家珍,那麽此刻,她也會和先前的“岑然”一般忽略了他。所以,她選擇了先強行攻破此毒,再尋找龍侍衛。
岑然雖不知道何為龍侍衛,也不知道龍侍衛到底能不能解開身上的毒,不過腦海中傳說的真實性以及切切實實的如親身感受般深刻的記憶卻容不得她懷疑。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離開這裏。
怎麽走,這好像難不倒她?女子低頭一笑,什麽樣的迷宮她走不出,況且這一個小小的古堡。
吃飯,洗澡,計劃在她的腦海中變得逐漸清晰,只等入夜,一切靜谧,她要快速地離開。
讓他們知道麽?
當然不能,身中奇毒,作為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在零落存世不多的侍衛守護中,自然,家族的延續比一切都來得重要,只要家族延續,憑着用之不竭的財富和能力,想要再起,只等時機到了,毒解開,其餘的只是時間問題。
只是岑然不想等,原先這具身體的主人也不想等,所以才會強行破解此毒,沖破禁锢。
“少主。”岑然走進卧室,男子卻沒有離去的意思,一聲低啞帶着誘惑的呼喚,下一刻,岑然被溫暖的身軀包裹着,男子溫熱的氣息已在耳垂邊,這暗示再明顯不過,或許是平日裏最自然的。
腦海中被強制壓抑地對男子的依賴一瞬間被激發,甚至男子往日瓷實細膩的肌膚觸感,溫潤的嘴唇劃過耳邊的悸動,一瞬間占滿岑然腦海中每一個細胞、每一寸面積。
“你先出去。”岑然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最大的毅力才克制住這些記憶的誘惑,從口中吐出四個字,身後男子身形一震,那樣從容如水的男子在一瞬間的詫異是多麽的巨大。
“我讓稚兒過來伺候你。”身後男子默默地詢問着,似乎等待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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