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喬兮從浴缸裏出來, 放掉了那缸讓耿喬害怕的紅酒水。
他又去淋浴下洗了洗, 就拿着毛巾擦身體。
現在是板寸的好處非常明顯了, 地上沒有掉頭發,而且擦頭發也很方便,拿毛巾蹭兩下就幹了, 不能更簡單。
耿喬站在一邊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并不脫衣服洗澡。
喬兮裹了條浴巾準備出浴室去穿衣服時, 就專門走到他跟前, 親了親他的嘴唇,見他唇瓣發幹發白, 就擔心地說:“真的吓得很厲害嗎?對不起呀。”
耿喬對他笑了笑:“沒事了,我下次就不會被吓到了。”
喬兮說:“你洗澡, 我給你拿睡衣吧。”
耿喬看他出去了,這才脫衣服洗澡。
胳膊上的傷口不長, 結痂後沾水依然很疼。但他現在真是感受不了多少疼痛感。
他十分鐘不到就洗完了,只在下身裹了條浴巾就出了浴室,邊走邊用毛巾擦頭發。
喬兮為他拿到了睡衣放在床尾, 他自己坐在床頭, 有些打瞌睡,但堅持着沒睡。
見耿喬過來,他就說:“你來,我給你抹點唇膏。不然嘴唇就要幹破皮了。這個時節的B城真的太幹了。”
耿喬乖乖走了過去,在床沿坐下, 又拿睡衣要穿。
喬兮認真地用唇膏為他抹嘴唇,抹好後又用手指在他唇上碰了碰,說:“你這是上火了呀。要不我去找點下火藥你吃?”
耿喬一把摟住他:“不要忙了,明天就會好了。藥不能随便亂吃。”
他說的也對,喬兮應了他一聲沒去找藥。
喬兮總覺得耿喬精神恍惚,他正要躺着睡了,就看到了耿喬胳膊上的傷口,他瞬間坐起了身來,抓住了耿喬的胳膊。
耿喬這時候已經要把睡衣穿好了,被他拽住,不由解釋:“沒事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喬兮不依不饒起來,“我看着口子不小,你在哪裏弄傷的。”
想到什麽,又皺了眉:“我今天給你發那麽多信息,你怎麽也沒回我一句。”
耿喬只好道歉了:“在我媽那裏,不小心在櫃子棱角上劃的。沒流血了,應該沒事了。我在那邊忙,就沒看手機,抱歉,兮兮。”
喬兮在意他胳膊上的傷,便也沒把他不回自己信息的事往心上放了。
他飛快下床去找了藥箱來,從裏面拿了雲南白藥,有藥粉和創可貼。
他又讓耿喬把衣服脫了,為他一點點認真地上藥,他分辨着傷口道:“一點也不像劃的,倒像抓的。”
耿喬不說話,好在喬兮也沒追問。
喬兮用了好幾張創可貼為他貼上了,說:“你太不小心了。你這樣子看着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耿喬接過他手裏剩下的創可貼放回藥箱,自己把藥箱收起來放回了櫃子,這才說:“兮兮,睡吧,我覺得累了。”
喬兮不好再逼問他,只得準備睡覺。
他躺下了,看耿喬換好睡衣褲也躺下了,就靠在他懷裏挨着他睡。
燈關了之後,他又擡手摸了摸耿喬的額頭,說:“不怕不怕。”
耿喬笑了起來,握住他的手,說:“我不怕了。”
喬兮也笑了:“晚安。”
喬兮這天又累又困,幾秒鐘就陷入了睡眠。
耿喬卻睡不着,他又不希望把睡着的喬兮吵醒,只好躺着一動不動發呆。就着房間裏微弱的光線,他看了喬兮一陣,越看越喜歡。房間裏的微光打在喬兮的臉上,讓他安然的眉目帶上了或淺或深的陰影,就像漂亮的素描畫。
耿喬不敢擾他,只将嘴唇貼在他的腦門上親了一口。
喬兮睡了幾個小時,醒了要上衛生間然後要喝杯水。
眼睛沒睜開,迷迷糊糊就要把腿往被子外伸,要下床。
以前這個動作非常容易,但這天他發現自己被耿喬摟着的,他要動彈就不太容易。
兩人睡覺的時候每每會挨在一起睡,但睡不到多久,身體為尋求最安逸的姿勢,就自動分開了。
這樣睡了一覺起來還被耿喬摟着的情況,實在不多。
喬兮睜開眼,就對上了耿喬的視線,他睡意濃,含糊地問:“你醒了嗎?”
耿喬“嗯”了一聲,問:“你要去洗手間嗎?”
喬兮:“嗯。”
耿喬放開了他,他于是就下了床,眼睛只睜開了一條縫,只是半醒了,迷迷糊糊到了洗手間,用完洗手間後,他洗了手,冷水讓他稍稍醒了一些。
回到卧室,他去飲水機接了一杯水喝,回頭見耿喬沒有睡的樣子,就小聲問:“你要喝水嗎,我給你端一杯?”
耿喬說:“好。”
喬兮便給耿喬也接了一杯,把自己的喝完了,放下杯子,就端了他的到床邊去給耿喬。
他斜坐在床沿上,看耿喬接過杯子去,只見耿喬根本沒有睡醒一覺的松快感,反而和之前一樣一臉倦意,不僅如此,還能看出他心情沉重。
喬兮看他喝完了水,就要接過杯子,耿喬這時候沒把杯子給他,說:“你快睡吧,我自己去收拾杯子。”
喬兮沒動,湊到他眼前去,盯着他的眼睛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耿喬怔了怔,搖頭說:“能有什麽事呢。就是有點失眠而已。”
喬兮說:“你裝得再好,也瞞不了我。你這樣會讓我難過,因為你很顯然沒把我當成你的愛人看,有大事,完全不告訴我。”
喬兮要是難過,就絕不是說說,他是真的很介意。
他是個對感情認真的人,因為太認真了,這上面的事,不僅不允許開任何一點玩笑,往往情緒波動也大。
耿喬和他在一起這麽久了,當然知道他的這個性格,見他是真的在意,就不得不說:“其實沒什麽大事,就是我心裏有點堵,有些想不通。”
喬兮想他是去他媽那邊了,才出的這種事,可能與他媽有關,既然是與他媽有關的,更多可能就是與陸光正有關。
喬兮問:“是不是陸叔那邊又出什麽事了?他和覃姨鬧離婚,影響到你媽了?”
耿喬對陸光正有滿腔怨恨,雖然他媽說他是陸光正的親兒子,別說他不完全相信,就是真相信,他也不可能一時半刻有陸光正是他父親這種認知,所以陸光正在他心裏,還是那個沒道德的嘴賤老流氓。
耿喬說:“他和他老婆鬧什麽,其實也不關我什麽事,他自己和他老婆鬧就行了。我媽她受的影響也有限,她現在已經安于現狀,或者說是什麽都相信陸光正,陸光正給她安排什麽,她就安于什麽,而且她內心還是覺得有我這個後盾,她不管怎麽樣日子都不會差,所以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喬兮聽出他話語裏的意思,比起是對陸光正不滿,不如更多是對他媽不滿,以至于不常談起他媽的他,這時候滿腔怨氣。
喬兮是個敏感的人,對于在意的人和事,往往觀察很到位,他問:“耿喬,不是陸叔,你是和你媽鬧了矛盾了嗎?”
耿喬很痛苦地皺着眉,說:“對,我現在想到她就厭煩,真想和她斷絕母子關系。”
“斷絕母子關系?!”喬兮很震驚,他沒想到事情這麽嚴重。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喬兮非常在意,雖然耿喬他媽耿女士的确有很多槽點,但耿喬一向是孝順的,居然說要斷絕母子關系,那肯定事情特別不簡單。
耿喬猶豫再三,覺得這事真是他和他家裏的奇恥大辱,他實在說不出口。
喬兮見他一臉難過,欲言又止,就忍住了探究欲,說:“要是你覺得沒法對我講,那就先算了。我希望你能夠開心點。”
耿喬的确說不出口,既然喬兮這樣善解人意,他就實在不想講了,将杯子放好後,就摟着喬兮說:“我們睡吧。”
喬兮點點頭,躺下後,又伸手輕輕放在耿喬閉着的眼睛上,說:“能睡一會兒是一會兒,睡吧。”
作為一個公衆人物,忍功是最重要的功力之一,耿喬自覺這門功力已經修煉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但他依然被他媽和陸光正的無恥給打敗了。
但他拿這兩人沒辦法,在他媽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把他媽的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了,陸光正馬上又給他打了電話,他把陸光正也拉黑了,之後陸光正又換座機給他打電話,他幹脆把手機關了機。
這下他就清靜了很多。
他想象得到,他媽有多麽傷心,但她這人看似柔弱,其實是非常堅韌的,堅韌到了“賤”的地步。
耿喬雖然不忍她難過,但還是下了狠心再不和她聯系了。
耿喬每天過起了規律的生活,曹潔專門來找他,勸他和陸董聯系,被耿喬拒絕了:“如果是公事,你傳達就好,如果是私事,沒什麽好談的。所以沒有必要聯系。”
曹潔被他怼得無話可說,便也把這個意思告訴了陸光正。
現在陸光正也在B城,耿嘉言把他叫來的。
他是耿嘉言的天,耿嘉言叫他來,他多忙都得來,不然耿嘉言的天沒了,就活不了了。
耿嘉言朝他哭訴,覃錦文上門來打她,她以前就挨過覃錦文的打,陸光正深知覃錦文的暴力趨向和脾氣火爆程度,所以對耿嘉言非常心疼。
然後耿嘉言說:“她還罵耿喬是你的……你的……就是你明白的,特別難聽,我沒忍住,說了耿喬是你的兒子的事。”
陸光正本來對耿嘉言滿是心疼的神色僵了一下,“這麽緊要的關頭你為什麽要說這種事。”
緊要的關頭,自然是和覃錦文離婚的緊要關頭。
耿嘉言哭了起來:“她實在說得太難聽了,我受得了,我也怕咱們兒子受不了。你想想耿喬從小吃了多少苦,再看看陸東霖,從小就坐享其成,他們都是你兒子,為什麽要這麽區別對待。耿喬難道比陸東霖差很多嗎?你對他就一點也不心疼?”
陸光正雖然對耿嘉言不聽話在覃錦文面前亂說不高興,但馬上又被耿嘉言後面的話說動了。
他對耿喬自然是心疼的,比起心疼,更多是喜愛,是驕傲。
在陸東霖小的時候,他也曾這麽喜愛陸東霖,晚上應酬到了淩晨三四點,回到家,還必定要去只有幾歲的陸東霖房間裏看他,見他睡得憨實,看着他長得像自己的面孔,就非常激動,非要把他親醒,看他張牙舞爪地醒來用小拳頭錘他,他就心滿意足了,才能回自己房間睡覺,每次被覃錦文厭惡和大罵,他也毫不在意。
後來陸東霖越來越不成樣子,他很多次想改變他,最終發現他不堪造就,人本性難移,要一個骨子裏只有玩樂的人振作起來認真做事,那比殺了他還難。每次開會,陸東霖坐半小時就不耐煩,目光不是轉到漂亮女高管胸口上去,就是借上衛生間和總公司的女職員調情,陸光正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實在對他失望,連管都沒心思管了,只是想着也許他生個孩子從小就嚴格教育,可能會有耿喬的幾分上進,結婚的話,找一個顧家的女人,他以後不至于完全失了依靠,其他的,陸光正真不指望他了。
耿喬小的時候,陸光正并不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因為那時候,他和耿嘉言在一起的次數不多,而耿嘉言有老公,耿喬又長得絲毫不像陸光正,反而像耿嘉言和白人生的小混血,面相像耿嘉言,卻比她還多了幾分精致。
耿嘉言替她那個死鬼老公生了這麽漂亮的小孩兒,陸光正初時頗有些生氣,在耿嘉言帶着耿喬來找自己時,他對耿喬都沒什麽好感。
那時候耿喬還在上小學,他就讓耿嘉言送耿喬去讀寄宿學校。
耿嘉言說:“哪裏有小學的寄宿學校?”語氣猶豫,似乎并不是不能送。
他就說:“反正他不是喜歡游泳,把他送到省裏游泳隊去,就可以了。”
耿嘉言有認識的人的孩子就在省隊裏,省隊裏不只是周一至周五在學校,而是一直在學校,只有寒暑假才有一點時間回家,那麽長久不能見到兒子,她哪裏願意:“太辛苦了,不行不行。”
他只好又想:“去舞蹈學校也行。既學舞蹈,文化課也會好好教。”
耿嘉言說:“周末總要回家的吧?”
陸光正道:“周末都能回家。”
耿嘉言答應了:“那好吧。”
于是耿喬從小學三四年級就進寄宿學校讀書了,只周末才回家。
耿喬知道陸光正破壞了自己的家庭,他當時也懷疑他爸是陸光正想辦法害死的,所以非常恨他,現在又是他把自己送到寄宿學校去,這份厭恨只更深。
後來有一次,耿喬在學校裏和人打架了,原因是有同學知道他媽是做小三的,就在他面前奚落他,他就和人打起來了,他受了傷,對方受的傷更重,兩人都進了醫院。
耿嘉言搞不定這件事,陸光正親自去處理,花錢擺平了那個學生家裏,又擺平了學校。
耿喬失血過多,要輸血,陸光正看到他的單子上寫的是B型血,而陸光正記得耿嘉言是O型血,她的前夫是A型,兩人要生出B型血的兒子太困難了,而陸光正自己正好是B型血。
他當時激動不已,反而表現得特別冷靜,馬上從耿喬那裏弄了口腔黏膜,和自己的一起送去做了當時最先進的基因鑒定。
看到結果顯示為大于99.99%時,他狂喜不已,就像是突然白撿了一個親兒子。
加上當時陸東霖到了青春期已然對他陽奉陰違特別不聽話,他對陸東霖失望之餘,對耿喬就更生喜歡。
不過當時覃錦文正和他鬧離婚,所以他在嘚瑟的情況下對耿嘉言說了真相,但又讓耿嘉言住嘴。
耿嘉言之前曾被覃錦文打得住進醫院,因為流産再無法生育,之後就一直擔心自己會在陸光正跟前失寵,于是變得特別小心翼翼,這下好了,兒子突然變成陸光正的了,她就像得了天大的後盾,再也不怕了,也沒有最開始那麽使勁兒鼓動陸光正離婚了,她之後甚至和覃錦文大方地說:“你是他的正房夫人,我做小老婆就好了,我沒有想把光正獨占。”把覃錦文惡心壞了,就差吐她幾口口水。但她不在意這些,感覺有了兒子萬事足。
陸光正一直保守着耿喬是他親生兒子的秘密,耿嘉言也不說,就像懷揣着什麽寶藏似的,一定要把這個最後的底牌保護好。
所以耿嘉言不太能明白耿喬在得知真相後為什麽會那麽抵觸,抵觸到完全把她拉黑了,一點聯系也不想有。
耿嘉言傷心又茫然,讓陸光正去把耿喬勸回來,陸光正覺得這兒子又不可能跑,解決最緊急的事要緊,就對耿嘉言說:“他又跑不到哪裏去,讓他先好好想想也好。”
耿嘉言之後才稍稍消停了。
耿喬上午練形體,雍城拍一張照片為他發微博,喬兮中午休息的時候看到就趕緊點了贊,混在耿喬的一衆“老公”“老婆”粉絲群裏留一句“老婆你真帥~”,耿喬發現喬兮雖然玩微博時間不短了,但對微博不求甚解,還不知道自己偷偷關注了他,他看到喬兮這個回複,和他媽鬧矛盾的郁悶都去了七成,心情愉悅,于是下午練拳術的時候,就讓雍城拍一個他動作最連貫漂亮的短視頻發微博,喬兮下午下班的時候看到,就在耿喬的粉絲流裏和他們一樣瘋狂打Call,變成了“老公你怎麽這麽帥[愛你][愛你][愛你]”上午還是老婆,下午就變成了老公,耿喬很滿意。
喬兮發現耿喬很能調節心态,明明之前難受得徹夜難眠,沒過兩天就又雨過天晴,晚上和他歡歡喜喜做飯吃飯看書,只是這樣的好日子不長,耿喬要進軍營的真人秀節目組了,喬兮也要去K城出差工作。
這次的軍營真人秀,一個班十個人,有六個男星,四個軍人,軍人選的也是軍隊裏的招牌人物,蕭凜把關選的,都又優秀又帥得讓姑娘們尖叫,如果把氣質和長相結合起來看,六個男星,最開始都沒法和他們比。別說耿喬被比得顯奶油氣,就是其中一個一向演硬漢角色的鮮肉,都有所遜色。
雍城和曹潔把耿喬送進軍營,就再也不能停留了,耿喬進去,連手機都沒收了,只有做任務得了獎勵才能兌換使用手機的時間。
這實打實的獎勵,最開始大家還不當回事,後來每個人都為了這個獎勵恨不得拼得命都不要了。
這個軍營的真人秀節目,給出的噱頭就是“真實”,所以拍攝期有二十幾天,這二十幾天,六個男星都不能出來,要在裏面一直拍。
前幾天,就是一般項目,站軍姿,齊步走,跑步,疊被子,射擊,練軍體拳這些,後面就出現了夜裏突然拉練,和其他班的各種比賽等等。
耿喬最開始還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勝任,但第一次半夜三點起來拉練的時候,他就有種扛不下去的感覺了。
他們班被分成了兩組,同時出發,負重走二十多公裏,要找到地圖上的目标物,贏了的組,可以得到組的積分獎勵和個人積分獎勵以及半小時的使用手機時間。
他們前幾天每天兌換的使用手機時間,最多不過十分鐘,有時候才兩三分鐘,和重要的人把電話一打,根本沒說兩句信號就斷了,因為時間到了,技術暴力得讓人想哭。
耿喬他們隊不斷互相鼓勵,最終先完成了這個坑爹的任務——因為目标物被掩藏在了一棵新種的樹根裏,找得他們吐血。
當天晚上,他握着手機坐在特別給他們提供的打電話單間裏,給喬兮打視頻電話。
喬兮自從剃成了板寸頭,很長一段時間不願意和他打視頻電話,被他無數次哄他說板寸好看非常好看後,喬兮才同意了視頻。
耿喬曬黑了好幾個色號,不過人非常精神,即使打電話,也坐得筆直,對着喬兮傻笑,露出一口白牙。
喬兮專門洗得白白的,穿着自己的真絲白睡袍坐在沙發裏,那件白睡袍上用銀線暗繡了很多花紋,通過鏡頭,花紋在光裏閃着低調的光澤,把喬兮也襯得高貴了幾分。
他最近還在出差,住在酒店裏,背景裏是酒店的落地窗。
耿喬匆匆對他說了今天可以多打一陣電話的事,喬兮笑道:“那太好了。”
耿喬就對他說了這個獎勵得來之不易,說:“負重走到半路,就想把背上的裝備都扔了,只想爬着走。累死我了。”
喬兮說:“等你回來了,我給你按按。”
耿喬笑得很不正經,“好啊,要做全身按摩。”
喬兮對他挑了挑眉,“得寸進尺。”
兩人胡扯,時間也很快就過去了,喬兮看他英俊得像在發光,就春心蕩漾,感嘆:“哎,你還有十幾天才能回來。”
耿喬心裏想的是“等回去了,包你滿意”這樣的話,嘴裏不敢說,怕挨罵,只說:“等我回去,我也好想你。”裝乖。
和喬兮挂了電話,又匆匆和經紀人聯系了,工作上沒什麽事,話還沒說完,信號斷了,知道是被屏蔽了信號,也不用罵娘,把電話挂了,回宿舍。
耿喬還在軍營裏錄節目,後面驗收成果全是各種比賽,總之大多數時候是被虐,有時候反敗為勝就顯得尤其解氣。
耿喬是有節目敏感度的人,知道這個節目裏有笑點有淚點又精彩又勵志,最後應該會有爆點。加上這是喬兮為他争取來的節目,他在整個節目過程中都特別賣力,比其他男星都要賣力得多,最後應該也會亮點最多。
喬兮出了一圈差回到S城的家,第二天下午專門抽時間去了蔣家。
他先去接幺幺放學,在幺幺的幼兒園家長等候處等了一會兒,幺幺就放學了。
幺幺見是他來接自己,眼睛都亮了,撲到他懷裏來,開心地叫他:“哥哥!”
喬兮說:“走吧,哥哥來接你回家。”
幺幺想了想,又叫他等一下,“哥哥,我去拿個東西,你先等等我。”他又跑回教室去了。
喬兮只好繼續等他。
房間裏好多小朋友和小朋友家長都在看他,因為他長得好看。
這裏是貴族幼兒園,每學期各種費用不菲,裏面的孩子都出自非富即貴的人家。
不過喬兮覺得幺幺小學還是上最好的公立小學比較好,接觸的孩子來自的層面更廣一些,能夠讓他接觸更多東西,這些對他的世界觀形成很重要。
幺幺一會兒就拿着一個東西來了,遞給喬兮:“哥哥,送給你。”
喬兮一看,是一幅畫,畫的家裏的人,雖然畫得很抽象,但看得出是些什麽人,最中間居然是他,而且是長發的時候,他牽着幺幺,旁邊有羅女士和蔣教授,然後還有蔣行知和王限,連家裏照顧他的兩個保姆都在。
喬兮笑着鼓勵他:“畫得不錯。為什麽我在中間?”
幺幺笑得眼睛彎彎的:“因為我最愛哥哥你。”
喬兮心花怒放,帶着他去坐車回家。
坐在車裏,幺幺又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同學都說你好帥呀!問你是誰。我說是我哥哥,以前長頭發,現在把頭發剪短了。她們都說好帥!”
喬兮滿意極了。
從幺幺記事起,喬兮就是長發,所以幺幺的認知裏他就該是長發的。當他剃成板寸了之後,喬家的親戚們,大家雖然嘴上不說,心裏恐怕是很樂意的,覺得他總算恢複了正常;而他媽和蔣教授恐怕也會有松口氣的感覺;連耿喬都說:“你短發也很好看,真的很好看,而且方便多了,不會在床上因為壓了你的頭發,做着都要被你喊停。”耿喬這麽說,喬兮除了賭氣外,也想剪了短發果真好多了;只有幺幺不接受,最開始看到他是短發了,很失望地望着他,不斷問他:“哥哥,你的頭發去哪裏啦?”聽他說剪掉了,他就很失落:“為什麽要剪,沒長頭發了呀。”不開心好多天。
看來幺幺同學的表揚讓幺幺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便也接受了他的短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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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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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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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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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