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本以為白也表了,愛也做了,就能和何雲斂走入生命的大和諧;沒想到他這次做的更絕,幹脆給我來了個失蹤,不只電話打不通,就連在他家樓下等,都等不到人。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之後,我終于知道他正在躲我。

我一顆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又擔心他的安全,又覺得自己追人的前路渺茫。糾結了一陣,我還是來到何雲斂所在的報社,想打探一下他的去向。

接待的小妹态度特別好,一聽我說是何雲斂的“客戶”,就倒豆子似的把他的行蹤一五一十地交代給我。

她說她們報社最近在臨市舉辦一個公益馬拉松跑的活動,本來應該由其他人帶隊,但何雲斂主動請纓,已經過去兩天了。

舉辦活動的城市離我們這裏并不遠,走高速過去也不過兩個小時的路程。從報社離開以後,我直接開車過去。何雲斂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矛盾的人,心裏有你的時候直白又熱情,可一旦察覺自己有受傷的可能,就立刻抽身,一點情面都不留。

我知道,如果放任他這麽躲避下去,我們之間只有漸行漸遠的下場。

我不希望這樣,哪怕要了斷,我也希望這段感情是被幹幹脆脆的切斷,而不是被敷衍着擱淺。

到達目的地以後,我按照接待小妹和我說的旅店找了過去。本以為會是一家不大的招待所,沒想到環境竟然不錯,是一家四星級的酒店。見時間還早,不過下午三點,我便要了一杯咖啡,坐在前臺旁邊的水吧等他。

我以為他很快就會回來,沒想到直等到昏昏欲睡,才看到何雲斂出現。

大概是因為要一起跑馬拉松的關系,他今天穿的和以往格外不一樣,一身的運動裝,半挽起來的褲腿上還沾了一些泥點。他似乎有些疲憊,眼眶下綴了黑眼圈,下巴上的胡茬都已經冒青。但這絲毫也不影響他的好看,反而給他增添了一些沉澱下來的性/感。

我覺得他簡直帥的沒邊兒了。

我坐在原處,欣賞了一會兒他又冷又飒的樣子。直到他快要進電梯,才喊了他的名字。

他看到我,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臉上的表情竟然慌亂了起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和我想的相見時的場景一點都不同,這三天我為他七上八下,提心吊膽,再見到他我只覺得高興。

我以為他至少也會這樣,再看到我不說立刻把我抱在懷裏,也會樂得合不攏嘴,誰知道,他竟然只想往回退。

我難免覺得心灰意懶,不知道自己做這些都是為了什麽。

我想轉身離開,可他卻開了口,“你怎麽在這邊?”

是啊,我怎麽在這邊呢?我來這邊幹嘛?千裏送外賣人家都不稀罕。

我敷衍地扯了扯嘴角,想要轉身離開,卻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見我不說話,他自顧自地開了口,“走吧,去我的房間。”

跟着他走進他房間的那一刻,我在心裏罵自己,未免太沒有出息了。

但我也沒有辦法,他說出來的話我都沒辦法拒絕。都說先愛上的人就輸了,我現在大概就是輸的連內褲都不剩了吧。

進了房間以後,他就讓我随便坐,然後就不再理我,自顧自地去換衣服,然後理頭發、噴香水,就好像房間裏沒有我這個人一樣。

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和沙發靠墊融為一體,恍惚之間我覺得,我不過也是一個空洞的擺設。

我終于忍受不住他的怠慢,倏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他的身後。

“你什麽意思?”我大聲質問他。

他手裏還拿着剃須刀,看樣子是想刮掉他那層不知道幾天沒刮的胡茬,聽到我的問話,他把剃須刀放下,轉過身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什麽什麽意思?”

“你這麽吊着我玩兒是不是覺得特別有趣?”我氣得周身的血液都逆流着沖向腦頂,能說的不能說的話都一股腦地往外冒,“看我成天被你迷得七葷八素、追在你屁股後面跑你覺得有意思是不是?”

而你呢,只需要做到不主動不拒絕不承諾就好了,我就會像個傻子似的貼上去。

他仍是看着我不說話,我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我嘆了口氣,說,“好吧,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就是了。”

擡腳剛要離開,他卻一步邁到我的身前來。剛才那些慌亂無措的表情又出現了,他的臉上盡是焦急,就像想要央求媽媽“不要上班”的孩子。他語氣急切,“不要走,沈棠,不要走。”

這回換成我用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他。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或許正經過他的窗口,才會在他臉上鋪了一層紅霞。

他舔了舔略微有些幹燥的嘴唇,艱難地說,“誰說,誰說我不想見到你……誰說我吊着你了?”

我發現了,他一緊張就會結巴。

我問他,“不是這樣那又是怎樣的?”

他說的飛快,“當然是喜歡你,不是,是愛你,如果不愛你怎麽會和你上床?”說完這些,他眼裏暈起了一層水潤的光,就像初春清晨起的薄霧。

我大腦裏一片空白,下意識就開了口,“當然是因為我膚白性/感大長腿……”

我對自己評價過高,聽了這話,他“噗”地一聲就笑了,這一笑頓時就讓剛才的旖旎氣氛蕩然無存。

我在心裏罵自己,簡直是破壞氣氛的能手,硬生生中斷了人家的表白。我羞窘又不甘地看着他,想讓他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可他卻只是溫柔地笑着,俯身靠近了我,用溫熱寬大的手掌扣住我的後頸,把我拉到面前去,輕柔又綿長地吻我。

待把我吻到舌尖發麻,大腦缺氧,口腔裏都是他的津液,他才把頭擱在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厮磨着說,“你說的都對,因為你膚白性/感腿又長,所以我這麽愛你。”

—————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