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曲啼烏心緒亂,紅顏暗于流年換

“姐姐,你不要忙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經過了臨湘的幾天悉心照料,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卻依然有些虛弱的如煙靠在床上對在屋子裏翻看醫書的臨湘說道。

擡起頭瞪了如煙一眼,臨湘又繼續埋頭苦讀,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方法調理如煙的身子。

怎麽忍心看見昔日要好的,從小就白淨漂亮的小九變成現在這般摸樣,變成花魁之後,她本應該過得更好,卻也是因為情。。。。。。而臨湘現在,一想到如煙可能同折畫主子那般香消玉損就覺得仿佛置身冰天雪地。

門忽然被推開,看清來人,如煙不自然地叫道:“媽媽。。。”

“沒事沒事,你別下來啊,我只不過找個醫生來為你看看。”

“媽媽怎麽知道。。。”

“呵呵,膳房那點藥味,我還是聞的出來的。”女子笑道。說罷,就讓身旁的老者走到了如煙身邊。

把完脈老者的面色并不好,臨湘擔心地問道:“小姐的病怎麽樣?”

老者悠悠說:“身病好治,心疾難醫啊。哎,老身給你開些養身子的藥,你按時吃。”

如煙聽完老者的話,臉上的微笑有些挂不住了,欲言又止的看着潤嬈。

“沒事,你好好養病,其他事情,病好了再說吧。”收了如霜帶過去的錢,潤嬈心情是極好的,自然能在這裏給如煙放長假。

等兩人走了之後,臨湘看着如煙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小九,心疾難醫啊。”

如煙側臉看窗,清瘦的臉龐流露出迷茫的情緒:“姐姐,我不知道。。。。。。”

房間裏回響着兩個人的嘆息,臨湘說:“這關只能你自己走,我們都幫不了你。。。。。。”

“。。。我明白。。。”就算明白有如何呢,那些誓言,每一句都在一次一次的抽打着已經破碎的心。

一天,如煙在房間裏看了一天書,臨湘只能一直看着她美麗優雅的側臉嘆氣。

兩天,如煙咳了半天,到下午才稍微有了好轉,晚上也時不時能聽到她極其壓抑的咳聲。

三天。。。四天。。。五天。。。

雖然每天都吃很多補品,可那清瘦的身子不見一點好轉,反而變得更加沉默了。

就在臨湘因為擔心一個晚上沒睡好一大清早就到了如煙的房間,卻發現如煙單薄的身子坐在床邊,只是在身上蓋了一件衣服,雖然已經是春夏交接之時,清晨的空氣還是很涼的,擔心她着涼的臨湘趕緊從衣櫃裏又拿了兩件衣服把如煙包了個嚴嚴實實。

那張在衣服裏顯得更加嬌小的臉龐忽然笑了,初升的太陽溫和的光芒照在如煙白皙的臉上,顯得陽光明媚,她對臨湘說:“姐姐,朝陽真漂亮。”

感覺到什麽東西在悄悄改變的臨湘也坐了下來,擡頭看着初升的紅日說道:“是啊,真漂亮。”

“感覺,好像放下了什麽。。。”閉上眼睛,仰着頭,盡情的沐浴着陽光。

放下了?真的放下了嗎?

還是,不得不放下呢。

後來醫者再來的時候只是吩咐如煙要好好調養身體,不宜過度勞累,然後就離開了。

然後如煙以身體不适為由,從此只是偶爾在玲珑閣彈彈琴,變成了第一位賣藝不賣身的花魁。

當然能這麽順利,也有如霜的背後相助,在看到了如霜的實力之後,潤嬈開始慢慢地把自己的權利交給了如霜,大概下一任閣主就是如霜了。

沒有什麽事情可做的如煙漸漸變得嗜睡,有時候可能一天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在熟睡之中,臨湘雖然有些擔心,但是想到如煙可能因為之前的事情身體虧空得太多了,便也就沒放在心上。

一個平常的晚上,如煙坐在前殿彈奏着高山流水的曲調,響徹整個玲珑閣,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這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吧。

完全沒有其他青樓的污穢之感,整個玲珑閣如同天賜之地,安寧祥和。

有很多慕名來聽如煙彈奏的人,也在臺下聽的如癡如醉。

“不早了,如煙倦了,各位也請回吧。”琴聲止,美人溫潤的聲音打斷了臺下聽衆沉浸的表情。

雖然聽衆們還意猶未盡,但是卻沒有人能夠要求臺上那溫潤的人兒繼續留下來,只能看着那柔弱的身影抱着古琴飄然離去。

回到房間的如煙輕柔的放下古琴,然後坐到桌邊,拿起桌子上溫熱适中的花茶品了起來。

柔和的茶香飄盈整個房間。

“小九,吃些東西吧。”臨湘端着豐盛的食物走進了屋子。

擺盤完畢後,臨湘體貼的夾了些肉食放在了如煙的碗中。一股油膩的味道直逼如煙的味蕾,一種惡心的感覺油然而生,如煙忽然扭頭幹嘔了起來。

“小九,小九,你沒事吧。”拍着如煙後背的臨湘擔心地問道。

“沒。。。姐姐。。。我沒事。。。嘔。。。你把那肉菜拿開。。。”如煙虛弱地說。

把飯菜撤下去之後,臨湘從新倒了花茶,面色嚴峻的看着因為剛才的折騰臉上帶着不正常的紅暈的如煙,“小九。。。你不會。。。懷孕了吧?”

。。。懷孕?一聽見這兩個字,如煙的臉一瞬間就變得蒼白。“姐姐。。。應該不會吧。。。”

“還是找人看看吧。。。”這麽說着,臨湘走了出去,不一會,帶了之前為如煙看病的醫者會來。

把過脈之後,醫者說:“是懷孕了,雖然還不到一月,但是因為母體過虛,所以就提早出現了害喜的情況。”

如煙是已經吓傻了,呆呆的看着醫者,手卻不自覺地覆上了自己的肚子,這裏面,已經孕育着一個小生命了嗎?

醫者看着如煙耐人深思的表情思考了一下又說道:“這胎,您是想留,還是想。。。。。。”,又加了一句“您現在的身體,真打掉會有很大的損傷。”

“當然留着。”如煙溫柔地笑着,看着自己的肚子。

“那我開些安胎的藥,您現在體虛,不補孩子會先天氣血不足的。”

“那謝謝您了,姐姐,你陪他去拿藥吧。”看着臨湘欲言又止的樣子,如煙打發她去取藥了。

她知道臨湘擔心什麽,雖然只有一半的幾率是他的孩子,那他也是條生命啊,自己怎麽可以随意抹殺他。

然後,其實,是心裏的某一處,又燃起了一些希望。

如果他知道,會不會。。。。。。

看着如煙幸福的表情,臨湘也不好再說什麽了,只能按着醫者的囑咐照顧如煙,之前瘦下來的人慢慢的又有了好轉。

心情好了,面色自然也好了不少。

這件事情如煙沒有讓臨湘告訴任何人,但是細心的如霜還是察覺到了些什麽,後來臨湘還是把真相告訴了她,她也就體貼的送來了很多補品,還把如煙表演的時間所點了不少,而且抽時間還經常去陪如煙聊天。

唯一讓如霜有些傷心的是,如煙竟一直沒有把自己懷孕的事情親自告訴她。

為了養身體,如煙也不再彈奏那些金石之曲,只談點小曲怡情。也有想過萬一不是修文的孩子怎麽辦,但是孩子始終是自己的孩子,沒人要他,那就自己一個人養着。

總歸,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真好。

兩個多月之後。

平靜的日子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過着,那天如煙趴在床邊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忽然聽見了迎親的聲音,有些羨慕的看着外面紅色的花轎,習慣般的喃喃道:“寶寶,等你長大了娘一定給你辦一個盛大的婚宴。”

臨湘從門外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面色大變,驚叫道:“小九,你站那麽靠邊幹什麽!”聲音裏的顫抖掩飾不住她內心的驚慌。

回頭一笑,“姐姐,沒事的。”然後又轉頭繼續看迎親的隊伍前進了,唢吶吹出的喜樂映襯着如煙的笑容格外的刺眼。

不知臨湘出了什麽問題,她快步走了過去非要把如煙拉回屋子裏,卻因為不太敢用力,如煙以為她在開玩笑,笑着說:“姐姐,姐姐你別鬧。。。”了字還沒出口,如煙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轉過頭來看着一臉心虛的臨湘顫聲說:“姐姐,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那個。。。小九。。。我。。。。”糾結了半天,臨湘終于是垂下頭說:“是。。。我早就知道了。。。”

“那為什麽不告訴我。”往日溫和的聲音現在只剩下一片冰冷。

“。。。”我怎麽告訴你啊!臨湘在心裏說道。

“呵呵。。。姐姐。。。我明白。。。我都明白。。。你也是為我好。。。”剛才的迎親隊伍裏走在花轎前面的大馬上坐着的人,赫然是秦修文,他坐在那個位置,說明。。。。。。他要娶妻了。。。。。。

而那花轎中的人,終不是自己。。。。。。

如煙虛無的笑了一下,看着面色慌張地臨湘,只待的說一句“姐姐,我不怪你。。。。。。”然後身體無法控制的向下倒去,雙手捂着臉卻無法阻止眼中的液體滑落。

直到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

急忙把如煙扶起來的臨湘看到她白衣上的點點血跡更加慌張了,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半月前,臨湘就在出門為如煙挑衣料的時候無意間聽說了官場上今年有一位新進之人才一個多月就做到了三品的官職,并且皇上還把自己最疼愛的義妹賜婚給了他,聽了半天聽到那人的名字的時候,臨湘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那個人,就是秦修文。

從那個時候起,臨湘就一只心神不寧,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還好如煙不愛出門,也就沒有可能知道秦修文要娶妻了,可誰知道。。。。。。果真讓她預感成真了。。。。。。

幾個時辰之後,如煙悠悠醒來,看清臨湘在床邊抓住她的手就問了一句話“姐姐。。。孩子。。。孩子他。。。”

臨湘忍住了內心的悲傷,撐起一個笑容說:“小九,沒事,他沒事。”

沒事?不對!不對!!!

“沒事姐姐,你告訴我實話吧,我感受到了。”

“。。。”答不出話來,臨湘摟着如煙哭了起來,這哭聲,已經宣示着這殘酷的真相。

是。。。這樣啊。。。

這一夜,臨湘抱着如煙哭了一夜,如煙自己,卻是一滴眼淚也沒掉。

已經,哭不出來了。

痛到極點了,就哭不出來了。

那一份好不容易燃起的求生的心,轟然破碎。

自從那天之後,雖然如煙有按時吃飯睡覺,但卻再沒有人看到她的笑容,那原本溫潤如水的女子,終是讓殘酷的命運把那份難得的溫柔洗劫一空了。

臨湘無奈的看着一臉淡漠的如煙,這段日子她和如霜算是絞盡腦汁想逗如煙笑,可是卻總是只能看到一個不變的表情,而那眼神也仿佛透過她們看着不知道什麽地方。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雖然如煙再也沒有表情變化,但是她依然在彈琴,總算還保留了一樣可以發洩自己情緒的東西。

以前的如煙,那個溫潤的如煙,已經,死掉了。

活下來的,是已經不再對生活抱有任何希望,只是準備就這麽度過殘生的如煙。

“姐姐,我們去江邊吧。”原本溫潤的聲音現在卻盡是寒冷。

拿了件衣服的臨湘趕緊跟上如煙的步伐,那件事情之後,如煙除了每天下午去江邊的亭子中彈琴,就很少出門了。有時候回來晚了,就算是夏天夜晚也還是有些涼氣的,所以臨湘每次都會給如煙多拿一件衣服。

坐在江邊,微風吹動着亭子上的白簾,悠揚的琴聲和朦胧的意境帶給湖邊觀賞的人們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那張已經不會笑的臉,但只是個冰冷的表情也是極美的。

這幾天來江邊聽如煙彈琴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以文人墨客居多,所以時不時如煙還能收到他們為她寫的詩歌,卻也只是輕輕一瞥就棄之腦後了。

江邊的人們談論着如煙的琴聲,有的品一壺茶,有的幾個紮在一起吟詩作對,場面和諧之極。

又是一天結束之時,夕陽西下,柔和的陽光照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留不下一點溫暖。

如煙看着身後的臨湘忽然開口說:“姐姐。。。”

“小九怎麽了?”聽到如煙的呼喚趕緊臨湘急急忙忙的回話。

“說不定哪天,如煙就不在了。”淡淡的看着夕陽,面無表情的人兒說道。

“瞎說什麽呢,小九你肯定會長命百歲的。”看着如煙便無表情的臉,臨湘尴尬的笑了兩聲。

不再說話,深深地注視了臨湘一眼,嘆了口氣。如煙轉過頭往玲珑閣的方向走去。

因為在江邊彈琴的日子,如煙多了一個如煙琴仙的美名,她自己完全不以為意,就如同不知道一樣。

又是将近一個月的時光飛逝而過,夏天的氣息日漸濃烈起來,就在這麽一個容易令人煩躁的時候,如霜忽然跟如煙說,有人要納她為小妾,問她同不同意。

原來,她還有人要啊。

同意了的如煙後來想了很多,對于那個願意把她贖出青樓的人說不心懷感激是不可能的,畢竟如煙這個名字,已經漸漸被人們遺忘了,現在有一個人能讓她離開這裏,給她說得上是安定的生活,她真的就滿足了,或者說,她都不曾奢望過

本來都準備在青樓度過殘生的,至少能保臨湘的衣食。

現在有這麽個人願意帶走她,她真的滿足了,暗下決心不管那人究竟如何,都要好好伺候他。

但是,就無法保證能保護臨湘了,畢竟自己就算嫁過去,也是做妾,所以就算被欺負,也就欺負她一個人就可以了。

想到這裏的如煙輕輕喚道“姐姐”。

“怎麽了小九?”

“姐姐,你留在玲珑閣把。”

“為什麽?”正在收拾東西的臨湘一臉不敢置信。

“霜這裏更安全,如煙不能保證能護姐姐周全。”

“沒關系。。。你也總需要個人照顧啊!”臨湘着急道。

“。。。姐姐,不要在和如煙争了,你在這裏如煙才能安心。”

看着面前人堅定的眼神,臨湘只能不住的嘆氣,卻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沒過幾天,如煙就被接走了,告別了如霜和臨湘的依依不舍,住進了她的買主準備的別院。

那人為她在身邊安排了兩個丫鬟,繪墨和搖竹,都是極其伶俐的人。

而如煙就這樣毫無雜念的呆在這裏,不好奇那買主究竟是誰,也不好奇他何時到來,就是自顧自的,安然度日。

又是平常的一天,不知為什麽忽然想喝酒的如煙讓兩個丫鬟為她買了些花釀回來。

本應該溫婉如玉的女子面無表情的拿起杯子,一口将杯中的酒灌了下去,不适應的清咳兩聲然後呵呵的笑了起來,又斟了一杯酒,正準備再次一飲而盡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樹後傳來“酒不是這樣喝的。”

雖然變了不少,原來少年清涼的嗓音成熟了,也低沉了,可是那熟悉的感覺,一下子就讓女子知道了來人。

“如煙。”

“您折煞奴婢了。”女子嫣然一笑,但是眼中卻是融化不開的絕望,許久沒有做過這個表情的臉還帶着些許僵硬。

“你!”男子有些薄怒。

“奴婢已經嫁人了。”女子看着男子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奴婢從知道有人願把我從青樓贖出來的那天起,就已經決定不管那人長相如何,品行又如何,都要好好伺候他了。就算只是個連妾侍都算不上的暖床之人,奴婢也不會有半句怨言。”雲淡風輕的言辭從女子小巧的雙唇中吐露出來。

女子并沒有多想為什麽被接到這裏後會遇見昔日故人,她那顆已經殘缺的心,再也不願意想那麽多了,當然,也想不了那麽多了。

看着男子欲言又止,女子繼續笑着說道:“奴婢已經經不起大風大浪了,只想好好過完這殘生,所以麻煩您不要再來找奴婢了,奴婢不想傳出不忠的傳言。”

“你就不好奇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裏嗎?”看着眼前性情變化巨大的女子,男子忽然抛出這樣一句話。

然而女子一臉淡然,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情感。

男子低聲一笑,走到女子身邊,湊在她耳邊留下一句話。

女子手中的杯子嘭的掉到了地上。伴着男子的笑容,女子呆呆的坐在那裏,仿佛聽到了時間最可怕的言語。

他說“那個買下你的人,就是我。”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那些不甘,那些曾經的悸動,在這一刻都有一一重現在如煙的眼前,很多很多的情緒從那刻已經麻木的心中噴薄而出,一時間讓她無從反應。

但是沒過多久,一個蠱惑人心的笑容綻開在如煙的臉上,那往日溫柔的聲音也回來了,她說:“爺,您今晚要住在這裏嗎?奴婢給您準備飯菜去。”

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無論那個人是誰,都要心懷感激。。。。。。

而那個溫柔的笑容在修文看來卻燦爛的乍眼,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彌漫在兩人之間,修文拂袖離去。

背後傳來如煙溫柔的聲音“您慢走。”就仿佛她還是以前的她,而他也還是以前的他一樣。

但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變了,都變了。

她不再是那個溫潤的她。

他也不再是那個一直要求她叫他名字的固執少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或許愛情本就是這樣明知傷害卻難舍難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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