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番外

林芳看着十七歲的女兒數學成績薄弱，熬着夜工的錢給林語請了家教老師。家教老師名牌大學畢業，每周授課的諒解，除去數學，語文化學物理也都順帶教一教。林芳家小，兩室一廳，家教老師便在女孩兒卧室授課。林語成績其實并不差，那次數學考試時，有同學在當着全校學生的面兒向她表白，她因為覺得太窘迫所以提前交了卷子，最後兩大題都沒寫。她不想補課，更不想讓自己的媽媽每天敖夜工。所以家教老師來的時候，她給了一堆難題。“這是大學高數內容，高考應該考不到，你确定要學？”家教老師很帥氣，常穿一件白色T恤，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林語心高氣傲，對家教老師很不屑，仰着下巴道：“學，花了錢請的家教，我當然要學點兒高層次的東西。”學生要求，老師便教了。一堂課下來 ，林語一頭霧水。原本想讓家教老師知難而退，她沒想到卻将自己繞進去了。便轉換了戰術，下一次考試認真複習，重新回到了班級第一。林語想辭退家教老師，林芳卻說：“不行不行，你成績才好一點，家教不能停，要一直學到你高考結束，這個家教老師年紀輕輕，沒想到這麽厲害。”林語暈倒，記着又嘗試了幾次考差，林芳是氣又是急，還給家教老師面前訴苦。林語看不到自己媽媽這樣難過。只能跟着家教老師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

一次林語又被男同學表白。男同學為了增強自己的氣勢，找了五六個男生跟在自己身邊。家教老師正好路過，以為林語被學生欺負，主動上前站在了林語身側。“你們幾個，哪個班的？”家教老師聲音醇厚，高大的身形與男同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日，林語第一次正面審視家教老師，陽光灑在他的臉頰一側，光線耀眼，卻擋不住那俊俏的五官。林語驚嘆一聲：“好帥！”男同學第一次聽到林語對人贊揚，不禁吃醋，想要顯露自己的英武風采，竟是叫小夥伴一起圍攻家教老師。林語顯示驚吓，而後卻是驚呆。家教老師赤手空拳将六七個中學生打趴在地。家教老師在林語心中的形象似是又高大了。越發覺得班上的男同學超級無聊加幼稚！回到家，她問林芳：“家教老師叫什麽名字？”林芳想了想說：“叫小莫，全名……忘了，你自己問他吧。”林語後來問了。得知家教老師全名叫：莫沉。從一開始的厭惡上家教，到後來的期待家教課，林語的內心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少女情窦初開了。

……

“老師，你有女朋友嗎？”林語看着面前帥氣的小哥哥問，小臉紅紅的，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因為害羞。莫沉：“沒有。”林語心頭一甜，又問：“為什麽沒有？”莫沉：“沒空。”林語抿了抿唇，繼續道：“我給你當女朋友好不好？”莫沉微微擰眉，擡頭打量起面前的學生。面前的女學生不過十七歲的樣貌，黑色的馬尾辮，臉蛋紅撲撲的，靠近時散發着陣陣少女特有的清香。男人俊眼微低，眸光瞥向了女孩兒稍稍隆起的胸脯，不帶絲毫情緒回答道：“不好。”少女不好奇，追問為什麽。莫沉不予理會，最後被問得不耐煩了，便說了一句她太小應該專心讀書之類的話。林語将這句話埋在了心裏。又一周，再見到莫沉時，她說：“如果我考上了你的學校，我就當你女朋友好不好？”莫沉望着倔強的少女，纖細的身子不過他胸口高，望着那雙丹鳳眼裏的澄澈，又注意到少女粉潤的唇瓣，不禁咽了咽喉嚨，腦中莫名思考着這樣的身高差接吻會不會很累。“老師，如果我考上了你的學校，我就當你的女朋友，好不好?”林語又問了一遍，雙頰紅的似是被墨水染過一般，那嬌俏的身子急促不安，生怕聽到面前的人說不好。莫沉又瞥了一眼女孩兒的胸口，與上周看到的比起來，似乎大了一些。她會長大的吧！她會長高的吧！她與自己相差五六歲，似乎也不算多。等到她大學畢業二十二歲，他也不過二十八，三十歲之前他也不大可能結婚。思來想去，面前的女孩确有機會成為自己的女朋友，便點了頭，應了一聲“好”。少女緊繃的一顆心驟然放下了，筆直的身子也因為這一口氣松懈下來，臉上的嚴肅和認真随之被一股子歡快和喜悅所代替。“那我們說好了，我考上大學就要做你的女朋友，不管你那個時候在哪裏，我都會去找你的。”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