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生子
爽完,怡寶想像以往一樣偎進花蓮的懷抱,花蓮怕壓着肚子,用巧勁把她推到了一邊,只讓她的頭靠在肩窩上。
怡寶自然看穿了花蓮的小動作,心裏難免吃味,“你有挂名的丈夫,現在又有個父不詳的孩子,那我呢?我是你什麽人啊?”
花蓮原本昏昏欲睡,怡寶這樣一問,立刻精神了,正色道:“你是和我拜過天地的……”
怡寶心中一喜。
花蓮接着說:“……能幹的小姐姐~”
怡寶:……
“你擔心什麽呢?”花蓮拉起怡寶的手放到胸口,笑道:“我整個人都在你手裏捏着呢,以後還要再加上肚子裏這個,這世上還有誰能比你給我更多?”
花蓮是了解怡寶的,她是個沒安全感的人,說喜歡說愛來表白心意是遠遠不夠的。
愛這種東西,實在是虛無缥缈、不可捉摸,就像今天喜歡吃冰淇淋,明天又喜歡吃北京烤鴨,後來覺得辣子雞丁也不錯,你看,不都是喜歡嗎?(想到這些的花蓮口水都流了出來。)
敢說吃到嘴裏那種滿足感和幸福感不是真愛?
唯有讓怡寶相信,花蓮必須依賴她而活,才能讓怡寶安心。
對怡寶來說:愛即需要。
果然,怡寶聽了這番話之後感動非常,感動之外又有點小驕傲,随即還是有隐隐的擔心:“那怡貝呢?他比我長的好看,又能賺錢,又會撩,又……”
“好了~”花蓮把怡寶的頭按在胸口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我好好的,幹嘛找個攪屎棍戳自己。”
怡寶被逗得哈哈大笑,連帶着以後見了怡貝都會想起這番評論而笑容滿面。
怡貝因此而開心了好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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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孕期,就這樣日日春宵中度過。
怡寶多少是存着壞心眼的,那個未出生的小東西分享了屬于她一個人的肉體,而花蓮并不在意懷孕的時候及時行樂,若那個胎兒因此離她而去,肯定是因為它本身不夠強壯。
也幸虧有怡寶的纾解,花蓮的孕期并沒有抑郁,就是胖了二十來斤,好在肚子不大,沒長恐怖的妊娠紋。
懷孕的日子漫長而又痛苦,花蓮體型一天天變化,每每怡寶見她辛苦,都要慫恿她去打掉,花蓮聽了只是笑笑。
到後面兩個月,花蓮抱着大肚子在床上輾轉不能入眠,怡寶又提出讓她去打掉。
花蓮終于忍不住了,“我們山裏人,遇見懷孕的母獸都要放過,你怎麽對人還這麽狠呢?”
怡寶抱住花蓮,側身埋首在她分外脹大的胸前,嘆道:“不忍看你遭罪。”
花蓮笑着,一手摸着怡寶的後背安撫她,一手摸着肚子安撫不安的胎兒。
怡寶再不說“打掉”的話,花蓮也再沒發脾氣。
産前做彩超的時候,小孩子的臉看得清清楚楚,那一刻,怡寶也油然升起一種對生命的敬意。
一個小小的細胞,經過不懈的分裂再分裂,在神秘的基因調控下,精準地分化出不同的細胞、組織和器官,等出生以後,還會擁有自己的靈魂。
這一路上要經過多少艱難險阻,才能平安長大。
這是生命的奇跡!
就是不知道這個奇跡是男是女,花蓮覺得生個孩子就好,女人的一生就圓滿了,男女皆可,生兒子也不少遭罪。
怡寶是怕,萬一是個女孩,到時候怡寶媽又要鬧,雖然可以選擇去醫院打掉再要一個,但那樣對花蓮太不公平了,本來就很讓她受委屈了,怎好再一再地欺負她。
好在怡寶媽全球旅行,身在埃塞俄比亞、亞庇、毛裏求斯、斯裏蘭卡等這些國家,通訊不是很方便,也就沒什麽機會騷擾花蓮了。
怡寶向來是個思慮周全的人,她想着月嫂,想着學區房,甚至想着小孩以後去哪裏留學,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嚴峻的考驗在産前,醫生檢查後給了診斷,“胎盤後置,生的時候也許會大出血。”
怡寶冷靜地問:“現在把小孩拿出來,能活的吧。”
醫生幾乎驚呆,還是花蓮笑着攔住要暴走的怡寶,“沒事的,只是 ‘也許’罷了。”
然而花蓮到底沒躲過,進了産房不久醫生就來找家屬,“病人大出血,現在急需輸血,另外你們要考慮好一會兒情況危急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當然是保大人!”怡寶立刻站起來說,站在她身邊的怡貝遲疑着不說話,他身後的馬戶沉默不語、完全不在意,秦壽垂下眼,“我是o型血,先去獻血了。”
秦壽來的匆忙,身上還穿着白服,進産房的時候被怡寶媽攔住了,她不認識秦壽,還以為他是接生的醫生。
“大夫,這是一點小意思。”怡寶媽把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到秦壽的白服衣兜裏,“待會兒,一定要先保小的。”
秦壽把信封拿出來用手掂了掂,點點頭,看到怡寶媽的包鼓鼓的,便說道:“別的同事也很辛苦的,要不我幫你把心意帶到吧。”
怡寶媽大喜,樂颠颠的把兜裏準備好的錢都拿給了秦壽。
秦壽獻完血出來,臉色有些白,見怡寶媽去教堂祈禱去了,便直接把怡貝拉到一旁,拿出了錢,“你媽給我的。”
怡貝立刻明白了,嘆了口氣,他不覺得怡寶媽所作所為多麽惡劣,世間少有大是大非,每每只是站的立場不同而已。對怡貝來說,這件事最完美的結局就是除掉礙事的,保住小的,那樣才是一舉兩得,可怡寶這個樣子,很難說花蓮出事她會如何表現,而且,花蓮這個人,相處久了,也不讓人讨厭。
怡貝轉頭看看扒着手術室的門縫往裏看的怡寶,心情頗為複雜,這裏離手術的地方還很遠,什麽都看不到,可怡寶還是不辭辛苦地踮腳看着,希望能從來往醫生、護士的臉上窺到手術的進展。
“你的意思?”怡貝看向秦壽,關鍵時刻他還是比較信賴專業人士。
秦壽很專業地回答:“胎兒出生之前并不算是一個 ‘人’。”
仔細想想還是醫生說的對,胎兒出生之前,算不得一個人的,于情于理還是要先保大人。
“很好。”怡貝把錢還給秦壽,“這是你應得的,做你能做的,盡量都保住。”
時間寶貴,秦壽立刻離開參加手術去了,
手術比想象中漫長,怡寶媽一直都在教堂裏面祈禱,怡貝福至心田,突然覺得他也應該做點什麽。
于是怡貝趕回家,解開了木龍脖子上的項圈,讓他坐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張□□和一把槍。
怡貝坦然地對木龍說:“卡裏的錢,夠你花一陣子,槍裏有一顆子彈,如果你恨我,我随時等着你報複。”
木龍吃驚地看向怡貝,怡貝微笑點頭,“你自由了。”
也許冥冥中自有安排,怡貝再趕回醫院的時候,花蓮終于做完了手術,母子平安,是的,花蓮生了個兒子。
小孩剛出生就被送到了保溫箱觀察,怡寶媽興沖沖地去看了一眼,吓得立馬回教堂繼續禱告。
無他,小孩子長的太醜了,渾身皺巴巴、紅通通,手腳還有點脫皮,鼻子裏面插着進食管,哭得嗓子暗啞無聲。
怡貝也去看了眼,同樣覺得很難接受這樣醜的一個小東西,看着跟個猴子一樣,難道是用錯了精子?
怡寶壓根兒就沒去看那個小孩,直接跑去花蓮的病床前,曾經生龍活虎的花蓮,如今面色蒼白、四肢無力地躺在床上,看着讓人無比心疼。
“花花。”怡寶哽咽地說,“你這是何苦呢。”
花蓮麻藥勁兒沒過,看上去又呆又傻,看着怡寶傻笑,半響才說:“我這一輩子,結過婚,生過孩子,作為女人,也算圓滿了,下半輩子養活好孩子就可以了。”
怡寶聽着心裏不是滋味,酸溜溜地問:“那我呢?”
你這就圓滿了,那把我放在哪裏了?多餘的嘛……
花蓮還沒反應過來,“你怎麽了?該幹啥還幹啥啊。”
壓根沒走心,方言都帶出來了。
怡寶急了,反問“那你說我該幹啥?”
“我。”
花蓮不愧是山裏來的,說話總是這麽直白、簡潔不害臊。
“讨厭……”怡寶老臉一紅,把花蓮的手心翻轉向上,埋臉進去,“沒臉見人了。”
花蓮曾經是那麽純潔的一個孩子,自從怡寶幫她打開世界的大門,自愧不如,遍覽各大網站的有色書籍,很快就擁有了豐厚的姿勢儲備,反受為攻,尤其善講黃色笑話,每次怡寶想反攻的時候就講個不停,害得怡寶笑得做不下去只能乖乖躺平任攻。
秦壽走進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怡寶趴在病床邊上,臉憋通紅,抖着雙肩科科嗯嗯的。
“請家屬出去。”秦壽冷冷地說。
“為什麽?”怡寶仍舊維持趴着的姿勢,微擡起頭,不解地問道。
“患者肚子裏還有紗布。”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懷孕老遭罪了,不計劃要孩子,千萬要避孕,下面介紹幾種避孕方法,1,沒有性生活~
2,有性生活,但是是攪基(姬)~
別打,說點幹貨!
1,緊急避孕藥一個月只能吃一次,多次有長期避孕藥,記得每天要按時吃。
2,正确使用過小雨傘,出門要帶雨具,濕身事小,淋病是大啊~
3,用避孕環。
我知道的有效的就這樣,別的都不靠譜,雖然現在要不要孩子女人說了算,但,還是預防為主吧,從肚子裏往外摳肉,想想就很疼了。
做人要學着保護自己,學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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