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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這樣我會被老爺罵啦!」織織拉着想偷溜的自家小姐,一臉為難的勸道。

鳳蘿忙不疊的左右張望,确認四下無人之後,這才對自己的貼身丫鬟遞了記白眼。

「噓!你小聲一點,被你這一個嚷嚷,府裏的人都知道我要做什麽了。」

鳳蘿今日穿着一件桃紅色的深衣,外頭還罩了一件淺綠色綴花短襖,看來落落大方,上回到祥雲酒莊沒嚐到她夢寐以求的醉貴妃,今日她絕對要得償宿願,親自走上一趟。

身為宰相千金,從小她就被父親嚴厲管教,舉凡琴棋書畫都必須勤加練習,只是她個性向來活潑好動,不愛讀書,倒是對舞槍弄棍極有興趣,剛好某天鎮國大将軍來訪,見了她之後,便提議要收她為徒。

原先她父親堅決不同意,認為一個姑娘家就該溫良娴淑,若不是她的師父極力說服她父親,只怕她至今不會這麽逍遙快活。

可惜她的資質不佳,功夫也只學了皮毛,倒是品酒的功夫無人能出其右,只要讓她品嚐過一回的酒,她就能瞬間記起,甚至能準确的說出酒名,讓人啧啧稱奇。

只是宰相千金嗜酒如命,這話傳出去,誰還敢上門說媒?

所以她父親下令不準她喝酒,府裏也不準放酒,這讓她簡直是生不如死,於是她總是趁守備松散時外出,就為了一解她的酒瘾。

「小姐,上回你偷溜出去,如果不是我反應快,臨時找了詩詩來頂替,謊稱你失眠,所以睡得遲些,老爺和夫人才沒發現,這次你還想再來一次?」織織餘悸猶存的數落自家小姐。

「我的好織織,如果你再不讓我出去,我會死的。」酒蟲上身對她來說可是生不如死。

「小姐,如果我讓你去,我會死的。」被老爺打死啊!嗚嗚……

鳳蘿一臉哀怨的看着這個與她情同姊妹的丫鬟。雖然她很對不起每次都替她背黑鍋的織織,可是這次她真的忍不住了,就算被爹發現,她還是要冒險去一趟。

反正祥雲酒莊就在同雲街上,離她家不過兩條街,就算去喝杯酒,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再說,爹今日要和皇上商議國政,不會那麽快回來,娘又到普陀寺禮佛參拜,預計停留兩天,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你不會死,還會活得好好的,我只去一個時辰,很快就回來了。」

「可是……」織織一臉為難。

「別可是了,今日爹進宮和皇上商議國事,不會那麽早回來,我保證我會在他回來之前回家,這樣你可以安心了吧?」

「可是……」上回小姐也是這麽說,結果還不是比預期中晚回來,她的心臓實在是不夠強壯啊!

「就這樣了。」不理會她的面有難色,鳳蘿随口安撫着她,随即從後門溜了。

鳳蘿心情愉悅的走在街上,看着市井擺着小攤子,忍不住上前東看看、西瞧瞧。對於民間的小玩意兒,她總是興致勃勃,所以每回偷溜出來,她總會買些新鮮小玩意回去和織織分享。

她走到一個賣古董的攤位前,只見一名年約十五歲的少年伫立着,目光緊盯着攤位上一只青花色澤的花瓶。在這種小攤前,賣的全是些贋品,雖說她對古董的監識度不佳,但她卻一眼便看出那只花瓶是真品。

「大哥,請問這只花瓶怎麽賣?」少年淡淡的開口問道。

小販一臉鄙夷的看着他。這少年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一看就知道是窮人,八成是随口問問,根本沒錢買。

「窮小子,快走快走,這只青花瓷你買不起,別在這兒耽誤我做生意。」

小販不耐煩的趕人。

「大哥,你說個數字,我會想辦法籌給你。」少年一臉乞求,雙眼緊盯着那只青花瓷。

「小子,我是不想給你難堪,這只青花瓷要價五十兩,不是你買得起的。」面對他的乞求,就算是以利益為優先的小販,也不由得緩了口氣。

「五十兩?!」明知道那只青花瓷要價不菲,但他還是想碰碰運氣。

「是啊!看你這樣,我給你個折扣吧!四十兩,再低就不行了。」知道他拿不出錢,小販很大方的降價。

「大哥,我現在身上只有十文錢,能不能先替我留着這只青花瓷,回頭我去籌錢來給你?」少年掏出身上僅存的十文錢,誠懇的向小販請求。

聞言,小販朝他揮了揮手。如果每個客人都像他一樣,那他生意還要不要做哪?再說,他這攤子多數賣的都是贋品,趕緊轉手才能大撈一筆,否則要是遇上一個識貨的,要他如何賺取暴利?

「我也只是做小本生意,你就別為難我了,走吧!別耽誤我做生意。」

「大哥……」少年還想說服小販,只見一名女子走上前,清麗面容上漾着一抹美麗笑容。

「小哥,你說這只青花瓷賣四十兩,是不是真的?」她笑盈盈的問道。

沒見過這麽美的姑娘,原本還盛氣淩人的小販,此時也不由得臉紅心跳起來。

「呃……是呀!如果姑娘喜歡,我還可以便宜你一點。」畢竟是美女,他自然得多打些折扣了。

「大哥,你方才不是說五十兩算我四十兩?怎麽這位姑娘一開口,你又降價了?」少年難以置信的問道。

「啧!那是我看這位姑娘很有誠意要買,再說,就算我再打折扣給你,你的十文錢能買得了什麽東西?」小販嗤之以鼻。

「我……」少年氣憤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忿忿然的離開。

看少年離開,鳳蘿兀自思索了好半晌,然後再度展開甜美笑容,鮮少有人不被她的笑容所折服的。

「小哥,那你要算我多少錢?」這只青花瓷,價值絕對不只五十兩,可惜這小販不懂得監賞,誤将真品看成了贋品,她就多砍些價格,擺在家裏欣賞也好。

「就三十兩吧!怎麽樣?」小販大方的拍着胸脯。

「好呀!謝謝小哥。」聞言,鳳蘿笑得燦爛,忙不疊從懷中掏出三十兩,就怕小販反悔,讓她買不成。

「姑娘真是好眼力,這只青花瓷的色澤可是絕無僅有,保證不會讓你後悔的。」收下了錢,小販将花瓶用紙給層層包好,就怕有個損傷。

鳳蘿接下後,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不過腦海裏想起方才那位少年眷戀的眼神,她登時有些在意起來。一般人絕不可能在那種小攤上花那麽多錢買只花瓶,尤其又明知是贋品的情況下,除非那少年知道這是真品。

只是他又怎知這是真品?莫非這只花瓶他曾見過,抑或是屬於他的?

「你果然慧眼獨具,看得出這只青花瓷是真品。」

一道醇厚嗓音兜頭而下,她本能的仰頭一望,就見到一張俊美無俦的男性臉龐。

是他!

上回她潛入祥雲酒莊,被人贓俱獲的那個人。

哎喲喂呀!雖說她要去祥雲酒莊解酒瘾,但也用不着派出這樣大的人物來迎接她吧?她承受不起呀!

她佯裝無事,一派落落大方的态度,反正今日她可是恢複女裝扮相,和上回的狼狽樣貌有如天壤之別,她才不信他還認得她。

「公子愛說笑,你不也看出這只花瓶是真品嗎?」

風殘雪俊眸微眯。他總覺得這姑娘的樣貌好熟悉,像是在哪見過。平時在祥雲酒莊的醸制房裏工作,他鮮少到大廳去,應當是沒有機會和外人接觸,尤其是這樣一個粉雕玉琢的俏姑娘。

只是那眉眼、那笑容,彷佛深深的烙印在他腦海中,就像是那個曾經不小心被他逮着的無名小賊。

「那是因為我家的長工一臉落寞的回去,我才知道這只青花瓷是他家祖傳的傳家之寶,後來因為他們家道中落,花瓶也被他的父親賣掉,如今讓他看見了,自然是想買回去。」擱下心中的懷疑,風殘雪淡漠的解釋。

看他生疏有禮的态度,應該是沒認出她來,原本緊繃的情緒,這下才漸漸放松下來。

鳳蘿低頭看着懷中的青花瓷,雖然把它讓出來有些可惜,但既然是人家的傳家之寶,還是還給人家比較妥當。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把它還給你家長工羅?」她揚聲問。

「如果姑娘願意割愛,在下自然感激不盡。」風殘雪拱手作揖,面無表清。

啧!這男人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想起上回的屈辱,她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讓他達成願望?

如果不回整他,她就不姓鳳。

「不過這只青花瓷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瞧這青花和釉色,絕對不只三十兩……」她眼尾一掃,果然看到他俊眉微蹙。

「姑娘開個價,只要是在合理的範圍內,在下絕無二話。」早該猜到這姑娘沒那麽好說話。

「這樣吧!只要讓我嚐到祥雲酒莊裏的醉貴妃,我就将這只青花瓷讓給你。」她雙眸燦亮,提出要求。

前陣子她就耳聞祥雲酒莊裏的醉貴妃全數讓皇城給買去,說是要送給阿勒瓦當兩國結盟的賀禮,害得她有錢也沒得買,只能吹胡子乾瞪眼。

不過既然他是祥雲酒莊裏的人,說不定有藏私,只要他能讓她一壇,這只青花瓷就是他的了,這筆交易對他來說肯定劃算。

「醉貴妃還得等上半個月,若姑娘願意等待,在下可贈予姑娘十壇。」

「就是因為稀有才值錢,如果等上半個月,我又何必與你做這個交易呢?」她笑得一臉無辜,慧黯的靈眸裏閃過一抹促狹。

那雙明眸和那名小賊如出一轍,他眯眼細看,褪去那身衣裳,還有臉上淡淡的脂粉,這丫頭活脫脫就是那日的小賊!

只是她能有如此財力買下那只青花瓷,肯定非富即貴,衣裳質料是上等絲綢,就連頭上的發簪,都是稀有的白玉制成的,看來那日闖入酒莊,果真是為了醉貴妃而來。

「姑娘言之有理,在下那兒還有少許醉貴妃,如果姑娘不嫌棄——」語未竟,就遭到鳳蘿急匆匆的打斷。

「不嫌棄,不嫌棄,只要先讓我嚐上一壺,剩下的後補也可以。」一想到可以嚐到那人間美味,她興奮的望着他。

這丫頭似乎太高估了自己,以為他沒認出她,還毫無戒心的就選擇信任他,難道她不怕他會把她賣了嗎?

「在下正好是祥雲酒莊的釀酒師,如果姑娘願意的話,就随我上一趟祥雲酒莊吧!」他提出邀約。

果然,那個單純的丫頭輕易就上鈎了。

「當然好,事不宜遲,咱們就走吧!」

以為自己會被安排坐在高朋滿座的酒莊大廳裏,沒想到風殘雪卻帶着她往裏頭走,直到走進一間隐密的廂房裏。看着桌上擺放着一壺酒,她心情愉悅的簡直像要飛上天了。

「這是醉貴妃嗎?」她一臉驚喜的望着桌上的酒壺。

「不,這是紫醺香。」他淡道。

紫醺香是祥雲酒莊特有的美酒之一,屬於濃香型白酒,無色透明,窖香優雅,喝來綿甜爽淨、柔和協調且尾淨香長,令人想一嚐再嚐,是僅次於醉貴妃的名酒。

雖然她對這味酒也是躍躍欲試,但她此次前來的目的是為了醉貴妃,等她嚐過天下第一美酒的滋味後,下回再來試試這紫醺香的味道吧!

「那我要的醉貴妃呢?」她将手中的青花瓷擺放在桌上,不等他開口,一屁股的坐在椅子上。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他對她的來歷感到好奇。

「你這樣單刀直入的問一個姑娘家芳名,似乎太過唐突了吧?」她柳眉微蹙。在外頭,她可不輕易留姓名給人家的。

畢竟在風雲王朝裏,姓鳳的人家屈指可數,尤其她爹又是當朝宰相,難保他不會猜中她的身份,為了安全着想,她在外頭向來以化名走天下。

「風殘雪,我的名字。」他很大方的報上自己的大名。

風吹雲起殘花落,踏雪尋梅芳蹤渺。

真哀傷的名字,卻也挺詩意的呢!

不過看他一個大男人,怎麽會取這種名字?

「你的名字很詩意,是你爹替你取的嗎?」她偏頭問道。

他黑眸微幽,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愁,雖是稍縱即逝,她仍是清楚地捕捉

「是我娘取的,只是他們已經不在了。」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一想到自己觸及人家的傷心事,她就不免有些歉疚。他的娘親學問也挺淵博的,居然懂得替他取個意境幽美的名字,只是也太過哀傷了些。

「我叫雲蘿。快把醉貴妃送上來吧!我還趕着回去呢!」被這樣一個瞎攪和,又讓她浪費不少時間,回去織織又要對她念經了。

「雲姑娘家境似乎不錯?」他漫不經心的問道。

「還過得去。」她随口應道。

「雲姑娘嗜酒?」他再問。

「嗯……我只是品嚐品嚐。」她乾笑,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底細。

畢竟全同雲城裏,嗜酒如命的姑娘,閉着眼數,都只有一位呀!

「是嗎?上回有個闖進酒莊裏偷酒的人,幸好被我發現得早,才沒有讓她得逞,否則那些要給宮裏的醉貴妃,肯定無法如期交貨了。」他輕嘆了口氣,然後偷觑着她的神情。

只見她神情大變,眼神飄忽不定,雙手不自覺的絞扭着,更讓他确定了她的身份。

根本就沒有什麽雲蘿姑娘,整個同雲城裏懂得品酒的姑娘,就只有當朝宰相鳳如雲的女兒——鳳蘿。

他雖是個釀酒師,但并不代表他愚鈍,沒想到這位百聞不如一見的宰相千金,居然會被他逮個正着,現在還自投羅網,他該稱贊她還是說她愚蠢?

「那真是太好了,若是醉貴妃有個閃失,恐怕祥雲酒莊免不了牢獄之災。」她故作鎮定的說道。

當時她純粹是犯了酒瘾,壓根兒沒想到要當賊,現下知道那批醉貴妃是宮裏要的,幸好沒讓她給偷喝了,否則她可是難辭其咎呀!

「是呀!幸虧姑娘手下留情,否則若是因此害了咱們,不知姑娘是否願意請令尊出面來說情?」他似笑非笑的觑着她。

聞言,她呆若木雞。

他認出她來了?

在她打扮得如此美麗……不不不,是恢複成女兒身的裝扮之後,他居然還能一眼認出她,甚至識破了她的身份,要命,她的僞裝有這麽差勁嗎?

「你說什麽?我一個字也聽不懂。」裝傻吧!

「別裝了,我已經識破了你的僞裝,鳳蘿。」他醇厚的嗓音,輕緩的念出她的名。

她身子為之一震,看着他俊美依舊的臉龐,唇角帶着輕淺笑意,用着徐緩的嗓音喚出她的名,她竟感到一陣評然,莫非她是染上了什麽怪病?

「你怎麽知道我是誰?」既然他都認出她來了,她再裝傻也沒意思,倒不如看他究竟想做什麽。

「原本我還不确定你的身份,不過敗就敗在你太心虛,局促不安的表情讓我更加确定你就是那天的小賊,也就是宰相千金鳳蘿。」他薄唇微勾,滿意的看着她怔愕的神情。

這麽神?這男人想必擁有一流的觀察力,一般市井裏的釀酒師都這麽厲害嗎?不把他網羅進宮裏謀個職缺,未免太可惜了。

「你想做什麽?」她一臉防備,如果他是為了這只青花瓷,大不了她送給他就是了嘛!

「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她戒慎恐懼的表情,讓他感到啼笑皆這丫頭還是一如往常般的逗趣,一點宰相千金的氣質也沒有。

「真的?你沒有騙我吧?」他有那麽好心?

「如果我真要把你供出來,就不會同你廢話連篇,再說,那日你也做工抵債了,這事就當作一筆勾銷。至於這只青花瓷……」

「給你吧!你不是說這只青花瓷是你家長工的傳家之寶?那就物歸原主吧!」反正她家多的是古董,不差這只花瓶。

對於她的無條件退讓,他感到訝然不已,雖說她有把柄在他手中,但他不是個不守信用之人,答應她的事,他自會遵守。

「該給你的酒,我會補上。」他不愛欠人家人情。

「不用了,我只想嚐嚐醉貴妃,如果你真的沒有,那下回我來時,你再請我喝上一杯……」一杯好像不夠解她的酒瘾,「一壺就好,其他就算了。」

「該給你的酒,我會補上。」他不厭其煩的重申。

「真的不用!」這人是石頭腦袋嗎?她說不用就不用,哪那麽多事?

她從椅子上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青花瓷,決定把東西交給他好閃人,雖說沒喝到她夢寐以求的美酒,但眼下這情況壓根兒不适合久留,還是等下次吧!

「這花瓶就麻煩你替我交給你家長工……咦咦咦……」她一個沒踩穩,兩腳互袢,整個人往前用力一撲。

手中的青花瓷瞬間飛了出去,她瞠大美眸,看着那只青花瓷飛在空中,成了一道抛物線,眼看就要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猁落的救下那只花瓶,讓她還來不及拍手叫好,一只健臂牢牢的扣住她的腰,讓她免除跌個頭破血流的窘境。

「你沒事吧?」風殘雪俊眉微攏,一手握着那只應該要粉身碎骨的青花瓷,另一手則是摟着她的腰。

她眨了眨眼,腰側甚至還感受到他大掌的熱度,粉頰登時染上了兩抹紅霞,美得醉人,而她的心,此時卻悸動不已。

「你……」她支支吾吾,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這只花瓶我收下了,但該補給你的酒,我一樣會給你,至於今日的醉貴妃,我已經請小蓉備好了,等會就會送上來,你就先坐着歇息吧!」看出她吓得不輕,他難得柔聲安撫她的情緒。

「你……」此時的他,溫柔得讓她好……好害羞!

「我先出去了,你先喝口紫醺香定定神吧!」望着她清麗的臉龐透出的瑰紅色澤,竟美得令人屏息。

感覺心頭出現不該有的顫動,他斂下心神,随即轉身離開廂房,獨留下仍呆坐在原地發愣的鳳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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