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昨天下班的時候,姬寧買了些葡萄回來。深紫色,鮮豔欲滴,賣相極好。
她把葡萄從冰箱裏拿出來,洗了洗放進果盤裏,放到沙發前的桌子上,開始看成安給她帶回來的禮物。
謝望舒從洗手間出來,在她身後坐下,擁住姬寧的腰肢,把下巴放在她肩窩處。
兩個人的身體帶着有些灼熱的溫度,湊在一起,就有難言的窒息感。偏偏橫亘在腰間的他的手,因為剛剛沾過水,帶着一絲涼意,又舒服得很。
姬寧別扭了一下,還是順從心意的靠在謝望舒的懷裏,舉起手上的那塊披肩給他看,“真漂亮。”
謝望舒的重點卻不在披肩,而是握着披肩的手。姬寧的手很漂亮,手指纖長,白皙透明,嘉禾挂着的巨幅珠寶廣告中女模的手都沒有她的漂亮。
如果,這麽漂亮的手上戴上戒指,是不是更漂亮?
姬寧半天沒聽到他的回應,疑惑的仰起頭看他,這個角度,剛剛好,謝望舒猝然低頭,在她唇上一吻,低低的說:“是很漂亮。”
至于是說的人,還是披肩,那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門鈴突兀的響起來,把兩人吓了一跳,這個時間,有誰會來?
姬寧想起來,前幾天她在網上買了點東西,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
她正欲跳下沙發,謝望舒攔住她,“坐好,我去開門。”
姬寧甜甜的笑,“嗯。”
開門的瞬間,謝望舒只覺得頭頂有什麽炸開了,炸的他耳鳴頭暈,但卻還要繃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按着門的手青筋暴露,“阿姨。”
眼前的這個女人,穿一件黑色真絲連衣裙,青絲盤起,戴一條圓潤的珍珠項鏈。看見他的瞬間,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不過立刻,就恢複了平靜。
姬愫藍微笑,“姬寧在家嗎?”
謝望舒趕緊讓出一條路,忙不疊的說:“在,在家。”
說完,又恨不得掐死自己,人家女兒在家,你一個大男人也在這裏,這麽直接,真的好嗎?
姬寧毫無知覺,聽到了腳步聲,頭也不擡的問,“望舒,誰呀?”
姬愫藍很鎮靜的回答,“我。”
姬寧渾身一抖,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媽?你怎麽來了?”
姬愫藍抿了一把鬓角落下的黑發,“要不,我先走?”
這話說得,簡直是誅心啊。姬寧跳下沙發,一把抱住姬愫藍的腰,“哪能啊,怎麽能讓你走!歡迎歡迎!”
這個小區不是號稱安保措施全市一流嗎?怎麽随随便便就放人進來了?!不對,不是随便,這是她媽。可是,姬寧餘光撇過還在玄關處磨蹭的謝望舒,欲哭無淚,怎麽就這麽欠呢!
姬愫藍在沙發上坐着,看着女兒狗腿的捧着一盤葡萄,“媽,你熱不熱,吃不吃葡萄?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回來!”姬愫藍看出她見機就要跑的行徑,拍了拍身邊的座位,“坐下。”
從小到大,姬愫藍都沒有打過姬寧,也沒有罵過一句,甚至連說重話的時候都很少。但她臉一板,姬寧就知道做錯了,這次,更是前所未有的心虛。
一秒不到,已經坐下了,讨好的喊,“媽。”
此時的謝望舒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雖然丈母娘這突然襲擊打破了他的計劃,但來都來了,沒有說後退的權利。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他謝望舒還不至于在未來丈母娘面前叫慫。
姬愫藍的視線從謝望舒身上劃過,“阿寧,不給我介紹介紹?”
姬寧猛地站起來,拉過謝望舒的手,“媽,這是我男朋友,謝望舒。望舒,這是我媽。”
謝望舒清了清喉嚨,力圖使自己的聲音更具有辨識度,“阿姨好,我是謝望舒,是阿寧的男朋友。”
謝望舒有急智,就在剛才短短的幾秒時間裏,他迅速的回憶起當年偶然一次看到過的一本書,上面講第一次見泰山泰水大人時,一定要有擔當。萬事,不要讓女方來,要凸顯出自己的責任感。
“謝望舒?”姬愫藍沉吟片刻,“N城謝氏?”
“是。”謝望舒知道她的意思,連忙點頭。
兩個人排排站跟犯錯誤的小朋友似的,看的姬愫藍有些好笑。
她是過來人也知道女兒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不過是偶然撞到了,兩個人至于跟犯了什麽傷天害理的大錯一樣嗎?
不過,她對于謝望舒看見她的驚詫和片刻的手足無措,還算滿意。
N城謝氏望舒,這些年在商場上她也聽說過幾次。言語起來,都說這個年輕人手腕好,有決斷,謝氏這幾年蒸蒸日上,他功不可沒。只是,沒想到第一次正式見面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這樣的年輕人,本來不在她女婿的考慮計劃裏。商場有決斷有手腕,并不代表就适合做丈夫。但看女兒的神态,必是極為喜歡的,要不然,也不會允許他登堂入室。
想到這裏,她緩和了神色,溫和到,“好了,你們兩個也不要站着了,坐下說話。”
姬寧和謝望舒對視一眼,一人拿了一個抱枕,盤腿坐下,聆聽教誨。
這副模樣有些搞笑,姬愫藍忍了又忍,“謝望舒是吧?你和我們家阿寧,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泰水大人問話,必然是要認真回答的。謝望舒振奮了一下精神,表忠心的時候到了,“我和阿寧是去年八月份認識的,因緣巧合,阿寧和我妹妹成了朋友,我和阿寧之間也熟絡起來。相處之後,我發現阿寧是個特別好的姑娘,善良、溫柔、善解人意,我特別喜歡她。今年三月,我在武當山和阿寧表白,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武當山?姬愫藍眼底閃過一絲懷念,“武當山?”
就是等這一刻呢!謝望舒打蛇随棍上,“是啊,後來我才聽阿寧說,當年阿姨和叔叔就是在武當山定情,後來經過很多曲折,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和阿寧也是在那裏,可不就是緣分。”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姬愫藍點點頭。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眼下她看謝望舒,也覺得小夥子不錯,長得好,進退得宜。
語氣就更溫和起來,“你們謝氏的工作應該很忙吧?”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不是放假也不是周末,你怎麽有時間過來這裏?
“上周末加班,沒有時間陪阿寧。我也擔心會冷落了她,所以今天把手頭的工作處理的差不多了,就過來看看她。”
很好,沒有任何一個做母親的希望女兒的男朋友太過投身于工作而忽略了女兒,轉頭問女兒,“你怎麽沒上班?”
沉浸在母親和男朋友一來一去的對話中不能自拔的姬寧猛然聽到這麽一問,慢了半拍,“啊,今天我調休。”
姬愫藍,“唔。”
火已經滅的差不多了,謝望舒見好就收,站起身來,彬彬有禮道:“阿姨和阿寧好長時間沒見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阿姨要在N城待幾天?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做東,請阿姨吃飯。”
“好,有時間的話會讓阿寧聯系你。”
姬寧忙不疊的站起來,“媽,我送送他。”
姬愫藍似笑非笑,“好啊。”
姬寧和謝望舒進了電梯,謝望舒一把摟住姬寧,在她唇上狠狠得親了一口,“阿寧,剛才我表現的怎麽樣?”
出來之後才發現,手心已經濡濕一片,汗涔涔的。真是,他有多少年沒再體驗過這種緊張感了。
姬寧也暈着呢,連忙安撫她,“挺好,挺好。”
電梯指示燈數字不斷下滑,謝望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阿寧,你媽媽怎麽就突然來了?”
“我也不知道啊。”
謝望舒感慨,“你媽媽的游擊戰打的真漂亮。”
出了電梯,謝望舒上車,打開車窗對姬寧說:“趕緊上去吧,別讓你媽媽等太久。”
“我知道。”姬寧點頭,“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注意安全。”
“別忘了,在你媽媽面前多替我美言幾句。”
他原本的計劃中,應該是攜帶上重金禮品,親自北上,去家裏面見家長。但今天的突然襲擊,讓他一時暈頭轉向,也不知道在未來丈母娘那裏能得到幾分。想想還是覺得不安。
“不行阿寧,你過來。”
“啊?哦。”姬寧原本都退後了好幾步,聞言又走了過來。
“你親我一下。”
他的額頭明顯還有汗漬,姬寧知道這肯定是因為剛剛的緊張。就有些心疼他,環顧了四周沒有人,膽子稍微大了一些,捧起他的臉在薄唇上親了一下,含糊到,“辛苦了。”
若是在往常,這個吻他必然會深深的回吻過去,但此時,他只能含恨終止。再把時間耗下去,估計最後受傷害的會是他。
“好了,上去吧,我走了。”捏捏她細滑的臉,再也不逗留。
姬寧一直等到他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裏,才轉身上樓。不過,她有些頭痛,剛才還有謝望舒頂着,這下他都走了,她該如何面對?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