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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好辦事, 這批人稱不上團結,但在共同的利益跟前,每個人都表現出了足夠的配合。
将每個地方, 包括兩側房間、餐廳和洗手間, 統統檢查了一遍, 不僅人影都沒發現一個,連位于某房間的樓梯也消失了, 原來的地方成了一堵牆, 一點異常都看不出。
夏偉問池爾:“到底怎麽回事?”
池爾這會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洪老大那批人消失的幹幹淨淨,連根毛都沒剩, 就算他說出來, 有幾個人能信?這可是在大海上, 人怎麽會無緣無故消失?
除非跳海。
有人不滿了,指責池爾:“你拿我們耍着玩吧?這裏面什麽都沒有, 找個屁?”
這會池爾心裏本來也郁悶, 聽人不客氣的指責,也怒了:“那你去找。”
“找什麽?”對方沒搞懂,順着他的話說。
“找屁啊, 你不是要去麽?”
“噗”夏偉沒忍住,趕緊捂嘴,洪雁父女也低下頭,肩膀抽動着, 顯然都在憋笑,不少聽到對話的都笑出聲來。
對方氣的要揍人, 被金波攔住了:“大家的任務是找鑰匙,時間不多了, 再說,池先生也是好意。”
池爾冷哼,就不該說出地下艙的事,有的人就是如此,做對了不會感謝你,錯了,責任全是你的,吃力不讨好。
夏偉也打圓場:“這裏很奇怪,大家再看看,說不定能找到線索呢。”
那人狠狠瞪了池爾一眼,走開了,池爾翻了個白眼,懶得計較,跟夏偉和洪雁父女一起走。
他現在有幾點疑惑。
第一個是洪雁父女,相處下來,這對父女除了長相,性格、待人處事等方面,沒有一點跟之前遇到的父女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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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父就是正常的父親,看得出來很疼愛女兒,對他和夏偉很和氣,甚至有點點老實;
洪雁就是個普通女孩,下來後一直拉着父親和夏偉袖子,邊走邊緊張的四處張望,也不敢一個人走,而且,應該不是假裝的。
這就形成了一個悖論——人會在短短時間內改變這麽多嗎?
就算是影帝影後,在別人跟前演戲,時間稍長也該露出點破綻,下來後他特別留意了父女,什麽都沒看出來。
池爾揣測,有兩種可能性:第一,這對父女和洪老大那對不是同一對父女,至于為什麽長得一模一樣,那是後話;
另一種可能性,他們就是同一對父女,因為某些原因造成了前後性格截然不同,那個理由,可能也是找到線索的關鍵。
除了這對父女,池爾還有不少疑惑,比如夏偉的前後反差,一群人忽然在大海之上失蹤徹底,樓梯的消失,還有年輕人用血在地上畫的東西,以及那張紙上的東西……
粗粗一算,每一樣似乎都是線索,可每一樣都只在水面冒了個頭,其他部分全部藏匿于水底下,想要窺見全貌十分艱難。
不過,似乎有什麽相似點和聯系在,池爾想到什麽,精神一振,拽住夏偉和洪雁:“你們是什麽時候第一次見我?”
三個人在昏暗中無語看他,又來了,這個男人看着挺聰明厲害,怎麽老是神神叨叨。
夏偉:“那天我差點摔跤,你扶了我一把,然後我們一起喝酒。”
洪雁:“淩晨我看你在檢查地板,問了你一聲,但你跑的比兔子還快,我以為我臉上有什麽,還去洗手間檢查了一下。”
池爾尴尬的輕咳一聲:“誤會,那夏大哥後面再見我是什麽時候?”
“嗯,你失蹤後就沒見過,然後就是昨天夜裏,你不是站在那邊嗎,我看到你還跟你打招呼來着。”夏偉說着對洪雁道,“丫頭,他可能發燒了,給他探探額頭。”
池爾連忙搖頭:“沒沒沒……那,中間你真沒見過我?”
“真的沒有。”夏偉無語了,“你失蹤後我幫忙找了一會,後來去找鑰匙線索,一夜沒睡,去哪見你去?”
池爾一想,是這麽個理兒。
啊?不對啊!
池爾清楚記得他第一次通過房間裏的樓梯上甲板,外頭是白天,他還向工作人員詢問時間來着,可他摔進門裏是晚餐過後一段時間,爬上來的時候天色還是黑的,據夏偉說,一共就一個多小時。
中間絕不可能套着個白天。
想到這,池爾低頭去看表——竟然又停了,下來前分明還在正常走動,有了之前停走的教訓,他特意把手表校正了一下,沒道理這麽快又停。
眉頭攏成小山,池爾問:“幾點了?”
夏偉看手腕:“咦,怎麽停了?”
“我的也是。”洪雁看父親,父親也點頭,示意他也是。
四個人手表同時停擺?
池爾擡頭,夏偉和洪雁父女大概也發現不對了,神情都嚴肅起來:“怎麽回事?”
“我不太清楚。”池爾想了想,“我們去找其他人,大家先上去。”
“哇!”驚呼聲把池爾幾人吓了一跳,趕忙朝前跑,在一間圍滿了人的房間門口停住。
昏暗空間被一束一束的光照亮,不知道誰從哪裏找到一只箱子,蓋子開着,裏頭居然是滿滿一箱寶貝。
有各種黃金珠寶、瓷瓶玉器,還有一些說不出來材質的木雕,光看雕工也知道價值不菲。
人群中有識貨的,指着箱子喊:“都是真品啊!”
“這得值多少錢?”
“價值連城,這個瓷瓶應該是唐朝的。”
人群爆發出聲聲驚呼,有驚訝和興奮,有的人已經開始計劃回家的路線。
有這個箱子,能不能找到島嶼上的寶貝已經不重要了。
有人說了句:“不是說找不到鑰匙會死在船上嗎?”
“咳,騙人的呗,什麽鑰匙詛咒,不就是吓唬人。”
“就是就是,來,見者有份,來數數有多少東西。”
注意力都在寶貝上,洪雁卻拽着父親的袖子,小聲說:“爸爸,這不對勁吧?”
池爾也是如此想,這房間正是當初樓梯所在的地方,他進出過好幾次,也查看過,要是有這麽大箱子,他不可能看不到。
忽然冒出來,恐怕不是好意頭。
池爾喊了一聲這裏可能不安全,上去再說,被幾個兇狠的推了出去,不讓打擾他們數寶貝,夏偉和洪雁父女也被擠出了房間,四個人沒有湊熱鬧,打開距離最遠的房間,進去呆着。
夏偉擦汗:“那箱子東西如果是真的,可值老鼻子錢了。”
洪雁:“可是,這裏面如果有這麽值錢的東西,還放在那麽明顯的地方,怎麽會一直沒有被人發現呢?”
“也對。”
池爾忽然出聲:“誘餌。”
幾人都愣了一下,轉頭看他:“什麽?”
池爾坐不住,起身去開門:“我還是出去看看……”
“啊……”
這聲叫喊相當凄厲,把剛剛邁腿的池爾驚的下意識後退兩步,撞到跟上來的夏偉。
“啊!”
“砰!”
“咚!”
“啊!”
“饒命!”
連續不斷的慘叫響徹船艙,伴随着慘叫一起傳入池爾雙耳的,似乎還有某種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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