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中午,吳邪給張起靈做了回鍋肉。
于是整個院子的夥計都跑到廚房所在院子外周圍來溜達轉悠。
因為王盟去問吳邪中午想吃什麽的時候,吳邪說要吃回鍋肉,王盟已經打電話開始訂餐了,吳邪又說讓王盟去菜市場買些肉和菜,他要做飯。
于是王盟就一臉懵逼的去買菜了,路上遇到六子,六子看王盟一臉受打擊的樣子,以為他還在為吳邪把玉珠給了張起靈而失落,就開口安慰,誰知王盟只是對六子說道
“我去買菜,東家要自己煮飯。”
然後王盟就出門了,六子原地愣了一下,嗖的一下就往廚房那邊蹿去,一邊跑還一邊滿院子的吆喝。
“三爺要自己下廚了!三爺下廚了!”
但是當六子一馬當先沖到廚房門口,看到吳邪一臉陰沉的端着電飯煲內膽在淘米時,他立刻明智的在吳邪沒發現之前溜走了。等到後面第一個聽到六子的喊話跑來廚房看熱鬧的夥計被吳邪潑了一臉的淘米水時,就再也沒人敢跑過去看熱鬧了。
後來王盟将菜買回來,一群夥計沖上來搶着幫忙,把王盟手裏本來不多的菜全都分擔了,有個夥計還只拿了幾根蔥就跟着去了,然後免不了連帶王盟一起倒黴,又是被吳邪一頓暴揍,離開院子後,受牽連的王盟将那些夥計又揍了一頓出了口惡氣才罷休。
至此,再也沒一個人敢靠近廚房那邊,都只敢在廚房外的院子裏假裝巡邏溜達偷偷看一眼。除了王盟,這院子裏所有的人都是吳邪接管吳家盤口後一個個重新招的,完全都是屬于他自己的夥計,絕不會出現反水或者出賣他的情況,更有像六子這樣真心實意替他辦事,而且能力确實不錯的人在。可他們畢竟都是後來的,都沒見過以前的吳邪,吳邪自從當家以後,完全收起了以前的鋒芒,變得內斂甚至是陰沉,從不在夥計們面前過多的說什麽,除非事情重要,一般都是讓王盟和六子處理了就是了,下鬥也只是能有幾個比較出色的兄弟跟着,旁的人都沒見過他在鬥裏的情況。吳邪這樣做的原因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他在地底時的情況,以便被人看出什麽弱點,找機會給他使絆子。
就連胖子也說吳邪越來越穩重深沉,舉手擡足間透着一股子果決的霸氣,這話吳邪愛聽,不過吳邪不準胖子在自己夥計面前叫自己天真,這要是被那群崽子聽到自己以前居然有個這麽搓的外號,自己好容易建立起來的威信不得頃刻間崩塌啊,所以偶爾合作下地的時候,胖子都在吳邪威脅下跟着叫吳三爺的,每次叫的時候胖子都會在背地裏擠兌吳邪,說萬一以後吳三省回來了,這輩分可就差了啊,自己喊一聲三爺,還有兩個人來答應。吳邪對着胖子冷笑,自己家那老狐貍,要真回來,到時候也得跟着叫自己一聲三爺,畢竟他吳邪可是在吳三省丢下這麽大個爛攤子後,力挽狂瀾才将吳家保下來,到時候自己和自家二叔不找吳三省的麻煩,他就該燒高香了。
所以一向嚴肅甚至有點陰郁的吳三爺突然要親自下廚了,可以想象這消息對院子裏這一群的大男人得有多大的刺激,一個個不要命了的往廚房這片區湊,雖然在門口看不到什麽,可是從廚房那邊是真真切切的傳來了煮飯的響動,後面甚至還傳來了一陣陣的飯菜香。
王盟和六子蹲在廚房隔壁院子的一棵大樹上,兩人藏在樹枝裏,吳邪看不到他倆,此時他倆一臉懷疑的看着在廚房裏忙碌的吳邪,而張起靈則一動不動的站在廚房門口等着吳邪。
“王哥?看了這麽久,你看咱三爺是中邪了還是被張爺給下蠱了?”
“跟你說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哪有這麽玄乎。”
王盟緊皺着眉頭打量着廚房裏的吳邪,雖然他們經常在地下遇到詭異的事情,可是什麽中邪下蠱這種虛幻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發生,況且,據說不管是中邪還是下蠱一般都是要人命的,吳邪現在活蹦亂跳的在廚房裏倒騰着,哪裏像是中邪了,除非他立馬丢掉手中的鍋鏟倒地上,不然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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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王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六子不耐煩的抓了抓自己頭發。
“那你說咱三爺這是怎麽了?這可是下廚啊,你說他要自己出去買吃的,或者在外面吃還算正常,可他這是要自己煮啊!你想想,咱三爺那雙手多金貴,開棺摸金,古董鑒定,哪樣不是需要高手藝的?而且三爺說過,那些油煙會影響他對古董的判斷,他自己平時吃點東西都不想吃太油膩的,你說,你說他這情況該怎麽解釋?”
“六子?”
“啊?”
六子轉頭看向突然這麽嚴肅叫他的王盟,王盟摸着自己的下巴眉頭緊皺的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去格爾木的時候,我跟東家分開了一段時間。”
“我知道啊,不是你先回來的,然後才去上海接的東家回來嗎?”
“這期間一直只有張爺跟東家在一起。”
“所以?被張爺下蠱了?”
啪
王盟照着六子的腦袋狠狠拍了一巴掌,痛的六子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差點叫出來,萬一被吳邪發現他倆在這裏偷窺,說不定會将菜刀給他倆扔過來。
“你腦子呢!你想想!那時候,東家一個人跟張爺在一起,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當初東家剛當家的時候,被人給暗算截胡過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嗎,那人就是易容成咱東家的樣子把東西拿走的!”
“你是說!”
六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着王盟,王盟一臉擔憂的繼續說道
“對,我是怕在那段時間裏,咱東家別是出了什麽意外,這個已經不是咱東家了!”
“我操!那咱還在這看着做什麽,直接過去看看那丫的是不是帶着你說的那個□□就知道了啊!”
說着六子就要跳下樹,王盟連忙一把拉住六子罵道
“你他媽的能聽我把話說完嗎!如果下面那個真的不是東家,那面具也不是你随便就能撕下來的,我聽東家說過,那東西只能用特殊的方法才能取下來。我們倆這樣冒冒失失的跑過去,別冒牌貨沒揭穿,反而被他反咬一口,借口除了我倆才冤枉了!”
“那咱現在怎麽辦?”
六子被王盟的話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要是他倆真的這樣明目張膽的跑過去說吳邪是冒牌貨,保證吳邪還沒發話,院裏那些兄弟們都得拆了他倆的。
“我給二爺打個電話,先跟他商量一下,然後再想辦法。”
六子聽了王盟的話連連點頭,催促他快點給吳二白打電話,可是王盟才剛剛把電話摸出來,一個冷淡的聲音突然在他倆身後響起來。
“你倆躲這裏看什麽?”
王盟和六子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吓得一聲大叫跳了起來,但是因為蹲在樹杈上,腳下一滑直接一起掉到了地上,還好兩人站的地方不高,不然就這麽一下也得讓他倆好幾天爬不起來。兩人落地後,捂着被摔着的地方慘嚎了幾聲才一起擡頭往樹上看去。
張起靈抱着雙手淡定的站在兩人剛剛蹲着的樹杈中間看着兩人,兩人一看是張起靈,臉色瞬間就變了,張起靈是什麽時候跑他們身後的他們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前一刻沒多久他不是還站在廚房門口嗎,怎麽轉眼就爬樹上來了?也不知道他倆剛剛的對話有沒有被張起靈聽到,或者被聽到了多少。
王盟先回神,他拉着六子從地上站起來仰頭看着張起靈尴尬的說道
“沒……沒什麽,我倆……我倆就是看東家突然要煮飯有點好奇,過來……偷看一下……”
“對,三爺十多年沒進過廚房了,我們好奇,就……就過來看看,張爺,您……您什麽時候過來的啊?”
張起靈默默地看了兩人好一會兒才平靜的開口道
“你們說他被人給截胡拿走了什麽東西的時候,他被拿走了什麽東西?”
“操……”
王盟和六子一起低聲罵了一句,這小哥太吓人了,那麽早就過來了,相當于他倆所有的話都被他給聽到了,可是他怎麽是這個反應,不是應該質問他倆憑什麽要懷疑他,怎麽倒先問起了吳邪被人拿走的東西啊?張起靈一直看着兩人,兩人也不敢找借口拒絕或者離開,然後王盟硬着頭皮說道
“沒什麽,好像就是一些資料,是……是被一個易容成我們東家的人給拿走的……東家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
意思是你也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王盟這麽說其實還是為了看一下張起靈聽到有人會易容成吳邪的樣子的反應,他已經告訴了張起靈他們都知道有人是可以易容成吳邪的樣子的,反正剛剛他們說的話幾乎都被張起靈聽到了,也知道了他們在懷疑廚房裏那個是不是易了容的吳邪,與其遮遮掩掩的還不如直說,說不定還能看出點什麽來。
“他身上那麽多傷疤,新舊不一,這些傷疤不是能易容的,你們要不信,可以去看看,當然,前提是你們能在他動手揍你們之前,或者被揍了之後還能有力氣去查看。”
說完張起靈輕巧的從樹上跳下來當着王盟他倆的面回到了廚房那邊。王盟和六子對視了一眼,兩人又爬回了樹上,王盟不知道從自己身上哪裏摸出一個很小的望眼鏡,他舉着望眼鏡朝着廚房那邊看了半天,然後将望遠鏡遞給六子,六子接過也朝着那邊看着,王盟蹲在一邊低聲說道
“東家右手臂上那條疤,是被拐子劉出賣,從北京回來的路上弄的,你看,他手上有這疤的,而且我記起來,東家說過,那□□戴上後,就是你裏面的皮膚全都破皮流血了,外面看起來也是正常的。可是你看咱東家,那眼睛就差跟熊貓媲美了,眼角還滲血,嘴角也破皮了,這肯定不是戴了面具的。”
“确實,三爺臉上那些傷可是真真切切的。那這是怎麽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就當咱三爺是心血來潮吧,沒準兒明天就讓你我去把廚房給打掃了。走,先回去,別被發現了。”
王盟招呼六子離開,六子還在嘀咕吳邪就是中邪了,然後兩人才心裏一陣後怕的離開了。剛剛張起靈那麽悄無聲息的跑兩人身後,辛虧這是在家裏,如果在外面,如果兩人又猜對了,肯定早被張起靈給滅口了。看來以後真要做些什麽打探的事情,兩人最好還是背對背注意着周圍的環境比較安全一點。
“我弄了半天才炒出這些菜來,你跑哪去了?”
吳邪煮好飯後招呼張起靈吃飯,誰知一轉眼本來一直站在廚房門口的張起靈卻不見了。吳邪自己一個人将飯菜端到桌子上,然後又将碗筷擺好才看到張起靈從門外走進來,他立刻抱怨自己辛辛苦苦的做好飯,張起靈居然不見了。張起靈沒說話,徑直走到桌前坐下端過飯碗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桌上只有一盤回鍋肉,一盤炒青菜,然後一個蛋花湯,但是張起靈吃的津津有味,看張起靈這麽給面子,吳邪勉強沒有繼續說什麽,同樣端起碗慢慢的吃了起來。
然後,吳三爺每天除了要處理一些必要的事情,其餘的時間都在研究着早中晚三餐到底該吃些什麽,不過吳邪總覺得,自己在給自己挖坑。就是因為他白天給張起靈做飯把他喂得飽飽的,然後張起靈晚上才能有那麽多的精力和力氣整晚整晚的折騰自己,一段時間下來,吃了那麽多飯菜的張起靈一點都不見長肉,因為晚上全都消耗在了床上。作為陪練的吳邪,消耗的也不少,所以兩人的飯量反而增加了不少,讓一直以為吳邪随時會讓他們去打掃廚房的王盟又去買了好幾次的菜,然後王盟索性給吳邪搬了一個雙開門的大冰箱回來,将各種菜肉塞了一冰箱就不管了,随便吳邪和張起靈在廚房裏折騰,他們也不敢去多說什麽,反正王盟趁着跟吳邪商量事情的時候已經狠狠的打量了吳邪一番,還冒險摸了一下吳邪手臂上的疤,确定吳邪沒有被人掉包,是自己的東家,王盟和六子的擔憂沒有了,當然會義無反顧的執行吳邪的吩咐了。
吳邪早上也不用起來鍛煉了,畢竟晚上的鍛煉強度已經超過了他的身體負荷,現在他都是睡到自然醒,然後起床去給“操勞”了一晚上的張起靈做早飯。這天也是,吳邪醒來後,張起靈還在睡,吳邪揉着自己的雞窩頭發去廚房找吃的。
吳邪才剛剛把鍋放到爐竈上準備開冰箱門拿雞蛋,往天都是要睡到吳邪去叫才醒來的張起靈突然站到了吳邪身後,而且不知道為什麽,臉色非常的不好,吳邪感覺到有人站在他身後便知道是張起靈,他正疑惑張起靈這早就起來做什麽,難道昨晚用力過度,餓醒了?
“怎麽醒了?餓……滾你媽的!幹什麽!”
吳邪突然一腳給張起靈踢過去将張起靈踢的往後退了幾步,因為張起靈剛剛二話不說走上來就拉着吳邪的褲子往下扯,吳邪被一大早就莫名其妙的張起靈搞得一陣煩躁,他怒視着張起靈,張起靈淡漠的看了吳邪一眼,神情陰郁,然後繼續走過來,一把扣住吳邪的肩膀将他的的胳膊往後一扭将吳邪按到櫃臺上趴着就開始扯吳邪的衣服和褲子。
“張起靈!大清早的你他媽的幹什麽!”
吳邪讨厭張起靈這樣默不作聲的樣子,掙紮了一番無果,并且衣服都被扯開了大半,吳邪也火了,抓過櫃子上的菜板反手就給張起靈砸了過去,張起靈被砸的一聲悶哼,手下的力氣瞬間變大,扣着吳邪肩膀的手指猛然收緊,疼的吳邪直接叫了起來。
“啊!放開我!你他媽的……放開我!張起靈!哎呦……”
張起靈神色異樣,抓着吳邪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吳邪整個右邊的手臂從肩膀開始已經麻木了,然後張起靈一把将吳邪的褲子拉下,強勢的給他壓了上去……
【關燈】
張起靈本來已經平靜的神情又開始變得隐隐作痛,他一遍又一遍親吻着吳邪,直到自己徹底的平靜下來,才将吳邪的衣褲穿好抱回了屋裏幫他清洗。
情話動心
吳邪在一陣從高處墜落的失重感中猛然醒過來,他愣神了一下,自己沒有做夢怎麽會有這種類似做夢才會出現的情況,然後吳邪突然想到剛剛張起靈在廚房一反常态的表現,身體的反應清晰的證明這次自己又被張起靈給弄傷了,自從兩人第一次災難性的歡愛吳邪指責張起靈太過粗魯以後,每次張起靈都會注意控制自己的力道,即使□□最深沉的時候,張起靈也能保持着一絲清明,這一點讓吳邪尤其的佩服,畢竟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一個男人還能保持着一絲理智得需要多大的毅力,也正是因為這樣,每次吳邪被做的神思恍惚心中止不住驚慌的時候,張起靈身上那種紛亂中帶着安穩的氣息總是能驅散他莫名的驚慌。
如剛剛那般不顧及任何只一心想要與吳邪融為一體,感受到吳邪是真實存在的近乎粗暴的動作是從未有過的。特別是張起靈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痛苦神色讓吳邪心中特別的不舒服,他睜開眼睛找尋着張起靈,發現張起靈一個人坐在飄窗那邊看着外面發呆,微微敞開的襯衣中那幅麒麟紋身若隐若現,吳邪看到過許多次張起靈這幅麒麟紋身在兩人歡愛的時候會浮現出一些隐藏的花紋,他總覺得這幅紋身,以及紋身變化的情景自己在哪裏看到過,可卻總也想不起來。
揭開被子,吳邪下床往張起靈那邊走去,張起靈聽到吳邪走過來的動靜但是沒有動只是繼續看着窗外,吳邪走過去将手輕輕搭在張起靈的肩膀上,張起靈回頭看着吳邪,兩人靜靜地看着對方沒有說話。
“我以為那些只是記憶。”
過了許久,張起靈突然開口,說出的話卻讓吳邪心中一震,他搭在張起靈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緊,張起靈低頭看向被他放在自己身旁的黑金古刀。
“我醒來,一個人,旁邊沒有你。我以為我再一次在陌生的地方醒來,之前所有的一切,與你在一起的一切,不過都是我的記憶罷了……只是記憶……醒來了……就消失了……”
吳邪沒想到張起靈會突然跟自己說這麽多話,兩人在一起這麽久,張起靈話一直很少,即使在床上也只是偶爾會在動情之下輕輕叫幾聲吳邪的名字。
吳邪看着張起靈深沉的眸子,那裏面包含了太多了痛苦和迷茫,吳邪才猛然醒悟,說不定什麽時候張起靈又将再次失憶,那他與張起靈之間的一切也會像他的記憶一般消失掉。明白了這一點,吳邪發現自己心中的恐懼甚至超過了張起靈。唯有身體上不斷傳來的痛感才讓他确定,他與張起靈之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不是假的,不是只是想起來的記憶而已。
“老子剛剛被你弄得很痛是真痛,不是假的。”
吳邪坐到張起靈對面,一臉控訴的指責張起靈剛剛的行為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張起靈默默地看着吳邪,眼睛也沒眨一下,怕自己眨眼再睜眼吳邪就不見了,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他在失憶後記起所有事情的回憶而已。
“跟你說了!小爺我是真的!我有重量的,是實體的。”
吳邪突然撲過去壓到張起靈身上,讓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感受彼此真實的體溫。吳邪又稱自己“小爺”了,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很多時候,他在張起靈面前發火的時候自稱都會從“爺”變成“小爺”,也不知是為何,吳邪看到張起靈就會自然而然的冒出許多以前的口頭禪,就好比按照規矩,以他的身份,他該直接稱呼張起靈的名字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總是小哥小哥的叫他,完全不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老板這樣去稱呼自己的手下是不正常的。
“小哥,那你記起來那些……計劃或者什麽事情了嗎……”
吳邪直直的看着張起靈有點緊張的詢問着張起靈,張起靈看着吳邪,眼眸中透出一絲痛苦和掙紮。
“吳邪,你為什麽一定要知道那些已經消失了的事情?這十年,你過得還不夠艱難嗎?如果繼續下去,你會毀了你現在的人生的。”
“那些事情都是與你有關的……你看了我帶回來的資料?”
“嗯。”
“那你應該知道,張家一直在被追殺,那個計劃從古開始,從未停止。張家的人為了生存下來也從未停止反抗。雙方博弈幾千年,張家在不斷的強大,甚至一度逃脫了追殺。可是随着時代的發展,張家再次被發現,而那時張家已經在衰落了,根本不是那方的對手。直到現在,只剩你了……”
吳邪壓抑着語氣中充滿着怒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麽的生氣,雖然人性為善,聽到這種事情會生氣是正常的反應,可是吳邪的憤怒已經超出了一般性質的憤怒,大概是因為那個被追殺的對象是張起靈吧。張起靈淡然的看着吳邪,不為吳邪所說的事情所動容。那些事情是真的,可是對于他而言不過是幾千幾百前或者幾十年前的發生的一件事情罷了,王朝尚且會覆滅,何況不過是時間河流中的一個比較強大的家族而已。他能在經歷了衆多的危險和絕境後活到現在不是因為僥幸,而是因為他在想盡辦法的讓自己活下來,活下來他才能留在想守護的那個人的身邊。
“吳邪,你相信我嗎?你信任我嗎?我對于你而言……應該算是一個陌生人……”
張起靈第一次用這種不太确定的語氣對吳邪說話,的确,就算不是陌生人,兩人也不過只是雇傭關系罷了,吳邪冷着臉看着張起靈非常不悅的說道
“你見過陌生人能做出這種事?還做了這麽久?”
吳邪指了指兩人現在的姿勢,吳邪剛剛撲上來壓在張起靈的身上,張起靈用手撐在飄窗上支撐着兩人的身體,現在吳邪又用力壓了壓将張起靈壓到飄窗臺上躺着,他整個人趴在張起靈身上死死的捧着張起靈臉,将自己的臉湊到張起靈臉上直直的盯着張起靈漆黑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
“媽的,我都幾十歲的人了,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結果現在發現自己居然愛上了一個男的?你別是狐貍精變得吧?張起靈……我喜歡你。”
吳邪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對一個跟自己一樣的大老爺們兒說喜歡這個詞,連他自己都有點被吓到了,而向來都是一張面癱臉的張起靈居然也被吓到了,他沒想到吳邪會突然對他說這些,他總以為兩人變成現在這種類似床伴的關系都是因為自己第一次強迫吳邪與自己發生了關系後産生的,他從來沒想過或者奢望過吳邪會對自己生出這種情愫,只有每次吳邪那般渴望自己的進入,緊緊擁抱自己的時候,張起靈才能覺得吳邪是在乎自己的,哪怕兩人只是肉體上相互滿足的關系。他有點愣神的看着吳邪,眼中閃過的是欣喜卻又帶着一絲莫名的痛苦,吳邪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自己都拉下老臉說了這麽些話,張起靈怎麽還是這種反應,難道他還在怕自己會像他的記憶那樣消失嗎?吳邪捧着張起靈的臉用力的左右搖晃了好幾下。
“張起靈,我會保護好你的,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你忘了我沒關系,我會記得你,你腦子争氣一點,千萬別突然忘了我,至少得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才能忘記,那樣的話我才能立刻告訴你,我叫吳邪,我喜歡你。免得你轉眼就不見沒影兒了,到時候我還得花時間來找你,萬一你到時候不認了,老子不是被你白睡了這麽久!”
“吳邪……”
張起靈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可是吳邪突然啃住他的嘴唇用力的親了起來,雙手還胡亂的撕扯着張起靈的衣服,兩人在窗前糾纏不清,吳邪将張起靈按在飄窗上怎麽也不肯放開張起靈,張起靈只好一把将窗簾拉上,然後一把抱住吳邪翻身将他壓到了飄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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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