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萬兒八千的?懷濟大驚:“咱家怎來的這些銀子?”

懷濟瞪了甘草一眼:“哥您別聽這丫頭胡說八道,銀子呢是有點兒,在南陽 的時候,小妹用藥方入了慶福堂股兒,拿了些分紅,這些事兒哥不用操心,哥成日在外頭忙活衙門裏的事,家裏的事兒再操心,豈不要累死了,那個院子明兒我叫石 頭去買下來,收拾妥當,人家馮大人千裏迢迢的來了,不能慢待了,哥還指望着人家呢。”

幾句話把懷濟哄走了,才跟甘草道:“你這丫頭明知哥的性子,說這個做什麽?”

甘草頗後悔的道:“奴婢就是覺得好笑,怎大爺會以為咱家連一百兩銀子都拿不出呢?”

懷清:“哥哥不走這些心思,自然就不知道,有什稀奇的。”

轉過天兒懷清讓石頭去尋房主下了定錢,只等簽了字據之後,再把剩下的銀子給齊就算成了,最後商定的價兒是九十兩,房主讓出十兩來,正好可以雇個小子跟廚娘,房子懷清也去看過了,房主剛搬走不久,家具都是現成的,不用再添置,到省了不少事兒。

懷清相當滿意,正琢磨着叫人移過去兩盆花,以免看着光禿禿的,不想這天帶着石頭去約好的茶樓簽字據給餘款的時候,那房主卻反悔了,死活非不賣了,還說不出個所以然。,

雖說不是非買這個院子不可,卻房主如此做法,當真讓人憋氣,懷清不禁有些惱:“本就是當初訂好的事兒,定錢也給了,如何能反悔,若你有理由還罷,卻吱吱嗚嗚半天說不出什麽來,這院子我今兒非買不可。”

懷清是男裝打扮,又只帶着石頭一人,瞧衣裳也不是多富貴,房主不免起了輕視之意嗤一聲:“房子是我的,我樂意賣就賣,不樂意賣就不賣,你管得着嗎,我就不賣了,你能把我怎麽着。”說着把定錢撂在桌子上走了。

就沒見過這樣的人,懷清氣的夠嗆,回家飯都沒吃多少,轉過天兒叫石頭去掃聽,那院子賣給了誰。

石頭出去一遭回來道:“姐姐,掃聽清楚了,那房主真不是東西,聽說找着了個大頭,賣了一百五十兩銀子,今兒在憩閑閣簽字據呢。”

憩閑閣?懷清站起來道:“走,我正想他家的點心呢。”

懷清到了憩閑閣外頭,掌櫃的就忙迎了出來,懷清一見來人不禁笑道:“怎麽是您老?”竟是汝州府憩閑閣的掌櫃,跟懷清很是相熟。

掌櫃的笑道:“老東家立下的規矩,憩閑閣各地的掌櫃,每年輪換一次,今年正好趕上益州,倒是又得機會伺候姑娘了,也是造化,懷清姑娘樓上請。”

懷清跟他客氣幾句上了樓,既是熟人自然知道懷清的喜好,吩咐人上了茶點共一壺極品龍井,懷清剛吃了一塊小卷酥,就聽石頭道:“姑娘來了。”

懷清走到窗戶邊兒上往外看去,果見那房主,從馬車上下來,到了門口卻給夥計攔在了外頭,那房主知道憩閑閣的來頭大,自己得罪不起,忙道:“我跟人約好來這裏簽字據的。”

夥計雖不讓他進,卻也算客氣:“這位客官沒有玉牌請往別處,憩閑閣只接待持玉牌的客人。”

那房主一張老臉漲的通紅:“不說了嗎,跟人約好了……”兩人正僵持着,忽從憩閑閣裏出去一個小厮樣兒的人,跟夥計說了什麽,夥計方躬身道:“對不住,您裏頭請,。”房主這才進來。

懷清琢磨買房的肯定在這兒了,跟掌櫃的道:“我要是想知道剛那人進了哪屋兒,掌櫃的可否告知?”

掌櫃的咳嗽了兩聲道:“舉凡進憩閑閣的都是貴客,不洩露貴客的行蹤是店規的頭一條,還請姑娘諒解。”

懷清點點頭:“是我僭越了。”

掌櫃的躬身道:“那姑娘慢用,在下告退。”

出去之前卻跟旁邊的夥計道:“樓梯旁八號的茶點可送過去了?”夥計納悶的道:“早送去了。”

懷清不禁莞爾,等掌櫃的出去,懷清站起來道:“走,咱們去八號屋逛逛。”石頭恍然,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到 了八號屋外頭,懷清略湊近門聽了聽,正聽見裏頭房主的聲音:“我那院兒您別看小,可齊整呢,昨兒有個小子給我二百兩我都沒賣,合該是公子您的……”話音剛 落,懷清推門進去道:“你昨兒退我的定金,有一塊銀子不對勁兒,有道是買賣不成仁義在,當初可是說好九十兩銀子,下十兩銀子的定錢,既然買賣不成,定金就 得全數退還,怎能如此不講信義。”

“你,你,胡說什麽?”房主臉都青了:“銀子可是當面給你的,一錢不差,如何今天又道不對。”說着忙跟旁邊的人解釋:“公子別提她瞎說,她是記恨我不賣給她房子,使壞來了。”

懷清心說,就使壞怎麽了?碰上你這種無良之人,使壞也應該。正想着,忽一眼對上旁邊的買主兒,不禁愕然,心說,這是什麽孽緣啊,怎麽在這兒又碰上了。

買房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尹進寶,尹進寶這會兒也認出了懷清,先也是一驚,主要前兩回的教訓太記憶猶新,第一回給六皇子捏斷了手,第二回給夏尿了褲子,那臉丢的,他都不好意思在京城待着了,都成笑話了,這才不得已回來。

之所以買這個院子是因瞧了個昆腔班子裏男旦,想買個院子安置了,以後自己常去走動也便利,本來許的是個三進的院子,可自從回來之後他爹對他的管束極嚴,身上的銀子不多,這才看上這個兩進的小院,卻不想在這裏遇上了懷清。

在懷清手裏折了兩回,尹進寶如何能不記得她,下意識有些怕,怕過之後,卻忽想到這又不是京城,怕她做什麽,看着懷清不懷好意的道:“真是冤家路窄啊,你小子竟跑爺的地盤上來了,怎麽着,今兒沒六皇子給你撐腰了吧。”

懷清道:“你怎麽知道沒有,說不定一會兒就來了,你可小心這點兒,別回頭再弄折一條腿,可成殘廢了。”

“來,來什麽?”尹進寶還忍不住有些怕,可想想又道:“你小子別哄爺了,誰不知道六皇子要娶護國公府的姑娘,這王妃都快進府了,你們這樣的自然就失寵了,況且,這裏是益州,知道爺是誰嗎?”

懷清道:“你不就是給吓尿褲子的尹進寶嗎。”

噗…… 石頭忍不住笑了出來,旁邊的房主也有些楞,目光忍不住往尹進寶的褲裆了踅摸,尹進寶下意識夾住兩條腿,提起這個覺得丢臉非常,不禁惱恨起來,指着懷清: “你小子還別猖狂,在京城有六皇子護着,如今在益州可沒人護着你了,爺的爹可是川陝總督,知道川陝總督是多大的官兒嗎,說出來吓死你,不過呢,爺大人有大 量,雖說你過去得罪過爺,爺也不是那等記恨之人,只要你今兒跪在地上給爺磕三個頭,今兒陪爺一晚上,過去的事兒就算了。”

石頭臉色一變:“你這是仗勢欺人。”

尹進寶嘿嘿樂了:“爺就仗勢欺人怎麽了,在京城要不是仗着六皇子,爺早把你小子給辦了,還能等到這會兒啊,若不是瞧你小子細皮嫩肉的可人疼,爺還不給你這個機會呢。”

石頭剛要說什麽,懷清卻笑了:“你近些,離得太遠我給你磕頭你也受不着啊。”

懷清這一笑頗燦爛,險些把尹進寶的魂兒都迷了去,就看他這德行,懷清就知道是個好男風的,心說你不心癢癢嗎,今兒本姑娘讓你癢癢夠了。

只等尹進寶到了跟前,懷清伸到荷包裏的手忽然抽出,對着他就丢了過去,懷清那一包藥丢的極準,正丢到尹進寶的臉上,啪一聲,藥包散開,裏頭的粉末散落開來,嗆得尹進寶直接咳嗽。

沒咳嗽幾聲就覺渾身奇癢難耐,忙伸手去撓,卻越撓越癢,忙叫了旁邊的小厮來幫忙,兩個小厮圍着他一通撓,這場面怎麽看怎麽搞笑。

懷清差點沒笑死,尹進寶一邊撓一邊兒恨恨的看着她:“小子你真不知死啊,給爺下的什麽藥,快交出解藥來,不然爺要你的小命。”

懷清卻不買賬:“你要是再嚷嚷,信不信我再丢過去一包?”說着手又伸進荷包裏。

尹進寶真有些怕了,忙道:“算爺服了你,別丢了,你給爺解藥,之前的過節咱們一筆勾銷,如何?”

懷清眨了眨眼:“要解藥還不容易,從這兒出去,到河邊兒一腦袋紮進去保證就不癢了。”

尹進寶身上都快撓爛了,仍癢癢的人心忙,一聽這個招兒,二話沒說就沖了出去,懷清湊到窗戶邊兒上沖外頭嚷嚷了一句:“別說我沒提醒你,得脫光了才有用。”

尹 進寶這會兒顧什麽體面,一門心思就想解了這身上的奇癢,好容易跑到河邊兒,哪管有沒有人啊,七手八腳就把衣裳脫了,正趕上河邊兒上有不少洗衣裳的婦女,看 見他這般大聲叫不要臉,尹進寶只當沒聽朝,脫光了,一頭紮進了河了,浸在水裏冷的打了好幾個哆嗦,渾身的奇癢卻消了不少。

河邊的婦女們不幹了,紛紛撿起手邊的石頭丢了過來,噼裏啪啦跟下雨似的,打的尹進寶慘叫聲不絕于耳,等尹進寶好容易爬上來的時候,頭上臉上都給石頭丢的包,這個狼狽勁兒就別提了。

這個樣兒哪敢讓他爹看見啊,回到總督府,偷着從側門進去,誰知剛進了自己屋就見他爹正皺眉坐在那兒等着他呢。

尹繼泰打量他一遭,皺了皺眉:“你看看你這是什麽樣兒?讓外人見了不笑話你,卻要戳你爹的脊梁骨。”訓了幾句,見兒子瑟瑟發抖,嘴唇都凍白了,又不免心疼,喝道:“還不把少爺扶到炕上去躺着。”等人進去了,尹繼泰不禁嘆了口氣,這混賬到底比不上進彥啊。

卻說懷清,剛從憩閑閣出來,就聽後頭有人喊:“公子慢走一步,慢走一步。”懷清回頭見是房主,不禁挑挑眉:“怎麽,房主找在下有事?”

房主嘿嘿笑了兩聲道:“那位走了,不如咱門再商談商談買房的事兒,還照着那天說好的價兒,九十兩銀子如何?”

懷清眼珠轉了轉道:“九十兩你蒙誰呢,我可聽說你那院子裏頭鬧鬼。”

房主急忙道:“沒有的事兒,我那院子幹淨着呢。”

懷清低聲道:“只我把這話散出去,你那院子恐怕倒貼都沒人要。”

房主臉色一白:“你,你想多少錢?”

懷清笑了:“也別太讓你過不去,這麽着,六十兩賣不賣?”

房主心說,自己這不倒黴催的嗎,本來能買九十兩的院子,自己貪財,最後偷雞不着蝕把米,又虧了三十兩,這往哪兒說理去啊。

可房主也明白,眼前這小子既然把話都說出來了,如果自己不賣給她,回頭她到處散說自己的院子鬧鬼,可就真是一文不值了。

想到此,咬咬牙:“得,就六十兩賣了。”懷清吩咐石頭給銀子立字據。

懷清拿着房地契樂滋滋的家來,甘草道:“姑娘今兒怎麽這麽高興,莫不是撿着金元寶了?”

懷清點點頭:“真讓你這丫頭說着了,就是撿了金元寶。”把尹進寶的事兒說給兩個丫頭,笑了一會兒,甘草忽擔心的道:“姑娘這裏可是蜀地,那尹進寶說的不錯,他爹是川陝總督,要是那混蛋執意與姑娘為難,可是大麻煩。”

懷清嘆口氣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這混賬,不知怎麽又跑益州來了,卻也不用怕,尹府還欠着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呢,聽說尹繼泰最是懼內,他若敢幫着他的混賬兒子與哥哥為難,我就告訴他夫人,這叫一物降一物。”

銀翹忍不住道:“說到這個,還真要念四皇子的好兒呢,四皇子簡直是神仙啊,仿佛料到姑娘一定會有麻煩似的,樣樣都周全了。”

饒是懷清,也不免暗暗點頭,慕容真仿佛把一切都算計好了,只不過懷清想不明白,自己在他的算計裏算什麽,或者說,他打算如何定位自己。

懷清識字不信他那樣的人,會沒有任何目的的對一個人好,即使不喜歡,懷清還是有些好奇……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