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姬寧送走謝望舒,在門口踟蹰了一會,才進門。
姬愫藍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過來。”
姬寧抱着她的胳膊,膩在她懷裏,軟軟的喊,“媽媽。”
姬愫藍看着懷裏的女兒,不知不覺間,女兒已經到了談戀愛嫁人的年紀了,她心底油然生出一股吾家有女初長成,摸了摸她柔軟的細發,“真喜歡了?”
姬寧探出頭來,很認真的點頭,“嗯。”
謝望舒此人,越是相處,越是喜歡,越是不能自拔。她幸運,在尚且年輕的時間裏遇見了他。
“什麽時候帶回B市給你爸爸和三爺爺看看。”
姬寧臉一紅,“媽媽,哪有那麽快?”
“怎麽就快了?”姬愫藍看了她一眼,“你三爺爺可是一點到晚琢磨着給你介紹一些青年才俊呢!怎麽,你不帶回家,是準備去相親嗎?”
姬寧惡寒。
三爺爺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做媒的喜好,據說幾個交好的世家小兒郎小嬌女們,都被他拉郎配配了一遍,鬧得現在他們看見三爺爺就怵,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多一個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作為孫女,姬寧自然是首當其中。不過因為她不在B市,戰火尚未殃及到她這裏。
不過聽說,三爺爺已經制定了詳細而嚴謹的相親計劃,力圖在她放假回B城的有限時間裏盡可能的安排更多的相親。
想到這裏,姬寧屈服了,“好,等我和他商量商量。”
姬愫藍這次來N城,純屬公事,來看女兒,不過是忙裏偷閑。
晚上和女兒在小區不遠處的飯店吃了一頓飯,晚上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就要離開了。
姬愫藍走之前,給姬寧做簡易早餐。姬寧穿着睡衣和拖鞋,看着媽媽在廚房裏忙碌,嘴角忍不住上揚。
姬愫藍并不喜歡下廚,更何況,她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下廚,但這并不妨礙她為心愛的女兒做一頓早餐。
母女倆吃完飯,姬愫藍一邊穿鞋一邊說:“年前在老胡同做的那兩身旗袍已經做好了,你一直沒時間回去,我讓人給你帶過來了。”
旗袍?時間過得太久遠,姬寧已經把這事忘得差不多了,看到她臉上一臉茫然,姬愫藍失笑,“年紀小小,忘性倒是大得很。”
謝望舒到底是沒再見到姬愫藍,姬愫藍只在N城待了三天,就匆匆離開了。走的時候連姬寧都不知道,還是到了機場打回電話來,她才知道。
姬愫藍除了囑咐女兒在外生活要注意之外,老調重提了什麽時候帶謝望舒回N城,姬寧紅着臉答應,說一定盡快盡快。
謝望舒這幾天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見天的吩咐王錫尋找N城最美的餐廳,王錫不明所以,還以為他老板要投資餐飲,市場調查做的賣力的很。
正如火如荼開展着呢,謝望舒接到姬寧的電話,說她媽媽已經回B城了,謝望舒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大口氣。
回頭看到王錫放在桌子上的報告,說了一聲放這裏吧,我回頭再看。
丈母娘已經走了,他不用再如驚弓之鳥了。最美的餐廳可以以後慢慢看,不行他還可以拉着姬寧每家都去試一試。
王錫正鬥志昂揚着呢,聞言一愣,“BOSS,咱們要趁熱打鐵啊!”
熱都退了,還打什麽鐵?“不用!”
“餐飲業這幾年的勢頭發展良好,通過這次的市場調查發現,具有很大的上升空間。我想過了·······”王錫似古代勸谏昏君的忠臣一般,苦口婆心的勸說。
謝望舒很奇怪,“我什麽時候說,謝氏要做餐飲了?”
不做餐飲?!王錫指了指桌子上的報告,“不涉獵餐飲,您讓我做這個報告是為了?”
為什麽,他有不好的預感?!
“哦,那個啊。”謝望舒說,“我未來丈母娘來N城了,帶丈母娘去吃飯怎麽能不挑一家最好的?!”
據秘書室的小道消息,那天下午,首席秘書王錫,又灌下了三大杯菊花茶。衆人矚目,王秘書果然對菊花是真愛啊。
謝望舒現在對去女友家産生了心理恐懼,到了樓下的時候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媽媽不會再出現了吧?”
姬寧瞪他,“你就那麽怕我媽媽?”
謝望舒抛給她一個你不懂得哀怨,“不是害怕。”
姬寧威脅他,“那你要不要上去?”
這次回答的很幹脆,“要。”
拜托,能共處一室的機會他怎麽可能白白放過。
謝望舒一進門就被立在客廳裏的兩個大盒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問姬寧,“那是什麽?”
姬寧看了一眼,“哦,去年十一我回家的時候,在老胡同做了兩身衣服,前幾天媽媽過來的時候給我帶過來了。”
衣服?謝望舒也不知哪裏來了興趣,打開上邊的緞帶,盒子裏,是一身品紅色的旗袍。
這樣的豔麗的顏色與衣服,若是在姬寧身上,謝望舒眼底劃過一絲隐晦的渴望,他擁住姬寧,在她耳邊低語,“阿寧,換給我看,好不好?”
他的聲音太過低沉喑啞,帶着絲絲的魅惑,姬寧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招架不住了,垂死掙紮,“我,我還沒洗澡呢。”
“那就先洗,我等着,好不好?”
好不好?尾音上揚,羽毛一般劃過心尖,癢癢的,姬寧發現,她真的無法拒絕他,“好。”
換衣服的時間只有十幾分鐘,謝望舒卻像是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每一秒,他腦海裏閃過的全是姬寧的樣子,該有多慵懶,多魅人,多可口。
旗袍講究的是貼身,姬寧雖然一直很喜歡這獨具特色非常有中國韻味的旗袍,但她一直沒有穿過。
開叉太高,太過貼合,她在鏡子面前猶豫了好一會,才打開門出去,有些羞澀,有些不自在,輕聲問謝望舒,“怎麽樣?”
開門的一剎那,謝望舒只覺得眼前煙霞蒸蔚,有佳人自雲層深處,步步生蓮,直至心尖。
他的姬寧,穿慣了素色的衣衫,清雅清新。這品紅一色,卻是豔光四射,明麗惑人。
每一寸完全貼合她的身軀,勾勒出窈窕的曲線,腰肢玲珑,纖纖轉轉。在往上,是裸·露在外的胳膊,欺霜賽雪,令人目眩。胸口的桃花扣微微起伏,在往上,是白皙挺直的脖頸,白天鵝一般優雅。
烏發盤在腦後,僅僅用一根銀簪固定住,有幾绺發絲不曾乖巧,垂了下來,平添幾分慵懶。
她臉頰有些緋紅,有些緊張無措的站在那裏,黑沉沉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水氣,可憐可惜。
這樣的姬寧,仿似上個世界三十年代夜上海中走出的女子,紙醉金迷的夜色中,她手執折扇,娉娉婷婷而來,點亮了夜色。
謝望舒陡然覺得,身體某處的欲望被點燃,渾身叫嚣的奔騰讓他收控不住。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他眼底跳躍的火焰灼熱耀人,姬寧不由得就感受到一絲危險,她往後退了一步,卻在退後下一步之前,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鼻翼間湧動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明明屋裏開了空調,他肌膚的火熱卻通過薄薄的衣料清晰無誤的感受到,姬寧突然就覺得口幹舌燥,張開唇想說些什麽,卻被他精準無誤的附上。
就在姬寧分神的一瞬間,他的舌尖已經探入,一點點的描摹她的每一處。他的手穿入她的黑發,扣住她小巧的後腦勺,另一只手收攏着她的腰肢,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擁着她的體溫清晰而滾燙,唇齒之間的糾纏讓姬寧徹底軟了手腳,只能癱軟在他的懷間,任他為所欲為。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姬寧窒息以前,他終于放開了她,埋首在她的頸窩,大口大口的喘息。
姬寧的臉更紅,他身體某處的變化清晰無誤的傳感到她的大腦,只能僵硬在那裏,等着他舒緩過來。
良久,謝望舒從她頸窩擡起頭來,唇色飽滿而鮮豔欲滴,如春曉之花,抱怨道,“阿寧,這麽下去,我不會不·舉吧?”
哄得一下,姬寧覺得頭皮發炸,“我,我怎麽知道?”
謝望舒用一種你為什麽不知道明明罪魁禍首就是你的眼神哀怨的看她,姬寧被看的深覺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麽喪盡天良對不起他的事。
兩件旗袍,才換了一件,謝望舒哄着姬寧再去換黛藍色描玉蘭的那身,姬寧吃一塹長一智,說什麽都不換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換就不換吧,反正,今日的美景已足夠他回味良久。更何況,來日方長,他謝望舒的耐性十足。
謝望舒的手撫上她酡紅的臉頰,柔軟細膩的觸感讓他沉醉。他一下一下,以唇輕點她的唇,末了,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阿寧,我愛你。”
我愛你啊,這麽世界最好聽的情話。因為愛你,所以在一起。只有三個字,卻在她的心底泛起了陣陣漣漪,她踮腳摟住他的脖子,“我也愛你。”
換來的,是狂風暴雨般的再一次深吻。
作者有話要說: 埋了這麽久的一個梗,終于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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