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顧真本來不知道徐如意說的“圈裏傳遍了”是什麽意思,蘇宛是簡單的跟他提過,讓他演出那天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這次敢來問顧真的人并不多,大家都不知道該從哪裏問起。
顧真在開演的下午趕到了錄制現場,一進大化妝室,原本興奮聊天的人全都噤聲了,齊齊看着着他,過了幾秒,跟他熟悉的幾個圈內人才跑過來跟他打招呼。
來的人裏,有個叫祝白的,是最近一個正當紅的男歌手,他和顧真同個公司,兩人一起吃過幾次飯,祝白聲音、長相、人氣各方面條件都很好,不過蘇宛和小淩一致覺得祝白人有點兒太憨了。
祝白來得早,已經化完了妝,就跟進了顧真的化妝室,先問顧真:“顧老師,聽說您過年放假了?”
顧真點點頭,任化妝師在他臉色塗抹着,反問:“你過年排得怎麽樣?”
祝白嘆了口氣,抱怨道:“連軸轉,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我什麽時候才能像您這樣過年放二十天假啊。”
顧真笑了笑,說:“我七八年都沒在家裏過年了,今年是出道第一次。”
小淩看祝白還不打算走,就拉了張椅子,請他坐下。
祝白坐了下來,突然清了清嗓子,顧真心裏一動,剛有種不祥的預感,就聽得祝白說:“顧老師,最近圈裏有個視頻傳的很火,我有二十多個群,每個群在發,就是小傅總在您生日會上表白的那個。”
顧真看了小淩一眼,小淩面露尴尬之色。
“我想說,我不歧視同性戀。”祝白說。
化妝師的粉撲“啪”的一下糊在了顧真臉上,顧真冷靜地往後退了一點兒。
“但是我也反對強迫別人接受的愛,”祝白又說,“那不是愛,是傷害。面對這樣的傷害,每個人都應該反抗。”
顧真又看了小淩一眼,小淩已經背過身去了。
“所以不管顧老師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您的。”祝白總結。
顧真拍了拍祝白的肩膀,含糊地跟他說:“謝謝。”
祝白出去之後,顧真也化完了妝,化妝師趕緊也出去了。
顧真見門關上了,便問小淩:“你覺得這次公關,如果宛宛來做,會不會好點兒?”
小淩搖搖頭,道:“不會。私底下的東西,誰管得了呢。”
“大家都是怎麽說的?”顧真問,“祝白說話怪怪的。”
小淩看着顧真臉色,緩緩道:“衆說紛纭。”
見顧真等她繼續說,小淩就坐了下來,跟顧真八卦:“祝白八成是聽見了那個‘傅堯剛得了點兒權勢,就對顧真威逼利誘,遇行不軌之事’的版本,這個版本流傳最廣了。”
顧真有點兒生氣了:“這都什麽東西?”
“幸好明面上有的都删的很幹淨,”小淩說,“不然肯定還有花樣百出的各種潛規則版本。”
“其實有什麽好公關的,”顧真帶着強烈的護短情緒,看着鏡子負氣道,“傅堯又沒說什麽出格的話。何況我們在一起,別人遲早會知道。”
顧真這麽說,小淩也不知該怎麽回答,兩人沉默了下來。
蘇宛和演出的總導演溝通完了,推門進來,才化解了房裏的尴尬,見兩人都不說話,便問:“你們怎麽待着不動?”
“沒什麽。”顧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顧真的狀态不算太好,幸好這天晚會上,顧真唱得兩首都是慢歌,難度也不大,顧真上臺唱完了兩首,沒久留,讓司機先送他回了家。
那天下午,傅堯沒做到最後,後來顧真又怕傅堯發情,抱着Robin回自己家去了,除了大半夜傅堯來把Robin抱走了之外,并沒有特別的事發生。顧真身體還不錯,那天晚上就退了燒,第三天時只要不亂動,便已經沒有大礙了。
回到家裏,顧真和傅堯一起整理了行李。顧真前段時間給全家買了禮物,都一并塞進了行李箱,他給傅堯也準備了東西,放在一旁,猶豫了一下,才拿起來。
傅堯把兩個箱子都推到門口,一轉身,看顧真拿了個盒子走過來了,遞給他。
傅堯一看,是個珠寶制表牌子的盒子,便問顧真:“這是什麽?”
“你打開看。”顧真說。
傅堯看了顧真一眼,沒打開盒子,卻低頭親了親顧真的臉,問他:“這是小顧哥哥給我的禮物嗎?是不是手表。”
“是禮物,”顧真臉有些熱,但還是抱了一下傅堯,說,“你打開看一下。”
傅堯被顧真抱了抱,受寵若驚,拉着顧真手臂,把他按在廊邊,低頭吻他,顧真也很柔順地迎合着,直到傅堯的手伸進顧真的毛衣裏,顧真才抓着傅堯的手,推開了他,說:“明天一大早上就要走了。”
“你今天怎麽這麽乖?”傅堯邊開盒子,邊說。
見到盒子裏的東西,傅堯愣了一下,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
顧真買了一對對戒,從任何角度來看,應該都是屬于婚戒類型的對戒。
在傅堯認知中,這種正經婚戒,應該是他找個顧真特別喜歡的地方,叫上家人親友,歷經千難萬險,抱得美人歸時,才能給顧真戴到手上的。而不是顧真随随便便遞給他,說禮物,叫他打開。
“讓徐如意找設計師訂的,”顧真解釋說,“原來想明年給你,但是戒指到了,我覺得好看,就當做新年禮物送給你了。”
傅堯看着顧真,有些心悸,也有些口幹,他啞着嗓子問顧真:“你什麽時候訂的啊?”
“上個月,我們夜裏去小區臨江道上走了走的那個晚上,”顧真想了想,又說,“我當時想,等到明年你生日,我們應該已經在一起了吧。”
顧真拿起寬一些的那枚,抓着傅堯的手,想幫他戴,說:“我沒有你的尺寸,徐如意幫我按照你照片的比例算了一下,也不知道準不準。”
傅堯卻把手抽了回去,還後退了一步。
顧真沒想到傅堯會這樣,一手拿着戒指,看着傅堯,沒反應過來。
“送戒指什麽意思你懂嗎?”傅堯的眼神有點兒吓人,直直看着顧真。
顧真忽然覺得傅堯像只面對着重大威脅的猛獸,傅堯好像把渾身的感官都擱到了備戰狀态,要是現在顧真說出一句傅堯不想聽到的話,傅堯能咬他。顧真看了傅堯幾秒,平靜地反問他:“你半夜拉我看電影我是不是去了,你的信息我哪條不回,衣服那麽厚手也出來給你拉了,我什麽意思你不懂嗎?”
顧真把寬戒指放回去,把自己那枚窄點兒的戒指戴上了,指了指盒子說:“你戴不戴。”
“戴,”傅堯戴得很快,拿過來就塞進了自己無名指,“我戴。”
顧真瞥了他一眼,握住了傅堯戴戒指的手,轉了轉他的戒指,說:“大小合适嗎?”
“合适,”傅堯說着,又問,“回Malibu也戴着嗎?”
“喔,”顧真這才想起來,他們明天就回家過年了,便能屈能伸地想把戒指拿下來,“不戴了,好不容易在家裏過年,還是過個平靜點的。”
傅堯阻止了顧真,他扣住了顧真的手,把顧真抱了起來,往顧真家卧室走,說:“明天再摘。”
傅堯早上起來,非常欲求不滿。
顧真說怕早上起不來,還說傅堯吓到他了,硬是把傅堯趕回隔壁去睡了。
早上傅堯親手把顧真手上戒指摘了下來,放進盒子,鎖緊保險箱裏,兩人去了機場。
他們坐車進了停機坪,上了飛機,顧真看了看,問傅堯:“怎麽一個服務的人都沒有。”
傅堯含糊道:“将就一下吧。”
等飛機平穩了,顧真才知道傅堯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傅堯把簾子拉了起來,座椅放倒了,按住顧真,顧真一掙,就覺得傅堯頂着他了。
“我年初三就回去了,”傅堯貼着顧真說,“在家裏又做不了。”
顧真被傅堯頂着,也有些感覺,但在飛機上做,又很是挑戰羞恥心,用腿夾着傅堯,內心搖擺不定。
傅堯解了皮帶,扔到一旁,俯下身來親吻顧真,一手掐着顧真的腰,一手去解顧真的褲子。
顧真被他弄得渾身沒力氣,不知什麽時候,下半身就光着了,傅堯擠了些早準備好的潤滑劑,用手指在顧真裏頭抽送,在顧真耳邊誇他又緊又熱,又濕又軟。顧真很怕傅堯說這些,伸手想推他,叫他別再說了,卻被傅堯用餐巾捆住了手,舉過頭頂。
顧真被傅堯伺候着,前面也起來了,前端蹭着柔軟的毛衣,有些食髓知味地叫了傅堯一聲。
傅堯頂着他,緩緩推了進去,顧真疼得叫了一聲,傅堯就放慢了速度,待顧真緩了緩,全推了進去,又抽出來一些,慢慢地頂送。
傅堯輕頂了許久,顧真完全适應後,傅堯的速度就快了起來,整個機艙裏都是水聲和身體碰撞的聲音,顧真咬着嘴唇不敢叫,傅堯勸了他幾次,顧真都不聽,傅堯把顧真捆着的手解開了,把顧真抱了起來,兩人換了位置,傅堯躺在椅子上,顧真跪着自己動。
沒動幾下顧真就哭了,眼淚滴在傅堯下巴上,手撐着傅堯肩膀,說太深起不來,傅堯挺了一下腰,顧真射了,沾得傅堯上衣上都是。看顧真哭得厲害,傅堯又心疼了,抽了出來,抓着顧真的手握住了他的,快速動着。
顧真哭着給他弄了一會兒,看傅堯還是沒有射的意思,就擡頭吻着傅堯,重新扶着他硬得發燙得地方,又坐上去,叫傅堯一寸寸再把他撐開。
“我動不了了,”顧真說,“你動動。”
傅堯擡手托着顧真,把他頂在機艙壁上,撞得顧真背都麻了,傅堯才射在他裏面。
他們下午三點,先到了紐約,顧莘來接的他們。
顧真睡了幾個小時,下飛機的時候,腿依舊是軟的,眼睛也紅着,怕被顧莘看出來,戴了副墨鏡,走得很慢。
顧莘看見弟弟一臉疲态,心疼壞了,問他:“是不是巡演太累了?”
顧真擺擺手,什麽話都沒說,坐進了車裏。
傅堯看保镖在後排,就識相地打開了副駕的門,留顧莘和顧真坐在一起。
他們的計劃是,先去顧家在紐約的住所休整一晚上,明早再去Malibu。
車子從機場出來,顧真看着車外熟悉又有些不同的街景,微微出了神。
“寶寶,你以前在這裏學大提琴的,”顧莘突然指指一個街角,說,“跟着那個德國老師,Johann?”
“Joseph,”顧真說着往外張望了張望,那棟大樓底下的裝飾都改了,插着小彩旗,迎風飄揚。
“你那時候小小的,背個那麽大的提琴,偏不讓人幫忙,”顧莘感懷着,“好像在昨天一樣。”
“你還會大提琴?”傅堯問。
“他會很多東西呢,”顧莘說,“以前每天送他學這個學那個的覺得怎麽這麽煩,後來人突然跑回國了,才發現什麽都比放他在外頭強。”
顧真聽顧莘說着說着又開始鑽牛角尖,很有些頭疼。自從上次片場出事,顧莘被吓着了一直沒好,成天膽戰心驚。
看顧真不說話,顧莘又說:“都八年沒回家過年了。”
“今年不是回來了嗎?”顧真輕聲說,“以後會多回來的。”
顧莘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
顧莘的司機和保镖一塊兒,把傅堯和顧真的行李搬進了家裏。
房子去年翻新了一次,顧真進家門都有些不認識了,左看看右看看。
“你房間我沒讓他們多動,”顧莘對顧真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說罷,她帶傅堯去了客房。
傅堯的房間和顧真隔得有點兒遠,中間要經過兩個房間。他們在走廊轉彎時,拐角處一扇有很長的玻璃門,透過玻璃看進去,裏頭都是大大小小的盒子。
察覺到傅堯目光,顧莘推開了門,隆重介紹:“真真放樂器的房間。真真小提琴就有五六把,他糊裏糊塗的,經常分不清哪個盒子裏是哪一把,我們就給每一把琴都拍了照片,貼在盒子上。本來我媽還給每把都貼上了獲獎記錄,他臉皮薄說不要貼,我們只好收起來了。”
房間裏還有個高高的櫃子,裏頭都是顧真的獎杯,還有他獲獎時拍的照片。
全家人都站在顧真身側,顧真穿得漂漂亮亮的,或腼腆或得意地對着鏡頭笑。他身旁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了,仿佛從出生那一刻起,顧真就是上帝欽定的幸運兒。
顧真放了箱子,走過來一看,顧莘和傅堯站在他的樂器房裏,顧莘正痛斥某集團高層,說得相當激情,看到顧真來了,顧莘也沒停。
顧莘和傅堯圈子相近,很有話題,顧真便站在兩三米外的門口,聽着他姐姐跟他男朋友聊天。
顧莘下午不去公司,不過晚上還要去開會,家裏開餐早了些,六點不到就上桌了。顧莘吃了幾口,接了幾個電話,去公司了。
顧真和傅堯兩人慢慢吃完,在客廳看了半小時新聞,顧真有些累,便先回房洗漱。
顧真洗完了澡出來,看見手機屏幕上一條新信息,是蘇宛發過來的。她的信息有些奇怪,說讓顧真到傅堯不在的地方,再給她回電話。
顧真看了一眼自己關上了的門,想了想,沒走過去上鎖,回撥了蘇宛電話。
蘇宛一接起來,就問:“傅堯不在吧?”
她語氣裏都是肅穆,還摻着股含義,像拍恐怖片似的。
“不在,”顧真覺得蘇宛神神叨叨的,便問,“怎麽了?”
“你記不記得你在後臺摔了背那天晚上,我說這事兒有蹊跷?”蘇宛先道。
顧真回憶了一陣才想起來,“嗯”了一聲。
“我懷疑傅堯有問題。”蘇宛簡潔地說。
顧真愣了愣,皺起了眉頭,問:“什麽意思?”
“你收到鳥盒子的那件事,警察一直沒給我一個具體的答複,我看他們也查不出什麽東西,就找朋友介紹了一家征信社幫我調查,”蘇宛從頭說起,“征信社的人把能調到的監控記錄都調出來了,有一個高空探頭,在案發前一天晚上十點多,離你小區八百多米的地方,拍到了傅堯。”
顧真被蘇宛吊起來的心放下來了一點,他慢慢地說:“他可能在夜跑。”
傅堯每天都得去外頭跑步,來不及晨跑就要去夜跑,跑到顧真小區那兒也不是沒可能的。
蘇宛發覺顧真根本不認同這件事,口氣有些急了起來:“但是傅堯有動機啊!”
“什麽動機?”顧真問她。
蘇宛深吸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收到了威脅,你就搬到他家隔壁去了啊。”
“宛宛,他都在那兒住了兩年了,”顧真頗為無奈地說,“要威脅怎麽不趕早。”
蘇宛在那頭頓了頓,又說:“慈善晚會那次,傅堯也在現場。”
顧真已經不大想和蘇宛争論,便沒吭聲,蘇宛繼續道:“徐如意給我看了照片,這是不是有點兒太巧了?”
“我不在慈善晚會公布的名單裏。”顧真點到為止地說。
顧真是極其護短的人,蘇宛的這些懷疑沒有一個是站得住腳的,但蘇宛畢竟是蘇宛,顧真他最不擅長和蘇宛唱反調,心裏就有些憋悶。
隔了幾秒,顧真才說:“宛宛,你懷疑人,是要講證據的。”
“你再B市拍戲那次,他是不是也在。”蘇宛又抛出一句。
顧真徹底無奈了,道:“他跟我看完電影第二天就回S市了,我拍戲第四天才出事,而且他有什麽傷害我的動機呢?”
蘇宛那頭沉默了片刻,說:“你自己注意吧。”
她話音未落,顧真房間的門被敲響了,蘇宛也聽見了,又對顧真重申:“注意安全。”
顧真說知道了,就挂了電話,過去給傅堯開門。
傅堯進了顧真的房間,環視一圈,道:“終于得見真容了。”
顧真剛結束跟蘇宛的電話,還有些不在狀态,坐在床腳椅上看着傅堯。
傅堯走過來,看了顧真幾秒,問他:“怎麽呆呆的。”
顧真搖搖頭,傅堯就走到顧真的書桌邊,拿起了他的儲蓄罐,晃了晃,問顧真:“我能看看裏面嗎?”
“看吧。”顧真說。
傅堯轉開了小豬肚皮上的一個圓環,把裏頭的欠條倒出來,逐一品讀:“某年某月某日,抵押歐布奧特曼鉛筆盒一個,向顧真借人民幣五十元整,承諾某年某月某日歸還。借款人:劉小明。債主:顧真”
紙上還有兩個紅色的指印,顧真那兒那個小小一個,指紋清晰,可愛極了。
傅堯笑得扶着桌子,站都站不穩。
“好笑嗎?”顧真面無表情地看着傅堯。
傅堯一張一張念過去,顧真懶得跟他計較,想起蘇宛送他的那些卡片,就去拿了錢包,把那幾張卡抽出來,想一起塞進儲蓄罐去。
“這是什麽?”傅堯問他。
顧真把手裏的卡片拿給傅堯看:“宛宛送我的生日禮物。”
傅堯拿了一張“戀愛赦免卡”,虛心求教:“幹什麽的?”
顧真也看了一眼,道:“她說,我要是談戀愛被曝光了,把卡給她,她任勞任怨幫我做公關。”
“蘇宛?”傅堯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好像不太相信,“她不是很讨厭我麽?”
“是啊,”顧真心說,她大約是比你想象的還要讨厭你,“不過沒辦法,生日禮物嘛。”
“她知道我們的事了?做這個給你,”傅堯說又看了看其他幾張卡片,讀出聲,“衣櫃事件再現原諒卡。”
“我生日會那天,她也在後臺,那時候臨時做的,”顧真道,“可能是被你的表白感動了。”
短暫的感動,一生的抵觸。
傅堯沒有接話,他沉默了下來,像在思考什麽問題。
顧真沒理他,自顧把欠條都塞回了小豬的肚子裏,又想把戀愛卡們都塞進去,被傅堯阻止了。
傅堯說:“你放着吧,萬一要用呢?”
“用得上嗎?”顧真的手停了。
傅堯聳聳肩:“假條總是有用的。”
顧真認可地點點頭,又把戀愛卡放回了錢包裏。
他穿着顧莘給他新買的睡衣,坐在床邊,看上去小了不少,唇紅齒白,沒什麽煙火氣,一點不像個被人前呼後擁的大明星,只像家裏最受寵愛的寶貝。
傅堯俯身親了一下他的臉,說:“到Malibu就不能這樣了,到處都是眼線。”
“你運動那麽好,”顧真笑了笑,問傅堯,“晚上不考慮爬過來麽?”
傅堯打量他幾眼,說:“你放我進去嗎。”
顧真想了想,認真道:“算了吧,別爬了。”
傅堯似笑非笑看了顧真一會兒,走過去坦坦蕩蕩把顧真的門鎖了,坐到顧真卧室的扶手沙發上。
顧真看着傅堯鎖了門,開玩笑似的過去,騎到傅堯腿上,按着傅堯的肩膀和他接吻。顧真吻了一小會兒便離開了,想站起來,傅堯不給他起來,問他:“提早回國的事,你有沒有和你姐說?”
“沒有,”顧真随便地說,“到時候再說吧。”
“別到時候了,”傅堯拉着他不放,好言好語求他,“早點兒回來吧。”
顧真看看他,打了個哈欠,道:“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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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