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隐秘
? 機場,秦易已經幹等了整整一小時,耐心耗盡。這個時候響起的電話無疑是引爆炸彈的導火線。
“喂!”隔着電話都能感受到他的戾氣。
“還沒有接到人嗎?”宋佳荷聲音平穩。
秦易火氣一下壓下去,“媽。”
“飛機晚點?”袁佳荷問。
“嗯,我已經等了一個小時還沒見到人。”秦易言語中盡是煩躁。
宋佳荷沉默片刻,“媽不知道你和岑岑發生了什麽事,媽媽只是想提醒你那件事還沒有完全過去,你們千萬不能在這個時想出事。”
“我明白。”秦易兩指撚着眉心,擡頭已經看見要接的人,“我看到她們了,回去再說。”他挂斷電話往出口處去。
“小叔叔——”小姑娘清亮的聲音在機場大廳回蕩,秦易一俯身小姑娘已經撲進懷裏,“我好想你哦小叔叔。”
秦易抱起她,“長高了。”
“詩詩快下來,別把小叔叔的衣服蹬髒了。”後面跟着過來的是蘇清寧,一頭長發已經剪成齊耳,白襯衫米色亞麻闊腿褲,整個人顯得雅致、幹練。
秦易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印象中蘇清寧愛長發如命,總是乖乖待在立笙哥身邊,從不會有這般棱角鋒利的時候。
“大嫂。”
蘇清寧笑起來,透着自信女人的魅力,“你叫我清寧吧,我不習慣。”
秦易微點頭,立笙哥和她的事他不便過問,也無從插手。
小姑娘扭着脖子環顧了幾圈,“爸爸呢?”眼底滿是失落。
Advertisement
“你爸爸……在家給你布置公主房,來,我們快回家看看喜不喜歡。”秦易積極圓謊。
蘇清寧沒什麽特別表情,那是受過傷害之後出現的麻木。
秦易親自開車,蘇清寧帶着秦詩坐後面。
“這次這麽急叫我們回有什麽事嗎?”蘇清寧問他。
秦易皺着眉,“回家說。”
蘇清寧點點頭,“岑岑還好嗎?”
“對呀,小嬸嬸呢?”小姑娘也跟着問。
“她應該會見你們。”秦易聲音沉郁,車加速。他之所以說得動蘇清寧帶孩子回來是因為秦詩的撫養權是他幫蘇清寧争取到的。
“爸爸——”詩詩遠遠看見候在大門口的秦立笙,車還沒停穩就要下去,蘇清寧抱都抱不住。
秦易趕緊停好車,小姑娘連蹦帶跳下車,抱着秦立笙不放“爸爸我好想你,你都不去看我。”說着小嘴一癟大眼睛就要掉眼淚了。
秦立笙将孩子抱在懷裏,眼睛落在蘇清寧身上,她依舊沒什麽表情,最熟悉的陌生人大概說的就是他們這樣。
“都別站門口,進去吧。”秦易打破這尴尬的局面。
“爺爺,奶奶……”小孩臉六月天,說哭就哭,就笑就笑。兩家人聚在一起,歡樂融融。只有兩個人像隔了茫茫人海。
蘇清寧一直跟宋佳荷說話,詩詩被爺爺奶奶寵得不行,秦易和秦立笙在陽臺抽煙。難兄難弟,都被媳婦不待見,一個近在咫尺卻像遠在天邊,一個看似遠在天邊,實際上也是遠在天邊。
“你和大嫂……真的沒可能了嗎?”秦易吐出煙圈問。
秦立笙不大抽煙,只是看着那煙一點一點燃盡,“只要她開心就好。”
秦易很想說一句,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想一想,又覺不太妥。
秦立笙看着他,“你和曾岑怎麽樣了?”
秦易狠狠吸口煙,“她的律師申請了人身保護令。”
“難怪你這麽興師動衆。”秦立笙目光跟随蘇清寧。
秦易肩膀撞撞秦立笙,“別說當弟弟的不幫你,等會兒你去跟大嫂說說這事。”
秦立笙苦笑,他現在一定要個人幫忙才能跟她說上一句話。他悶悶呼出一口氣,“你有沒有想過就這樣放曾岑走。有一天,她知道你為什麽娶她,她還是會走。現在這樣傷害是最小的。”
秦易沉默,指尖的煙結了長長一段灰燼,散落下來髒了他西裝都不自知。
“真到那一天,我不會留她。”他說得決斷,心裏卻微微異樣。
秦立笙又嘆口氣,“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麽,也希望最後的結果,真的是你想要的。”他熄掉煙,進去。
秦易被煙嗆到,咳得胸口都疼起來。
蘇清寧去廚房拿蜜餞,最頂層的櫥櫃,蜜餞盒放在最裏邊,她踮起腳尖使勁夠還是差着一點。背後,有熱源貼近,熟悉的氣息,男人的手臂從她耳邊穿過輕松就拿到櫥櫃最裏邊的蜜餞盒。
“詩詩正在換牙齒,少吃甜食。”秦立笙的聲音帶着小心。
蘇清寧一轉身剛好落到他胸懷,強大的壓迫感她依舊面不改色,“女兒是我的,我知道怎麽帶。”繞開他要走。
秦立笙握住她手臂,她瘦了。
“我有事跟你說。”
蘇清寧轉身,“說話不用拉拉扯扯。”
秦立笙讪讪放開她,“阿易和曾岑正在鬧離婚,曾岑還請了律師要鬧上法庭。”
蘇清寧冷漠的臉終于有了波動,“他們怎麽鬧成這樣?”
“具體的我不大清楚,阿易是堅決不會離婚,所以曾岑那邊需要你去勸和。”秦立笙避重就清将事情說了下。
曾岑和蘇清寧差不多大,也是因為詩詩兩人才熟絡起來,兩人關系即是老師和學生家長,又是親戚,自然有說不完的話,聊着聊着就比親姐妹還親了。
蘇清寧想了想,“曾岑的性子我多少了解,是不是阿易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
“這個我可以保證,阿易不會。”秦立笙信誓旦旦。
“我會找曾岑聊。”蘇清寧淡淡回了聲,轉身要走。
“清寧……”秦立笙不想這麽快結束與她獨處又不知怎麽留她,情急伸手。
“別碰我!”蘇清寧背對他怒止。
秦立笙的手僵在半空。
“你說過就算我脫光了求你,你也不會碰我一下,請秦先生自重。”她的聲音铿锵有力像鋼錐一字一字紮進他心髒。
有些事,有些人,錯了,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挽回,她和他都不希望秦易和曾岑重蹈覆轍。
曾岑接到蘇清寧電話的時候,正在福利院。方峤帶方浩軒回福利院和孩子一起玩,分享自己的游戲、玩具,幫忙照看比自己小的孩子,教孩子要有愛心,從小培養孩子的公益習慣。更直接的目的是,三人一起出行這樣大衆的場合,跟蹤他們的人會毫無顧忌露面。
只是,福利院的開放日實在太嘈雜,他們來了有大半日都看不出可疑的人。
“我出去接個電話。”曾岑跟方峤打過招呼拿着手機出去。
“喂。”
“是我,清寧。我帶詩詩回國休假期,什麽時候有時間見個面。”蘇清寧熱絡約她。
曾岑隐隐覺得她是為秦易的事來的,“我,最近,有點忙……”
蘇清寧笑起來,“不會忙到連喝杯咖啡的時間都沒有吧,來吧來吧,詩詩也很想見你,一回來就嚷着要小嬸嬸。”
曾岑心沉了一下,已經确定她就是秦易的說客,“我真的沒……”
“明天,我在Magic等你,詩詩給你準備了禮物一定要親自送給你,不見不散。”
曾岑覺得離婚的事遲早是要大告天下,只要她夠堅定,誰也不會讓她動搖。
“好。”
擦肩而過的行人,曾岑隐隐聞到熟悉香水味,在哪裏聞到過,而且只一次就深深印在她記憶裏。她怔怔站在原地良久,腦中一閃,是那晚秦易身上的香水味!
她急轉身,在人群在尋找剛才與她擦肩而過的女人,使勁回想,寬沿帽白色上衣紅色長裙。
一抹紅色身影閃進拐角老梧桐樹後,就是她。曾岑撥開人群追上去,拐過梧桐樹是翻修工地,工地雜亂空無一人,她都懷疑剛才看到的那抹紅色只是幻覺。
她不死心,小心翼翼進入工地,牆體破舊鋼筋外露,這要是晚上配點音樂可以拍鬼片了。
“你在找我?”突然響起的聲音着實驚悚,雖是青天白日曾岑背上已有冷汗。
曾岑回頭,一雙明若寒星的雙眸正帶着煞氣盯着她,唇角一笑若有似無的嘲諷。
陌生又熟悉的幽香随風而來,曾岑感覺胃裏開始翻騰,孕婦初期尤其對氣味敏感。
“你在找我?”女人又問了她一遍。
曾岑定了定神,輕笑,“這句話應該反過來,你在找我?”
女人眼中似有微微驚訝,“你倒是沒有我想像中的笨。”
“多謝誇獎。”曾岑不動聲色打量她,“我該怎麽稱呼你?”
“蘇清歌。”女人大方報名。
曾岑也不拐彎抹角,“如你所願,我要跟秦易離婚了,還差最後一步希望你能幫我一把。”
蘇清歌笑着搖搖食指,“如果是因為我,你跟秦易離婚,我和秦易之間永遠會有根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沒那麽傻。”
這個女人比曾岑想像中聰明漂亮,原來秦易喜歡這樣的女人,淡淡酸澀。
“那你這樣不餘遺力的抓我把柄有什麽意義?不願意離婚的那個人是秦易。”
蘇清歌笑得意味深長,“到它有意義的時候,自然有意義。”
曾岑亦笑,“所以,秦易确實是和你婚內出軌?”
“我們……”蘇清歌剛開口。
“曾岑——曾老師——”方峤焦急喊她。
曾岑一回,蘇清歌快速離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