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請放開我胸

自從2015年夏天三裏屯優衣庫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之後，北京的所有優衣庫門店試衣間都換成了布簾門。葉從心将陳秋糖扔給一個熱情的店員妹子，然後像是陪女友逛街的男朋友一樣，懶懶地坐在軟椅上，與楊程程聊微信。

人民教師楊程程最近面臨着來自期中考試的威脅，以至于常常加班到8點，有時候甚至就睡在辦公室，她們已經有一周的時間沒見面了。

不做頭牌好多年：上一次出去吃飯是前天，跟一個相親男。

一葉知秋：怎麽樣了？

不做頭牌好多年：唉，要是還行我早就跟你說了。我嫌棄他個子矮。

葉從心正想着說點啥來安慰一下，遠處陳秋糖正板着一張面癱臉從試衣間走出來，穿着白襯衫、背帶牛仔褲和板鞋，葉從心感覺她路都不會走了。葉從心給她拍了張照，給楊程程發了過去，讓店員繼續找衣服，一套運動款和一套裙裝。

陳秋糖瞪着眼睛說：“不要裙子！”

葉從心輕笑，示意店員繼續。

陳秋糖臉有點紅，“老子不穿裙子！”

店員妹子捂嘴笑：“我十幾歲的時候也讨厭裙子，只喜歡黑白灰藍，到20歲的時候突然喜歡小裙子和粉紅色了。”

葉從心說：“我也是。”她轉頭教誨陳秋糖，“你以後也會是。”陳秋糖面露驚恐。葉從心讓店員記着剛才的背帶褲——可買，然後在陳秋糖肩上搭了一套運動款，将她推進了試衣間。正在此時，小禾挽着miki的臂彎進店來了。

葉從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高領線衣，優雅地從一排衣服後面走了出來，與miki打招呼，并且非常滿意地看到小禾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知道成為後宮王是什麽體驗嗎？知道後宮王看到自己曾經的兩個炮/友在一起了是什麽體驗嗎？

其實葉從心并不是羨慕嫉妒恨，她只是想來警示一下小禾，別想騙miki，知道你過去的人正在一旁看着呢。簡單寒暄後，miki向葉從心介紹：“這是我女友小白，在漫咖啡工作。”據說，實際上她在做學徒，一邊學徒一邊看書準備成人高考，是個上進的孩子。

小禾确實和原來大不相同了，不管是妝容還是打扮，都變得乖巧了許多。不論是出于什麽原因，她大概是真的想告別過去，改名“小白”也是這樣。

葉從心伸出手，“你好，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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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禾僵笑着握住她的手。

“聽說你很講究，很注意衛生。”

小禾更僵了。重新開始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的權力，葉從心只希望她是真的想重新開始，而不是換個身份來胡鬧；胡鬧也可以，只是不要傷害她的朋友。她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便回去看陳秋糖。只聽身後小禾對miki說，她突然有些肚子痛，不想買衣服了。miki讓她在旁邊坐着歇歇，跟上了葉從心。

“你把我女朋友吓着了。”

葉從心訝然，“是嗎？幫我和她說對不起。”

miki白她一眼，“看在你剛失戀的份上原諒你。”

miki和葉從心一起幫着陳秋糖挑衣服。她說得不錯，陳秋糖過去的衣服實在是太地攤，版型不好，在好的身形底子都襯不出來。陳秋糖試了幾套運動款，miki和葉從心都覺得好看得堪比賣家秀。miki在葉從心耳邊說：“這孩子前途無量。”

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帶着某♀種含義的，葉從心說：“打13歲孩子的主意啊你……”

“我打什麽主意啊，你家甜甜不太喜歡我，我看得出來。”miki看着陳秋糖一臉生無可戀地拿着裙裝進入試衣間，給了她一個飛吻卻換來一個冷面，“但是你有機會啊，現在流行養成系。”

“我就不吐槽你的三觀了。”葉從心說，“她對我更不喜歡，等到能掙錢了估計就會離開我不再聯系。”

正說着，陳秋糖磨磨蹭蹭地掀開簾子，怯生生地走了出來。葉從心和miki直接愣了。平時陳秋糖自己刻意男性化，突然穿上裙子，才真的像是個姑娘。而且是個相當标致的姑娘。可是總有哪裏不太對。

店員一臉尴尬地看了看兩個大人，葉從心和miki突然也明白了過來：“胸！”

陳秋糖平時被罩在寬松衣服下面的身體有腰有胯，甚至也有胸。她還沒開始來月經，但胸部的發育一向早于月經，她已經過了不用穿內衣的年紀。米白色的裙子在她胸前撐起兩個小帳篷，尖尖的。

陳秋糖身子一縮，駝着背掩飾，抓着試衣間的簾子說：“我不要這個……底下漏風……”葉從心已經走到她面前，一根根扒開她緊抓着簾子的手指，讓店員給拿了一件最小的AA罩杯內衣，推着陳秋糖兩人一起進入了試衣間。

兩平米的試衣間，一面整嗆得大鏡子，兩個面對面的人。

葉從心說：“脫光。”

陳秋糖吓得後退了一步，“老子不穿這玩意兒！”

“你到年齡了。”

“老子來的時候都沒穿，一直都沒穿！”

“等你上了學要穿校服，校服都是一件薄薄的T恤衫，到時候你不穿內衣，就會像現在一樣。”葉從心指指她的胸前。

陳秋糖一躲，撞在了鏡子上。她攥着拳低着頭，下了半天的決心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那你出去。”

葉從心學着她的語氣說：“你沒上過澡堂子麽？”

“那不是一回事吧！”陳秋糖恍然大悟，“你報複我！”

“我沒那麽無聊。”

陳秋糖還是不脫，背靠着鏡子額頭上都要急出汗來，仿佛面對着前所未有的強大敵人。葉從心嘆了口氣，将她轉過去按在鏡子上，親手為她解拉鏈脫裙子。“撕拉”的一聲，略有些發抖的光裸後背變呈現在葉從心眼前，她很結實，但與胖這個字全然不沾邊，腰胯尚不明顯，蝴蝶骨因為緊張而不斷地微動。

“你趴在鏡子上不起來了是不是？”

陳秋糖用前胸和鏡子夾着裙子。

“那我只好用強了。”

葉從心狠狠一拽，陳秋糖身體和鏡子之間的裙子還是乖乖被拽了下來，她的肌膚貼到冰涼的鏡子上，涼得身體一哆嗦，終于離開了鏡子。随着裙子被扒下來，陳秋糖的身體也完全暴露在視野中，她脖子以下的部分比臉白一些，在胸口有一條明顯的黑白分界線。

陳秋糖低着頭，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胸口一起一伏，可愛的兩座小丘也跟着起伏。她顯然想要遮擋，但似乎覺得遮擋的動作太娘，仍然堅持雙手攥拳定在身體兩側，只不過臉已經漲得通紅。

葉從心原本只是觀察到她的內褲太舊太松了，胸型也不錯，比她想象的還大一些。那稚嫩的樣子讓她不禁懷念自己的青蔥時代。猛地發現了陳秋糖的異樣，這才想到，作為一個姬佬，這明明應該是令人鼻血橫流的場景，她這副受盡了欺負的樣子，讓葉從心有種自己扒了她的衣服要對她施暴的錯覺。可是再怎麽香豔，面對一個14歲以下的孩子，葉從心半點色心都起不來，對方卻羞成了一架火爐，這真是很尴尬。

外面miki與她告別，帶着小禾離開了。葉從心為陳秋糖穿上內衣，告訴她以後習慣了就能夠自如地系上背後的挂鈎了。陳秋糖低着頭不語。葉從心用手去撈她的副乳，将胸向前擠。陳秋糖目瞪口呆，身體卻不敢動，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了。

“你幹嘛！！！”

“穿內衣的時候要學着這個樣子，把胸向前擠，這樣才好看，而且利于胸型發育。”

這真是奇妙的體驗。你很難想象，一個剛硬如陳秋糖的孩子，身上也會有那樣柔軟細膩的地方。葉從心認真地幫她擠了擠，可惜擠過之後依然沒有溝，到底是連月經都沒來的孩子。陳秋糖不忍看鏡子裏的自己，拿了裙子要往身上套。葉從心卻說：“不行，AA的罩杯有點小。”

“不、不小！這個松！”

葉從心不理她，已經幫她脫了下來，讓店員再拿來一個A罩杯的。見她實在已經羞得不行，葉從心把裙子套在她的頭上遮住上身，順便找個話題，“你為什麽不喜歡miki？”

“她沒安好心。”

葉從心覺得好笑，“她是我的朋友啊。”

“她怪。”

“哪裏怪？”

陳秋糖皺皺眉，她在認真思考，可是具體哪裏奇怪就是說不上來。那個女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摟着老姑摸大腿，後來捧着老姑的臉，還脫了老姑的內衣，這次也是積極地貼上來。陳秋糖腦海裏的“朋友”多是損友，這麽熱絡的樣子，總是感覺心懷不軌。

終于買好了衣服，葉從心讓她直接穿着背帶褲回家，手裏還提着四個大袋子。這一次購物花了葉從心兩千多，她說，手機是楊程程那邊給她的見面禮，衣服則是她補上的一份。

內衣使得陳秋糖的胸顯得比原來明顯。葉從心拍着她的後背說，“挺胸擡頭，不然會習慣駝背的。衣服就像情人，多嘗試各種類型，你會找到一種自己最适合的。”

陳秋糖板着臉不看她，趁着葉從心不注意，将背帶褲用力向上提，遮住胸口。

“你看，程程也說你穿裙子很好看。”

葉從心将微信聊天界面在陳秋糖眼前晃晃。她看到自己試每一件衣服時都被葉從心偷拍發給了楊程程，又看到楊程程發送的可愛表情和各種“哈哈哈”，頓時氣得想抄板兒磚，扔下葉從心一個人跑回了家。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這章，寫的時候覺得自己要犯罪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