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順着青石小路走過去,弟子左院看着已經近在眼前,然而一行人走了許久,和弟子左院之間的距離還是那麽點兒。
“陣法?”謝千鈞頓住了腳步。
南宿點頭,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解釋道,“那只陣猴兒,也開啓了靈智,是妖獸了。”
“哦?”謝千鈞雖然有些意外,但更多的還是高興,“何時開啓的靈智?”
“昨日。”
昨天?
謝千鈞頓了頓,貌似黃清聞也是他和阿壤回歸的前一天開啓的靈智。
巧合麽?
正思索間,他們眼前一晃,空氣仿佛水波一般蕩漾開來,真正的弟子左院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只不過……
謝千鈞嘴角抽了抽,“怎麽都來了?”
這個玄蒼門的人都集齊了,此時正期待滿滿地看着謝千鈞一行人。
阿蓼和寧尋一左一右推着兩個小嬰兒床,一模一樣的制式,邊緣處都細心地打磨成了弧形,底部墊着厚厚的絨毯。
“阿蓼好貼心!”阿壤把自己懷裏的兩只團子小心地放進了嬰兒床裏,一左一右,分別占據了嬰兒床的的一半。
“你要不要把他放進來?”看着青蘊懷裏的那個小嬰兒,阿蓼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暖意,輕聲詢問。
青蘊猶豫了一會兒後道,“多謝。”
他将懷裏的小家夥兒放進嬰兒床的時候,擋住那一對毛絨耳朵的小被子滑落了下去。
青蘊有些緊張,雖然先前謝千鈞就已經有了保證,可是……
“居然是混血兒?”寧尋驚訝道,“難得。”
“人妖混血怎麽了?”阿壤看向了寧尋,很顯然,他從寧尋的語氣裏聽出了些什麽。
“人族與妖族的混血孩子很難養活,絕大多數在母胎裏的時候就小産了。”寧尋伸出手,輕輕碰了小家夥兒的獸耳,“就算是僥幸生下來了,也大都是先天不足,極容易夭折,如同這個小家夥兒一般健壯的,我活了這許久,還不曾見過呢!”
聽到這裏,謝千鈞心裏一動,“那你妹妹……”
寧尋看着那個獸耳小嬰兒,“靈狐不同,就算是有先天有恙,也會自行補足。”
神奇的設定。謝千鈞在心裏吐槽了一句。
不過,看着團團圍住了嬰兒床的那一行人,謝千鈞的心裏突然間湧上了一股詭異的感覺。
即動物園之後,難不成他們玄蒼門又要變成托兒所?
那圍成一圈兒的人,看起來怎麽那麽像七大姑八大姨……不不不!
謝千鈞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趕緊把自己那詭異的想法給扔了出去。
***
雲林從宗陌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就開始帶着他了,一回生二回熟。
此時照顧起這些小弟子的時候可謂是駕輕就熟。
“他們有名字嗎?”雲林問青蘊。
“還不曾取名。”青蘊恭敬道,方才他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溫和無害的人,居然是玄蒼門的掌門,若是這些孩子能夠得到掌門賜名,好賴也算是一段緣分。
想到這裏,青蘊行禮道,“還請掌門賜名。”
聽到此處,雲林卻有些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實在是……他自己就是個起名困難戶啊!
宗陌的名字也不是他取的,撿回宗陌後,在給宗陌換尿布的時候,從包裹着宗陌的小被子裏調出來一塊竹簡,那竹簡上便是宗陌二字。
不然的話,按照雲林的意
思,大概會直接喊寶寶。
“不如,讓謝長老來?”雲林看向了謝千鈞,目光裏隐隐有些期待。
謝千鈞:……
看着周圍人期待的模樣,他此時有些騎虎難下。
他其實能明白青蘊的想法,不外乎是借此提高這些小家夥兒的地位罷了。
可是,他自己也是個取名廢啊!
然而,落在旁人的眼裏,那就是謝長老正在思索好名字。
看着衆人期待的模樣,謝千鈞琢磨着,或許他真的可以試試?
***
把自己記憶裏背過地無數古詩過了一遍後,謝千鈞終于點了點那一條小白蛇,“行雲,如何?”
既點名了它的身份,又帶着對它的期許。
“青蘊代行雲謝過長老賜名。”青蘊的眸子裏迸射出了灼灼光華。
謝千鈞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不用這麽多禮。”
天知道他最開始想到的名字是白素貞好麽?
“既然這條小鱷魚總喜歡纏着行雲,那便喚做……”謝千鈞頓了頓,“臨皎。”
皎,有潔白之意。
說完,他又指了指小白貂,“霜明。”
“它便喚做鈎雪。”指的是那一只幼年熊貓。
至于最後的那個獸耳小嬰兒,謝千鈞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十分樸實的名字,“錦樂。”
和其他的四小只比較起來,錦樂的未來更加莫測,畢竟誰都不知道,他體內的兩重血脈,會在哪一天突然爆發。
或許一輩子也不會,又或許……
不過……
謝千鈞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某件事。
但是想來想去,卻還是想不起來到底忽視了哪裏。
直到——
“說起來,他們到底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呀?”阿壤伸出手,将餓到抱着小白貂啃的黑白團子挪開,取出一根竹子塞進了黑白團子的懷裏。
謝千鈞頓住了,糟了,他起名字的時候忘記問男女了!
好在,将剛才的名字都念了一遍,“這幾個名字,不管男女都可以用。”
“可是,要怎麽區分男女啊?”阿壤整個人幾乎要栽進嬰兒床裏面去了,趁着黑白團子啃竹子的時候掀起了它的小尾巴,試圖找一找小幾幾。
謝千鈞黑着臉,拎着阿壤的後頸将人給提了起來。
就在阿壤的手剛剛脫離那撮小尾巴的時候,黑白團子大張的嘴剛好咬空,從尾巴上咬下來一嘴毛。
“噗噗噗——”吐出來一嘴毛後,黑白團子又張開了嘴,一副我超兇的模樣。
青蘊面上神色驟變,他實在是擔心鈎雪會惹惱了對方。
不過,很快他就放下了心來。
“這般生龍活虎的模樣,一定是個男孩子。”雲林說話的時候,語氣裏是明顯的誇贊,只是……
“掌門,”青蘊輕聲提醒,“其實鈎雪是女孩子。”
雲林從善如流地改口,“女孩子就是要強硬一點兒,這世道對姑娘家而言更加危險。”
“那我們其餘的幾個小弟子呢?”有了前車之鑒後,雲林幹脆不自己猜了,直接問。
青蘊指了指小白蛇、小白貂、還有那個獸耳小嬰兒,“行雲、霜明、錦樂是男孩子。而那條小鱷魚——臨皎是個姑娘。”
三男兩女。
整個玄蒼門都有些陽盛陰衰。
不過……
就算是放進修真界的大環境裏也是如此
。
也是因此,能夠闖過重重難關的女修,通常都會将同境界的男修壓得喘不過氣。
***
玄蒼門迎來這五個小家夥兒之後,雲林早就做好了雞飛狗跳的準備,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們都很乖。甚至在雲林的感覺裏,是乖得有些過分了。
對此,青蘊只能苦笑,“在小祁門裏,不乖的靈獸崽崽們是活不下來的。”
雲林沉默了下來。
雖然宗門弟子的數量已經達到了八人,但此時的雲林卻不覺得高興。
看着這些小獸崽崽,雲林只覺自己肩上的擔子,沉甸甸的。
***
深林中清晨,向來是一場初陽與薄霧的拉鋸戰,随着太陽的漸漸升起,林中薄霧開始緩慢消散。
謝千鈞站在古木的枝梢上,眺望着遠處的太陽,試着運轉體內的靈力。
劍三系統中,俠士需要內力才能發動攻擊,放在這修真界,自動轉化為了靈力。
謝千鈞阖眸,他能夠感覺到,體內的靈力正在循環運轉,但是那個循環卻不夠圓融,太刻板。
或許。
謝千鈞的心裏一直有一個猜測,或許,等他将所有的系統技能突破限制後,他體內的靈力循環運轉的路線,記錄下來後,會成為一冊新的功法。
不過現在麽,猜測也只能是猜測罷了。
睜開眼,謝千鈞低頭,恰好看見一頭灰狼咬住了一頭鹿的脖子。
整個捕獵過程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正是先前被青蘊帶回來的那一頭母狼。
算算時間,他們回來也有将近兩個月的時間了,這頭母狼也喂養了那個小嬰兒兩個月。
若是一般的小狼崽子,此時大概也能吃一些碎肉之類,三四個月就可以随着父母出去捕獵了。
不過小嬰兒錦樂顯然和狼崽子不一樣。母狼也疑惑過,但是疑惑後仍舊選擇盡職盡責地喂養她眼裏的孩子。
當初青蘊帶回這頭母狼的時候說過,它生下的小狼崽子都被別的野獸咬死了。或許正是這個原因,讓它将一腔愛意投注到了獸耳嬰兒錦樂的身上。
謝千鈞從樹上落下,盯着那頭母狼看了一會兒,倏然間轉身。
再回到玄蒼門的時候,謝千鈞的手裏多了一只旋靈羊。
旋靈羊是群居靈獸,缺了一只哺乳期的羊也沒什麽關系,反正旋靈羊的習俗就是所有的崽崽一起養,不怕沒奶吃。
***
“哥哥,你也發現了?”阿壤看着謝千鈞手裏的旋靈羊,眸子紅紅的。
“嗯。”謝千鈞點頭,摸了摸阿壤的腦袋,“壽命将至,我也無能為力。”
謝千鈞的相知功法雖然可以救人,但卻無法改變人的壽命。
那頭母狼,也是如此。
想起先前在樹林中的時候,謝千鈞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若不他用平沙落雁控制住了那一頭鹿,那一頭母狼的攻擊大約是要落空的。
她的捕獵動作看在別人的眼裏确實夠利落,然而比起她的全盛時期卻多有不如。
阿壤這段時間有空就來找這群小家夥兒玩兒,自然和那一頭母狼熟悉了起來。
仔細算來,這還是阿壤第一次直面朋友的離開。
是的,阿壤早就将那一頭母狼當做了朋友。對于他不在意的人,阿壤可以毫無負擔地将人做花肥料,可是對于自己在乎的人……
“真的沒辦法了嗎?”阿壤抓着謝千鈞的袖子,悶悶不樂地道,“可惜我這裏沒有長生果,不然的
話,就可以煉制成延壽丹給她吃了。”
謝千鈞将阿壤摟進懷裏,“我會去打聽長生果的消息。”
如果可以,謝千鈞也不希望自己身邊的朋友會因為壽命到了極限而死去。
如果不是這一頭母狼,這個問題大概也不會這麽早就被擺到臺面上來。
因為玄蒼門裏的人,實在是太年輕了。
修士并不是長生不老的,最多就是能比普通人多活一些年歲罷了。境界越高,壽命越長,而如果到了壽命極限,卻仍舊不曾突破境界的話,也只能無奈地死去。
更有甚者,一些人直到壽命極限的時候,才尋到了正确的道路,然而,留給他們的時間卻不夠了,最後只能是含恨而終。
若是他們能夠有一顆延壽丹,僅僅是延壽十年,說不定他們就能進入更高一層的境界,再度獲得幾百上千,甚至上萬年的壽命。
只是,亘古至今,細細數來,長生果現世不過三次,每一次都在修真界掀起了極大的波瀾。
因為參與搶奪的不僅僅是那些壽命将近的人,還有各個宗門裏的大能,畢竟沒人會嫌命長不是麽?
再者說,就算是那些天才人物不需要延壽丹,可他們還有親朋好友,誰又能保證他們也不需要呢?
好容易将阿壤哄好了,卻不想第二天,那一頭母狼就去世了。
讓人猝不及防。
而在那一頭母狼的嘴邊,有一枚亮閃閃的東西,那是靈獸的靈核,應當……是那一頭母狼自己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吐出來的。
謝千鈞擔憂地看着阿壤,他以為阿壤會哭,但是他沒有。
阿壤只是靜靜地看了那一頭母狼一會兒,将那一枚靈核撿起來細細地擦幹淨,用細如發絲的卷容草将那一枚靈核牢牢地固定了起來,挂在了獸耳嬰兒錦樂的脖子上。
而後控制土壤,将那一頭母狼深深地埋入了地底。
在很久很久以後,埋下母狼的這一處,也成為了玄蒼門的墓地。
***
“阿壤。”看着阿壤抱着膝蓋,茫然看着不知何處的模樣,謝千鈞心疼極了。
而摻雜在心疼裏的,還有一絲絲他自己都不曾發現過的嫉妒。
“你連哥哥的話都不聽了麽?”
“我沒有不乖。”阿壤靠在了謝千鈞的懷裏,“我就是有點兒害怕。”
“害怕什麽?”謝千鈞隐隐知道阿壤究竟在害怕些什麽。
“害怕将來有一天,”阿壤又把自己往謝千鈞的懷裏塞了塞,“你們都會離開。”
“我知道什麽叫做死亡。”阿壤的聲音裏沒有絲毫的感情,仿佛是一個機器在不停地開開合合,“那些讨厭的人消失在我的面前,我會很開心。但是我一直都忽視了,那些我喜歡的人,也是有可能會死的。”
“我竟然,一直都忽視了這一點。”阿壤抓着謝千鈞的手十分用力,手背上甚至都變成了青白色,“我好擔心,好擔心……”
後面的話,阿壤無法說出口。
謝千鈞無視了自己快要被捏斷的臂骨,輕輕拍打着阿壤的脊背,就像是以前做過的無數次那樣,“人固有一死。”
左臂上傳來一陣疼痛,謝千鈞猜測,自己應當是被阿壤捏到骨裂了,不過他并沒有在意,“除非,能夠飛升成仙。”
“那我們就一起成仙!”阿壤擡起頭,雙眸亮晶晶的。
謝千鈞苦笑一聲,“阿壤,成仙不是那麽容易的。”
君不見,修真界修士何止千萬,然而,真正能夠飛升仙界的人,卻屈指可數。
而對于謝千鈞來說,情況更加複雜。
“我相信哥哥,以後一定可以順利飛升成仙的!”阿壤堅定道,“還有雲林他們!”
謝千鈞張了張嘴,最終點了點頭,笑着道,“嗯,都可以的。”
***
經此一事後,阿壤似乎是尋到了新的人生目标,“努力讓玄蒼門裏的人都飛升成仙!”
這樣的一個目标,若是說出去,怕是又要成為不少人嘴裏的談資,但阿壤卻是認真的。
“哥哥,我們去那個地下交易場吧?!”阿壤不知從哪裏翻出來那一枚寫着辛九二字的令牌,“我們好久沒去了!”
上一次還在那裏撞見了阿蓼。
想到這段日子裏用來練手的丹藥也積攢了不少,謝千鈞沒有拒絕,“那便去一趟吧。”
謝千鈞知道無暇丹藥對于這裏的人意味着什麽,所以之前煉制出來的丹藥一直不曾拿去售賣,一來是沒時間,二來是擔心給玄蒼門帶來麻煩。
見微知著,既然回春丹、回靈丹、回血丹可以煉制出無暇的丹藥來,那麽其他的呢,是不是也可以煉制出來?是如何煉制的?
而且,就算是地下交易場,也不意味着是真的安全了,跟蹤打劫更加猖狂。
不過現在麽……
謝千鈞點開了幫會領地,他可以帶着阿壤更加安全地轉移。
***
再次來到那個叫做萬福居的小店,裏面的擺設和之前并無不同,但是裏面的人,卻再度換了。
穿過了長廊,走到那一堵石牆前面。
謝千鈞将令符拿出,注入靈力。很快,令符就變成了一塊簡牍狀的東西,上面寫着兩個字,辛九,那辛九二字不再是呆板的刻印之字,而是謝千鈞的字體。
謝千鈞将那枚簡牍一甩,用尖角處在牆壁上刻下了辛九二字。
下一瞬,石牆從謝千鈞剛才寫字的地方裂開,露出了一條深谙幽邃的通道。熟門熟路地走過那通道後,眼前是熟悉的模樣。
同樣的黑色鬥篷,同樣昏暗的光芒,同樣的地攤。
只不過,這一次謝千鈞和阿壤不再是看客。
今日的地下交易場裏的人并不多,阿壤很快就找到了一處空地,“哥哥,這裏怎麽樣?”
“可以。”謝千鈞點頭。
确定好了位置後,謝千鈞從儲物袋中取出來了桌椅,先把阿壤安頓好後,這才将一個的瓷瓶一一擺了上去。
瓷瓶上刻有丹藥的名稱,而在桌子的一側,擺上了一塊木牍,寫了三個大字,“無暇丹”,而在無暇丹的一側,又寫了一行小字,“先到先得,售完即止。”
最先注意到的還是在他這附近擺攤的修士。
這些修士賣什麽的都有,然而就是沒有賣丹藥的。
笑話,煉丹師何其稀少,尋常修士就是捧着大把的天材地寶都一定能找到煉丹師幫忙煉制的好嗎?
所以一看到這裏有人在賣丹藥,這附近的修士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很快,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就走了過來,确認般地問道,“這位道友,你賣的這些丹藥,是無暇丹?”
謝千鈞略略擡頭,刻意壓低了聲音,漫不經心地的吐來一個“嗯”字。
那個修士也不覺得謝千鈞傲慢,畢竟煉丹師麽,都是有那麽點兒傲氣的,可以理解。
“不知,作價幾何?”
謝千鈞擡了擡下巴,“你想要哪樣?”
那修士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糾結到底選哪一個。
此
時,謝千鈞又開口了,“我建議你選擇洗髓丹。”
“啊?”那修士疑惑,“我已經踏上了修行之路。”他謹慎地沒有說自己現在的境界。
“你之前吃了不少丹藥吧?”謝千鈞道,“體內雜質淤積過多,若是再不清理,呵呵……怕是只能止步于此了。”
“你怎麽會知道?”那個修士一驚。
“我是煉丹師。”謝千鈞淡淡地道,“洗髓丹本身就有洗筋伐髓之效,雖然你現在吃洗髓丹很難再拓寬經脈,但是清除體內雜質還是有用的,你現在的情況,一枚洗髓丹,足以。”
謝千鈞所說确實不假,所以那人猶豫了一會兒後,就下定了決心,“那……那這無暇的洗髓丹,作價幾何?”
“這就要看,你願意拿什麽來換了。”謝千鈞敲了敲桌子,“若是用靈石購買,一枚洗髓丹,十枚上品靈石。”
“你怎麽不去搶!”那人脫口而出。
一般而言,一千下品靈石可兌換一枚中品靈石,而一千中品靈石可兌換一枚上品靈石。
當然,這僅僅是一個粗略的換算,為了方便計算罷了。
靈石中蘊含靈氣,也是修士修煉的重要物品。
對于一個普通修士而言,一枚上品靈石,足夠他半年的修煉了!
十塊上品靈石,相當于一個普通修士五年的修煉資源!
說是天價都不為過好麽!
“別急。”謝千鈞笑着道,“你也可以用你覺得等價的東西來交換,如果裏面有我感興趣的東西,我自然是願意交換的。”
“那你想要什麽?”
“自然是各種煉制丹藥抑或是法器的材料。”
那修士不由得悚然,“你還是煉器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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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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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