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被蛇咬

“嘿!我尊貴的的主任大人回神了!想什麽呢這麽入神!”宇文萱伸手手無可奈何地伸出手在宇文昊的眼前晃了晃,師哥老是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發呆,真不明白這麽容易發呆的人是怎麽一步一步走到這個地位的?

“啊?額,沒什麽,餓了吧,我今天借了輛跑車,打開蓋子沖沖風你應該不會太暈了,先去吃個飯,我待會兒再送你回宿舍。”宇文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嗯,好!”

跟在拎着行李箱師兄的後面,一步一趨的走向跑車,簡單吃了點東西,買了點橘子留着明天吃,就趕緊回宿舍補覺了,只要一坐車就會頭疼,美美的睡上一覺就好多了。

第二天,在研究院簡單碰了個頭,就出發了,這個項目由宇文昊全權負責,小組裏的人人也是他親自選的。

一行人中,除了宇文萱之外,還有師兄和其他兩位博士生導師,他們三個都帶着一個感覺最好的博士生。

至于宇文萱,剛博士畢業沒幾年,級別不夠,還不能帶博士生,只能帶研究生,只不過看師兄他們都帶自己最好的博士,自己的研究生也沒好意思帶出來,就在研究院給他們一些小項目練練手。

此行的目的地是s市下屬的一個小縣,為了發展經濟,積極調整産業結構,拉動內需,由政府出面把任務交給了研究院。

這次去主要是進行實地考察,定出大致研究方向,經過幾人仔細推敲研究定出詳細計劃,畢竟由市政府出面,研究院施壓,大意不得,每一步活都得做細了。

往常的城市規劃、産業結構調整,往往出動一兩個博士就行了,這次陣容這麽大,大概是研究院高層決定的吧。

一路驅車駛往小縣城,進入郊區後發現此地的農民大都種的是蔬菜,正直夏末秋初,映入眼簾的都是些禿地,要不就是剛露出小芽的不知名的菜。

除了路邊地頭的樹,僅看到一小片綠綠的植物,枝頭上還零星的冒着幾朵小花,應該是月季。

看着一路上的景色幾乎沒什麽變化,大多數農民都是種菜,種的人少了往往會賺錢,人紮堆做某件事多了反而不好。

縣城離市區的距離也不算遠,離市區也就一兩個小時的路程,驅車很快就到了。

一到縣城,就看見了幾輛黑色的奧迪車停在路邊,幾個挺着肚子的中年人正站在車旁,是縣領導班子,在研究院看過他們的資料,雖說打着由市政府引頭的名號但以後都是要共事的,得知道他們的秉性。旁邊還有幾個穿西服的陌生小夥子應該是司機。

研究院出門調查研究配有專門的車,大而穩,那幾個領導看到宇文昊一行人的車子時老遠就擺手打招呼了。

驅車到路邊停下,一行人下車一一握手自我介紹打個招呼算是認識了。

宇文萱在握過手之後,走到路邊華麗的幹嘔起來了,那最後和宇文萱握手的馮建設副鄉長臉尴尬的忽紅忽白。

還是建設局局長王俊生看情形不對,才關心的問道:“這宇文博士怎麽了?是不是胃不舒服,要不然我們先去醫院看看。”

宇文昊看着面前的狀況,不禁暗暗扶額,“沒事,她這是坐車,吐一會兒就沒事了,不用管她。馮副鄉長可千萬別見怪!”嘴上雖這麽說着,也止不住的心疼,手上的動作卻一點兒也不慢,快速的從兜裏拿出橘子剝好遞了過去。

“呵呵!不會不會,我怎麽會跟一個小姑娘認真。”馮建設看着宇文昊這麽在意,想着以後鄉裏的發展還要靠他們,老臉有些挂不住,連連擺手道。

和宇文萱同行的朱修覺院士平日裏也是看着宇文萱成長的,此刻也忍不住道,“馮

副鄉長可別誤會,宇文博士可不是我等幾人帶出來的博士,他同宇主任師出同門,是我們研究院中的研究院。”

“可別小看她,我們的宇文博士擅長空間組合排列,又是我們一行人中唯一的女調研員,有女性獨特的視角,是我們的重要組成部分。”看到自己研究院的小妹看低,趙東祥博士也忍不住開口道。

看到兩位院長都為自己開口的宇文萱不由得一陣臉紅,推開師兄的手,“主任,我沒事了!”

宇文萱在外面的公共場所是不喊宇文昊師哥、師兄或是學長的,這是宇文昊的要求,說是這對她以後的發展不好,會給他人落下口實,說她是靠關系晉升的,看不起她的真本事,同時也是辱沒了師傅,私下裏宇文昊還是蠻喜歡宇文萱喊他,哥,老哥的。

鄉長一看眼前情形不對,雖說有市政府施壓,但如果鄉裏邊把他們惹急了不幹回去了,到時候說鄉裏不尊重知識分子,到時候哪個人都不願意過來了,這自己可都擔待不起,想到這裏,不由得瞥了一眼馮建設。

賠笑道:“呵呵,各位一路上颠簸也累了,此處也不是說話的地兒。”低頭看了看時間,“這個,嗯,眼看吧,也要到飯點了,我看各位也都累了,不如有我們鄉裏做東,給你們接風洗塵,順帶讓建設局王局長給你們簡單地介紹一下我縣的經濟狀況。”

宇文昊一看鄉長都發話了,這邊也不好意思再矯情下去,于是就順着他的階梯下來了,“如此這般,那我們在推辭也顯得見外了,那就客随主便,聽從您的安排了。”

一行人驅車來到縣裏邊的一個幹淨的飯店,下車時便不見了馮副鄉長,這應該是鄉長的安排,大家都是聰明人也都沒說什麽。

進了一個安靜的包間,菜酒水什麽的都是提前點好的,見人都到了,老板就組織服務員慢慢地上菜了,菜式不複雜,材料也常見是當地的特産。

本來還要上些本地的白酒,被宇文昊推了,說是喝多了就不好幹活了,幾個人簡單的喝點兒飲料就行了,鄉長也沒推辭就讓人撤下去了。

宇文萱在一陣渾渾噩噩的頭痛中清醒過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周圍還是好多野薔薇,海拔500米以上,霧蒙蒙的沒有看到一個人。

低頭看了看被蛇咬的地方,沒毒,是翠青蛇無疑,師兄他們先走了嗎?

拿下綁在腰上的對講機,對着喊了幾下沒什麽反應,搖了搖頭不管了,讓他們忙去吧,便徑直下山去了。

宇文萱本科研究生都讀的是地質野外實習考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本科去連雲港實習時在漫山遍野的墳頭都穿梭過,對于陌生的地理環境她還是擁有一個地理人應有的地理素養的,一人行走但也不怕。

霧好像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下山的路都要看不清了,山下此刻應該在下雨,貿然下山會被淋的,索性也就坐下來休息,感覺背後有一股風吹來,轉過身去一看原來是一個山洞,既然有風應該是通的。

有前幾天的對此縣域的各種條件的研究,知道這山上也沒有什麽大型動物和我什麽毒性強的動物。偏頭想了想便從背包裏翻出手電,想着去看看應該會有些際遇。

沿着昏暗的山洞慢慢前行了大概有四五百米,忽然感覺眼前有一個小亮點不由得宇文萱一陣疑慮,畢竟此地以現在的氣候條件極不易形成風蝕洞和風蝕拱橋的,也沒多想,估計是歷史條件比較有利,繼續向前走去。

出了洞口被明亮的光線刺到了眼睛,猛的用雙手擋着,眼睛慢慢地适應眼前的光線。

眼前朦朦胧胧的還是被濃霧覆蓋,不過這霧氣與之前的想必已經消散了不少,已經能夠看清10米開外的景物了。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山下的雨已經快停了意識告訴自己可以回去了,潛意識裏卻認為前面有久違的人在等着…

潛意識驅使雙腿不住的往前走去,意識慢慢地陷入了混沌之中,讓宇文萱忽略了周圍本不該出現的植被和小動物的變化。

“嗯~”一聲低沉的悶哼從腳下傳來,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的宇文萱被拉回了神識……

有人?踩到了?!

彎身下腰一個身着迷彩,眼眸微閉,小腿部有個黑血36碼登山鞋腳印的男人半靠在碗口粗的樹幹上,腳印?!呃~這應該是自己的傑作!!!

等等!這好像不是重點,他受傷了!黑血?s市大部分都是棕黃壤,不好!有毒!

腳下有把帶黑血的刀,應該是他在自救吧!刀已沾毒血,上面還有螞蟻之類的生物,不能再用了,不再猶豫,從腿腳處的綁帶上拔出應急用的匕首,撕開他的褲子。

“嘶~”看到傷口的宇文萱倒吸了一口涼氣,傷口處已經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已經進行過了簡單的自救。血還在隐隐的往外滲,中毒不是太久,昏倒一方面是因為毒,另一面應該是失血過多了。

環視一圈沒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偏頭稍稍想了一下,用匕首将男子上衣下擺割了幾個布條,在傷處上下各系一個防止毒素快速擴散。

稍清潔一下傷口處和口腔,便一口一口的吸起毒血來,直到吸出的血泛出正常的血液才起身漱口。

将身下的男子輕移到自己懷中,左手拖頭,右手拇指按壓他的人中,“喂!醒醒!你怎麽樣了?”

“嗯~”慢慢恢複神智的曹睦輕哼了一聲。

“別亂動,你有點兒失血過多,體力有些不支”看到他想動,宇文萱輕按了懷中的男子制止道,“你被什麽咬傷了?好像中了毒”

“蛇……”

“什麽樣的蛇?”

“通體青綠。”

“通體青綠,又有毒。”宇文萱低谙道,“焦尾蛇!”想到野外實習前看到的蛇的資料不由得宇文萱欣喜不已,上山之前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包中放的正好有注射器、血清等。

還好孤兒院中學過急救,從包裏拿出東西準備注射,順帶也沒忘了往他嘴裏塞了塊巧克力補充能量。

注射完藥之後收拾東西時擡頭瞥到了纏在樹上的爬山虎,伸手摘下幾片幹淨的葉子放在嘴裏嚼了嚼,突出殘餘葉汁敷在傷口處,小心的将繃帶簡單的包起來。

大功告成!!!

“謝謝!”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下意識的瞥了瞥他腿上的腳印。

“……”

“嗯~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能走嗎?我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你還需去醫院看看,而且這裏空氣濕潤不利于傷口的愈合。”想到他是當兵的,應該有同伴在這裏,涉及到軍人的保密性,也不好多問,斟酌了一下才說道。

“只是皮肉傷沒問題的”劍眉微蹙,“你是什麽人?一個小姑娘怎麽會一個人在山上還帶這麽全的設備?”看到宇文萱一身的淡綠色陽光青春女孩裝扮,還紮了個馬尾辮,肉肉的娃娃臉,大概158的身高才有此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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