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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特別可怕的事情, 通常表現是害怕、恐懼,這種可以稱之為本能,不需要過腦、思考, 就是人類的自我保護機制發揮作用。
但還有一種, 就是池爾目前的情況, 遭遇一連串打擊和驚吓,發現那個驚吓源頭再次出現, 池爾竟然沒那麽害怕了, 尤其是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膽識,池爾搬起椅子就朝門裏扔過去。
“砰”的一聲, 池爾清晰看到椅子砸了進去, 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砸到女孩, 人似乎不見了。
外面女孩驚呆了,喊:“你幹什麽啊?”
池爾又搬起另一張椅子, 照樣砸進去, 這次沒有成功,那扇門在椅子飛過去前自己關上,椅子差點彈到池爾自己身上。
用力喘着氣, 池爾伸手指住目瞪口呆的女孩:“說,搞什麽鬼?老子不怕你,再纏着我,我可不客氣!”
天生自帶嚴肅氣場的池爾罵起人來挺吓人, 尤其銳利的雙眼像鈎子一樣刺人:“滾!”
女孩張着嘴,和池爾對視。
“還不滾!”仿佛要把所有怒氣一次性發出來, 池爾更加兇狠,“別以為老子不敢動手!”
後退幾步, 女孩伸出右手,有些發顫。
池爾緊張的盯着,她要是敢上前他真的不客氣了。
女孩指了他幾秒,忽然捂住嘴巴,脖子一擡,臉一仰,“哇”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哭聲中情緒百般,有傷心、難過,還有埋怨之類的,邊哭邊抹淚,那叫個委屈心傷。
這下輪到池爾目瞪口呆了,搞什麽,這套路不太對啊?
哭聲很快引來人圍觀,其中就有洪老大以及夏偉。
“雁雁?”發現是自己女兒在哭,洪老大也懵了,“怎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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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偉問:“這你閨女?”
“是,洪雁。”
洪雁哭的越發聲嘶力竭,似乎有無窮盡的委屈。
夏偉問池爾:“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池爾嘴角抽搐,知道是知道,可他怎麽解釋,之前的事說出來誰信?
而且,這女孩怎麽跟之前那個完全不同,還有洪老大,好像也變了。
圍觀人都走了,距離游輪靠岸時間越來越近,再找不到鑰匙,不僅拿不到財寶,命也保不住,這時候不适合看熱鬧。
好容易抽抽搭搭的止住了哭,洪雁啞聲道:“我沒事,跑的時候摔了一跤。”
池爾一愣。
洪老大松了口氣,說上去找線索,讓她先休息一下。
池爾問也要離開的夏偉:“有線索了嗎?”
“唉,沒有。”夏偉有些沮喪,“第一條線索沒人解開,後面線索都不會有,快到時間了,該怎麽辦?”
池爾轉頭,發現洪雁正盯着他看,就遞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怎麽?
洪雁看看之前有門開啓的地方,又看看池爾,意思明顯——那裏有什麽東西?
池爾之前也在猶豫要不要把地下有船艙的事告訴別人,下面的洪老大那群人也在找鑰匙,雖然兩年了都沒找到,但“在水下”,那邊似乎更加符合,好好尋找的話或許能有線索,人多力量大。
夏偉和洪父都看出池爾的猶豫,問:“有什麽問題?”
頓了頓,池爾問:“你們是同時上船的嗎?”
“是啊,這船上的都是同時。”夏偉越發覺得池爾古古怪怪的,“你到底怎麽了?”
怎麽說呢,池爾能肯定底下那對父女的長相和眼前這對一模一樣,是那種比雙胞胎還像的一模一樣,還有些下意識的動作也很像。
可,他覺得底下那對和這對不是同一對父女,這給他很強烈的錯亂和詫異感。
看表,再有二十小時,游戲就要結束了,他沒時間耽誤。
于是,他對洪雁道:“能不能幫我把金波喊來?”
洪雁點頭,跑了,池爾又請洪老大幫他把所有游客找來,就說他有鑰匙的線索。
夏偉愕然不已:“你搞什麽鬼?真的有線索?”
池爾:“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線索,不過現在大家也沒別的法子是不是?”
一聽說有線索,都不用一個個通知,很快傳遍了游輪,金波趕到一樓的時候所有游客都已經到齊了,全堵在走廊上,一個兩個雙眼灼灼盯着池爾,迫不及待的催他快說。
池爾先問金波:“這個船就五層嗎?”
“是的,指引圖都發給大家了。”
點點頭,池爾指了指搬出來沒多久的兩把椅子:“一會我做什麽大家都不要好奇,老實說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有人不耐煩的催促:“廢話少說,快點。”
池爾無奈,跟先前一樣,将兩把椅子疊到一起,朝牆體推了一把,靜候幾秒後,只聽“轟”的一聲,一扇門出現在衆人眼前。
每個人都驚呆了。
金波也很驚訝:“指引圖并沒有提過這個地方,我也從來沒聽說過。”
池爾解釋:“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
夏偉恍然:“下面可能有線索,在水下嘛,有點符合。”
人群瞬間騷|動起來,有的想下去試試,有的持懷疑态度,畢竟連金波都不知道這門哪來的,還有的幹脆問池爾:“是不是你布的陷阱,讓我們進去然後鑰匙你獨吞?”
這就是池爾之前知道有地下船艙卻不說的關鍵原因,永遠不怕沒人以最大惡意揣測自己。
池爾也不發火,只是淡淡的說:“如果要是真在裏面,我藏着掖着多好,讓你們栽下去再獨吞,多此一舉。”
說完看金波:“地方我說了,下不下去是你們的事。”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鑰匙不僅關系到錢,還關系到他們的生命,當即有幾個提着電筒往下跳。
沒人會眼睜睜看着鑰匙被人拿到,于是,幾乎所有人都竄了下去,池爾尋思着這麽多人下去,大部分都帶着武|器,足以應付下面那群,也跑了下去。
“怎麽這麽黑啊?”
“沒有燈。”
“真奇怪。”
池爾留意洪家父女,他們也像其他人一般四處打量着看,很好奇的樣子,似乎從沒進過這裏。
所有人都下來了,很快把整個船艙走了一遍,出乎池爾意料,不僅沒遇到危險,那幫人也像失蹤似的,一個人都沒了。
池爾來到洗手間,最後隔間的血漬告訴他之前的一切遭遇不是做夢,可那些人,跑哪去了?難道通過房間的樓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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