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鞣制獸皮
“去啊!”顏冬夏很好奇在獸世安心種田的灰兔是什麽樣的。
被兩只小毛團連番玩耍過後,獸筋球沾了不少口水和灰塵,得拆開來洗過晾幹再用。
好在顏冬夏還得回憶童年給洋娃娃做衣服的步驟,比照自己的尺寸,動作比較慢。
等她一塊塊切好獸皮,獸筋早幹了,被巫流一根根地收集起來團成了球。
巫流在旁邊看她做衣服,一邊幫忙,一邊記下步驟。
最終,做出來的獸皮衣不是很美觀,好在不影響穿着。
獸皮沒有彈性,顏冬夏特地做得寬松些,穿上後的樣子不說好不好看,保暖是肯定的。
看到成品後,巫流眼中異彩連連,“夏,有獸皮做的衣服你就不會冷了吧?”
“是的呢。”顏冬夏笑着點頭,忍住身體各處傳來的瘙癢感。
白虎部落族人處理獸皮的手法很是粗糙,導致她做成衣服直接穿上身後,皮膚受不了,發出抗議。
脫下這件獸皮衣,就發現身上有很多紅疹,一片片的,看着很是吓人。
巫流驚了,“這是怎麽了?”
“沒事,我再處理一下,處理幹淨就不會這樣了。”顏冬夏叫上巫流,帶上獸皮和獸皮衣去了廣場,那裏有不少石鍋能夠使用。
廣場的竈臺裏有不少草木灰,摸幾把出來丢進石鍋裏,加上水,再把獸皮丢進去浸泡。
顏冬夏沒處理過獸皮,只能試着摸索,至少把獸皮背面那些沒處理幹淨的肉刮掉。
她沒有一開始就把獸皮衣丢進去,而是先拿不太好的獸皮做實驗。
比起效用不定的草木灰,她其實更想用鹽來殺菌。
無奈現實是部落鹽石少,柴少,大火熬煮提取出來的鹽數量不多,用來鞣制獸皮太浪費了。
見顏冬夏把東西丢進石鍋,綠、河跑了過來。
綠:“夏,要做吃的嗎?”
顏冬夏:“……”你見過能吃的獸皮嗎?
“不是,重新鞣制獸皮,弄得更幹淨更柔軟些。我以前沒做過,不确定行不行,還在嘗試當中。”
“不是吃的啊。”綠可惜地撓頭,“算了,我來幫忙吧。”
河:“夏,你說怎麽做,我們來幫忙。”
“你們都來沒事嗎?”顏冬夏回頭看了眼其他還在忙碌的族人們,全部拿着木頭在……磨爪子?
“這是在做什麽?”
“夏的餐具很好看,空在做大石鍋,沒時間做全族人的餐具,大家就自己做。”說着,綠默默移動兩下,擋住背後某根撓爛的木頭。
顏冬夏沒有戳穿她,四人一起嘗試究竟用什麽辦法鞣制出來的獸皮是最好的。
一做就是一個下午。
确定浸泡多久、晾幹多久最好,巫流、綠、河動手制作。
顏冬夏則是把鞣制好的獸皮用骨針和獸筋縫制起來,做出毯子、被子、枕頭。
當晚,有獸皮毯子墊着,獸皮被子蓋着,懷裏還有個小暖爐的顏冬夏總算沒被半夜凍醒,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廣場聚滿了族人。
那裏有只高一米六長寬三米的大石鍋,大石鍋的說法不是很準确,因為為了放置穩定,底盤是方的。
不知道空做了多久,能夠盡快用上,太好了。
顏冬夏幫忙放水洗洗,往裏面注滿了水,上面還漂着一只舀水用的大水瓢。
族人們對水和新事物的好奇心是真強,一個個圍在那裏,又是摸大石鍋,又是按大水瓢的,還有想跳進去的。
險險地被其他族人拉住,沒能成功泡個澡。
時間一到,衆人出發。
到了地面後,分成三隊,一隊狩獵,二隊采集,他們照舊負責食物。
第三隊是花帶領的兌換隊。
領頭的是去過灰兔部落無數次的花,顏冬夏,還有河。
後面是出力氣搬運獵物的狩獵隊成員,多數是雄性獸人,也是為了保護族人安全來回。
路上,花說着以前去灰兔部落的事。
“大多灰兔是很好說話的,有些喜歡欺負我們,不過那些人我全記得,和我們交易的還算可以吧。”
顏冬夏沒親眼見過灰兔部落的族人,不知道花的評判标準是什麽,記住這些提醒。
走了一段路,太陽漸漸升起來了,光線明亮,大地回暖。
花率先停下腳步,“變獸形趕路。”
“很遠嗎?”顏冬夏問。
花:“遠,我們獸形趕路比較快。”
河扯掉獸皮裙,原地變成獸形,“夏,你上來,我帶你。”
顏冬夏扭頭一看,後面的族人兩人一組,一人變成獸形,另一人坐在背上照顧獵物,帶上獸皮裙。
她沒再扭捏,帶上花和河的獸皮裙,坐上河的背,不動聲色地摸了把河的皮毛,“河,你是不是喝水比較少?”
見族人們做好準備,花下令:“跑。”
衆人跟在花後面狂奔,速度之快使吹過的風打在身上生疼。
跑出一段距離後,河才回:“夏怎麽知道的?”
“皮毛手感不好。”顏冬夏又摸了一把,她哪裏懂喝水多少與皮毛順滑之間的關系啊?就是純忽悠的。
族人能變成人,女人的皮膚好不好,太容易看出來了。
花:“……”
河:“……”
又是皮毛!又是手感!
太陽的位置逐漸升高,溫度随之升高,顏冬夏穿着獸皮更熱,她自己能時不時喝個水,其他族人就不太方便了。
花沒說停下,她不好意思貿貿然提出來打斷花的計劃,放出一個水團在河嘴邊,“河,喝嗎?”
河的回答是扭頭嗷嗚一口,“謝謝,我正渴呢。”
在同樣的高溫環境下狂奔,口渴的不該只是河一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主動要求喝水,顏冬夏也是無奈。
換成綠,估計早就要水喝了。
河離得近,還能用手遞一遞,其他人怎麽辦?
顏冬夏沉思半晌,試着在衆人前行方向的前方做出一個又一個能夠一口吞的水團,“口渴的話……”
下半截還沒說完,整個隊伍的速度倏地上升好一段,水團一個不剩地被吞下。
顏冬夏:“……”你說你們既然都口渴,幹嘛不說,非得死犟呢?
“花,天氣太熱,休息一下喝個水再走吧?”
花點頭:“停下,喝水。”
沙漠裏是一望無際的沙子,很難辨別方向,顏冬夏不清楚花是怎麽領導方向的,安靜地當個飲水機,給所有族人提供水源直到他們喝飽為止。
“沒想到半路上就有喝水的機會啊。”
“帶夏出門還有這個好處呢!”
“下次也帶夏一起來吧!”
“太爽了!”
聽族人們說話交談,顏冬夏才明白不提的原因是什麽:長久以來,從沒半路喝過水,這群憨逼忘了今天有個水系能力者在隊裏。
“……”算了,大貓挺萌的,憨就憨點吧。
喝完水,衆人再度啓程。
中途又停下喝過一次水,前前後後狂奔約有三四個小時,終于遠遠地看到一片綠色。
這時,花說:“快到了,灰兔部落。”
灰兔部落竟然居住在綠洲嗎?
望着遠處那棵幾十米高異常茂密的大樹,顏冬夏壓下心底的震驚,獸世有太多她無法理解的事情了。
距離那片綠洲越來越近,身後的族人問:“花,還不停止前進嗎?我們以獸形過去,灰兔部落會以為我們是襲擊部落的敵人。”
花回頭看了一眼,有這樣想法的族人不在少數,頓時直翻白眼。
“看看你們身上的皮毛顏色,忘記昨天族長他們在部落門口差點被當成敵人了嗎?”
“啊!”衆人恍然大悟。
洗幹淨皮毛後,他們認自己的族人還認了半天,好些天不見的灰兔部落肯定認不出他們來。
獸形還能看出是老虎,人形怕是還沒進部落就得被打。
離得再近些,花控制速度慢了下來,衆人一致降低速度,緩緩前行。
綠洲的門口站了一整排黑黝黝的人,個子相對較矮,全部氣勢洶洶地看着他們,手裏抱着石頭,瞧着像是準備發現情況不對就砸死他們。
花停了下來,隊伍停止前進。
花邁前一步,在黑黝黝的人裏找到最熟悉的那個,擡起爪子,“兔白,我是花,今天是白虎部落和灰兔部落兌換獵物的日子,我們來了。”
“花?”人群裏走出來一個上下圍着獸皮裙的雌性,不敢置信地打量着皮毛幹淨的花,“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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