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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逾,衆所周知的大帥哥。25歲,某知名電影學院表演系研究生在讀,大二開始接戲,這些年人氣雖然比不上頂流的那幾個鮮肉,但也是“次一線超二線”的存在。身材長相都沒得挑,作品不多但都有口皆碑。娛樂圈知名“劇抛臉”,演什麽像什麽,不出戲,合作過的名導名編都說他前途不可限量。

林皆樂,衆所周知的小可愛。23歲,某知名電影學院表演系大四學生,去年接了人生中第一部 戲,演了個沒多少臺詞本應該沒什麽存在感的男不知道多少號,結果因為那一張清新可愛的小臉蛋和一句讨喜的臺詞火了。他在那部戲裏演一個15歲的少年,一點兒沒違和感,而那句讓他一炮而紅的臺詞是:“哥,我又尿褲子了。”

衆所周知,向逾跟林皆樂師出同門,也都名氣正盛。

但衆所不知的是,他倆有段不可告人、不能描述的小秘密。

林皆樂跟向逾的不能描述,得從一次“酒後亂X”開始說起。

當時林皆樂大三,三個月之後他人生中的第一部 戲就要開播了,不過那會兒他還只是個藉藉無名的學生。

他跟向逾的那段短暫的“情”緣起于研究生學院的一場話劇表演,林皆樂的表哥姜印跟向逾都出演了那場話劇,結束後大家聚餐,剛好林皆樂來給表哥送錢包,于是就被拉着一起去了。

當時林皆樂想拒絕的,可看見站在遠處跟人談笑風生的向逾他心裏的小鹿就亂撞,什麽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向逾難得回學校,林皆樂難得看見他,舍不得就這麽走了,還想再多看幾眼。

就這樣,林皆樂攥着一顆怦怦直跳的心,紅着耳朵尖兒,跟着他們一塊兒去了。

吃飯的時候,林皆樂就坐在向逾旁邊,朝着向逾那邊的那條胳膊都僵硬了似的,不會動也不敢動。

他說話都只敢看着另一側,夾菜也不敢夾。

向逾笑着跟姜印說:“咱表弟是不是怕我啊?”

咱表弟。

林皆樂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需要緊急救助,上個呼吸機。

姜印一邊給林皆樂夾菜一邊說:“他就是怕生,容易害羞。”

“容易害羞?”向逾笑着看林皆樂那熟透了的耳朵說,“小名兒是不是叫含羞草?”

林皆樂臉上的肉都要痙攣了,不知道該怎麽才能做出正常的表情來。

他懊惱不已,覺得自己實在沒出息,在喜歡的人面前竟然大氣兒都不敢喘。

向逾不可能喜歡他這樣的人。

向逾說完他是含羞草,坐在姜印另一邊的一個圓寸頭男生探過頭看林皆樂,然後笑嘻嘻地說:“什麽含羞草啊?難聽不難聽?這不可愛的小草莓麽!”

姜印一巴掌呼在了那人臉上:“小草莓個屁,少調戲我表弟!”

小草莓。

向逾打量着林皆樂的側臉,那紅耳朵,紅臉蛋兒,小掃把似的長睫毛,挺翹精巧的小鼻子,還真是可愛。

“小草莓多吃點。”向逾給他夾了塊兒鍋包肉,“太瘦上鏡也不好看的。”

林皆樂聽了,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我不好看嗎?”

向逾一愣,笑了,特真誠地說了句:“好看,特別好看!”

那天吃完飯,他們又去了KTV。

林皆樂本來不想去,可是向逾叫他上車,他就乖乖上車了。

在KTV,林皆樂第一次聽到了向逾唱歌,是他以前沒聽過的一首很老的情歌,向逾唱得好,又深情,那聲音打着圈兒似的圍着林皆樂轉,轉得他都暈了。

向逾偶爾轉過來的時候林皆樂有種錯覺,覺得這人是在對着自己唱。

他當然知道是錯覺,向逾怎麽可能會對他唱情歌?

可是偷偷自作多情一下,也是沒關系的吧?

這幫人一直鬧到半夜,都喝得七倒八歪,有的趴在一邊睡了,有的還在拿着麥狂嗨,林皆樂沒怎麽喝酒,一直抱着一瓶草莓味兒的啤酒坐在那裏,一晚上了都沒喝幾口。

半夜三點,他覺得餓了。

面前的桌子上倒是有吃的——被酒浸濕了的薯片、被酒浸濕了的鱿魚絲、被酒浸濕了的果盤……

他抿抿嘴,揉了揉肚子。

“有點兒無聊了。”向逾突然坐過來,用肩膀撞了撞林皆樂,小聲說,“要不要去吃燒烤?”

燒烤。

林皆樂連連點頭。

他喜歡燒烤,也喜歡向逾,哪有拒絕的道理?

于是,這倆人在深更半夜溜出了KTV,林皆樂揣着亂跳的小鹿跟着向逾出去覓食了。

後來林皆樂一直在想,自己那天是不是做了一件錯事兒,如果那時候他沒跟向逾出去,就不會有後來的酒後那啥。

可是,如果沒有,他又覺得會很可惜。

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矛盾,沒有“後悔藥”,沒有“人生重來槍”,所以,一切就那麽發生着。

第二天上午十點,林皆樂一個人坐在宿舍的床上,嘴裏念念有詞。

林皆樂:“呃……我把向逾給睡了。”

“啊不對不對,不能這麽說。”林皆樂又說,“應該是向逾把我給睡了。”

他皺皺眉,砸吧砸吧嘴,最後又舔了舔嘴唇。

就好像,幾小時後,向逾親吻的味道還留在他嘴唇上。

他看着小鏡子裏的自己,白淨的小臉,紅潤的嘴唇,挺翹的小鼻子,杏仁兒一樣的眼睛,這張臉可是向逾都誇過的。

向逾一開始說:“你長得蠻可愛的。”

後來氣氛變得不能描述後,向逾又貼着他的耳朵暧昧地說:“你真好看。”

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做那事兒的時候向逾究竟知不知道他是誰,知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反正他不敢問,畢竟是自己耍了心機占了便宜,如果他是向逾,估計要送上一紙傳票了。

林皆樂嘆了口氣,放下鏡子,趴在了床上。

屁股好疼。

他皺着眉,把臉埋在了枕頭裏。

這事兒跟片兒裏演的、小說裏寫得一點兒都不一樣,真疼,他差點兒暈死過去。

但是想想,那疼痛是向逾給的,一輩子估計也就一次了,林皆樂就是靠着這個信念才咬牙堅持下來的。

他覺得心裏很亂,于是給表哥發信息:哥,如果一個人不經你同意就占了你的便宜,你會怎麽做?

姜印:揍死他丫的。

林皆樂哀嚎一聲,決定以後都繞着向逾走了。

愛一個人,好難啊!

而另一邊的向逾,一早被經紀人的電話叫醒,讓他馬上回公司。

他依依不舍地偷親了一下還在睡覺的林皆樂,留了張字條在桌子上,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他的字條上寫着:這是我的手機號,等你醒了聯系我。

向逾還賣乖地畫了個心。

然而這張字條後來被林皆樂掀被子的時候刮到了垃圾桶裏,壓根兒沒看到。

遲遲沒有收到林皆樂消息的向逾覺得自己完蛋了,他給姜印打電話:“問你個事兒。”

“說。”姜印當時正跟何橋嶼在學校食堂吃飯,倆人吃一碗青菜面,因為發現錢包又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要是有人算計你把你給睡了,”向逾說,“你會怎麽做?”

姜印一聲冷笑:“我幹不死他。”

向逾一個激靈:“你要是幹不了他呢?”

姜印沉思片刻,笑得冷酷無情:“告他,告得他身敗名裂。”

向逾直接挂斷了電話。

姜印嘀咕:“今天怎麽回事兒?我這是情感熱線嗎?”

就這樣,明明互相喜歡,互相算計的倆人,都因為慫,臨門一腳了又都撤退了。

那之後,誰也不敢聯系誰,都覺得自己是占盡了純潔帥哥便宜的無恥惡棍。

不過最近一年倆人在娛樂圈發展得都不錯,大大小小的活動盛典擡頭不見低頭見,碰了面都假裝鎮定地點頭示好,偶爾也簡單聊幾句,殊不知,這倆人心裏象征愛情的小鹿早都上蹿下跳了。

向逾不是沒試探過,但試探失敗了,因為他正準備問問林皆樂記不記得去年那場話劇之後的聚會時,他倆就被記者圍住了。

好死不死,記者問到感情問題,林皆樂說:“我是那種比較保守的人吧,會喜歡慢慢相處,日久生情。”

這句話猶如一聲炸雷,把向逾炸得外焦裏嫩。

試探夭折,而且沒有以後了。

可當時說出那番話的林皆樂真正的內心卻是:嗚嗚嗚,我又撒謊了,我一點都不保守,我睡了旁邊這個人。

反正後來向逾絞盡腦汁也沒想到究竟應該怎麽辦。

直到向逾的經紀人接到了一通神秘來電。

“《Sweet House》?那節目不是已經糊了嗎?”

《Sweet House》,同性明星戀愛真人秀,曾經的國民級綜藝,不過這兩季收視率嚴重下滑,話題度也大不如前。

“維哥,您親自打電話過來,那我們肯定得給您面子的,”向逾的經紀人笑着說,“不過您也知道,向逾一向不喜歡炒緋聞,上這種節目,緋聞是不可避免了,所以我們得好好商量商量才能決定。”

向逾放下了手裏的蛋□□,等到經紀人那邊挂了電話,他一本正經地說:“我真的很不喜歡炒緋聞,也不喜歡這種戀愛真人秀。”

“嗯,我知道啊。”

“但是,我對這個節目是很有感情的。”向逾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畢竟我也是看着它長大的。”

經紀人:“……你今年多大啊?”

“琳姐,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就是有一天能出演這個綜藝。”向逾深深地嘆了口氣,“但是你也知道,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合适的搭檔也可遇不可求。”

經紀人:“你有話直說。”

“我想跟林皆樂一起出演。”向逾突然轉過來,可憐兮兮地說,“琳姐,求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四年一次的2月29日,開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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