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男人和男人做的哪種事呀?”阿壤不知道什麽時候冒了出來,好奇地看着青蘊。
青蘊頓了頓,看着阿壤純澈的眸子,竟有一瞬間的失語。
那樣一雙眼睛,看着人的時候,仿佛能直直地看到他的心底,青蘊下意識地就扭過頭去。
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些失禮,然而……
青蘊下意識地擡起手,然而擡到一半兒的時候,他的手就僵住了。
他敏銳地感覺到,謝千鈞淩厲地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如果他敢随便動一下,下場絕對不是此時的他能夠承受的。
青蘊苦笑一聲,慢慢放下了手。
阿壤仍舊亦無所覺,追問道,“是哪種事呀?”
本能地,青蘊覺得謝千鈞不會願意讓自己解釋,便含糊地道,“謝仙長會解釋。”
阿壤想了想,覺得也對,幹脆去纏着謝千鈞了,不過青蘊的那口氣還不曾緩過來,于硯叢疑惑的聲音就在他的一側響起,“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哪種事?”
青蘊:……
不等他開口,于硯叢又道,“若是你不嫌棄,我這裏還有一套法衣,你可以換上。”
青蘊沉默了一會兒,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你對別人都這麽好嗎?”
“你是我救下的人,我自然要為你解決後顧之憂。”于硯叢自然道,“母親曾經的教誨,硯叢時刻不敢忘懷。”
***
而另一邊,謝千鈞正在想着法子轉移阿壤的注意力,因為他問出來的問題越來越黃包了!再問下去是要被鎖文的!
“我餓了。”見阿壤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又要開口,謝千鈞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果然,阿壤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開了,他摸了摸肚子,小臉也皺了起來,“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們好像餓了一整天了。”
謝千鈞送了一口氣,把阿壤的手給按了回去,微微搖了搖頭,制止了他往外掏東西的動作。
繼而沖着青蘊道,“我們先去看看那些孩子。”
“是,謝長老。”青蘊十分乖覺地改了自己的稱呼。
***
出乎意料的是,青蘊藏起來那些孩子的地方,居然就在小祁門的附近。
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這一句話發揮地淋漓盡致。
而且……
謝千鈞的手動了動,好可愛。
被青蘊藏起來的小家夥兒裏,有一只小白貂,此時正四仰八叉地睡着,而被小白貂當枕頭的是一只黑白色的毛團子,黑白團子趴在地上,腦袋側向一邊,帶了撮黑毛的小尾巴撲簌簌地晃來晃去。
“熊貓?”謝千鈞眼睛一亮。
青蘊疑惑,“謝長老,這裏沒有熊。”
謝千鈞指着那個黑眼圈兒團子,“那它是什麽?”
“食鐵獸。”青蘊答道。
謝千鈞恍然,大熊貓在古時确實是被稱呼為食鐵獸來着。他的手指動了動,想要摸一把,但最後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除了那一只幼年熊貓和小白貂以外,還有一條小白蛇,不過手掌長短,通體純白,只時不時吐出來的蛇信子是紅色的;此外,就是一條小鱷魚,似乎是剛剛孵化出來,正在抱着蛋殼猛啃,似乎是發現了他們,小鱷魚停下了進食的動作,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外來的人。
而最後……
是一個嬰兒,只不過那嬰兒的模樣很是奇特。
“天生獸耳?”謝千鈞将阿壤伸出去的手
抓了回來,不讓他亂戳小嬰兒的耳朵,“是妖修和人族修士的混血?”他猜測道。
“嗯。”青蘊點了點頭,彎腰抱起了那個嬰孩,小心地用被子把他的小毛耳朵給掩藏了起來。
他的舉動似乎是一個信號,那條小白蛇和小鱷魚順着青蘊的裙擺爬上了他的肩頭,至于小白貂和小食鐵獸……被謝千鈞拎了起來送到了阿壤的懷裏。
“走吧。”他吩咐道。
青蘊有些擔憂地看了阿壤一眼,卻見到他伸出手,周圍的細藤紛紛纏繞交織,最後編織成一個小籃子,小白貂和黑白團子被好好地放在了小籃子裏,籃子底部還有一團團絮狀的東西,十分妥帖。
如此,青蘊提起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
回程的路上,考慮到這些小家夥兒可能暫時受不了長時間趕路,于是他們也放慢了腳步,慢悠悠地往回走。
謝千鈞是真的不着急,他忍不住又數了數,一二三四五六,不算于硯叢,這一次宗門裏又多了六個新弟子呢!
簡直是“大豐收”好麽!
***
“歇一歇吧,小家夥兒應該也餓了。”謝千鈞看着那個孩子,在心裏嘆息。
小嬰兒總是容易餓,但他們這一行人也不可能去找個奶娘來喂養,也只能去尋了幾只懷孕的靈獸,擠nai給小嬰兒喝。
幸而,謝千鈞要煉丹,早就學了控火訣,此時用來給小嬰兒熱奶剛剛好,說要多少度,就多少度,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
就是,趕路的時候帶上了一只哺乳期的母狼,他們這一行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怪異的目光。
就比如此時,謝千鈞拎着那一只母狼,先開了一間客房去擠nai了。
等端着一小葫蘆溫度适中的白乳出來的時候,恰好撞上了一場沖突。
巧的是,那起沖突的兩夥人,其中一方正是阿壤他們。
“怎麽了?”謝千鈞一面下樓,一邊開口。
聽見謝千鈞的聲音後,阿壤擡起了頭,眸子裏是滿滿的委屈,“哥哥!”
謝千鈞走下來後,一個青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趾高氣揚道,“你就是主事的人?正好。”
那個青年指了指阿壤懷裏抱着的藤編籃子,“那只小食鐵獸我要了,你開個價吧。”
“不賣。”
“價錢你盡管出……等等,你說啥?”似乎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拒絕,青年面上滿是不可置信。
謝千鈞沒理他,将手裏已經溫好了的白乳遞給了青蘊,“趁熱給他喝。”
“是。”青蘊接過那個小葫蘆,一勺勺的将白乳喂進了小嬰兒的嘴裏。
小嬰兒大概是餓得狠了,第一口的時候險些把勺子咬斷,不過……
青蘊淡定地将勺子抽出來,接着給他喂奶。在小嬰兒第一次喝奶的時候,阿壤就友情提供了一把小勺子,堅固異常,青蘊都沒看出材質來。
一勺接一勺,喂到一半兒的時候,因為肚子裏已經有了些存貨,所以小嬰兒已經不那麽着急了。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着,片刻後定格在了謝千鈞的身上。
***
而另一邊,謝千鈞的無視讓那個青年覺得很沒有面子。
“喂!我和你說話呢!”那個青年一拍桌子,桌子上擺放的杯盤菜肴都往上跳了跳,杯子裏的酒水撒了出來,漫過桌面,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地上。
謝千鈞擡眸看了他一眼,“我說,不賣。”
“敬酒不吃吃罰酒!”青年直接抽出腰間的兵刃,眼看着這場沖突就要由
口角上升到私鬥,在場的人或躲遠了點兒,或是興致勃勃地就近觀戰。
不等謝千鈞說點兒什麽,于硯叢已經挺身而出,長劍劃過桌角,沒有絲毫停頓。
無聲無息間,那桌面一角從桌子上掉落了下去,摔在地上的時候,碎成了一堆粉末。
見狀,有點兒見識的人已經收起了嬉笑的神色,神色凝重了起來,卻還是不曾有人上勸解。
笑話,既然那個青年人沒有眼色,那麽這一次也算是一次教訓,他們與那個青年人無親無故的,何必去趟那一趟渾水?
更何況……
旁觀了事情前因後果的一些人,陸陸續續地将目光放到了角落裏的一桌上。
那桌只坐了一個人。
是一位女子,桌子上只有一壇酒,她便在此自斟自飲。
那是一位極美的女子,說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為過。
正是因為那女子在進門的時候看了阿壤懷裏的小白貂和小食鐵獸一眼,那青年才起了心思,試圖将那兩個小東西買過來讨好美人。
只不過,向來無往不勝的青年這一次卻碰了個釘子。
不僅沒能獻上殷勤,還被謝千鈞他們狠狠地落了面子。
在那男子的眼裏,此時這客棧中的人都在看他笑話!這種認知讓他的面子越發挂不住。
而且……
他輕蔑地看了于硯叢一眼,呵,以為抽劍砍掉一截桌角就能将他吓退麽?
青年嘴角咧開,不懷好意地笑道,“砍桌子?我也會!”
說罷,他手中利劍飛舞,将謝千鈞他們這一桌的桌腿給砍了個幹淨!
他砍的還歪七扭八,桌子上的湯湯水水頓時全都灑了出來,将桌子和附近的地面弄地髒污無比。
謝千鈞帶着阿壤退後幾步,蹙眉看向了那個青年。
于硯叢也将青蘊護在了身後,他懷裏畢竟還抱着一個孩子,總歸是不怎麽方便的。
同時,于硯叢也在心裏懊悔,他剛才的告誡之舉實在是太過委婉了,看來以後要更加直白才好。
***
那青年得意洋洋地道,“給臉不要臉,快将那兩個小東西交出來!趁着爺高興,我還能施舍你們點兒靈石,不然的話……”
青年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實力高一些的人往客棧一側看過去,那裏有一個人形的缺口,嗯,正是那個青年被踢出去留下來的。
另一邊,謝千鈞擡手,撣了撣自己踹人那條腿,仿佛是那上面沾染了什麽髒東西。
“走吧。”被攪擾了興致,謝千鈞也不準備在此地多留,左右小嬰兒已經喝夠了白乳,他們幹脆換一家客棧夜宿便是。
這一次謝千鈞特意選了一家死貴死貴的。
像是剛才那個青年那般沒腦子的人,在他的眼裏雖然就和蒼蠅一般,随手就能碾死,但是總在耳邊嗡嗡叫,也很煩人不是麽?
***
有錢能使鬼推磨,換成靈石同樣如此。
為了清淨,謝千鈞直接和小二說,要最上等的房間。
不過,那小二卻道,“客人可要考慮一下我們這兒那些獨立的小院兒?”
“哦?”謝千鈞還是第一次聽說。
見謝千鈞似乎有意動的模樣,小二連忙介紹道,“每一處小院都設有專門的防禦陣法,可抵擋化神期修士的全力一擊!而且小院內還有專門的聚靈陣,在聚靈陣內修煉,事半功倍!”
謝千鈞聽了一會兒後,終于忍不住打斷店小二的滔滔不絕,“清淨麽?
”
店小二一滞,“當……當然是清淨的。”
謝千鈞點點頭,“帶路。”
“是是!”店小二連忙道,“客人請随我來!”
一邊說着,他一邊帶着謝千鈞一行人穿過回廊,來到了一處喚做“靜竹”的小院。
推開門後,“客人對此處可還滿意?”
這叫做“靜竹”的小院,如同它的名字一般,院中植滿了綠竹,偶有清風拂過,穿林打葉聲聲聲入耳。
幽靜,雅致。
謝千鈞對此很是滿意。
不過這小院的價格也很讓人……滿意罷了。
好在謝千鈞并不差錢。
先前在太虛仙宗腳下的小鎮上,他和阿壤用靈植換了不少靈石。
***
小二領了靈石就美滋滋地離開了,不再打擾。
不過……
“謝長老。”猶豫了一下後,青蘊還是叫住了謝千鈞,有些擔憂地道,“剛才的那個人……”
“不用擔心。”謝千鈞擺了擺手,“來了就打回去便是。”
***
根據前世看過的無數小說,謝千鈞甚至都能想到後續操作了。
要麽是打了小的來老的,要麽是小的糾集了自己的狐朋狗友試圖來找回場子。
謝千鈞甚至還隐隐地有點兒期待,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打上一場了。
他自己都好奇,極限到底在哪裏?
然而,一夜好眠。
沒有半夜偷襲,也沒有窺視的目光,什麽都沒有。
風平浪靜。
謝千鈞默默思索,莫非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
阿壤倒是早早地就起床了,一起床就先去看了看那只小白貂和小食鐵獸。
這可是他們玄蒼門未來珍貴的弟子呢,不容有失!
看完後,看着還未起床的謝千鈞,阿壤眼珠子轉了轉,蹑手蹑腳地上前,悄悄地捏住了謝千鈞的鼻子。
不過這一招對謝千鈞沒啥用,他的雙唇悄悄地開了一絲縫隙,用嘴呼吸。
其實阿壤去看那兩小只的時候,謝千鈞就已經醒了,不過今日他難得犯懶,幹脆賴了一會兒床。
卻不想,阿壤今日也有興致的很,謝千鈞也就從善如流地配合了起來。
很快,阿壤就發現了謝千鈞在悄悄地用嘴呼吸,“哥哥你醒了!”
“嗯。”謝千鈞睜開眼睛,眸子裏盛滿了笑意,“玩兒夠了?”
阿壤顧左右而言他,試圖将自己剛才的惡作劇揭過去,“那個,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那個小嬰兒?他應該也餓了。”
謝千鈞卻不準備放過他,他抓住了阿壤的手,慢條斯理道,“讓我猜猜,是哪一只手捏的我的鼻子?嗯?”
阿壤立刻将手抽出來背到了身後,信誓旦旦道,“是第三只手捏的!”
謝千鈞的面色古怪了一瞬,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道,“餓了嗎?我給你做吃的。”
自從嘗過謝千鈞的手藝後,阿壤對此就一直念念不忘。只要有閑暇,謝千鈞也樂得滿足阿壤的這點兒小愛好。
“餓了餓了餓了!!!”阿壤對此肖想許久,就算是吃到撐也絕對會說不餓!
“你去看看青蘊和硯叢,”謝千鈞挽起了袖子,“看看他們那裏還缺點兒什麽。”
“好!”
***
阿壤一溜煙兒的竄到了一側的廂房,啪啪啪地開始
拍門。
“來了。”青蘊的聲音由遠及近。
開門後,他忍不住一怔,“小謝長老?”
“是我。”阿壤點頭,“哥哥讓我來問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他正在做早飯呢!”
“啊?”青蘊睜大了眼睛,“做……早飯?”
如果他不曾記錯的話,不管是謝千鈞還是阿壤,早就已經辟谷了吧?是不需要吃飯。
唯一需要進食的……便是那五個小家夥兒了。
又想到一路上,謝千鈞親力親為,甚至還為了小嬰兒去擠nai……
青蘊心裏原本的忐忑驟然間消去了大半。
一個宗門裏的長老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想來,那玄蒼門內的氛圍應該也會很不錯吧?
尤其是……
想到提前趕回宗門的南宿,那可是一位妖修呢,還是刑堂執事!
至此,青蘊對于未來的宗門生活,難得生出了一絲期待。
殊不知,在玄蒼門裏,長老什麽的……咳咳,有點兒多。
就在青蘊怔愣的時候,阿壤歪頭,似乎是瞅見了什麽,眸子睜大。
因為之前謝千鈞說過,沒有別人的允許不能擅闖民宅,他只好揪住了青蘊的裙子,歪着身子探頭往裏看。
而在房間裏……
于硯叢正滿頭大汗地和那一頭母狼對峙,手裏還拿着豎切的半個葫蘆,地面上是灑落的一地白色奶液。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側頭看向了門邊,繼而他的眉頭就蹙了起來。
将葫蘆瓢放到桌子上,于硯叢來到了門邊,“可以把手松開嗎?”
阿壤眨眨眼睛,看了看自己抓着青蘊裙子的手,視線慢慢上移,入目就是一片白色的胸膛……
“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壤松開手,退後幾步,乖乖道歉。
“無礙。”拉上衣服後,青蘊道。
面對阿壤的道歉,他有些不自在,在小祁門生活的那段時間裏,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對不起。
***
“開飯了!”謝千鈞将做好的飯食都放到了小院裏的石桌上。
青蘊看着那石桌上縱橫的紋路,很顯然,這原本是用來下圍棋的。
不過,謝千鈞的手藝着實讓他驚訝。
如果說最開始他還有些拘謹,放不開的話,那吃到一半兒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放飛了自我,甚至還搶了阿壤喜歡的小排骨!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青蘊心裏咯噔一聲,筷子上的力度頓時小了一些,那塊小排骨立刻就被阿壤半道兒劫了過去。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被斥責,哪知道壓根就沒人在意這一個小插曲,倒是謝千鈞,見狀只是将自己碗裏不曾動過的那一塊小排骨夾到了阿壤的碗裏,好笑道,“急什麽,日後你想吃,難道我還能不給你做嗎?”
阿壤光顧着吃了,只給了謝千鈞一個眼神。
然而,因為角度問題,落入謝千鈞的眼裏,那一個眼神就變成了……白眼。
***
“這一份我還未動筷。”于硯叢将自己的那一小份小排骨推給了青蘊。
青蘊正想說不用,就聽于硯叢補了一句,“別嫌棄。”
抿了抿唇,青蘊道了一聲謝,就沉默地吃了起來。
一時間,只能聽見杯盞撞擊的聲音。
于硯叢大約是食不言寝不語的典範,一頓飯吃下來,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句,再不曾說過別的。
又把其餘的幾個小家夥兒挨個喂飽了之
後,幾人稍微休整一番就再度上路。
此時,距離玄蒼門,不過半日路程了。
***
“到家了!”看見那一塊立在山門前的巨石的時候,阿壤興奮極了。
謝千鈞笑着叮囑了一聲小心,引着青蘊和于硯叢走進山門。
不得不說,修士們做基建就是快,他們離開的時候,玄蒼門看起來還是一片廢墟,此時回來,卻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穿過山門,用青石壘砌而成的廊道筆直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後,迎面而來就是一座大殿,白玉階,琉璃瓦,雕梁畫棟,飛檐翹角。其上還雕刻着各種瑞獸,鳳凰麒麟,青龍玄武,沉默地趴伏着,默默地守護着這廊下衆人。
在大殿的正中,挂着一個牌匾,上面的字鐵畫銀鈎,正是玄蒼殿三字。
玄蒼殿的左右,分別是弟子左院,弟子右院。
以青石小路連接,路兩旁有移栽過來的靈植,只不過都蔫頭耷腦的。
阿壤看的心疼,稍稍勾勾手指,那些蔫頭耷腦的靈植立刻就像是被吃了“十全大補丹”似的,蹭蹭蹭地往上竄,不過是瞬息的時間,小路兩側已經是郁郁蔥蔥。
不過……
謝千鈞停在了玄蒼殿的殿門口。
阿壤滿足地把靈植催生好後,發現謝千鈞還站在玄蒼殿門口,不由得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哥,你怎麽不走了?”
謝千鈞冷靜地打開地圖。
沒辦法,他剛剛才意識到,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住在哪裏呢!
之前的圖紙他只是随意地看了看,直接讓阿蓼自己發揮了,想着等徹底建好之後再分配就是了。
而現在,建好是建好了,但是長老院究竟在哪裏,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在自己家裏迷路,世上還有比這更加坑的事情嗎!
此外,他該帶着這些人去哪裏?
是弟子左院,還是弟子右院?
好在,就在他糾結的時候,救星出現了。
“謝長老。”南宿匆匆走來,“你們回來了。”
“南宿。”謝千鈞不易察覺地輕輕舒了一口氣,“正好,你看,他們要如何安排?”
“已經都準備好了,謝長老這邊請。”南宿伸出手,指向了通往左院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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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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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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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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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