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錯綜複雜
? 傅逸豪目送曾岑進屋,沒有馬上走,點一支煙,煙霧絲絲縷縷散在夜色中。這個妹妹,比他想像中要聰明,女人太聰明就不可愛了。沒有想像中有女人味,難怪留不住男人。掌控難度按10來算的話,她應該在難度6這個系數,上不上下不下的女人最難控制。
兜裏手機震動,他拿出來直接挂斷,扔到副駕駛座,抽完那支煙才發動車離開。
他的手機響了一路,打下方向盤拐了個彎去半山別墅。
車停到大門口他才接起電話,“媽,我在辦正事,您能別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嗎。”挂斷進屋。
程麗琳扔下手機,一臉凝重,“你爸爸又找了顧律師來,在書房談了很久,很有可能是改遺囑。”
傅逸豪表情淡淡,“嗯。”鼻息裏輕輕哼一聲,過去吧臺倒杯酒,輕輕晃動,細細品嘗。
程麗琳只差急得跳腳了,“你還有心情品酒,老頭子真改遺囑我們就一無所有了!”
傅逸豪皺眉擡眼,“你是原配,分財産你是第一繼承人你怕什麽。”
“我要整個傅家,那本來就是我們母子倆的。這些年要不是你兢兢業業打理傅氏集團,傅氏能有今天這樣的輝煌,你真甘心拱手讓給別人?”
傅逸豪一口幹了那杯酒,“那不是別人,是他親生女兒。”
程麗琳被他噎到,“那就是個野種!”
傅逸豪捏碎了酒杯,目光鋒冷望着母親,“那兩個字,我不希望再從你嘴裏聽到!”
雖然是自己親生兒子,程麗琳還是被吓到,趕緊去拿急救箱,“阿豪,你這是幹什麽!”血染透了白色紗布,幸好碎片紮得不多。
“我真的是傅家長子嗎?”傅逸豪突然問。
程麗琳手一抖,藥粉灑了一地,“你當然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傅逸豪目光落在窗外,瘦石嶙峋,樹影搖曳間魅影重生,那是人心裏生出的心魔。
Advertisement
“老頭子見顧律師改遺囑就是已經懷疑了,他之所以沒有拉着我去做親子鑒定,一是,他活到這把年紀,他要保全顏面,他在害怕;二是,我們在公司的勢力根深蒂固,他還沒找到一勞永逸的方法把我們清理幹淨。”
程麗琳手上的藥瓶掉到地上,咕嚕滾到門邊,“你……都知道了。”
傅逸豪自己扯了繃帶纏緊傷口,聲線淡漠,“是啊,我都知道了,你覺得老頭子會猜不知道?”
程麗琳坐立不安起來,“那我們怎麽辦?老爺子肯定改遺囑了,我們肯定一無所有!怎麽辦……不對,還有菁菁,菁菁是老爺子親生女兒,他不會不管菁菁。”
傅逸豪冷笑,“你在老頭子那裏的信任度已經是負值,菁菁是不是親生的都已經不重要。”
“那我們怎麽辦!”程麗琳失控大吼。
傅逸豪由始至終都淡淡的,“為什麽要這麽做?”算是質問。
程麗琳拂了把自己頭發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人人都以為嫁入豪門有多風光,說到底不過是生子工具。媽媽嫁進傅家三年,再懷不上,一旦外面的女人先有了,不管是替別人養孩子還是被丈夫冷落凄慘一生這都是我無法接受的。”
“我親生父親是誰?”傅逸豪直接問。
程麗琳搖頭。
呵,不知道,原來他才是連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阿豪……”程麗琳想安慰他。
傅逸豪臉色陰鸷,“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我一個字都不想聽到。”
程麗琳在兒子面前低下頭,“媽知道,可是,老頭子那兒……”
傅逸豪起身走到窗邊,與黑暗融為一體,“老頭子現在只認曾岑,只要讓她變成我們的人,傅家交到她手裏跟交到我手裏沒兩樣。”
“變成我們的人,可能嗎?”程麗琳根本連曾岑的面都沒見過。
“人都會有弱點,只要能抓住她的弱點,什麽事都有可能。”傅逸豪篤定。
……
傅程鵬的到來,曾岑多少有些意外,卻也料到總有這麽一天。上門是客,曾岑請他進屋,“您喝茶還是咖啡?”客氣疏離。
“茶。”傅程鵬說話太用力,咳嗽起來。
曾岑泡了杯菊花茶,加一方冰糖,若有似無的甜味。
“我這裏只有這種粗花茶,比不了您慣喝的,見諒。”
傅程鵬看着透明玻璃杯裏飄着兩朵雛菊輕輕打着旋,喝一口,滿臉欣慰,“我咳嗽不是因為上火,醫生診斷是……食道癌晚期。”
曾岑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明明沒有太多感情,心卻很難受,這大概就是血濃于水。
她在他對面安靜坐下,“您今天來不只是看看我這麽簡單吧。”
傅程鵬點點頭,“我希望你能回家。”
曾岑手收緊,“我早已經不知道哪裏是我的家。”
“醫生說,我最多還有三到五年的時間,爸爸不想帶着遺憾走。”
曾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好,如果我跟你回去,我媽呢?你準備怎麽安置她?”
秦易連老園長都不忘照顧,曾玉蘭這些年雖然過得辛苦,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還是有,她畢竟是曾岑的母親。
傅程鵬明顯思緒空檔了一瞬,因為他根本沒想過曾玉蘭的問題。
“她,我會給她一筆錢安度晚年。”
曾岑冷笑,“你真的很自私。一個女人最好的青春,在你眼裏根本就一文不值對嗎?”不管曾玉蘭做過什麽,她始終是給過她生命的母親。
傅程鵬眉心緊擰,“她的名聲實在不宜跟傅家扯上關系,就是你也不要……”
“傅家有多高貴?是誰害她成那樣?一個未婚女人帶着孩子,你有沒有想過她過得多艱難?是,她的人生悲劇有一大半是她自身造成,罪魁禍首卻是你!”曾岑說得傅程鵬啞口無言。
傅程鵬臉色煞白,“人,有太多時候都身不由己。”
“在我看來都是借口。”曾岑從來不這樣咄咄逼人,心裏也不想這樣,他現在不過是生命快要走到盡頭的可憐老人,可壓在心裏二十多年的憤懑怎麽控制得住。
沉默,傅程鵬對這個女兒,真正是無顏以對。她說得沒錯,他就是個自私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快要死了,如果不是想要保住傅家,他會低聲下氣來認這個女兒嗎?
現在,也只有她能保住傅家,因為她背後有個秦易。只要是她的事,秦易不會袖手旁觀,只有這樣,傅家才不會落到程麗琳母子手裏。
原來這世上真的是有因果循環,五年前,秦振國因為牽扯一樁經濟案面臨牢獄之災,秦易為父四處奔走,恰好能證明秦振國清白的證據就卡在傅程鵬手裏。傅程鵬因為自己的私心,以娶曾岑為條件脅迫秦易。現在輪到他身陷囹圄需要秦易來解救。
秦易一直沒有告訴父親真相,所有人都認為是他利用曾岑,利用傅家,是他忘恩負義。他不屑辯解,事實确實是他對不起她。
傅逸豪看着傅程鵬從曾岑小院出來,灰頭土臉一定是碰壁了。老頭子這樣心急,大概是真沒剩幾天活頭。等老頭子的車走遠他才下車,手拎了一大包東西,敲門。
曾岑以為是傅程鵬去而複返,大力拉開門,“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
傅逸豪一臉無辜,“不用這麽兇吧,我就是沒地兒吃飯,想過來嘗嘗你的手藝。”
曾岑皺眉,“是你。”
“以後要喊哥哥。”傅逸豪大搖大擺進去,“我買了牛排,你會做嗎?”
“我不會,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沒空招待你。”曾岑收了杯子去廚房洗。
傅逸豪一點也不客氣自顧拿食材出來,“那你忙你的,我來做。”他從袋子裏拿出一瓶酒,“勃艮第,輕單寧輕酒體重果味,适合女人喝,看我多遷就你。”
曾岑看眼表,到接收郵件的時間,Jones會定期發最新的資料給她方便她及時調整方案。還有她打聽到Dr.宋今天的飛機回國,她打算去碰碰運氣。
接收資料,整理分類的時間,傅逸豪竟然已經把牛排做好,有模有樣一點兒也不輸餐廳大廚師的賣相。
“傅岑岑,大哥難得第一次下廚,你不會不賞臉吧?”傅逸豪靠着房間門椽喊她。
曾岑回頭,“你喊我什麽?”
“傅岑岑,比你原來的名字好聽多了。”傅逸豪眨着眼睛笑。
曾岑吸一口氣起身,“是不是吃完你馬上就走?”
“嗯哼。”傅逸豪點頭。
曾岑過去餐桌邊,大白天的點了蠟燭,擺了玫瑰。曾岑不想去管這些細節有什麽意義,心裏想的都是Dr.宋的事。
傅逸豪舉起酒杯隔桌碰了碰她的,“為了我們的第一次……和諧相處,幹杯。”
曾岑不大會喝酒,想着紅酒應該還好。喝完那杯,傅逸豪又給她倒上,“這杯是大哥的道歉酒,這麽多年都不知道還有個妹妹。”
曾岑就這樣一連喝了三杯,臉頰已經發燙,腦子也開始混沌起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