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掌斃喪屍

羅小川聽到有人阻止，忍不住扭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中等的禿頭老頭遠遠地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手中晃着蠅拍，任憑腦門的汗流得滿臉都是，他也顧不上擦，只是拿眼瞪着羅小川，恨得咬牙切齒。

羅小川看到此處，忍不住苦笑道：“大俠真不是好當的，也許一個禿老頭就能壞了你的美夢！”

他話音剛落，那老頭就到了跟前，用手中蠅拍指着羅小川道：“年輕人，你哪來那麽大的火氣？就不能好好講道理嗎？我告訴你，我年輕的時候，不比你脾氣好，但是現在我早就改了，這不改能行嗎？你看看現在藥費多貴，出得起嗎？你以為打架就那麽好玩？得掂掂成本！”

“老大爺，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和你沒關系！”羅小川道。

“沒關系？你看你把人打成啥樣了？”禿頭老漢打量了那人一眼，一雙嘴撇成了八字形，“你看看，滿臉都是血呀，年輕人，你真能下得了手嗎？你爹媽就是這麽教育你的？”

“你胡說什麽？我還沒打他呢！”羅小川分辯道。

“什麽？你欺負我瞎呀？年輕人，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打過架，可沒有一次不敢認的，你看看你，把人打了，還不敢承認，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禿頭老漢一臉鄙夷地瞪着羅小川道。

羅小川不禁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當即道：“要不你問問他，我到底打了他沒有？”

禿頭老漢也是想問個清楚，于是轉問那人道：“他打你沒有？你說實話，要是他打了你，我給你做主，你別看我一把年紀，我張張口，馬上就來一堆人！”

那人聽到這裏，當即答道：“他打了！”

“聽到沒？年輕人，人家總不會說謊吧？”禿頭老漢責問羅小川道。

羅小川急忙對那人道：“喂，你說清楚一點，當時打你的時候，你可是同意的！”

那人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是同意了，可是你打得太輕，我壓根沒感覺！”

禿頭老漢聽到這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口中道：“我說你沒搞錯吧？人家打你，你還同意，還說沒感覺，這麽粗的一棍木頭要是打實了，你還有命在嗎？”

“他用的板磚，沒效果！”那人傻傻地道。

“啊？板磚？好家夥！”禿頭老漢當即看向羅小川，“年輕人，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你打人的時候就沒想過後果嗎？你也不怕一磚把人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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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人！”羅小川終于急了，遇上一個愛管閑事又糊裏糊塗的老人，他也是醉了！

禿頭老漢聽了羅小川的話，當時就板起了臉，口中訓斥道：“好你個年輕人，打了人不道歉，還罵人家不是人，我看你真是素質差極了，小子，你混哪條道的？咋這麽牛呢？”

羅小川急得滿臉通紅，壓低了聲音對那禿頭老漢道：“老大爺，他真的不是人，要不然，我怎麽會和他動手呢？”

“你才不是人呢！”禿頭老漢忍不住推了羅小川一把，“聽聽你說的這些話，你哪裏像人了？”

“你怎麽就聽不明白？”羅小川問道。

“誰說我不明白？不明白的是你！你要有點素質，就趕緊給人道歉，完了再送人去醫院，醫藥費全算你的！”禿頭老漢道。

“你真是氣死我了！”羅小川氣得直跺腳，卻拿那個老漢沒有辦法，畢竟人家上了歲數，推不得打不得，只能幹瞪眼！

“小子，你道不道歉？要是不道歉，我可喊人了！”禿頭老漢怒斥道。

羅小川這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他知道再解釋下去，只會越解釋越亂，所以，索性聽那老頭的話，沖着那人點了點頭，道：“對不起，我不該打你！”

那人呵呵一笑，口中道：“胡說！你不是不該打我，是不該下手太輕！”

禿頭老漢一聽這話，當時就愣住了，他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然後問道：“我說你腦子沒事兒吧？怎麽感覺你腦子有問題啊？”

“你腦子才有問題呢！你看你，頭上光得跟瓢一樣，敢說沒問題嗎？”那人反問道。

禿頭老漢一聽，更是大吃一驚，滿臉疑惑地看着那人道：“喂，我是幫你說話的，你怎麽反來嗆我？你是不是個傻子啊？”

“你才是傻子，大傻子，頭上沒毛的傻子！”那人笑嘻嘻地罵道。

禿頭老漢最讨厭別人拿他的腦袋說事兒，當時聽了這話，肚裏的火氣就竄了上來，口中罵道：“你這哪來的傻子，怎麽青紅不分呢？”

羅小川急忙解釋道：“老大爺，你到現在還沒發現他不正常嗎？他真的不是人！”

禿頭老漢沉吟了片刻，當即笑道：“我明白了！準是你小子剛才那一下，把他腦袋打壞了！你小子別走，我得找人過來做個證，一會兒到了醫院，省得說不清楚！”

禿頭老漢話到這裏，雙手往腰上一叉，氣沉丹田，就要亮開嗓子喊人，卻被羅小川伸手在他腋下一撓，樂得他咧嘴就笑，散了胸中積氣，那聲喊就沒有發出，羅小川逮住機會，就腳底抹油往巷子外面跑去，連跑邊口中叫道：“老大爺，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小子，別走！打了人還想跑？你給我站住！”禿頭老漢罵到這裏，放開腳步就要去追羅小川，卻忽然覺得有只鐵手扼緊了自己後頸，猶如鐵箍一般，掐得他連氣都出不來了！

這時，那人沖着他嘻嘻一笑，口中道：“方才那人說能讓我白天看到星星，可是他沒做到，現在他走了，你能嗎？”

禿頭老漢吓得臉都白了，口中顫着聲音道：“能不能先松手？”

那人松開了老漢，然後沖着他眨了眨眼道：“當然可以！”

禿頭老漢使勁咽了口唾沫道：“大白天的，哪兒有星星呢？”

“他說有就有，你要是辦不到，我就殺了你！”那人話到這裏，忽然咧嘴一笑，嘴裏全是血，看得那老漢頭皮發麻，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來！

他愣了許久，才想到逃命要緊，轉過身子就朝羅小川逃跑的方向追去！

那人見他逃走，随後就追了上去，只追了六七步，就一個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将老漢打暈在地，然後，那人屈膝彎下腰去，用手拿起他的胳膊，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口中笑道：“還是人的味道好聞一些！”

他嘴裏說着話，張口就咬了下去，只聽“喀嚓”一聲，老漢的骨頭碎了！

“啊”！

老漢一陣痛苦的慘叫，終于清醒過來，他瞪眼看去，只見那人滿臉帶笑，口裏嚼着他的血肉，一臉的享受，不禁兩眼一黑，再一次暈死過去！

那人接着又想咬第二口，卻被人用一根雞毛在鼻端一撓，當時就打了個噴嚏，然後，他就看到了吳雲生。

吳雲生皺着雙眉，冷冷地瞪着那人，口中喝道：“大膽畜牲，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來擾民，你好大的膽子！”

那人顯然被吳雲生的一臉正氣所激怒，當即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手舉在胸前，朝着吳雲生就撲了過去，只見吳雲生身子一閃，就繞到了他身後，接着伸手一掌，直擊他的天靈蓋，只聽“啪”的一聲，那人口鼻流出淡綠色的液體，然後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吳雲生搖頭嘆息了一聲，道：“世上竟有這等畜牲，看來人間又要遭難了！”

他話到此處，從褲兜裏摸出一個白色的小膠瓶，在那禿頭老漢的傷口上倒了些白色的藥粉，給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這才起身離開了巷子。

剛走出巷口，羅小川卻站了出來，口中道：“前輩，我們又見面了！”

吳雲生上下打量了羅小川一眼，口中問道：“小夥子，方才見了喪屍你不去制伏他，卻偷偷溜走，差點害了一條人命，你可知錯嗎？”

“我是想殺了那喪屍為民除害，可是那老大爺一心阻撓我，我有什麽辦法？”羅小川問道。

“強詞奪理！喪屍當道，莫說有人阻撓，就是神仙相攔，也該一往無前！”吳雲生道。

“你說得輕巧，他一個老頭子，我打不得推不得，我有什麽辦法？”羅小川狡辯道。

吳雲生聽到這裏，搖了搖頭，口中嘆道：“唉！爛泥糊不上牆，白糟蹋了一身材料！”

“老家夥，你胡說什麽呢？”羅小川也是忍不住怒了！

“你敢叫我老家夥？”吳雲生瞪起了雙眼，一張臉幾乎完全貼在羅小川的鼻子上，“小子，你不但爛泥糊不上牆，還不懂得敬老，你白長這麽大了！我老家夥今天就好好教訓一下你，讓你長長見識！”

“你自己不也稱呼自己為老家夥嗎？”羅小川争辯道。

“我是我，你是你！”吳雲生話到這裏，輕輕送出一掌，羅小川只覺自己渾身輕如棉花，猶如被人撞了一般，然後随風而飛，一直飄出去一丈遠，這才摔到了地上！

着地之後，羅小川只覺屁股差點成了兩半，特別是胸口挨掌的地方，猶如烙鐵在燙，疼得難受，他忍不住開口罵道：“臭老頭，你脾氣這麽差，怎麽做前輩？”

“你敢說我脾氣差？好小子，誰不知道我的脾氣是最好的？都是你這小子太沒教養！”吳雲生罵道。

“你脾氣哪裏好了？我怎麽沒有覺得？”

這句話正是羅小川想說的，但是這句話卻不是他說出來的，當這句話說完，吳雲生就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就仿佛他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