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名為緣, ”夜鬥對戴着花劄耳飾的青年緩緩說道,“呼名為緣音。”
“音”是夜鬥的神器一族,凡是他的神器, 呼名都會在末尾加上一個“音”字。
“你好?”有栖川郁時試探着打了個招呼, “那個……緣音是吧?”
青年穿着純白色的和服, 落在肩頭的鬓發發梢是極致的紅色,長發紮成了高高的馬尾。即使額角有着火焰狀的斑紋, 也絲毫不影響那張臉的俊秀程度。
“大概吧。”呼名為緣音的神器沉思了一下, “但我已經死去了, 所以叫什麽也就無所謂了。”
成為神器的死靈知曉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但卻不會有任何生前的記憶。
生前的記憶對于神器來說是一個禁忌, 同時也是神明不可觸碰的最隐秘之事——生前的真名是不可告知神器的。真名是打開記憶的開關, 回想起生前記憶的神器會被不甘和偏執所吞噬, 立刻堕落成妖魔。
有栖川郁時在看到緣音的花劄耳飾時就覺得莫名地熟悉,仔細回想了之後他才想起來, 那是在竈門炭治郎的身上見到過相似的紋案。
與其說是相似, 倒不如說是一模一樣才對。
這個耳飾并不像是大衆的款式……有栖川郁時下意識地聯想了一下,難不成緣音跟竈門炭治郎有什麽關系麽?
但就算有疑問他也不會傻到問出口。
這可能會成為緣音回想起記憶的鑰匙,如果因為他而使緣音堕落、繼而刺傷了夜鬥的話, 他大概會後悔死。
有栖川郁時對于神器的了解也并不多,在他剛和夜鬥接觸一段時間之後,他的神器就再次辭職了。接着他就和夜鬥一起過了一段躲避人群、努力工作的拮據生活。
本來有栖川郁時試圖重操舊業去賣個器官,但是被夜鬥阻止了。
夜鬥并不介意接受來自信徒的供奉, 但如果那是用這樣損害自己身體的手段換來的話,他是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更不可能接受。
至于現在的這個神器……倒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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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鬥沉默地看着緣音。
身為給予神器名字、被神器侍奉的主人,他當然看到了緣音生前的記憶。
這個靈魂死去的時間比他想的還要早得多。他在察覺到這個無主的靈魂的時候, 就确認了這個靈魂死去時的年紀——85歲。
這可以說是超級高齡的歲數,而這個年紀死去的人是很少有執念未消的,大多數老人都是在平和生活中自然地接受死亡。
但在那種時刻,夜鬥也沒有機會選擇了——他必須立刻找到神器,才能斬殺妖魔。沒有神器的神明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就算是個一碰就碎的老年神器,夜鬥捏着鼻子認下也能讓神器爆發出不一般的威力來。
——可這個神器卻出離的驚人。
神器從器的狀态化為人形的時候,基本都是死去時的年齡。而緣音化為人形時,卻是青年時的樣子……光這一點,就能讓夜鬥感到震驚了。
而這個靈魂,卻是在四百年前就已經存在了。
緣音在四百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可他的靈魂執着地不願意消散、不願被妖魔侵蝕、也不願走上黃泉路。
飄蕩了四百多年、居無定所的無主的靈魂,憑借着生前龐大的執念不肯消散、不得自由,靠着執念沒有被彼岸的妖魔所侵蝕,日複一日地等待到了今日。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事情啊。
名為緣音的神器,出世即能通透世界,然而年少便流離失所、痛失所愛。他此後的人生像是火焰一般燃燒,作為無數人的支柱而存在。
他手中握着刻有“滅”字的長刀,僅只身一人,就使得原初之鬼惶惶不可終日。
縱我身死,定将惡鬼滅殺。
緣音的靈魂不肯消散,大概就是因為滅殺惡鬼的執念吧。
——所以這個神器自己就很牛逼的像是開了挂,還要他這個神明有什麽用?
“嘛,總之……要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夜鬥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有栖川郁時轉頭看向夜鬥:“你有錢麽?”
夜鬥沉默了一下,眼神閃躲:“……沒有。”
“我就知道。”有栖川郁時一臉果然如此的神色。
夜鬥看向緣音時就顯得更加底氣不足了:“緣音,我将你變成神器的夜鬥神,你将……長長久久地侍奉于我。”
“我明白了,”緣音嚴肅認真地回答,“夜鬥神大人。”
“?”
打出問號的人不止有栖川郁時,甚至還有夜鬥本人。他沒想到緣音居然這麽好說話……明明生前的他可是個相當強大的劍士啊。
“嘛……”夜鬥伸手摸了摸臉。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就能好成這樣,這個神器的戰鬥力拉出去說不定都能跟神明打一架還不輸。
“等等。”有栖川郁時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夜鬥的手腕。
有栖川郁時握住夜鬥的手腕,撥開他的和服衣袖,夜鬥線條流暢的手臂上有着大片的安無,黑色的疤紋印在少年的手臂上,顯得可怕又猙獰。
這片染上了安無的皮膚一直被夜鬥藏在和服的衣袖裏,如果不是剛才那一擡手,有栖川郁時甚至根本就不會發現他身上還染上了安無。
“這個安無是從哪裏來的?你被刺傷了嗎?”有栖川郁時抿了抿唇,擡起頭來看着夜鬥。
他不知道夜鬥是什麽時候染上的安無,但絕對不是剛才。
有可能是在之前被神器刺傷了,也有可能是在失去神器的時候遇到了妖魔……但他一直在忍耐着染上安無的痛苦,臉上卻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正在忍耐。
“之前的神器出了一點事情……”夜鬥含糊其辭,“總之,那個神器已經被我解放了。”
有栖川郁時的神情顯得有點難看:“不管那麽多,先去找個神社,把你身上的安無洗掉再說。”
有栖川郁時和夜鬥在逃跑的過程中繞了很大一圈,幾乎從一開始的城西跑到了城東。這裏的附近有一個天神的神社,可以用神社的水來淨化安無。
天神的神社建的相當氣派,神社的屋檐下有蓄滿清水的水池。有栖川郁時拿起水池旁放着的長柄木勺,取了清水後淋在夜鬥的手臂上。
黑色的安無在被神社的淨水澆過之後,就像是煙霧一般緩緩地消失了。
“水還可以消除這個東西麽?”圍觀了全過程的緣音顯得有些好奇。
“這是安無,”夜鬥解釋,“被妖魔污染或者神器生出邪念的話,都會刺傷神明,變成安無。”
有栖川郁時揪起了夜鬥的後衣領子:“衣服脫了,我看看還有沒有染上安無的地方。”
“這、這不太好吧?”夜鬥驚了一下,死命拿手拽住衣領,作出一副嚴防死守的樣子來,“再怎麽說,我也是個正經的神明大人啊?”
有栖川郁時翻了個白眼:“你想什麽呢?”
“放心吧,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夜鬥摸了摸後頸,“要是有我也沒必要不告訴你。而且——明明是你什麽都不告訴我才對吧?”
有栖川郁時反駁:“我哪有?”
“你看看你身上這個樣子,我不是說了有危險的話就呼喚我的名字麽?”夜鬥說的是有栖川郁時身上那慘不忍睹的鬼殺隊隊服,怎麽看都是經歷了一場艱難的戰鬥後的痕跡。
“這是小事,我能應付……”
有栖川郁時的話沒說完,兩振刀劍付喪神就不滿地開始嗡鳴起來。
“這是你的刀劍付喪神吧?”夜鬥湊近看了一眼。
“嗯,你要見見麽?”有栖川郁時笑了笑。這裏沒有外人、也沒有鎹鴉,召喚出付喪神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靈力注入到刀劍之中,在虛幻的櫻花和金色光點之中,刀劍化為了人形。
緣音有點驚訝:“他們也是神器?”
“他們是刀劍付喪神。”夜鬥盡職盡責地為自己的神器解釋,“誕生百年以上的刀劍可能會誕生靈,也就是刀劍付喪神。不過雖然帶了個神字,但實際上并不屬于神。”
“原來如此。”緣音點了點頭。
“主君。”一期一振顯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有栖川郁時的肩上。太刀青年要比有栖川郁時高出一個腦袋,原本合身的軍裝外套對于有栖川郁時來說就大的過分了。
“一期哥的衣服太大了啦,不如穿我的吧?”亂藤四郎興致勃勃地湊了過來,“我跟主君的身高也沒有差太多呢。”
“不必了!”有栖川郁時立刻拒絕。
開玩笑,亂藤四郎穿的可是裙裝啊?要是女士和服他倒還能接受,但是亂藤四郎之中全是粉色蕾絲花邊的超短裙……就有點不太妙了。
“主君承蒙您照顧了。”一期一振認認真真地說,對着夜鬥微微鞠躬,“夜鬥神閣下。”
亂藤四郎也鞠躬:“感謝您照顧我們家主君了。”
“這個嘛,”夜鬥摸了摸鼻子,“我身為神明,庇佑信徒是當然的嘛。”
緣音給了會心一擊:“所以信徒今夜就要和一起在這個神社裏蝸居麽?”
“……”
現在,立刻,他就要辭退這個神器!
在神社裏湊合過了一夜,有栖川郁時第二天就和夜鬥進了城鎮裏。
白天的時候,鬼舞辻無慘是不可能出來的。以防萬一,他還是給自己滴了一點珠世給的藥水,掩蓋了一下那股只有鬼能聞到的氣味。
鎹鴉不知道從哪裏飛了出來,在上空盤旋了一圈之後撲簌簌地落在了有栖川郁時的肩頭。
鎹鴉紅色的眼睛盯着有栖川郁時,從喉嚨裏發出低啞的人言:“任務完成!”
有栖川郁時一頓,他昨晚明明沒有殺掉任何鬼啊,為什麽任務莫名其妙就完成了?
這說明城鎮裏的那只惡鬼就是鬼舞辻無慘——也是,在有鬼舞辻無慘的地方,怎麽可能有別的鬼自不量力地來跟他搶地盤呢?
除非有哪只鬼想不開活膩了。
有栖川郁時轉頭,和夜鬥對上了視線。
鎹鴉并沒有注意到他身邊還有夜鬥和緣音。神明和神器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并不是此岸之人,普通人能看見他們,卻會下意識的忽略掉,如果不提醒的話,神明和神器就像不存在一樣。
這一點在鎹鴉身上也不例外。
“再見。”有栖川郁時無聲地說。
夜鬥對他做了一個口型,緣音也點頭對他道別。下一秒,夜鬥就帶着緣音消失了。
有栖川郁時收回視線,一邊往前走一邊跟鎹鴉對話:“我的刀斷了,有辦法重新打造一把麽?”
“聯系「隐」。”鎹鴉拿翅膀扇了一下有栖川郁時的頭頂,被有栖川郁時一把捏住了翅根,“嘎嘎!”
“再嚷嚷我現在把你做成油炸烏鴉。”
“嘎嘎!”鎹鴉氣的啄他,被捏住了鳥喙扔到半空中。鎹鴉在空中跌了個跟頭,撲棱着翅膀飛遠了。
沒過多久就有「隐」的隊員來找他,負責後勤的隊員先是确認了情況:“只是需要重新打造日輪刀麽?不需要去蝶屋養傷?”
實在不能怪他問的多,有栖川郁時身上這個破破爛爛的隊服怎麽看都像是受了重傷,連血跡都還殘留在上面。
“沒事,我真的沒事,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麽?”
“……我覺得挺像的。”
“……”有栖川郁時哽了一下,“真沒事,我不會逞強的。”
“那好吧……”隊員勉勉強強地相信了,“之後會有我的同伴一起過來,我們會一起帶你前往刀匠的村落。”
也就是說,他又得被抗在肩上暈一次人力車了。
要來一起送他的「隐」沒有等到,有栖川郁時倒是等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他名義上的師兄——狯岳。
只不過狯岳是受了傷,得被「隐」送去蝶屋養傷的。
狯岳也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有栖川郁時,少年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有栖川郁時,沒忍住嗤笑了兩聲:“果然,就你這個連呼吸法都不會的人,怎麽可能做到滅殺惡鬼。”
狯岳難得覺得有種心理優越感——雖然大家都是受了傷的,但是他只是肋骨折了那麽一兩根,有栖川郁時看起來就要比他慘烈的多了。
“哦。”有栖川郁時十分冷漠,他一點也不想跟傻逼多比比。
只得到了有栖川郁時冷漠回應的狯岳十分憋屈,他又一次開口嘲諷:“我說,師父他到底為什麽要選你們這種廢物啊?你也好、我妻善逸也好,你們都不配。”
在說到桑島慈悟郎和我妻善逸的時候,有栖川郁時終于有了反應。
——只不過這個反應并不是十分友好。
狯岳只覺得眼前一閃,有栖川郁時就已經逼近到了他的身前,出鞘的短刀亂藤四郎的刀刃抵在他的脖頸上,鋒利的刀刃下就是他脖子一側的動脈。
只要有栖川郁時再稍微一使力割下去,狯岳大概就會幹脆利落地死在這裏。
“閉嘴。”他聲音森冷。
狯岳輕輕顫抖了一下,有栖川郁時那雙璨金色眼瞳的眼底深處像是燃燒的熔岩,那一瞬間爆發的威懾力讓他從心底開始發抖和恐懼。
打開門從外面走過來的「隐」吓了一跳,有栖川郁時在他們沖上來時就起身走開了。
“喂!”隐的隊員有點生氣,“那樣可是違反隊規的!”
在叽裏呱啦一通說教之後,「隐」終于肯帶有栖川郁時前往鍛刀人居住的村落了。
身為為鬼殺隊打造日輪刀的刀匠,這些人一直是鬼殺隊最寶貴的人才,所居住的地方當然也是被重重挑選過的。除了産屋敷耀哉,沒有人知道刀匠居住的村落在哪裏。
就連「隐」送鬼殺隊隊員前往的時候,不同的路段都有不同的人所負責,進入村落的路線也會不定期進行變動。
經歷了一番暈車的體驗之後,有栖川郁時總算是到了刀匠的村子裏。
負責接待他、帶着火男面具的鍛刀人引着他往村落裏走:“您将要打造的日輪刀告知我們,幾天後刀就會到你們手上。只不過這期間需要你們待在村子裏了。”
“沒問題。”有栖川郁時表示理解。
火男面具下的鍛刀人似乎笑了起來,他指了指林間小道延伸而去的地方:“那裏有溫泉,晚上可以去那裏泡一泡,對身體有好處的。”
“溫泉!”有栖川郁時來了興致,“真好啊。”
鍛刀人帶着他進入用來給劍士居住的房屋,穿過走廊之後就是他的房間了。
鍛刀人看了一眼他的隊服:“如果需要的話,隊服可以由「隐」來幫忙聯系,制作好之後會送過來,現在可以暫時先穿我們提供的浴衣。”
“謝謝。”有栖川郁時禮貌地笑了笑。
鍛刀人的目光在他的佩刀上停頓了一會,随後對方用一種驚奇的語氣說道:“這是一期一振和亂藤四郎吧?看樣子還是真正的那兩振刀……”
身為刀匠,他們都任何有名的刀劍幾乎都耳熟能詳,一眼就能夠判定真假。
“是的,就是一期一振和亂藤四郎。”有栖川郁時笑了起來,他用指腹輕輕碰了碰一期一振的刀拵,“他們都是我心愛的刀啊。”
“一生僅有一次的刀,這可是粟田口吉光一生的傑作;亂藤四郎也是很特別的護身刀,”有栖川郁時的态度感染了鍛刀人,鍛刀人也笑了笑,“一定要好好愛護才行啊。”
容色昳麗的少年舒展了眼角眉梢,笑起來之後的美膨脹到了極致。
鍛刀人離開了。
有栖川郁時脫掉破損的隊服和羽織,換上了白色的浴衣。隊服被他疊好放在門外,沒過一會兒就有人來收走了,至于他的羽織……那可是他自己畫的紋樣找人定制的。
有栖川郁時有些頭疼,照這種損壞程度,他可能得一次性定做個十件八件的才行了。
既然決定了去泡溫泉,有栖川郁時也行動地很快。他還記得鍛刀人之前告訴他的那條小路,循着記憶就能找過去。
林木間鋪着一層鵝卵石,天色微微黯淡下來,木屐踩在鵝卵石上的時候會發出輕微的聲響來。石子路盡頭遮掩的叢林間彌漫出朦胧的白霧。
有栖川郁時穿過林葉,彌漫着白霧的就是散發着熱氣的溫泉。
他穿着的是浴衣,解開腰帶之後,身上除了胯間就沒剩下什麽用來遮掩的衣物了。他往裏走時才發覺溫泉裏還有人,白霧稍微散去一點,有栖川郁時才看清那是誰。
是富岡義勇。
青年面無表情地端坐在溫泉之中,黑發打濕之後服帖地粘在皮膚上,此時的富岡義勇比起平時來要顯得更加溫順無害一點。
“富岡先生?”有栖川郁時有點驚訝,“好巧啊。”
“嗯。”富岡義勇點了點頭。
有栖川郁時走近溫泉水池邊,用腳尖試了試溫泉溫熱的水溫之後,才讓整個弧度緊繃而美好的小腿沒入水池之中。
富岡義勇倒不是心懷不軌,他純粹只是下意識地将注意力放在了有栖川郁時的身上——少年的皮膚很白,白的在夜色中都有些晃眼睛。長長的黑發因為彎腰的動作落在了水面上,虛浮地飄在水面上。
在這個角度之下,愈發顯得有栖川郁時腰腹的弧度,腰細地像是能輕易擰斷,人魚線蜿蜒在白色的布料之下消失,他甚至還有兩個淺淺的腰窩。
但富岡義勇關注的并不是有栖川郁時的身體,他的目光一瞬間停留在有栖川郁時的腹部,又很快就離開。
有栖川郁時的腹部有淺淺的腹肌輪廓,皮膚白淨而光滑、毫無瑕疵。
——可毫無瑕疵才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他分明記得前不久,有栖川郁時的腹部才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
那道被蝴蝶忍确定為“一定會留疤”的傷口,此時卻沒有在有栖川郁時的身體上留下任何痕跡來。
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合一了!
童磨上線倒計時了。
童磨下線之後就進入主線劇情啦!
明天開始還是每天下午六點更新。
評論區随機發紅包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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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時間線,有小天使告知了我年齡有問題,善逸應該比炭炭大一歲,這裏就暫時當我私設了吧qwq
我有空看看怎麽把這個時間線bug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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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我的基友秉煙奶了我一口,今天幫我的歐皇基友推個文↓
《我不是藥柱》by秉煙
文案:
又名:醫藥專精的我被稱為藥柱是否搞錯了什麽
白川芨是個普通的女子高中生,來自學園都市的長點上機中學,主職研究員,兼職鬼殺隊隊員,順便利用科學殺殺鬼,研究研究生化武器什麽的。
不過……雖然說都是鬼殺隊成員,可是隊友們似乎對她有點偏見,尤其是看見她做研究的時候。
當白川芨在思考用什麽鋸子給鬼開顱的時候——
竈門炭治郎:“等等,白川小姐,請不要再折磨他們,給他們痛快吧!”
我妻善逸:“嗚嗚嗚嗚,藥柱好可怕!好可怕的女人啊!”
嘴平伊之助:“俺要離她遠一點,她身上血腥味很重。”
某水柱:“……這,她不是……”
锖兔勉強微笑:“她真的是好人。”
當她又接了一個任務,準備捕獲新實驗體的時候——
鬼們轉頭對着鬼殺隊同伴說:“快砍頭,我求求你了,快用日輪刀砍我頭!別讓那個女人靠近我!”
鬼舞辻無慘發出尖叫:“你不要過來啊!”
白川芨感到迷惑,她只是喜歡做研究了一點,明明很正常吧。
好歹還會讓實驗品存活呢!為什麽不感激她呢?
最後,鬼殺隊的大家一致認為,她是最強劍士之一,給了一個藥柱的稱呼。
白川芨不是很高興。
搞什麽?藥柱?我怎麽可能是柱呢?你們怎麽可以憑空污人清白,我是可憐弱小又無助的研究員,才不是什麽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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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19-12-27 23:59:42~2019-12-29 22:55: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無名小姐 2個;41508522、一沐魚一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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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