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喂!太陽曬屁股了,還不快點起床開工了!」一道尖銳的嗓音,吵醒了還在沉睡的衆人。

丁小蓉叉着腰,一張絕色麗容朝氣蓬勃,她站在後院,環顧着所有人的房間,就等着看誰才是最後那只沒蟲吃的鳥。

第一扇門開了,一名長相俊俏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神采奕奕,身上的衣袍早已穿戴整齊,一點也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一大清早的,你在那裏鬼叫個什麽?」風殘雪俊眉微攏,看天色尚早,陽光尚未露臉,這丫頭又是發哪門子神經?

「嘿!風大哥,你果然是第一個起床的人。」嘿嘿!她猜對了。

他向來有早起健身的習慣,早在丁小蓉站在外頭時,他就聽到她的腳步聲,只是猜不透她想做什麽?

這丫頭向來語不驚人死不休,做事完全沒個準則,若不是和她共事許久,恐怕他也無法習慣。

「這旭日尚未東昇,倘若我記得沒錯一咱們是辰時才開店吧?」他淡然的口吻,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丁小蓉眉眼彎彎,頰邊兩個輕淺梨窩,讓她看來更加嬌俏可人。

「是呀!不過今天比較特別,咱們必須得提早上工。」她眨了眨眼,繼續放聲大吼。

「哪個王八蛋一大清早就在那裏擾人清夢?」一道怒吼聲響起,只聽見一連串東西倒地的聲音,接着第二扇門一開,走出一名打着赤膊的男人。

哇噢!這肌肉糾結結實的強健體魄,看來就知道是個練家子,再加上那張俊朗的男性臉龐,肯定會吸引不少姑娘家的注意,但就是這副急性子得要改進改進。

「盧大哥,難得你排第二個呢!不錯不錯!」她好開心的替他拍拍手。盧泛霆一頭長發随意披散在腦後,昨晚醜時才睡,他現在匪得要命,哪裏來的好脾氣和這丫頭正常的對話?

「你這死丫頭,瘋也要有個限度!」如果不是不能打女人,他真的想一拳揍扁她。

「別急別急,就是有事才要叫你起床嘛!你沒看到風大哥已經起來了嗎?」她好不無辜的指了指一旁從容淡定的風殘雪。

「泛霆,你就先消消氣吧!聽聽她怎麽說。」雖然這丫頭向來不按牌理出牌,但也不是會平白惡整人的人。

「哼!她最好有可以說服我的理由。」否則他不排除把她丢到酒桶去當醸酒的原料。

「啧啧!果然不出我所料,最慢起床的人還是咱們的大老板哪!」她輕嘆了口氣,等着看最角落的那扇門開啓。

片刻,毫無動靜。

丁小蓉決定不等那位他們的衣食父母,反正那家夥也只是挂名老板,實際上的地位,大概連地上的螞蟻還不如。

「是這樣的,稍早接獲線報,皇帝老爺今日接見阿勒瓦的使者,決定贈送給阿勒瓦一百壇醉貴妃,由於咱們酒窖裏只剩下五十壇的庫存,剩下的五十壇,皇帝老爺只給咱們一個月的時間生出來。」她宣布她所謂的大消息。

「釀好封存的酒,至少還得等三個月才能開封,其中還得檢查味道和濃度有無變質,這時間似乎太趕了。」風殘雪擰眉思索。

「店裏不是還有其他的酒嗎?醉貴妃耗時又耗力,每次只能釀制五十壇,皇上也太強人所難了。」這下連盧泛霆也跟着清醒了。

「沒辦法,皇帝老爺指名要的就是醉貴妃。」她也愛莫能助。

盧泛霆搔了搔下巴,原本的睡眼惺忪,在短短時間內,随即恢複往常的精明睿智。他是祥雲酒莊裏,最會精打細算的總管,每回有什麽疑難雜症,到他手裏總能大事化小,只是這回事情似乎沒這麽好解決哪!

「既然如此,勢必得動用到第二酒窖裏的存量了。」風殘雪淡然開口,波瀾不興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不成!咱們不是只做皇家的生意,第二酒窖裏的酒如果售罄,其他老百姓怎麽辦?」一道渾厚嗓音響起,衆人不約而同的往最角落的那扇門望去。

只見一名粗擴豪邁的男子走了出來,俊朗剛毅的面容,再加上那副渾然天成的宏亮大嗓,一副不拘小節的模樣,正是祥雲酒莊的大老板——方祥雲。

「那你是想看酒莊關門大吉,還是咱們全被抓去砍頭?」丁小蓉雙手環胸,一點也不畏懼他們的衣食父母。

講難聽些,方祥雲除了是出資成立酒莊的人外,基本上對於酒莊裏的營運,一點貢獻也沒有,風殘雪擁有一流的釀酒技術,而成功将酒莊行銷成功的,也全靠盧泛霆的高超手腕,方祥雲這位大爺只是撿現成的便宜罷了。

「誰敢砍你們的頭?」又不是不要命了。

「如果你沒如期交貨,咱們的腦袋大概準備要和身體分家了。」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不時偷觑着衆人的反應。

風殘雪依舊一副從容淡定的表情,彷佛天塌下來也壓不到他,盧泛霆則是唇角輕揚,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黑眸裏閃動着算計的光芒,至於方祥雲,啧!除了會鬼吼鬼叫之外,依然毫無建設性可言。

「早就教你們不要接皇家的生意,這下可好,若是動到第二酒窖裏的庫存量,往後這三個月裏,所有客人上門,都喝不到醉貴妃了。」方祥雲眉頭深鎖,十分苦惱。

「老板,這不是你說不接就可以不接的,再說,做皇家的生意穩賺不賠,否則你以為祥雲酒莊會有現在這麽大的規模,是靠誰的力量撐起來的?」盧泛霆涼涼地睨着方祥雲。

偉大的總管都說話了,他這個只懂得出錢的老板哪敢吭聲?如果真要動用到最後的庫存,他也只能含淚接受了。

「我看這樣吧!先用第二酒窖裏的醉貴妃應應急,幸好先前為了試驗,我特地多醸制了一些醉貴妃,預計在一個月後開封,如果只是應付一般顧客,應該是沒問題。」風殘雪淡道。

聞言,衆人還來不及反應,只見方祥雲的大掌用力拍向風殘雪的背,那力道之大,尋常人只怕會被他一掌打飛出去,不過風殘雪依舊文風不動,直挺挺的站立在原地。

「哇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小子肯定藏一手,雖然一個月有點久,不過牙一咬也就挨過去了,就這樣吧!」方祥雲放聲大笑,心頭上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咳!為什麽我覺得你沒出到半點力啊?」丁小蓉俏眼一瞪,一臉鄙夷的。

「小不點,這才能顯示出我看人的眼光精準啊!有你們在,我放心。」方祥雲打了個呵欠,看着天色尚早,決定回去補個眠。

「既然沒事了,那各位就先回去歇息吧!晚點還得上工呢!」方祥雲心情大好的走回房裏,徒留下三人站在外頭。

「他是什麽意思?」丁小蓉火氣忒大的問着一旁的兩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盧泛霆也跟着打了個大呵欠。

他睡不到三個時辰,現在可是困得要命,既然麻煩事解決了,那今兒個就用不着提早開工,他還是去補個眠比較妥當。

思及此,只見他大爺搖搖晃晃的走回屋子裏,留下風殘雪和她大眼瞪小眼。

「你不會告訴我,你也要去捕眠吧?」丁小蓉柳眉微挑,一臉不悅地問道。

「你認為呢?」風殘雪揚唇輕笑,俊美的臉龐,看來格外迷人。

雖然說在祥雲酒莊裏,長得俊俏的男人她見多了,不過要像風殘雪這般俊美秀氣的男人,還真是不多見,就連她有時也會看傻了眼。

不過畢竟在江湖上打滾許久,什麽樣的人她沒見過?男色對她來說不管用啦!

「随便你,我要先來打點打點,省得待會讓客人笑話。」大廳裏那一團亂,也沒人替她收拾,那些夥計是到哪偷懶去了不成?

看着丁小蓉氣急敗壞的離開,他忍俊不禁。既然都起床了,也沒有再睡回籠覺的打算,倒不如先到酒窖裏查看一下。

正當他準備往酒窖的方向前進之際,一道細微的聲音,讓他本能起了防備心。

酒窖裏除了他和盧泛霆之外,鮮少會有人進入,尤其是現在這個時辰。他放輕腳步,身形敏捷的走進酒窖裏,只見一道黑影伫立在酒櫃前,認真的看着櫃上的酒。

「你是誰?怎麽進來的?」能在不被外人發現的情況下踏進酒莊,只能說這人來頭不小。

似乎沒料到會被人發現,只見對方身形一頓,本能的就想逃走,風殘雪眼明手快的一把擒住他的肩,狠狠的将對方壓制在地上,讓他沒有反擊的能力。

「啊……痛痛痛……」清脆的女音在酒窖裏回響着。

女的?!

他将對方扳過身來,扯掉那遮去她大半容貌的面罩,一張清麗面容随即呈現在他眼前,那雙水靈般的大眼,此時盈滿淚水,一臉痛楚的望着他。

「你闖進來有何意圖?」他眯着眼,一臉戒備的問道。

鳳蘿噙着一雙淚眼,看着眼前俊美非凡的男人,若不是現在她被制伏在地,一只手還被他牢牢的扣在身後,她肯定會多看他兩眼以示欣賞。

傳聞祥雲酒莊裏的酒聞名天下,就連皇上都為之着迷,尤其是醉貴妃,往往是一壇難求,她嗜酒如命,誓言嚐遍天下好酒,自然是不能錯過這被人號稱「天下第一美酒」的好酒啊!

因為等不及酒莊開門,她捺不住酒瘾,偷偷闖進酒莊裏,還誤打誤撞的被她找着了酒窖,只是這裏擺了一堆酒,她還分不清什麽是什麽,就被人逮個正着,有沒有人像她這麽衰呀?

「你可以先放開我嗎?很痛。」她乞求。

「你闖進來是想做什麽?說!」他一臉陰霾,不敢掉以輕心。

這女人敢獨身闖進祥雲酒莊,說不定是別有所圖,他見多了外表清純,內心狠毒的女人,難保這女人不是有心人士派來搞破壞的。

他狠戾的表情,讓鳳蘿有些詫異,她還以為這男人長相俊美,看似柔弱,沒想到他不但力氣大得驚人,還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如果不是她見多識廣,膽子也給練大了,否則豈不是被這男人吓出病來?

「你不放開我,我怎麽說?」她苦着一張臉,漂亮的柳葉眉緊攢着。

他思忖許久,見她似乎毫無反擊能力,那雙清靈水眸,澄澈明亮,一點也不像別有居心的模樣,沒來由的,他的心選擇相信她,雙手本能的松開,讓她重獲自由。

鳳蘿甩了甩有些疼痛的手臂。全怪她思慮不周,為了解自己的酒瘾,忘了自己是非法入侵,眼下這情景,要說她不是賊,有誰會信?

「快說,你闖入酒莊有何目的?」他不厭其煩的問道。

「如果我說我是犯了酒瘾,你信不信?」她漾出一抹如花笑容,試圖用親切和藹的笑容說服他。

可惜,他似乎不買帳,一張俊臉依舊臭得像跌進糞坑似的。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可是我本來是想來嚐嚐天下第一美酒醉貴妃的滋味,只是來得有點早,酒莊還沒開,所以……」她眼睫低斂,誠心誠意的說明來意。

就算他要将她扭送官府,她也認了,只是事情若傳出去,會有那麽點丢臉就是了。

「所以你就翻牆進來想竊取醉貴妃?」他眉峰一挑,俊臉更臭了。

「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她從懷裏拿出繡工精致的粉綠荷包,沉甸甸的在他眼前晃動。

「我有錢,我真的有錢,所以我真的不是來偷酒的!」她激動的替自己辯解。全怪她一時貪嘴,把自己推進火坑裏。

「你真的不是來偷酒的?」看着她臉紅脖子粗的模樣,他竟覺得有幾分逗趣。

或許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喝酒,沒有其他目的。

見他有些動搖,似乎開始相信她的說詞,她點頭如搗蒜,就怕他一時反悔,把她送到官府就慘了。

「真的!我怎麽可能做那種事?」她也是有人格的好嗎?

「那好,我給你一個将功贖罪的方法。」他淡然道。

「什麽方法?」她睜着水靈的大眼,就像只哈巴狗一樣,在他面前搖尾乞憐。

「把這些酒全搬到另一個酒窖裏。」他指了指另一頭的酒窖。

聞言,她瞪大眼,看着這堆起碼有四、五十壇的酒,他居然要她一個弱女子來搬?

有沒有搞錯呀?她再怎麽說也是個姑娘家,教她一個人搬,未免也太惡劣了吧?

「這位大哥,你……你确定要我一個人搬?」她語調不禁上揚,顫巍巍的再問一次。

看她一臉錯愕,風殘雪難得心情愉悅,不知為何,這丫頭逗趣的表情,莫名讓他感到有趣。

「沒錯,麻煩你了,小賊。」

賊賊賊,她受夠這個稱謂了!

這男人非但不問她的姓名,就迳自替她取了小名,小賊小賊的喚她,讓她只能氣在心底,又不敢和他正面沖突,誰教是她理虧,先闖進人家的酒窖裏,才會被誤認為賊。

鳳蘿小心翼翼的把酒甕擺放在推車上,幸好那個男人還算有點良心,給了她一臺推車,好讓她可以不用耗費太多力氣,只是她還是得一個人把它們搬上車,還得一個人把它們搬下去,累得她的腰都擡不直了。

「差不多了,辛苦你了,小賊。」風殘雪莞爾一笑,滿意的朝她說道。

她用衣袖抹去臉上的汗漬,穿着夜行衣,熱得她只想洗個熱水澡,再說,這時辰也不早了,她聽到外頭有客人上門的聲音,若讓別人看到她這身打扮,不把她當賊才怪。

「既然事情都做完了,那麽我也該離開了,還有,我不叫小賊。」她一本正經的替自己正名,不希望這個名稱緊緊跟着她。

「你不想喝杯醉貴妃再走嗎?」他丢下了餌。

她身子微僵,原本想離去的步伐,遲遲踏不出去。她會淪落至此,全都是為了醉貴妃,如果不喝上那麽一杯,她豈不是白來了?

可是如果再待下去,她的身份說不定會曝光,屆時若讓家裏的人知道了,她肯定會被禁足,別說醉貴妃,搞不好連米酒都沒得喝。

反覆思量之下,她決定還是忍痛和醉貴妃道別,有朝一日,她會嚐到它的滋味的!

「不了,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謝謝大哥的不抓之恩,小女子銘感五內,後會有期。」她抱拳作揖,本來打算潇灑的翻牆離去,不過她分不清東南西北,讓她遲疑了一會。

「風大哥!」丁小蓉清脆的細嗓,在遠處揚起。

有人!

鳳蘿反應靈敏的往一旁的樹叢裏躲去,只見一名穿着粉紫衣裙的絕麗女子跑了過來,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就連她也不禁看傻了眼。

「小蓉,你不是在外頭忙着招待客人嗎?」風殘雪波瀾不興的問道。

「是呀!不過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和人說話的聲音。」丁小蓉環顧四周,一臉狐疑的表情。

「這裏只有我,你聽錯了。」風殘雪淡然說道。

「是嗎?可是我剛才明明聽到有聲音。」她的耳力向來靈敏,怎麽可能聽錯?

「那批要給皇上的醉貴妃,我已經移到第三酒窖去了,你可以請梁公公派人來取。」他巧妙的轉移話題,不讓丁小蓉有機會查出端倪。

聞言,丁小蓉輕呀了聲。那批醉貴妃得先讓梁公公來取,否則要是出了什麽差錯,下一批可有的等了。

「這倒是,那我先去忙了,你可要記得用膳哪!」風大哥這人每次一忙起來就廢寝忘食的,不盯着點可不行。

她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人影,速度之快,就連鳳蘿也嘆為觀止,鳳蘿狼狽的從樹叢裏走出來,頭上、身上全沾上了樹葉。

「她是你的……」看兩人熟絡的互動,讓鳳蘿不免做了過度的聯想。

「就只是店裏的夥伴。後門在那裏,你可以從那兒出去,不需要飛檐走壁。」他好心的指點她方向。

被人識破,鳳蘿有些羞窘的搔了搔頭。這下真是丢臉丢大了,來品嚐美酒,卻落了個偷酒賊的罪名,甚至還得做工抵罪,她是何苦來哉呀?

「喔!謝謝。那我走了,再會。」怕他反悔,她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速度不輸丁小蓉。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風殘雪唇角微揚。這小妞真逗趣,如果真是個偷酒賊,恐怕火候還不夠。

思緒回籠,他笑容微斂。不該為不重要的人分心,眼下還有他該做的事。

他轉身走向晾堂,準備查看原料晾曬的狀況,至於鳳蘿,随即被他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同類推薦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