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頭暈腦脹的回了家,何雲斂和許赟的臉交替在眼前出現,到最後卻幾乎只剩何雲斂。
我想要與他重歸于好,但又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畢竟許赟說的都是事實,我當初的确抱着那樣不堪的目的接近他。如果我對他說,“當初勾/引你上床的确是因為誤以為你是我發小的男朋友,可被你上了幾次以後,我就對你來了電。”他是會更生氣,還是會笑笑原諒我,說,“寶貝那我們接着上床吧。”
能這樣做的估計是傻子。
如果他有幾分喜歡我,那還算被我抓到些軟肋;但如果真如許赟所說,他心裏只有那個惦記了七年的人,那我估計只剩被他一腳踢開的下場。
一覺醒來已經接近中午,我還沒有睜開眼睛,就抓過手機,給何雲斂去了個電話。第一次打過去響了好久都沒人接,我耐心十足,直到出現忙音才挂了電話。
第二次再打,響了兩聲便提示我“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我咬了咬嘴唇,反應了一會兒,才想到他應該是把我的號碼拉黑了。
我拿不準他這麽做是在和我耍小性兒還是想要與我斷絕關系。
如果是前者,我會去哄他;如果是後者,我決不允許它發生。
我才剛發現我對他的感情,哪怕要我不顧傲骨和廉恥,我也想要把他留在我身邊。
想到這裏,我立馬就躺不住了,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戴,就拿上車鑰匙出了門,我要去何雲斂家的樓下等他
事實證明,一拍腦門就做的決定沒有幾個是正确的。我去的太早,從太陽當空等到暮色四合,才看到何雲斂的影子。
我擡腳,想風度翩翩地向他走去,但因為站的實在太久,雙膝麻的像是有針在紮,所以走起路來的腳步都是踉踉跄跄的。
光從氣勢上就短了一大截。
我一邊喊他的名字,一邊以最快的速度向他走去。
本以為他看到我怎麽都會有些反應,哪怕是勃然大怒,不想,他卻只向我投來了冷漠的一瞥,我頓時如同懷抱着一團滿當當的愛,卻閉着眼睛撲進了一團冷空氣裏。
好吧,做錯事的是我,我忍。
我撲到他的面前,雙手抓住他風衣的衣襟,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不想他卻先開了口。“怎麽,這次來找我也是為了和我上床嗎?”
我怎麽也想不到,他竟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他這張漂亮的嘴,除了會說溫柔的情話,會纏綿的接吻,還會出口傷人。
我的心髒此刻就被他這張嘴捅了個對穿,鮮血淋漓地疼得厲害。
我還是徒勞的想解釋,卻被他不耐煩地打斷了,“不管你是為誰想和我上床,我都沒有興趣,煩請你去找別人。還是許赟最近沒再給你找新的獵物,你耐不住寂寞,連我這個冒牌貨都下得去嘴?”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寒冬裏屋檐下的冰淩,又尖又刺。
但冰淩刺得人再怎麽疼,也比不上他此刻一臉厭煩的讓我去找別人。
我的怒火就是在這時被掀起來的,哪怕在心裏告訴自己一百遍“要忍”也無濟于事。我被氣得語無倫次,“你他媽的未免想的太多,我還會缺人陪我上床?我現在就去找十個,不,一百個人上床給你看!上完了我他媽的還要拍片兒給你看!”
說到最後,我也不知道這是在刺激他還是在羞辱我自己。
我必須得馬上離開,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我轉過身,快步朝停車的地方走去。或許是剛才站麻的雙腳還沒有好,每走一步都分外艱難。
我腦子裏紛繁錯雜,想的或許是到哪兒找一百個人陪我上床的問題。
這道題太難了,難得我無解,難得我眼眶酸澀,在臉上下了一場毛毛雨。
還不等我走出十步,身後就傳來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有人在身後死死地扣住我的手。
何雲斂寒冰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要幹嘛去?”
我想甩開他的手,但我們力氣的差距實在懸殊,試了幾次都沒有甩開,只能作罷。
我閉着眼睛喊,“我他媽不說了嗎,我要去找一百個人上床,我要去找別人上床!”
他結實有力的手臂攬上我的腰的一瞬間,我幾乎沒能反應過來。
緊接着他雙臂使力,矮下/身子,竟然像扛麻袋似的把我扛到了肩膀上。
我從來沒被人以這個姿勢扛過,突然騰空的感覺讓我脖頸發涼。我被吓得好像一只炸了毛的貓,連臉皮都顧不得要,在他身上毫無形象地蹬起腿來。
我雖然不算威武雄壯,但怎麽樣也算不得嬌小可人,他扛着我也十分費力,沒一會兒就左搖右晃地打起了擺子。
他的語氣愈發不好,“別亂動,再亂動我他媽就把你扔到地上去。”
他往一邊傾斜肩膀,做出要把我摔到地上的架勢,可拖着我腰背的手卻穩如泰山。
我不敢再亂動,但嘴上卻還要犯賤,“我他媽幹嘛要亂動?我就是覺得這個姿勢不錯,下次也要找別人試試。”
他聽我這話,狠狠拍了一把我的臀肉,“你還想去肏別人?他們能讓你爽?”
我眼睫濡濕,還故意嬉皮笑臉,“爽不爽有什麽重要,玩玩嘛。”
卻見他嘴唇緊繃,眸色一暗,“還是你們會玩兒,拿別人的真心當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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