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丢人的三只
韓夢溪呆住了,眼眶頓時一濕,拉住徐子墨的胳膊道:“子墨,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怪我當初去了美國?”
徐子墨毫不留情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像看個陌生人,道:“我沒有怪過你。”就算是當初你走時,我也沒有怪過,我的人生不會強迫人參與……,除了莫言,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一個問題,如果是莫言呢?他會強迫她的。
“子墨,再過幾個月我就回來了,我可以跟你一起上戰場,一起面對敵人,這些年你一個人,我都知道。”韓夢溪的臉上兩道淚痕在燈光下折射着淡淡的光。
“過去的已經過去!”那時候的青春年少,想到的只是滾滾紅塵的名來利往,以為大丈夫以功名為重,找一個适合自己适合家族的妻子就好,便選了同樣在國防大優秀出衆的韓夢溪。如今才發現,那時的人,那時的景已經成了黑白的過去式,又怎麽抵得過眼前的那道亮麗風景。
見老大黑着一張臉進來,蕭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道:“老大,我去把那幾個丫頭喊過來玩吧?”
徐子墨點了點頭,重新回到牌桌上,程家堯笑道:“成少是怕你罵他呢,才輸了一把。”
馮曉苗是韓夢溪閨蜜,見韓夢溪沒有跟着進來,便問:“墨少,夢溪呢?你們吵架了?”七年前,徐子墨人雖淡泊無情,但與韓夢溪關系密切,都說他們是一對情侶,徐子墨雖沒承認,也沒否認過。後來韓夢溪去了美國後,兩人分手,但這麽多年,兩人都保持着單身,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們是準備舊夢重圓,更何況韓夢溪放棄了國外大好的機會要回來。
馮曉苗準備去找,門一拉開,四個丫頭唧唧喳喳地進來,她皺了下眉頭,給她們讓路,見蕭成跟在後頭,便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去找小姐了呢。”
“你說誰是小姐?”最先發飙的自然是老大,更何況今日心情都不好。
“大妞,《金剛經》中說明心見性,咱別計較啊!”莫言本來不想來,是蕭成軟磨硬纏過來,更不想再生事端。
“你什麽意思?”馮曉苗知道她們很張狂,自然知道這不是什麽好話了。
“我不是度娘也不是GG。”不負責答疑解惑,莫言呵呵一笑,推着老大便進去。
果然比她們那屋要熱鬧,四個丫頭興致高了起來。蕭成道:“我說這裏好玩吧,你說你們來泡酒吧怎麽不帶男生來呢?”
“姐們是蕾絲邊,你不知道?”
噗!莫言趴在沙發上嗆起來,老二邊拍她的後背邊埋怨道:“老大,你語不驚人死不休麽?妹幾個黃花大閨女也被你說得嫁不出去了。”
“啊?你們還是處/女?”蕭成又一聲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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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再次被口水嗆着,臉紅得像燒透了的龍蝦,趁機埋在老二懷裏不起來。
“怎麽?很奇怪?”老三瞪着他道。
“不!”蕭成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往後退,道:“只是很稀罕的,很稀罕!”真是一群有趣的丫頭。
“咦,這京都真小,這不是喜歡欺負女生的程少麽?”姚真眼中頓起恨意,一副禦姐的風範走過去站在程家堯身後。
“程少,這幾位是?”桌上除了徐子墨和程少,第三個人便是第三集團軍軍長的公子肖魯,肖教授的侄子。
“我妹妹的同學,姚家的大小姐。”程家堯苦着臉道。
“那另外三位呢?”肖魯很有興趣的目光落在莫言身上。
“那是我同宿舍的三個妞,老二沈慧,老三毛曉旭,老四莫言。”老大第一次這麽正兒八經地和人說話。莫言靜靜地盯着她,看她臉上的神色,老大回瞪了一眼,莫言卻笑了。
“莫莫,春天到了麽,怎麽笑得這麽淫/蕩?”老三笑。
她一句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勾過來落在莫言身上,莫言的臉再次燙得可以煮熟雞蛋了,瑩瑩的燈光下,粉紅的臉蛋透着玉一樣的光澤,直愣愣地望着徐子墨,一時間腦子短路了。老二哧溜一聲,在那像剝了殼的熟雞蛋般的嫩臉上捏了一把,道:“乖,別這麽銷魂,姐的口水都流出來了。”莫言猛地低下頭,徐子墨笑了一下,目光回到桌子上,打出一張牌。
屋子裏一共是兩桌麻将,七個男人在打牌,蕭成一直在跑龍套,這會兒又和四個女生鬧在一起,有個人輸得多了,便叫:“蕭少,你還打不打?不打哥幾個撤了?”
“撤吧,撤吧,爺贏夠了。”
“去你媽,有小妞泡,連麻将都不打了?”
“說什麽呢?你他媽找死?”說完,就要上前動手。徐子墨的厲目也掃了過來,屋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氣壓呈負增長,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韓夢溪進來看到莫言等人居然過來了,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徐子墨身上,見他冷着一張臉,走過去将手搭在他的肩上,道:“怎麽發火了?”
徐子墨不動聲色地把身子往一旁挪了挪,避開了韓夢溪的手,韓夢溪身子一僵,一臉尴尬,她知道他不喜人近身,更讨厭與人肢體接觸,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剛才看到他在樓下把莫言扣在懷裏的時候,心裏有多痛,即便是七年前,他連自己的手都沒碰過,可見不是他不近女色,而是他沒有碰到過自己想近的那個人。
“哈哈哈,我贏了!”角落裏傳來一陣笑聲,洋溢着喜氣。四個丫頭是從火星來的,絲毫沒有受氣氛的影響,都覺得不可思議。三只是這麽想的,那徐子墨氣場再大,對莫言是不一樣的,莫言不當一回事,她們就沒必要害怕了。
四個人兩副撲克正在打雙Q,老規矩,老三和老四搭檔,老大和老二搭檔。老三和老四贏了第一把,高興得跳起來。老二和老大還沒回過神來,老大扒着底牌,道:“莫莫,你下面一張分都沒有埋?”
“我傻麽?我一把亂牌,還紮分?”莫言一邊說,一邊謹慎地關注老大。
“那你還說你手上的分多?丫騙我的?”老大彪悍地站起身,就要撲過來。
“兵不厭詐!”莫言往後退。
“老大,小心你的大號A杯!”老三出言相幫。
莫言的臉紅了,老大的臉綠了,後者眼神飛快地瞟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肖魯,撲上去,“老娘今天要嘗嘗标準的34C。”她撂起袖子,繞着桌子過去。四只在一起打牌最喜歡的就是鬧場子。
“啊!”莫言現在最怕人說有關胸的話,本來就心神不穩,看到老大摩拳擦掌地過來,驚叫一聲,跳起來就往後躲去,眼看就要撞在桌角上,徐子墨伸手一探,就将她拉到自己懷裏。只感覺兩只手卡在自己腰間,把自己往後一帶,有些熟悉的感覺,莫言的臉騰地就紅了。“哈哈哈!”老大見莫言退無退路,伸手就撓過去,眼看兩只手就欺到胸前,莫言一個轉身,撲到徐子墨懷裏,徐子墨将她往上一提,把她放在自己的右側,自己隔在姚真和莫言中間。
“你丫還跑?”老大叉着腰,試着要繞過去,道:“老娘一把好牌,就是丫一句謊話輸了個小光。”
“我投降,投降還不成麽?下一把,下一把!”莫言生怕她再出什麽幺蛾子,忙舉手投降,兩人隔着坐着的徐子墨你來我往,直把一屋子的人都看愣住了,徐子墨居然在笑,嘴角那微微的上翹是在笑?韓夢溪站在他的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整個人卻石化了,她退過來時,他幾乎是第一時間摟住了她的腰,怕她撞到桌子上,他把她再次納進懷裏,他有潔癖,她的鞋底沾了灰蹭在他的褲子上,他竟然視若無睹。只有她真正明白這些代表着什麽。
又是一把打完,老大又輸了,再鬧一次,不過這次是和老三鬧,她們四個中間總有鬧不完的事,揮灑不完的笑。韓夢溪走過去在她們旁邊坐下,老大舉了下自己手中的牌,道:“韓姐,要不要玩?”
“好啊!”韓夢溪不客氣地接過來,坐在老大的位置上。她只出了一手牌,氣氛便變了。
莫言感覺到了她的挑釁,停下來,合攏了手中的牌,掃了一眼桌面,嘴角微微一勾。
韓夢溪笑了一下,道:“玩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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