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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儲備和畢悠看着禮盒中流光溢彩的衣服,只一眼就默契十足的合力把衣服拿出來。不是衣服過重,而就這一眼的功夫,夫妻倆就看出衣服是一件過長的禮服随着他們把旗袍展開,即便已有心理準備,即便儲備記憶中見過無數件華貴的禮物,仍忍不住驚呼出聲。
原來大紅的緞面上繡着一只金黃無二色的鳳凰,最為關鍵的是這只鳳凰通體鑲滿整件衣服,尾巴就在那拖地裙擺之上。
“悠悠,這…這金色的線不會是真金的,對吧?”儲備魂不附體的喃喃道。
見他這樣畢悠好不忍心說,“是真的,布料也是真絲的。”
“怎麽可能,我怎麽從來不知港城人有這等手藝?”想起先前那件自得許久的牡丹旗袍,儲備的臉刷一下紅爆了。
“瞎想什麽呢。”不去刺探他心裏畢悠也知道他的小心思,“我剛剛神展開了一下,這件禮服是二哥去蘇杭一帶找頂級繡娘繡制的,還不止一個繡娘。
“難怪呢。”原來是內地,儲備心裏少許安慰。只是,“媳婦,你很喜歡這件衣服吧?”
“衣服非常漂亮,但也只限民間啊。”不忍他黯然,把衣服放回禮盒裏,摟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說,“和我的衣服比還是差的遠呢。”說着手一揮,讓儲備真真切切的看清她以往穿的簡約旗袍,“別看普通,這衣料可是蛟绡。”
“騙誰呢。”經畢悠這一轉移,儲備暫時忘記糾結他給自己媳婦訂制的旗袍遠不如哥哥嫂子的精美。“當我沒穿過衣服呢,這和我的睡衣根本沒差。”
“老公,悠悠問你啦,你的睡衣是自己買的嗎?”一雙精光閃爍的眸子直盯的儲備無所遁形。
“嗚嗚…老婆,是我眼拙。”怎麽能忘記,自打他和媳婦兒的關系合法化,貼身衣物都被她全包了呢。不過,“舉行儀式的時候你打算穿這件嗎?”
“老公,別說你沒給悠悠準備婚服吶?”大眼一眨一眨的看着他,大有他一搖頭,這婚禮就不舉行的節奏。
還好,大哥上個月給他公司幹股時他沒有清高的推拒,只是看到賬號裏多出的一大筆金額,才知道分紅不是今年這幾個月的,而是從他十八歲時開始的。
饒是知曉三位哥哥疼他怕他沒錢用,在給他文件時只提分紅沒提金額,儲備心裏依舊暖的發酸。
剛好那時為畢悠準備的旗袍用來拍婚紗照了,財大氣粗的儲四少幹脆把三年分紅全提出來,以工作為由跑到國外為畢悠訂制一套婚紗。
而當這套婚紗擺在不識俗物的畢悠面前,只是感動儲備的用心,可當她穿上水晶鞋,戴上心形的鑽石項鏈和華美的皇冠,儲家三位夫人倒抽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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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雪白的抹胸長裙完美的勾勒出畢悠曼妙的身姿,魚尾裙擺随着她一走一動,彷如微波緩緩擺動,仔細一看,原來整件衣服全有玫瑰花瓣組成,上面是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形,裙擺處赫然是盛開怒放的花瓣。
正當衆人震驚設計者的匠心時,大夫人猛然發現,在花朵與花朵相交之初還有點點亮光,為了給畢悠打出最美的皇冠,她對鑽石很是一番了解,裙子上鑲的絕不是水晶。
一旁儲家小輩中的幾個女孩子的口水早已流了出來,最小的葡萄姐妹吸着嘴道,“小叔,小嬸嬸好像,好像仙子啊…”
看到全家人的眼都直了,儲備心裏總算舒坦了,什麽仙子,他媳婦兒可是女神。“媽媽,我的悠悠漂亮嗎?”
“呃…”回過神的儲夫人一臉複雜的看向得意的兒子,難怪畢悠整日清湯挂面的連個指甲油都不用。這還只是畫個淡妝,稍稍把頭發盤起來,就已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幸好儲家夠大,港城的新貴土豪無一敢欺辱儲家,否則,她可真要擔心這比月宮仙子還清貴的媳婦兒會不會被人搶去。
“是不是無法用語言形容?”儲備是真開心真興奮,二嫂的鳳凰旗袍是漂亮,可再漂亮也比不上他絞盡腦汁為媳婦兒設計的婚紗。
聽到此話的儲峰哥仨看着弟弟燦爛的笑容,很是心塞塞。他們昨夜還腦缺的唏噓老四成婚連個岳家也沒,好在沒有,要是有,就這麽港城難找第二的姑娘,人家閨女嫁不出去也不會同意嫁給儲家這毒嘴毒舌不着調的貨。
“老四,大哥非常好奇你上輩子都做了什麽好事。”
輕摟着畢悠的腰,儲備還真認真想一下,“上輩子沒有。”就提攜一些後輩捐了一些錢財,“大概是我上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吧。”
“呸!”這個不要臉的,儲大哥真覺得他說了一句廢話。“媽,你看畢悠這身行頭怎麽樣?”別一個個盯着弟妹瞧啊,人家畢悠可等着最後拍板呢。今兒港城有頭有臉的都會過來,哪點不合适還要趕緊換下啊。
“非常好!”儲老率先開口,“畢悠,今兒就穿這套婚紗舉行儀式,對了,你那個頭發是不是弄一下?”
“要的!”被衆人直勾勾的盯着瞧的畢悠少見的不好意思,“聽阿儲說三嫂挽發最好,能麻煩一下三嫂嗎?”
“一家人這麽說可就見外了。”滕淑儀佯怒的站起來,就想把絕1色新娘拉過來,誰知,早有準備的儲四少抱着畢悠轉個彎,“這個不急,先吃早飯。”
“對對對!”不甘落後的二夫人直言道,“畢悠,二嫂化妝的手藝可是比化妝師還好。”
“額,那麻煩二嫂了。”其實畢悠很想問,是她不夠漂亮嗎,還需要刻意上妝。
她哪裏知道月宮仙子淡妝剛好,可誰讓她這會兒美的快飛了,又被儲備這貨護的緊,想跟她說個話都難呢。
雖然滕淑儀為畢悠挽發時也沒能把妻奴趕出去,好在儲家一衆女人有機會同畢悠來個親1密接觸了。
儲屷的長女正當十六歲,花一般的年紀,看着母親一眼不眨的為她小嬸上妝,托着下巴喃喃道,“別人都道小叔這麽早娶妻可惜了,我卻覺得小嬸嬸這麽早嫁人才真真是失策。”
二夫人為畢悠點唇的手一歪,“儲藝,看你表姐到了沒,出去等着接人去。”
沒看到她家叔叔吃人的眼神,少女繼續誠心的說,“小嬸嬸,你們的婚禮一舉行,整個港城,不,應該是全世界都可能知道你是已婚婦女了,不再考慮一下嗎?”
“我倒是考慮要不要揍你一頓。”儲備再也忍不住了,這倒黴孩子,二哥是怎麽教女的。摩拳擦掌走到儲藝跟前,“囡囡,是你自己滾蛋,還是讓我送你一程?”
“小叔叔,虧得報紙上誇你是最最有風度,最最紳士的男人,你就這麽當港城男人表率的嗎?”小姑娘了解他愛妻如命的德行,看到新娘子眼中的淡笑,有了依仗嘴皮子更流,“小心我把你虐待幼小的嘴臉賣給雜志社。”
“喲呵,小丫頭連威脅都學會了啊?”很是無聊才同她鬧鬧,沒想到這丫頭這麽乖張,指着坐在一旁的安靜少女,“跟你大姐學學,年齡不大倒是有八婆的潛質。”
“謝謝小叔誇獎,你怎麽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當新聞主播呢。”儲藝小眼睛一眨,剛為畢悠化好妝的二夫人手一頓,“囡囡,再說一遍。”
話語中的異色聽的小姑娘腦袋一縮躲在了儲備身後,“小叔叔…”這是她的秘密,本來沒有想說的,都怪小叔叔起的話頭,她才想趁機試試母親的反應。
“二嫂,丫頭還要三年才讀大學,就是讀新聞專業又怎樣,我念哲學不照樣做和學業八竿子打不着的工作。”眼見三位嫂子同時瞪眼,儲備摸了摸鼻子,“再說,要是囡囡改天遇到一個像我這樣的人。”說着攬過畢悠的肩,“悠悠現在才十九歲。”
“我才不會這麽早嫁人呢。”儲藝見母親低眉思量,頓時急了,這個嘴壞的小叔叔,事業什麽的可沒一生大事重要。
儲備哪管她何時出嫁,反正這是二哥的家事,只要三位嫂嫂不誤會他給侄子侄女做了壞榜樣就好。聽到外面熟悉的說話聲,“媳婦兒,你和嫂子們待在房裏,彭鑫來了,我去招呼一下”
“好!”輕輕點頭,不自覺羞澀爬滿心頭,畢悠覺得她好像明白了藍靈為何說結婚一定要有婚禮了。
而此時,因為儲備突然成婚,匆匆趕來的二人一見面就給他一拳,“小子,不會是你媳婦的肚子等不急了吧?”韓玄大大咧咧的調侃道。
“怎麽可能。”一邊招呼鄭毅進來一邊說,“我們早就注冊了,可不舉辦婚禮始終不像樣。”
“早就?”穩重的男人詫異的看向發小,“你才回港多久,不是還忙着拍那什麽電視劇來着?”
“我這家庭事業兩不誤。”一想到樓上的美媳婦兒,儲備笑的讓彭鑫牙酸眼疼。“你倆別聽這小子胡咧咧,是弟妹太漂亮,這厮不昭告天下不安心。”
“喲,謝謝您提醒嘞。”聽到這話儲備眼一亮,“你不說我都沒想到,可要謝謝老爺子去。”
“我倒想看看有多美膩。”見閱人無數的彭大少這樣評價一女子,韓玄好奇了,“對了,你老婆什麽時候到?”
“就在樓上。”儲備指指房頂,一會兒觀禮的賓客到了,她就下來。
在路上已經聽彭鑫說了新娘子的家世,又想到儲備從未談過戀愛卻突然結婚,很自然的對畢悠起了三分輕視之心,可見儲備這麽護照一人,輕視又變成了稀奇,想着就往樓上奔,卻被儲備先一步拉住。
“小四,放手!”
“你确定?”儲備看他一眼,淡淡的說,“那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家三位嫂嫂和四個侄女都在樓上。”
“什麽?”鄭毅剛擡起的腳往後退了一步,看到他肯定的點頭,“那算了,反正不急一時。”說出這話仿佛好不夠,“我剛才看到儲茳那小子,好久沒見了。”随即就拉着韓玄秒遁。
見兩人一副慫樣,彭鑫不屑的撇撇嘴,“那倆小子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吓得連三個嫂子的面都不敢見?”
“韓玄那壞蛋經常調戲小葡萄姐幾個,三嫂發話,要是幾個侄女嫁不出去就找他倆。”說着儲備一笑,“搞得二嫂只要見到鄭毅就喊女婿。”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他們還有今天。”彭鑫一想到發小的憋屈,登時樂不可支,可一看到來遠遠而來的人忙收起笑容,“港督先生也過來了?”低聲問儲備。
請柬是儲備親手寫的,很是清楚今天有哪些賓客,比如藍靈他們,就安排洪傑去招待。“老爺子請了港督為我們證婚。”
“啧…四少,你這婚禮轟動全城了吧?”彭鑫一想到畢悠那廚藝,略羨慕的問。
儲備想了一下,“沒有,所有媒體都不知道。”
“滾犢子,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麽。”見他一直端着笑,彭鑫真想給她一掌,只是随着時間一點點流失,儲備同為數不多的幾位圈內好友打了招呼,就忙到一衆叔叔伯伯跟前刷存在。
見西裝革履胸戴新郎倆字的人走了,帶有少許文人清高的藍靈看着門外的車水馬龍,很是羨慕的說,“這才是真正的往來無白丁啊。”
“什麽意思?”中學沒畢業的張明忙問。一下子把藍靈噎的口不能言,直拿眼瞪洪傑,就差沒明着嫌棄他收小弟的眼光有問題。
面對港城炙手可熱的編劇,洪傑非常想把智硬還見縫秀下限的人踢出去,面目表情的給張明解釋一遍,沒等他羞愧,就說,“藍編劇說的人不包括你,四少請你過來是為客人端茶倒水的。”
“他,恐怕不能勝任。”張澤中指着穿着統一服裝目不斜視的傭人們,“最起碼要訓練三個月才能上崗。”
此話一落,張明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見他們眼裏沒有鄙視之意,心裏雖然松了一口氣,可仍然覺得臉疼,“各位大佬,我以後再也不多嘴了,乃們饒我這一次吧?”
藍靈見他一大男人苦着一把臉挺可憐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你念書不多可以抽口多看一些書,我聽圈內朋友說儲少的工作并不忙,你要再說出今天這樣的話,別說儲少不在意,就是洪傑也不會允許你跟在儲少身邊。”
洪傑聽到這話點點頭,“以往是我忽略了。儲少在國外讀書時年年拿獎學金不是秘密,要是別人見他的助理連句白話詩文都不懂,一定會認為咱們為了擡高儲少的逼格故意搞出的噱頭。”
“這麽嚴重?”聽意思都上升到人品問題,張明頓時急了,“那,那我一句話也不說了?”
就想再提點他兩句,不知誰驚呼一聲,新娘子出來了!對着房門站的葛岑和彭攀反射性的擡起頭,随之,手中的果汁“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腫麽樣,有沒有所謂的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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