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溯游從之(4)

蘭舟看到二叔把那梁京橫抱了回頭,不無驚訝地想問些什麽,

章郁雲只偏頭朝蘭舟一句,“你去罷。”

後者權當二叔為了美人在下逐客令,識相走了。

這頭章郁雲懊惱極了,不是他一時興起捉他們來,不見得會把梁京激到了。盡管他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觸動了她的情緒。

也不知道她心理根本上到底懼怕、排斥什麽,他有好幾回話到嘴邊還是作罷了,他想帶梁京去見見更權威的醫生的。

章郁雲始終信她沒什麽,或者盡盡力,可以愈合她。

“圓圓……”

他抱她往羅漢床上落座,身子将将才撣到榻上軟墊一隅,梁京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她就像個嬰孩不肯入睡沾床鋪那樣,兩只手揪着章郁雲的前襟,再想推開他。

一臉清淚,誠然地講,她确實駭到他了。

“圓圓。”他試着喊她平靜。

“不要,我求你,二叔,不可以。”她言聲,身子是顫抖的。

章郁雲莫名心頭一恸,和她逗悶子的口吻來分她心神,“不要什麽?喊誰二叔呢?梁京……過分了!”

眼前的淚人徒然擡眸看他,聲音也戛然而止,有幾顆淚珠滾進淡薄了紅的唇際裏去。

夢裏夢外那根牽魂的線,因為章郁雲喊她這一世的名諱,而掙斷了。

包廂裏一室清香的冷氣蕩悠着,二人的氣息短促來往着。

她不肯去到羅漢床上,章郁雲幹脆就這麽抱她,在膝上。

抛開小時候見她的那一遭、四年前遙遙相望的那一回,章郁雲正式接觸她開始,她永遠這樣幽怨的目光,

攝人心魄,偏不經事。

他好多話不能輕狂,不能冒犯。他甚至不能承認,他想念極了,不對着她,他不用知道自己的卑劣在哪裏。

她整個人于他而言就是相悖的,看似唾手可得,可是章郁雲想舍而不得。

舍不得她這個年紀平白因為他攤上些風月輕薄的名聲;

舍不得她和自己差不離的身世局促;

舍不得原該向陽花屬性的天真少女,總是困在浮雲蔽日下……

他依舊眷戀她的鮮活,也想好好護她周全。章郁雲像蘭舟這麽大的時候就在琢磨的道理,如今他活出兩個蘭舟了,依舊糊裏糊塗。

所以蘭舟問他,喜歡梁京什麽?

章郁雲拿反問來作答。

這題無解。他可以喜歡上一個人,從而發現她的品質或人格;

但卻很難因為一起品質或人格,然後順理成章地喜歡上一個人。

喜歡這麽有跡可循的話,那人世間或許會簡單很多。

眼下他必須說點什麽,才不至于讓他的欲念有機可乘,

“你知道你人生朝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麽嘛?”他拿手背給她擦眼淚,再無比端正的神色看着梁京,無形的迫力也叫梁京看着他,

懷裏的人惶惶之色等着他的下文,她初遭見他才三歲,自然沒記事能力,可她害怕說些違背自己意志的話。

章郁雲看她情緒緩回來,比談成生意都喜悅。前面正正經經和她說話,下一秒又輕浮起來了,他低低的聲音,用口型慢慢告訴她答案,ba……ba……

爸爸。

他說她和他說的第一句話是,爸爸?

梁京回過神來,意識到被他捉弄了,氣惱得不行,要從他膝上下來。章郁雲不肯,一只手扣住她的腰,逼着她挨他近些。

“不信?有什麽不信的呢,我當時問你,梁世鈞是你什麽人,你答,爸爸。”

“你開口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爸爸呀!”某人促狹玩趣的口吻,牽牽嘴角,笑得很淡,像一抹輕雲,風一吹就散了,

“梁京,你那時候明明很好。被你奶奶養得白白胖胖的,怪我那時候太大意,送你到舫樓門口,就該送到你奶奶手裏的,那樣就不會有你落水的後文。”

章郁雲至今沒往深處想,梁京紅着眼眶想告訴他些什麽,可是始終沒有勇氣開口,她要如何說服他信她的夢魇,她的情緒痛。

就連教養了她二十二年的祖母都不能信圓圓,她如何有理有據叫章郁雲信服她,不忌憚她,不忌憚她可能是個不正常的怪物。

況且他身上扛着整個章家。

兜兜轉轉,他們還是在同一個環上,只是那環是個缺,名為玦。

有些事情,沒有開始便沒有結束。

這一念才在心頭警醒,對面的章郁雲像是料中了她的心思,不讓她退縮,“我現在還有十來號人要去應付,你先在這裏等我好不好?圓圓,我有話和你說……,或者在和你說之前,我想見見你奶奶!你同意嘛?”

“我不同意!”梁京聽清他的話,下意識反駁,面上慌張得很。

章郁雲依舊牢牢控着她的腰,聽聞她的不,象征性地往後梗了梗脖子,眉眼裏沒被任何影響的痕跡,有條不紊的口吻,“哦,不同意我有話和你說還是不同意我見你奶奶,不會糟糕地二者都不同意吧?”

無盡哀怨也無盡了然的神色。

梁京恨恨地看他,就此想掙脫掉他的環抱。因為她意識到,章郁雲的溫柔從來不該她眷戀的,那是把利劍,一面镌着他的教養,一面披着他的鋒芒,

見血封喉。

而被她無情決意冷對的人,還有他的生計要顧,原就沒想怎麽樣,有人一心掙脫,倒叫他反骨生了,

“是身上有跳蚤嘛?一直動!”

他重新扽回她,俯首望着她跌伏在自己的膝上,不予饒情的顏面道,“梁京,我打算跟你奶奶讨個人,就說等老太太夠不到她的時候,換我來,如何?”

“你……”

“我認真的。”他截胡她的人和話。

下一秒,俯首的動作劇烈了些,梁京意識到章郁雲想做什麽,仰面起身,二人一落一起,結實地碰了個“頭彩”。

章郁雲下唇邊實在挨了她額頭一下。

他沒喊疼,她倒先吃痛起來。

章郁雲沒來得及硬碰硬第二回,虛掩着的廂門外有人叩門,他權以為秦晉那邊派人來催,手這才松開梁京,散漫地答,“就來。”

不成想,是舊相識。

“郁雲。”外面立着的人,也不得裏面的應允,拿手推開了門,“聽說你今天在這裏,特意過來打個招呼。”

樂小姐。

章郁雲人從羅漢床上起身,一并拎起他的外套,被梁京坐皺了,去酒樓那邊還得重換一套,他如是怪罪着她。

随即目光來彙樂小姐,溫和有禮,有問有答,“是,有飯局。”

“樂小姐,好久不見。”

外人耳聞的章先生向來薄情寡恩,眼前更是,樂小姐張一眼座榻邊上極力隐去存在感的妙齡女生,那是無限波瀾之後急于歸于平靜的一股子恬靜力。

不卑不亢,不慌不忙。

對比她叩門前看到的狎昵,實在是叫人不禁心生冷嘲。

章郁雲有新歡了。

且他打了自己臉,這新歡就是他先前不認賬的那個緋聞“女主角”,樂小姐從他先前司機那裏看過女方的照片。

低級的女人才會當着男人的面要知道另一個女人是誰,樂小姐才不屑于這樣,于她而言,就是章郁雲的一個粉頭玩意罷了。

“郁雲,還沒恭喜你,拿下那塊地。”

嗯,是個值得寒暄的話題。章郁雲一向知道樂小姐話術不錯,但她并非單純來寒暄的,她從前也不親昵叫他名字。

“多謝。”章郁雲淡漠應着,從西服內襯口袋裏掏出嗡嗡在響的手機,秦晉這回真來電催了。

他當着包廂內一坐一立的兩個女人接完電話,随即溫言朝梁京,“我得去了,不行你和我一塊去吃點,還是要在這裏等我?”

“一個小時,我保證一個小時內脫身。”

章郁雲用了我保證這三個字,信誓旦旦,與他素日的性子不和。

梁京仰面看着他,他只看了她一眼,即刻移開目光,再言聲就是對這屋子裏的局外人下逐客令了,

也不是,他要和對方一道出去:

“樂小姐,我送你出去。”草頭草尾,生搬硬套地一句話來打發她。

對方始料未及,但在人微言輕的梁京面前,似乎也不想跌什麽顏面,最後只能由着章郁雲編排,撤出了包廂。

“章先生急急趕我出來,是怕我壞了你的好事?”包廂門口,樂小姐氣不過他的欺侮。

章郁雲卻沒時間和她掰扯,只是提醒她珍惜她當惜的東西,“倒不是。只是樂小姐這樣不請自入,很失禮!”

對方再想辯駁什麽,他不予機會了。臨下樓去,招來堂倌,知會人家,“二號包廂看看客人想點什麽,挂我的賬。再有,我不想閑雜人等進去打擾我的客人,懂?”

堂倌小哥這種迎來送往的人精,自然明白客人間的官司,靈巧地應下,“曉得了,章先生。”

那頭的樂小姐氣到要跺腳。

可是章郁雲只是關照,不準放人進去,沒說裏面的客人不能出來。

那位小姐一盞茶都沒喝,就要走了,

章郁雲回來戲樓的時候,堂倌小哥很是歉仄地表示,他實難強留客人,這不符合規矩。

無妨,章郁雲照例還是給了堂倌小費。

其實他料到梁京不會等他了,尤其樂小姐的出現之後。

他從戲樓再下來,無功而返,應酬的局也不打算回了,人走歸走了,他還是想問問她的安全。

時近仲秋,月色很濃重,他一路沿着青石板路往外走,給梁京去電話,語音一聲聲地嘟,對面卻始終無人接聽。

章郁雲這樣機械地重複了三回,他打住了。

途經一截游廊,東西兩面夾道,長石壘砌而成,牆面規則分布着幾個月洞,東岸處是涉水人工河,

明月無言,照進月洞裏,灑在河面上。

章郁雲拾級而上,臺階最高處,人進夾道前,身後有人喊他,

規規整整喚他的名字,“章郁雲。”

那人站在不遠處的竹影裏,杳杳冥冥,往這裏的光源邊際裏走。肩削單薄,婉約稚氣,一步步靠過來,形容愈來愈清晰,清晰到仿佛刻在章郁雲哪處丢不掉的筋骨裏。

“我以為你走了。”

“一個小時又五分鐘。”她站在他腳下臺階最低處,提醒他,時間過了。

章郁雲浮浮嘴角,牽出些情緒微笑,“可是幹咱們這行,都允許國際公差的,不是嘛?”

“但我記得會上,章總親口說過,遲到只需要道歉。”她不依不饒。

“對不起,我遲到了。”某人從善如流。

順着她的意,二小姐似乎還是不受用。

“為什麽不在樓上等我?”章郁雲替她揭過她不想應付的溫存。

“我不喜歡裏面的味道。”太香了,香到她頭疼。

“那又為什麽不幹脆一走了之?”

臺階下的梁京咬咬唇,是的,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從而叫他的信誓旦旦悉數全掉到地上去,分文不值。

尤其是在那位樂小姐面前。

梁京識得樂小姐,銀屏網絡上都見過,也知道對方是章郁雲的前女友,這還是拜他弟弟所賜。

可這不幹她的事。方才在包廂裏,她如果急急回絕了章郁雲,不僅拂了他的顏面,也正中那樂小姐下懷,對方全程把她當空氣,意欲很明顯。

梁京雖然年歲淺,但這種被人當箭還是作靶的事,她還是略微拎得清的。

她留下來等章郁雲,是想和他說清楚兩件事:

一是,她不希望他去找奶奶。“我不是一件物品,由你去讨或者由奶奶去支配。”

“梁京,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章郁雲于高處看着她,看着她姣好的容顏,看着她身後竹葉在月下披着溫柔的光芒,冷色的翡翠綠。

風一過,沙沙地響。像極了他們之外的旁觀者。

“我知道。”她乖順地答,“可這絲毫不影響我的堅持。”她想自己和奶奶談。

梁京邁上臺階,一步步到他眼前,“第二件事,是想笑話一回章先生。”

她小時候愛看動物世界,有回看一條響尾蛇追捕一只地松鼠,十歲不到的梁京認真到要哭,因為她覺得地松鼠死定了,響尾蛇哎!

最後你猜,誰贏了?

地松鼠,是的。響尾蛇是靠紅外線搜尋獵物的,地松鼠賣命地将血液集中到自己的尾巴上,從而豎立起一個醒目的目标,且不停地擺動自己的尾巴,這對于需要出奇制勝的響尾蛇來說,無疑就是失去了先天的勝算,

且地松鼠會咀嚼蛇皮,舔舐在自己的皮毛上,從而叫蛇類誤會遇到了強大的同類。

終究,撤退收場。

“所以,我是蛇,你是小松鼠?”章郁雲耐心聽完她不算精彩的故事,饒有興趣地問她。

“章先生是蛇,剛才那位樂小姐是地松鼠。你很明顯地,在怕她。”

章郁雲聞言,一把拽過梁京的手腕,“我怕她什麽呢?如果終究要敗一場,那還不如你是那只小松鼠呢!”

章郁雲用平常兩倍的時間壓縮到一個小時內,喝完那三巡酒,只為了讨她的歡心,到頭來她叽哩哇啦地說一通,來編排他和別的女人。

“梁京,你在吃醋!”

“上回,我相親,你也是!”

“……”她想說什麽,終究沒有開口。

章郁雲知道她介意什麽,趁這個糊塗的夜裏,幹脆一次和她講明白,“是交往過一陣,你說是前女友,我也不會不認。但晏雲說的那些亂行,我要不認的,如今風氣是很開,但我章某人惜命也怕過病,再者,沒那個時間與心思,聽明白了嘛?”

梁京被他扽着手,怪疼的,話和人都讓她難以招架。她不回答他,只怪他,“你說話為什麽總喜歡動手動腳。”

“動手了,沒有動腳,梁二小姐!”某人渾不吝。

他依舊拽着她,一身酒氣,随風拂到她面上,不醉人也亂神。

她本意留下來,不是和他這樣的,

眼前倒好像花前月下了。

掙不脫他的力道,就幹脆和他說些真實的東西,“你好像還沒問過我,離開S城十年是為了什麽?”

“因為我得病了。”

“我知道,你的三哥哥是你的醫生,這些我都知道。”

“也從淮安那裏聽說了些。”

“……”他們說的都不是最真的那種。

越靠近事實的最中心,梁京越不敢上前。盡管章郁雲捏着她的手腕發疼,可是她更懼怕她說了些莽撞的話後,他駭然地丢開手。

或者誠如奶奶和三哥勸她那樣,接受治療,乖乖吃藥。

她如何開口,告訴章郁雲,我和你也許相識于很久很久以前。

她十年前一場病開始,意志裏就有另一個人的記憶,椅桐有多恨慕筠笙,就有多愛他。從前她不認自己就是椅桐,直至今晚,南栅會館,她徹底明朗了。

時空于千千萬萬次的輪轉裏,終究在某條縫隙上,重疊了一回。

“所以,梁京,你願意嘛?”他說他知道她的病,也知道她情緒的驟然,但似乎全然不影響他要說什麽,言語靜默之餘,東岸小河面的水光粼粼,映在他的眉眼裏,像跳動的星河。

“……”

“來我身邊。”章郁雲乖張地說,随即反口,“或者,該是,我想你陪着我。”

他始終沒有少年那樣的儀式感,最簡單也最玄妙地拿愛作表白詞,

而是剝去形式色彩的外衣,求一個相伴、相守。

這某種意義上,和那一世的慕筠笙殊途同歸。

圓圓心上一酸,挨極落淚。

章郁雲見狀,心像一爐熱香翻倒了。

烙燙地他,本能地來靠近她,想叫停她的眼淚。

唇到她眉眼處,梁京先他一步,揪着他的領帶迫他俯身,低一些,再低一些,容她夠到他,

拿沾淚的唇去觸碰他。

如果掙不過心的直覺,那這一次梁京想孤勇些,由她處開始。

軟弱細膩的吻,密密地落在表面,沾着熱而極快冷掉的淚,

叫章郁雲拿她沒辦法。

他早說過,她不經事。

微微嘆半口氣,章郁雲伸手虎口處扶住她的下巴,從而格開了她莽撞的吻,“這是在幹什麽呢,”他刻意揚着聲調說話,“小孩過家家的親親罷,這可不算吻哦,我的小松鼠!”

言畢,章郁雲一把抱起她,往夾道裏去,順手把她擱在一個月洞上,由她站住腳。

月洞下的地基,正好夠她仰首,他俯首。

“閉上眼睛。”

月下的梁京,淚眼朦胧,偏不聽話,章郁雲心火已然豁開一個大口子,帶着薄薄的怒氣,他幹脆一只手從她腦後繞過來,手反蓋住了她的眼睛,

另一只手撈住她的腰,不讓她搖搖欲墜。

綿密的吻重重地去描摹她,勾勒她,

再如同扽住她的手那樣,去裹她永遠不肯說真心話的唇舌。

梁京心懸懸地,兩只手一味地推拒着章郁雲的胸膛,感受到她的力道,某人幹脆就假勢松脫掉扶她腰的手,

由她“掉”下去。

一緊一松的力道緩沖間,梁京駭然地叫出聲,本能去攬住眼前的人。

章郁雲由她慌張地抱着他的脖子,二人各自平複心跳與氣息。

良久,他再道,

“圓圓,”

“……”

“閉上眼睛,好嘛?”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