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寫完,給好姬友看

最可愛的妹妹(放假來我家玩,和我一起住):你這都太啰嗦了,要删。

蠢作者:好的,大人,随便您喜歡地删,放肆去删。

蠢作者玉樹臨風、英俊潇灑的爹:聽說你妹删你小說啊。

蠢作者:是的,爹。

蠢作者玉樹臨風、英俊潇灑的爹:是不是給你删了幾千字?揶揄笑。

回去後,打開妹妹給我發的文件(明明可以用嘴說,偏偏還工工整整給我改好的勞模妹妹),看着說要大删的文。

經過蠢作者長達十分鐘的仔細對比。

終于發現:只删了一段。

摔!這一段還不到一百字呢!這叫大删?大删?

最後,日常表白蠢作者最可愛的妹妹——“王編”。同樣,是蠢作者一個人的“王編”。

☆、荒夜問疑人

深夜。

着一襲月白裏衣的謝峙正抱着枕頭睡得香甜。突然什麽東西拍了他臉一下。謝峙擡手就扇了下去。那東西倒是怪執着,又在謝峙臉上輕輕地扭來扭去,像是激動想告訴他什麽似的。

謝峙閉着眼睛一下坐起來,嘭!一把準确地把枕頭扔到藤蔓上,另一只手上,辭根出現,繼而被緊握。“青二,給我個理由,讓辭根放過你的葉子。”

“阿峙,阿峙,那個家夥醒了!”藤蔓一把甩開枕頭,又蹿到謝峙眼前,邀功似地擺動。

謝峙睜開眼睛,看了眼卧在牆角的枕頭,拿起身旁的墨藍長衫披上,穿鞋走出門,拐向鄒原棄的屋子。

擡頭看看皎潔的月光,謝峙對着身後的藤蔓說:“今夜月色這麽美啊,青二,如今何日?”

擺動的藤蔓突然不動了,後又擺擺,輕聲道:“九月十三了。”

“是麽,快到了啊,你剛重修一次,月華可以補你上次留下的暗傷,這次還是讓青一來吧。”謝峙看着天上那快成圓月的月亮出神。藤蔓扭扭,像是欲言又止。

謝峙回神,甩甩手,又咬牙切齒地說:“好!為了不辜負這月光,呵,我一定讓他有一段難忘的回憶!弄髒我的衣服,不曉得就算阿轶也是百般愛惜的嗎?”身後的藤蔓聽後,抖了抖,回想起那個拿着弟弟第一次做好的衣服喜極而泣,之後一直穿着,遇到打鬥立馬提前換一身的女子,有些無奈。回神後青二又興沖沖地跟着謝峙走進屋子。

屋內。

謝峙剛到門口就看見那人看着靈器傻樂個不停,疑惑地停在原地。身後激動的藤蔓直接裝上謝峙的背,暈得擺了擺枝頭,順着謝峙得背爬上肩膀,也看到了這一畫面。

“完了,阿峙,你看,你把人給颠傻了。”青二攀在肩頭點點謝峙的臉,小聲說道。

謝峙一手使勁把藤蔓壓在自己的肩頭,“胡說,要傻也是之前傻的。”“啊!”藤蔓在謝峙的手下擺擺,縮了回來,不怕死地直接搭在謝峙頭上晃晃悠悠說:“啊,謝峙,你這可不是賠靈器的事兒了,人傻了,你是要對人家負責,養人家一輩子的喲。”

謝峙忍着腦袋上胡言亂語的家夥,心中默念,誰讓這是我養的,誰讓這是我養的,剁了辭根就沒有磨劍的了,剁了辭根就沒有磨劍的了……

“呼,來,讓我看看這小子耍什麽把戲。就算傻了也要給我撒葉子去!”說着走了進去。

屋裏人看來人了,放下傻樂的表情看着謝峙,突然兩眼發光,讓謝峙毛骨悚然,哼,別以為一臉崇拜地看着我我就放你走。

“咳,咳。”謝峙清清嗓子,邁着長腿走向椅子,背一靠,兩支胳膊撐在椅子把上,支着腦袋,二郎腿翹起來,嘴角勾到适當的位置,俨然跟黑巷的老大打家劫舍進門要錢時候的樣子重疊起來。藤蔓從地上慢慢爬,後向上,攀着謝峙的背,喜滋滋地看着那只“待宰的小羊羔”。

“姓名。”

那人看着眼前一身素白裏衣,頸脖微露,墨藍長衫斜挂身上,要穿不穿,一副強搶民女臉的謝峙。漸漸收回炙熱的眼神,雙腿放下床,端坐好。謝峙看那人動作,很好,被我震懾住了。只見那人緩緩道:“陳郁。”嗯,聲音如珠落玉盤般圓潤,像風佛竹林般淡雅,我喜歡。

謝峙此時才仔細端詳陳郁的樣貌。一雙桃花眼眼尾輕挑,雖點點魅意,但眼裏卻滿是溫潤從容,唇角微揚,笑容親近而不覺冒犯。一襲清白的裏衣着身,恰似一清雅的玉樹公子,如果此時再有一把檀木作骨,錦緞作面的折扇搭配自是再好不過。嗯,我做的衣服真好看!謝峙如是想道。

綜上,謝峙覺得,果然還是拿來跑腿算了,長得就好花錢。謝峙看看那人,想着怎麽把人留下當跑腿的,關鍵還要心甘情願,任勞任怨,搶着洗衣,争着擦地。

第一步,推掉責任。

謝峙伸手點點桌子引起陳郁的注意,又指了指牆角那件被謝峙回來就換下的大氅,兇惡地說:“嘿,小子,你把我價值五百靈石的狐毛金邊青底雅白墨竹大氅給弄髒了,那狐毛可是活着的百年白狐的額間毛,布料是東域旭州緞雲閣自産的,由最好的繡娘織就,連乾府那群敗家子争着買都買不到的。那金邊可是金丹器者熔暗金加上的,有防護金丹後期強者全力三擊的的作用,你看看怎麽賠吧。”

嗯,實在編不出來了,這就夠吓人的了吧。快跪下求我,說你後悔莫及,要當牛做馬地幹活還錢。“阿峙,這人本來就傻了,你還吓他,有必要把自己做的衣服吹得那麽好嗎?”藤蔓點點謝峙的背,提醒他悠着點。

謝峙擻擻肩,“快點,我可沒有太多時間。”顯然,沒有采納青二的建議。

謝峙正想象自己以後身不離床,腳不挨地,吃飯有人喂,喝水有人倒的美好生活。卻半天沒有聽到回應,看向陳郁,對方只是瞥了一眼牆角的“狐毛金邊青底雅白墨竹大氅”又回頭繼續看着謝峙。溫和地看着他,一臉笑意,仿佛自己弄髒的只是一件尋常衣物。

完了,謝峙覺得自己第二步,“寬宏大量”;第三步,簽字畫押以及最後第四步,睡覺享樂都進行不下去了。

“阿峙,要不我去幫你翻翻《醫丹》,看看上面有沒有治腦子的藥,托你泊師兄煉一顆來?”藤蔓有點發抖,直接吓得一彈,挂在謝峙脖子上,激烈地扭動。

“動什麽動!”謝峙直接一把抓住藤蔓,另一只手拍了一下,“沒看到他是普通人嗎?”藤蔓不停,仍在抖。“反正也是個傻的,喂完藥就都忘了。快去,快去。”

看着眼前對凡人略顯詭異的畫面,陳郁仍微笑端坐:“我不是傻子。而且《醫丹》上‘治腦子’的藥是治失憶的,我沒失憶。”

青二一驚,“完了,都開始說胡話了。”青二直接一動,鑽土裏不見了,老遠聽見,“青一,快看看有沒有什麽治腦袋的藥!”

謝峙:“……”

陳郁:“……”

“好,小傻子終于走了。說吧,在我肩上咳一路,死乞白咧地賴到我身上,有什麽目的?別想逃,我可不止築基後期的修為。”謝峙說着站起身來,把長衫搭在椅背上,右手提着辭根向陳郁走去。

陳郁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我只是沿路治病的普通郎中,剛剛沒被吓到只是我也曾見過植物類的妖。”

“呵,我雖不會煉丹那些你們的玩意兒,但藥理植株的我倒略懂,箱子裏的确有些治療凡人的溫和補藥。但碎骨草和塑心花,這兩樣分別長在不同的地方,保存方法也不同,是修士洗筋伐髓過程中難得的藥材,觀你種種行為,那靈器可以說是機緣巧合,其他也都嚴絲合縫,唯獨遺漏藥材,這倒像是故意為之。說是普通郎中,呵,我可不信。”

陳郁扭頭看看手邊碎掉的靈器尋盡。又看向謝峙,臉上去掉淡然,換上喜悅,“猜得很對,那你再猜猜我有什麽目的?”陳郁說着摘下自己左手手指上一個不起眼的棕木指環,擡手在屋子周圍設下一層結界,元嬰中期的威壓立馬充斥着房間。

謝峙手上的辭根同時張開一層淡金色的光罩在謝峙周圍。站在光內的謝峙看着眼前這個元嬰修士,仍挂着淡淡的笑意,滿不在乎的樣子。

“辭根。”

那銳意奪人的劍微微晃晃,後又滿不情願地将金光去掉。

元嬰的威壓仍在,謝峙卻像感受不到一般,閑庭信步地繼續向前。

“切,不用猜,打一頓就啥都知道了。趕巧,我剛被那小傻子叫醒,起床氣還沒消,加上你那兩味藥偏偏還勾起我的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火氣正旺。看你現在還安安穩穩地坐着,該說你是傻得腦子裏缺根弦呢,還是有恃無恐呢?”謝峙逼近陳郁,兩人不過咫尺距離,一雙眼裏滿是探究,一雙滿是恍然,像是透過謝峙這張臉想起些久遠的回憶。

“□□味”濃郁的氣氛,轉眼就要被點燃。

“阿峙!我找到了!”綠衣少年風風火火地跑向屋子。

像是掐掉了引線。

聞聲。陳郁把棕木指環戴回,又擡手撤掉結界。謝峙收回辭根,左手飛快拿出一張符按在陳郁胸前,符立馬消失,而後退回椅子,坐下,又恢複了之前打家劫舍樣。“啧,我叫青一藏深一些的。我警告你,別打我家小傻子的主意。只要不妨礙我,我管你什麽目的。要裝普通人就裝的像一點。剛剛那是旬厄符,要不了命,每十日來找我一次,我心情好給你顆糖豆吃,別打歪腦筋,這符自創的,要是自己不找我瞎折騰就等着黴運連連吧。最後,達到你的目的後,就趕緊離開。”謝峙用手敲敲桌子,一臉痞樣地說道。

說完,青二就跑了進來,拿着書停在謝峙面前,“阿峙,看,治陳郁的藥。還真是治失憶的……沒事,要不我們用留影石把陳郁的情況錄下來再發給泊師兄?”謝峙看看那頁,“不用,這種就行。我有這種藥。”說着一顆和書上一模一樣的丹藥就出現在手裏。

謝峙起身,走向陳郁,“伸手。”說着把藥放在陳郁手裏。

陳郁擡手,張開,看着手心裏的丹藥,面前一臉無所謂的謝峙,還有身後滿臉期待的綠衣少年。拿着丹藥,一言不發地放進嘴裏,咽下。謝峙看陳郁的眼神閃了閃。

陳郁低頭,舔了舔嘴唇。

甜的。

“好了,等他睡一覺就好了,我也接着去睡了,喔,青二,想吃點面宴就別打攪我,辭根也有段時間沒磨過了。”謝峙轉身,拿起椅背上地長衫,打着哈欠離開。

青二滿臉激動,湊近陳郁,把他按回床上,拿起被子就要往上蓋。“快睡,快睡。明天醒來就好了,記得要好好勞動,争取從阿峙那拿到幾顆靈果,反正你也不能吃,我幫你消化就好,別客氣哈!”蓋好被子,說完,也轉身離開了。

陳郁躺在床上,看看眼前的尋盡,微微勾起唇角,閉眼就睡去了。

清晨

青二從牆上爬下地面,變成人形,剛伸個懶腰就看見院子裏的陳郁看着自己。

呃……好尴尬,怎麽辦啊。青二撓撓頭,有了!青二又變回藤蔓,慢慢地,悄悄地爬到陳郁身後,變成人身。噔噔噔,跑到陳郁背後,墊腳,擡手,呃,好高,果然還是要多吃靈果。

“猜猜我是誰?”青二捏着嗓子,說。

“不知道。”語氣微顫,笑意不自覺地溢出。

“哈,不知道了吧,我是青二哦,昨天跟救你那人一起的。有什麽困難記得找我哦,我會幫你的,我可以幫你告訴謝峙。”陳郁噙着微笑看着眼前的少年神采飛揚地講着自己是如何如何背着謝峙和哥哥得到靈果的英勇事跡,沒有一絲不耐煩。

陳郁偏頭看看那間窗子支起來的房子,微微一笑。

站在窗前看完全過程的謝峙正思考要不要把青二扔到黑巷上,讓他感受一下人類的陰險狡詐。正尋思這個想法的可實施性,不小心就嘀咕了出來。思考半天,揉揉發痛的腦門,算了,誰讓是自家的,果然小傻子的事永遠讓人頭疼。

想着,換好衣服,走出門口,沒有看到身後房檐上一根深綠色的藤蔓輕輕地晃了晃。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謝峙走到陳郁面前,從手裏不斷變出東西來。抹布,刷子,木棚,皂角,最後變出一個晾衣架。把昨天的大氅扔進盆裏。

一擡下巴,一瞥嘴:“洗!”

陳郁看看眼前從包袱中拿出一顆靈果就開啃的大爺般的謝峙,心想:化神做的空間靈器,你就用來裝這?重傷迅速回複,平常溫補身體的青雅靈果你放在布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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