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一次親密接觸
我這幾天累成狗,又帶着倦意開了三四個小時的車回來,現在被傅奕寒這麽一拉。我完全站不穩當。毫不客氣的就跌入了他懷裏。傅奕寒倒是沒占我便宜,而是氣急敗壞的問我:
“那個小姑娘是怎麽回事?”
我驚訝的看着他:
“你認識?”
傅奕寒蹙着眉頭回我:
“廢話,我怎麽會認識她?她就是梁原說的那個求你收留的小姑娘?曾念。你要吃多少次虧才能明白,在這世上不是你真心真意對待一個人。別人就不會對你狼心狗肺了的。像這種來歷不明的人,你怎麽能随随便便的把她帶在身邊。”
這反應也太激烈了吧。我有些摸不着頭腦,讪讪的說了句:
“認識珠寶大亨馬士成嗎?她是馬士成的女兒馬離蘇。”
傅奕寒一甩手:
“我管她是瑪麗蘇還是瑪利亞,總之。像這種不知底細的人。你少接觸,別到時候又把自己賣了還屁颠屁颠的把人家當知己。”
我就奇了怪了,一朝被蛇咬的人是我吧?
怎麽現在我身邊的每個人都變得十年怕井繩了呢?
我知道傅奕寒是關心我。但他竟然連珠寶大亨馬士成都不認識,我長嘆一口氣。看着他那張氣呼呼的臉,又瞬間想通了。他這十年間都沒怎麽回國,能把母語說的這麽标準已經不容易了。我實在是不應該對他有別的過高的要求。
正當我們僵持着時,馬離蘇怯生生的站在病房門口說:
“那個。曾念姐姐,爺爺叫你。”
我仰頭看着人高馬大的傅奕寒。脖子是真酸啊,但我還是咧嘴一笑,好聲好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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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總,我現在能進去看爺爺了嗎?我跟爺爺說會話,等天亮了還要趕回去。”
傅奕寒拉住我:
“你說什麽?”
我堆起假面的笑臉,重複了一遍:
“我說,我跟爺爺說會話,等天亮了我還要下縣城去談業務,你聽清楚了嗎?沒有的話我再重複一遍。”
傅奕寒突然靠近,當着馬離蘇的面表現的這麽暧昧,我有點無所适從,但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想多了,傅奕寒不知何時拿了我的車鑰匙,然後驕傲的揚了揚:
“現在你可以進去跟爺爺說話了。”
我試圖跟傅奕寒溝通我必須忙工作的重要性,傅奕寒摟住我的腰,在我耳邊嘀咕:
“就算你丢了工作,你也要相信,你男人養得起你,當然,我支持女人要擁有自己的事業,但不是用命去拼,乖乖聽話,我會根據你的睡眠質量來決定還你鑰匙的時間,不然的話,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逮回來。”
我認命的嘆口氣,我相信他就是一個這麽霸道不講理的男人,與其和他做無謂的掙紮,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我先進的病房,不知道傅奕寒和馬離蘇在外頭聊什麽,只知道馬離蘇進來的時候,乖巧的像只小貓一樣坐在沙發裏,那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天快亮的時候,爺爺睡着了,傅奕寒開車送我們回去補覺,馬離蘇拿着手機照了照自己,在我耳邊悄悄問:
“姐,我看起來像個壞人嗎?”
看來是傅奕寒吓唬人家小姑娘了,我小聲回她:
“別理他,他一個海龜,只适合生活在海裏,哪懂什麽人情世故。”
馬離蘇頓時樂了,傅奕寒回頭蘭看了我們一眼,馬離蘇又老老實實的像個小媳婦一樣的趴在我肩膀上,生怕傅奕寒會罵她一樣。
計劃出現變動,我第一時間給王總打了電話,請求休假一天,傅奕寒沒有回頭,只是伸出三根手指頭,電話那端的王總問我,一天夠嗎?
我無可奈何的嘆口氣,改了口說:
“三天可以嗎?”
王總很爽快的批了我三天假,并且給的是特批,休假的申請若是落到陳盈那兒,肯定是不會批準的,特批就不一樣了,王總把我召回公司處理事情,然後順帶着批我三天假,陳盈也拿我沒辦法。
挂完電話,傅奕寒心情大好的安排我的第一天休假:
“爺爺上午出院,等你睡醒我們回去吃飯。”
馬離蘇擡起頭來,厚着臉皮問:
“那我呢,我能跟你們一起嗎?”
我和傅奕寒幾乎是同時作答,我說能,他說不能。
馬離蘇癟着嘴:
“到底能不能?”
我再次敗下陣來:
“估計這頓飯也不是那麽好吃的,離蘇,我給你推薦一個地方,你去找梁原哥哥或者安可姐姐,梁原哥哥廚藝很棒,安可姐姐會做很多很多的甜品,你想去哪兒?”
馬離蘇想了想,賊笑一聲:
“肯定是要小哥哥啊,會做飯的小哥哥肯定帥的不要不要的。”
我心裏其實有些忐忑,馬離蘇長得很漂亮,人又年輕又有活力,如果她見到梁原,說不定會喜歡上他,萬一到時候安可也對梁原有感覺該怎麽辦?
這個念頭讓我覺得很可怕,我趕緊回過神來在心裏扇了自己一巴掌,曾念,你胡思亂想什麽,安可是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她的婚姻肯定能堅持到最後的。
倒是梁原現在一直纏着安可,很有可能會在安可平靜的婚姻生活裏掀起驚濤駭浪來。
這麽一想,我心裏舒坦了很多。
回到家,我關了手機一覺睡到下午,一睜眼就看見傅奕寒拿着手機在我眼前晃了晃:
“從現在開始三天之內,你的手機交由我來保管,你可以用手機正常交流和生活,但是禁止你過度的處理工作,你別忘了,一個不會好好休息的人,是沒有資格去談什麽事業和未來的。”
好吧,他長這麽帥,他說的都有理。
我也正好需要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應該如何開展接下來的工作,畢竟這些繁瑣的事情一旦處理不好,就容易節節潰敗。
出發之前我去洗了澡,出來時房間裏已經沒有馬離蘇的身影了,我很好奇的問:
“她人呢?”
傅奕寒坐在沙發裏漫不經心的回答我:
“按照你的吩咐,讓梁原請了半天假帶她去吃好吃的了,她說她一直跟着她媽媽在國外,也有很多年沒有回來這裏生活過,怎麽樣,我這個合約男友做的還妥當吧?”
我毫不吝啬的伸出大拇指給了他一個贊:
“如果你能把車鑰匙和手機還給我的話,我能給你滿分,你信不信?”
傅奕寒邪魅一笑:
“都沒試一下我的各個零件可否滿意就先給我滿分,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
呃...
好吧,就當我從沒誇獎過他,這得寸進尺的家夥。
不過他讓我哭笑不得又不得不刮目相看的是,因為馬離蘇的那一句會做飯的小哥哥帥的不要不要的,傅奕寒回去後硬要親自下廚做飯給一家子人吃,吓的家裏的保姆站了一排在他身後。
我有些汗顏的看着這場景,窮人和富人之間的差別,還真是天差地別。
傅奕寒很殷勤的做着晚餐,趁着保姆們都被他打發走了,還偷偷問我:
“怎麽樣,我帥不帥?”
我拿了手機給他拍了照:
“你等會,我發給離蘇鑒定一下,如果她對你評價還可以的話,你可以考慮一下追求她啊,小姑娘在你面前像個乖巧的小媳婦一樣的,你們很般配。”
傅奕寒說生氣就生氣了,一雙油膩膩的手抱住我的腰:
“有本事再說一遍嗎?”
呃...
我沒本事,我就是個沒本事的人。
傅奕寒很滿意的放開我,還在我耳邊小聲警告我:
“你要是再敢把我随随便便讓給哪個女人的話,我就...”
我倔強的揚起頭:
“咋樣?你就咋樣?”
傅奕寒突然伸出手來托住我的下颌,蜻蜓點水的親了我一口:
“這樣你滿意嗎?”
我滿不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周虹不滿意,陸思意也不滿意,身後那一群齊刷刷出現的保姆,我不知道她們滿不滿意,只聽到周虹訓斥她們:
“我花這麽多錢把你們請回家,不是讓你們來享福的,你們倒好,杵在外頭多清閑。”
傅奕寒皺皺眉,摟着我的肩膀倚靠着廚房隔着好幾米遠笑着安慰周虹:
“媽,是我想親自做飯給念念吃,你不是總懷念我爸給你做飯的時候嗎?我也想讓我的女人嘗一嘗被自己的男人捧在手心裏的感覺。”
陸思意氣的直跺腳,一轉身就要走,被周虹拉住:
“既然你要做飯,那就讓思意幫你吧,思意,快去幫你奕寒哥哥,曾念,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傅奕寒是不想放開我的,我堆起笑容擠出一句:
“你差不多就得了啊,作為擋箭牌的我就已經夠悲催了,你別得寸進尺的把我當槍使,我這細胳膊細腿的經不起折騰。”
在我起身之前,傅奕寒回了我一句:
“看來你和爺爺一樣,都嫌棄我沒把你照顧好,要不你等着啊,我晚上一定把你喂的飽飽的。”
我在心裏長嘆一聲,傅奕寒啊傅奕寒,你的高冷都喂了狗嗎?
既然周虹找我,我肯定要去的,和陸思意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竟然氣急敗壞的罵了我一句狐貍精。
我覺得很好笑,但我忍住了,狐貍精三個字在我的字典裏,指的是比自己漂亮年輕又更能魅惑男人的女人,而陸思意把我當成了狐貍精,好高的評價,真的是過獎了。
周虹面對嬉皮笑臉的我,滿臉不悅,我跟她來到了書房,她進門後甩手就要扇我,我就知道,天底下的女人要打人之前做出的下意識的動作都是右手微微上臺,我假裝彎腰去撿落在地上的文件,僥幸躲過了這一巴掌。
但我一擡頭,發現周虹整個人的氣焰已經被壓下去了,我回頭望去,突然明白了幸運兒這三個字怎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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