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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想把我扛到家裏,但也不知道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體力,還是低估了我的體重,剛走到樓洞口,就搖搖晃晃地把我放下來,讓我自己走。

我笑着嘲諷他,“你是不是上了年紀,腰不行?”

這話好像傷了他的自尊心,他跟在我身後,陰恻恻地冷笑道,“別急,一會兒就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事實證明,任何男人都是激不得的,特別是在關乎到性能力的問題上。

我還在玄關處彎腰換鞋,他就從後面覆了上來。雙手從衣擺鑽進我的毛衣,反複摩挲我赤裸的腰際。明明這雙手還帶着初春夜晚的寒意,我卻被燙得止不住地發抖。

我意識到他想做什麽,慌忙喊道,“等等,至少等我洗個澡。”

他貼着我的耳後嗅了嗅,不容置疑地駁回我的要求,“ 洗什麽?我看你香的很。”

媽的,又來了。想我至少也算風月場上的老手,卻總因為他随便一句算不得調/情的話心肌缺血。我再沒有力氣反抗,軟下腰來任他索取。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後脖頸,我身體裏頓時産生了一種剛下溫泉時,冷熱錯雜的感覺。

我扛不住,舒服得仰頭輕哼。

他卻仿佛不想聽到我的聲音,趁我雙唇微張的時候,把食指伸進我的嘴裏,力道不小的按壓我的舌根。

我喘不過來氣,又想要嘔吐,這太難受了!

生理性的淚水盈滿了眼眶,滾到睫毛尖上将墜未墜。

我本可以咬他的手指,逼他把指頭收回去,可我沒有出息,我舍不得,只能“嗚嗚”哼着擺頭拒絕,嗓子裏含糊地叫着“不要”。幸好,他的手指很快松了勁兒。

他的手指還待在我的口腔裏,舌頭甫一得到自由,我便情不自禁地貼着它纏繞,又像口/交般地吮/吸吞吐。

很快,身後就傳來了一陣甜膩的喘息聲,在旖旎的空間裏,他的聲音黏得像是能拔絲。

他把手指抽了出來,又用沾滿了我津液的手指去掰我的下巴,動作不算溫柔地逼我轉過頭去。

房間裏沒有開燈,他的雙眼卻格外明亮。不知從何而來的光跳躍進他的眼睛,在瞳孔裏聚攏成銀河似的光圈。此刻銀河正在一眨不眨地注視着我,将我吸入其中。

我被眼前的美景迷惑,意亂情迷地湊過去想要吻他。

四瓣嘴唇的距離不足寸許,馬上就要貼合的時候,他卻錯開了頭。

他不想要吻我!

我不滿地追逐過去,他卻把我推到了玄關上。膝蓋和玄關相撞,發出一聲悶響。

他冷聲命令我,“扶好了。”

我知道他要做什麽,但又無從拒絕,只能哆哆嗦嗦地扶住了櫃沿。

他的手繞到前面來,毫不拖泥帶水地解開我的褲鏈,把我的褲子和內褲一起褪下,脫到膝彎。

他不做其他前戲,在我的洞口揉弄兩下,就要往裏捅。

我終于反應過來,他今天是打定主意不給我好過。往常做/愛的時候,總是要摟着我又親又舔老半天,今天卻給我來了個單刀直入。我心裏難免不平衡,酸澀的就像被醋精泡過。可縱使心中再不好過,身體卻還是率先向他屈服,控制不住地跟着他的指尖擺起了腰。

他一手在我的身體裏作亂,一手還不忘狠狠拍我的臀肉。

他平緩得近乎冷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我還什麽都沒有做,你這裏就出水了。好濕,這麽喜歡我的手指嗎?”

我剛想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才濕!

腸道就很不配合地吞咽起了他的手指,還發出“咕啾咕啾”的水聲。

我的身體深處就好像生了個泉眼,而他則是泉眼的開關。一挨到他泉眼就往外噴水,我雖然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可拿它也沒有辦法。

我覺得好丢臉,只好把臉埋進手臂裏,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又羞恥又舒爽的表情。

他見我不答話,手指又往裏深深一捅,這一下正好撞到了我的敏感點,我忍不住“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他接着冷言冷語,“說吧,今天又是為了刺激誰才來讓我上,嗯?”

嗯你媽的嗯,這個狗男人真是心胸狹窄,上個床還耿耿于懷。

“還是被我上的實在太爽,哪怕心裏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也想要撅着屁股讓我上?”

我對他心存虧欠,本想不管他對我做什麽,我都要忍氣吞聲。

可他現在滿嘴胡言亂語,說的沒有一句是人話;饒是我給自己做了再多心理建設,也覺得無法忍耐。

我終于反唇相譏,一邊舒爽的吸氣,一邊罵他,“你他媽的少自戀了,你除了屌比別人大,哪裏值得我念念不忘了,操!”

“是嗎?”他笑了笑,又在我體內屈起手指,指尖重重抵在我的前列腺上。

“啊,輕點!”我的聲音頓時變了調。

聽到我不絕于耳的呻吟聲,他惡劣地笑了起來,“只有屌比別人大了點?我看我的手指也能伺候的你很舒服嘛。”

我被他的手指搞得高/潮疊起,腦子裏炸開了一片片白色的煙花。

我神志不清,幾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操!要吵架就他媽少使陰招!他媽的也不知道誰給你的自信,要不是我他媽的愛你,給狗上也不給你上!”

本以為他要接着折騰我,不成想他卻在此時停了下來。

時光倏地安靜了,靜得我幾乎能聽到從他胸膛裏傳來的鼓動聲。

半晌以後,才聽他顫抖着開了口,“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怎麽還會有人想聽這種話?

我重複,“讓狗上也不讓你上!”

我做好了和他唇槍舌戰的準備,可他總不按套路出牌——他從背後綿綿密密地纏縛過來,胸膛緊緊貼着我的背,頭埋在我的頸窩裏,與我頸項交纏。他在我的耳邊輕聲說,“你剛才說,你愛我。”他借着這個姿勢進入我的身體,逼我說那三個字,如果不說就不動。

到最後我已經記不得自己說了多少個“我愛你”,說的嗓子冒煙,聲音虛浮,臉上都是眼淚和來不及吞咽的津液。

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髒,可他卻根本不在乎這個,把我壓在玄關上,用舌頭舔我臉頰上的淚水和下巴上的唾液。

他把我本來就泥濘的臉弄得更加髒污。

可是我也不嫌棄他。

性/愛本來就是肮髒的,期間離不開精/液、汗液甚至尿液,也離不開許多污言穢語。

可如果他抱着我,我不介意變髒,哪怕跌落到泥潭裏去,我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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