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劫持
“什麽?!”怡寶又急又氣,猛地起身。
“寶寶別着急~”花蓮忙出聲安慰,并迅速把手從她的胸口裏拿出來。
剛才看着怡寶羞答答的甚是可愛,花蓮一時沒忍住,就從她的領口摸進去了,怡寶從小嬌生慣養,一身細白軟肉,随便摸哪裏都舒服的要緊,特別是摸到怡寶咯吱窩下面的癢癢肉,輕輕碰一下,怡寶就要科科的抖半天。
花蓮忍不住想:肉體上的傷痛就是要通過肉體的享受來彌補啊~
可惜秦壽不通風情,硬生生地打斷了這麽美好的術後時光,還搞得怡寶差點跑光。
可想而知怡寶有多生氣,怡寶怒道:“你們怎麽搞的,怎麽把紗布落在患者的肚子裏了?!”
“好了。”花蓮拉拉怡寶的手安撫她,怡寶氣得手冰冷,摸着一點也不舒服,花蓮細聲說道:“這麽大的醫院,怎麽可能發生這種烏龍事呢,你不要多想,要信任醫生——還得拜托他們把紗布取出來呢。”
最後這句話提醒了怡寶,再不滿也堆起了滿臉笑,看着比哭還難看,終于同意,但還是堅持知情權,“作為家屬,我要在一邊看着。”
一個大男人,看婦科,哼~
秦壽無所謂,身後有兩個護士輔助,他親自動手,取出了一團團被血浸透的紗布團,視覺效果的沖擊性太強,很快,怡寶又爬着出了病房。
(子宮大出血的時候,為了止血保住子宮,會在子宮裏塞滿紗布,不出血了再把紗布拿出來。)
怡寶在病房門口扶牆哆嗦的時候,怡貝走了過來,笑道:“你在這裏幹嘛,怎麽不進去?”
怡寶嘆氣:“秦壽在給花花取紗布,太吓人了,我看花花從手術室裏出來笑嘻嘻的挺精神,哪知道是硬撐。”
“是啊。”怡貝也感嘆,“幸虧是她身體底子好,換個人恐怕真的要虧血本了。”
二人對視,默契地一同嘆氣,都覺得生個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看了孩子沒有?”怡貝努力轉移話題,随即笑道:“還是別看了,長的跟只猴子一樣,真是猴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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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幹嘛?”怡寶撇嘴,“害得花花都差點死了,要不是怕花花難過,我恨不得叫人抱走弄死。”
怡貝笑着搖頭,“你就是嘴硬心軟,真要有人動孩子,說不定你怎麽瘋呢。”
有人陪着聊天,時間過得輕松又飛快,似乎沒多大一會兒,秦壽就做完手術出來了,見了怡貝點點頭,便帶着護士離開了。
怡寶冷眼旁觀,心中惴惴,怡貝倒是輕松自在,笑道:“別看了,他這樣無所謂的态度說明花花已經沒事了,走,咱們一起去看看孩子。”
怡寶沒反對,但看到怡貝要去推病房門,忙上前攔住,“你不是要去看孩子嗎,怎麽要進病房?”
花花剛做完手術,別再“外人不宜”。
怡貝收起笑,小聲問道:“孩子沒在裏面嗎?”
“……”怡寶懵了,“孩子怎麽會在裏面?不是一直在溫箱裏嗎?”
怡貝看向馬戶,馬戶立刻轉身去詢問,五分鐘後回來報告,“值班護士把孩子交給一個女醫生帶去做檢查,監控顯示那人把孩子帶出了醫院。”
剛才還在說恨不得孩子被人抱走弄死,現在這孩子真的就消失了,一語成谶,怡寶突然覺得一陣眩暈、渾身無力,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噩夢。
怡貝見怡寶神色不對,謹慎地伸手去扶,被怡寶側身躲過,反過來抓住他的胳膊,哭道:“這個孩子不能有閃失,花花差點把命搭上才生出來的,我……”
說到恸處說不下去,眼淚噼裏啪啦的往下掉。
怡貝是見不得怡寶哭的,一時手足無措,還是馬戶在旁邊替他說道:“我已經報警了,也讓人沿路去查監控,這麽短的時間裏,應該走不遠。”
這個案子引起了市裏的高度重視,負責任人就是李查德,倒不是存心或者故意。
自從怡貝把船賣給高人,市裏稍微有點臉面的流氓地痞都跟着高人出海找寶藏去了,結果就是市裏治安頓時一清,所以李剛有幸高升,而新上任的李查德無事可做,自然也無功可立,好容易遇到一個大一點的劫持案件,那可真是責無旁貸。
李查德雖然年輕,但是腦袋裏面也不都是糠,迅速發動人員,沿着監控一路追蹤,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假醫生的落腳處。
于是李查德得意洋洋地去找怡貝,鼻孔朝天,哆嗦着右腿,傲然道:“我們找到嫌犯的所在了,他帶着孩子回到了酒店。”
不過具體房間還不知道,酒店為了省錢,每個樓層安裝的都是假監控。
怡貝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挂斷電話,“天河酒店3樓是嗎?”
李查德一呆,“你怎麽知道的?”
随即想到:“你在我們警察內部安插了眼線?”
什麽眼線這麽喪心病狂,有線索告訴怡貝都不告訴他!
怡貝不屑地冷哼,其實是嫌犯剛給他打來電話,邀他獨自見面談判。
不過怡貝拒絕了,無論嫌犯什麽意圖,都不要跟着他的節奏走。
默然垂淚的怡寶悄悄地起身離開,沒過多久,她就站在了天河酒店的前臺。
“我老公在外面搞外遇,要和我離婚,我不肯,他就偷着抱走了孩子……”怡寶對着前臺小姐哭訴道,“你們知道那個人渣住哪個房間嗎?”
李查德和怡貝,還有一幹警察在天河酒店對面的酒店裏嚴陣以待,天和酒店是家快捷酒店,房間小,窗戶也小,大概嫌犯包下了整層樓,其他房間都沒有人。
李查德舉着望遠鏡監視對面動靜,經觀察,嫌犯帶着孩子在302活動,觀察了一會兒,李查德冷笑着下了結論,“是個新手,窗簾都不知道拉上。”
另一個監視的警察突然喊道:“注意、注意,劫犯手裏有槍!”
怡貝心裏一驚,搶過一個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面露沉重。
李查德還是那一副“快來求我”的樣子,刷的舉起□□瞄準嫌犯的頭,嫌犯一頭亮紫色齊肩長發,發色太詭異,看着就像賣假發的塑料頭,讓人射擊起來毫無心理障礙。
這個要命的關口,李查德還不忘擠兌怡貝,“跪下,求我,我就幫你這一回。”
怡貝放下望遠鏡,一眨眼,滿臉輕松自在,“哦?”
像有人在推銷紙巾,號稱每買一包紙巾,就會給農村的男廁所建設捐款1分錢,怡貝回應的态度自然親切,然而并不會買。
李查德恨得牙癢,正想爆發,沒想到又出現了新情況,“咦,她怎麽知道嫌犯在哪個房間?果然是你們怡家在警察組織內部有眼線嗎?”
怡貝立刻舉起望遠鏡看了眼,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天和酒店的房間裏,怡寶正在和劫匪對峙。
“你想要錢嗎?”怡寶冷靜地問道:“說出數目,我給你,現金、國債、黃金,什麽都行。”
劫匪搖頭,用槍指着小孩的頭,因為情緒激動,手指都在微微的顫抖,“她”啞着嗓子惡狠狠地說:“我,要見怡貝。”
怡寶皺眉,但仍耐心解釋道:“怡貝身體不好,早就不管事了,現在怡氏集團我說了算,你要什麽直接跟我說就行。”
“我要見怡貝!”劫匪大喊,冰冷的槍管壓向小孩的肚子,小嬰兒在睡夢中被不适驚醒,頓時哇哇大哭起來,這讓劫匪更加的焦躁不安,一腳把凳子踢到櫃子上,櫃子上的玻璃被砸得粉碎。
“別急!”怡寶立刻軟下聲音,“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怡寶撥通電話,鈴聲卻在門外響起。
李查德正在角落裏抽煙,他搞不懂怡貝突然跑到那裏去了,難道是三急?他很想一槍斃掉劫匪,可又想拿這件事威脅怡貝就範,真真是左右為難。
一個監視的警察突然大叫起來,見到蟑螂直立行走一般喊道:“跪了,跪了!”
“幹!”李查德狠狠丢掉煙蒂,立刻明白怡貝是跑去見劫匪了,沒想到怡貝看着清高,不跪着求他,竟然去跪劫匪。
李查德立刻舉起□□瞄準劫匪,他不希望怡貝給別人下跪,要跪,也只能跪他。
然而,通過□□的放大鏡,只看到怡貝走到窗前,對他豎起中指,然後刷的拉上了窗簾。
“幹!”李查德舉起□□要摔,被手下死死抱住,“老大,冷靜啊,這槍可開着保險呢!”
那邊屋裏,劫匪直直地跪在地上,雙手高舉嬰兒,看着跟番邦獻寶一樣。
怡寶急忙抱過孩子檢查,看着并無大礙,已經又睡着了。
“你這是何苦呢。”怡貝把從劫匪那裏拿過來的槍放到一邊,伸手摘掉劫匪的假發套,“我說過你已經自由了啊。”
木龍擡起頭看向怡貝,眼睛裏滿是真摯的淚水,哽咽地乞求:“不要抛棄我……”
怡寶把孩子放到沙發上,轉身摸出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撲上去往木龍的肚子上用力捅了幾次,木龍頓時嚎叫着倒下,潮蟲一樣在地上蜷成了一團。
“天,你這是幹嘛?”怡貝很是不解,“警察馬上就會過來了。”
“沒事。”怡寶舉起手中的□□,“我這個和楊教授的同款,絕對符合國家相關規定。”
怡寶愉快地想:難怪花花經常使用暴力,果然暴力使人快樂。
“倒是你。”怡寶看向怡貝,恨恨地說:“都是你鬧出來的事情,你要怎麽跟警察解釋?”
視線落到怡貝手中的槍上。
“懶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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