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015
015.
封遲站在門外計算了下時間,感覺紀歡應該已經準備好了,這才推開門走進卧室。他先是看了眼小鏡子的位置,和他離開時一樣,安安分分地躺在窗臺上。緊接着,封遲的目光便在卧室裏轉了一圈。
桌上的糖盒空了不少。
沙發上的枕頭都怼到一起去了。
衣櫃的門緊緊碰上。
怎麽看都不像是他剛離開時的模樣。封遲揉了揉眉心,有點好笑。換成心大一點的人,或許發現不了。但是換成他……房子裏少了個垃圾他都知道。
封遲走到衣櫃前拿居家服。在家裏他穿的一般不會那麽正經嚴肅,還是以舒服為主。然而打開衣櫃門,看着空蕩蕩、還在抖動的衣架,他陷入了沉默。
他的視線從左往右一掃而過,心裏計算着襯衣的件數,終于可以确認——少了一件。
再一聯想到緊緊關起來的衣櫃門,封遲便隐約猜到了什麽。
封遲默不作聲地拿出居家服背對着窗臺換上,沒注意到窗臺上的小鏡子悄悄直起了身子,眼巴巴地盯着他的後背,又悄悄地往一邊看。似乎想越過他的身體看他的表情。紀歡也不知道封遲有沒有發現衣櫃裏的異樣……但,封遲的表情如果很淡定的話,應該是沒有的吧?
他撓了撓下巴,有點緊張。
紀歡還想仔細看一看,結果封遲身子一側,他立馬躺下,反應迅速,緊張得連腳尖都繃直了。
封遲将換下來的襯衣扔到一旁的竹簍裏,走到窗口将小鏡子拿起來看了兩眼。也不知是出于尴尬還是不好意思,紀歡默默将男人的白襯衫團吧團吧往後一塞,希望借助自己的身體把衣服擋住。然塞了幾秒鐘,又撇了下嘴:“他又看不到。”
于是,紀歡揪着襯衫故意在封遲的面前抖了抖,抖了兩下後震驚道:“好大。”
封遲:“……”
拿走了別人的衣服還嫌棄人家的衣服大?
Advertisement
這小黑點是不是欠教訓?
封遲将小鏡子放到一旁沙發的時候,終于意識到了一點。他記得之前的小鏡子只能稍稍動兩下,沒想到現在都可以從外面拿東西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投食似乎簡單了很多。如果小鏡子想喝奶茶,讓他自己拿進去喝就行了,不用像上次一樣在奶茶盆裏游泳。
封遲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蹭了蹭小鏡子,開始尋思起接下來要用什麽樣的辦法才能讓小鏡子無聲無息地帶走他的投喂而不被發現。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真的付出了很多。
封遲交給鄭觀的兩天時間轉眼便到了。當天上午,鄭觀滿頭大汗地出現在妖管局的大廳裏。鄭觀穿着黑色西裝,打着領帶,看上去像是人類之中的成功人士。可惜這位成功人士在妖管局并沒有很受歡迎。宋淑靜拿着小鏡子左看右看自己的臉,一會兒又踢了下時嬰的桌子,“弟弟,幫姐看看這口紅色號怎麽樣?新出的,好看不?”
時嬰身為一條單身九頭蛇,對于口紅色號這玩意兒真的不太懂。不過這并不妨礙他裝模作樣的評價。他認真看了一會兒,點點頭,“好看,我們宋姐長得好看,塗什麽都好看。”
卓光聞言便發出一聲笑,他撐着下巴拍了拍時嬰的肩膀,“哎,你看得出她今天的口紅和昨天的有什麽區別嗎?”
時嬰:“今天的更好看。”
卓光:“……”
宋淑靜輕笑:“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鄭觀一個人孤零零站着,耳邊環繞着妖管局員工的打趣唠嗑,顯得格外無助且迷茫。他伸長脖子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少年,又默默縮了回去。
時九看着年紀不大,卻極其不好惹。這兩天時九幾乎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自己只要一松懈,時九那冷冰冰的聲音就像魔音繞耳似的出現。幾次下來,鄭觀慫得什麽話也不敢說,埋頭就是幹。如今兩天時間好不容易過去,他是真的不想和時九有一點點的牽扯。
鄭觀只能試探性的問妖管局唯一的一位女性員工,“宋小姐,請問封局他什麽時候過來?”
宋淑靜拿着化妝鏡的手頓了一下,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意外。早就知道鄭觀挨不住太久,這不就忍不住了嗎?宋淑靜手上動作不變,語氣輕慢,“這我就不知道了。鄭組長也知道我們妖管局的員工一個頂十個,工作能力都極強。一般情況下壓根不用老大出手。所以我們老大什麽時候過來上班都是看心情的。”
鄭觀聞言便在心裏啐了一聲。
誰不知道封遲就是個工作狂,自律得過分。即便平時沒什麽事情,他也會準時出現在妖管局。多年如一日,這個習慣就沒有變過。以前他們幾個市的分部組長湊在一起喝酒的時候還感慨過封遲的這個習慣呢。
妖管局這群人就是故意的!
鄭觀在宋淑靜這裏碰了釘子,心裏頭也憋着氣,緊緊抿着嘴巴不說話了。他好歹也是個分部的組長,宋淑靜這幾個妖管局員工當真是心裏沒點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鄭觀低頭看了眼腕表。上面的時針已經悄悄地指向了十,可是封遲還沒到。卓光嘴裏叼着奶茶吸管,目光落在鄭觀鑲鑽的腕表上,笑了:“鄭組長別着急啊,你平時什麽心态今天就什麽心态,別慌,啊。”
鄭觀的眼角一抽。
卓光這是在拐着彎罵他呢!說他平時處理要事的時候不着急,現在等人也別急。他狠狠吸了一口氣,努力地想平穩自己的心态。
終于,在鄭觀一口氣剛剛呼出來的同時,妖管局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鄭觀發誓,他從來沒有覺得封遲這麽順眼過。
畢竟,妖管局裏那種陰陽怪氣的氛圍實在是太令人難受了。
封遲倒也不是有心遲到。只不過他今天早上關窗的時候沒看到小鏡子。猜到小鏡子也要修煉之後他便每晚都将小鏡子放在窗臺上。今早沒注意到鏡子後他以為小鏡子半夜跑到其他地方去了。結果一關窗就聽到‘哐當’一聲,有東西砸在了外面的地上。
封遲當時的心情極其複雜。
那一刻他的想法只有一個:幸好他住的是獨立的小別墅,要是住在幾十樓的公寓,就這高度掉下去,別說摔碎沒摔碎,他連小鏡子的屍體都找不到。
封遲也不敢耽擱,立馬翻窗到外面撿起了小鏡子。
紀歡睡得很熟,昨晚正值十五,月亮又大又圓,他沐浴在月光裏可能就像小寶貝躺在羊水裏一樣,渾身暖烘烘的,舒服地要命。早上到了,這邊的太陽升起的時間也早,清晨的陽光落在身上也一樣舒坦,紀歡壓根不想睜眼睛。
直到——
他的身體狠狠砸在地面上,砸得骨頭都差點碎掉。紀歡仰頭躺在地上,目光直視頭頂的太陽,迷茫了好一會兒才在看到封遲翻窗出來後猜到了剛才的發展經過。
他哼哼唧唧地捂着腰和胳膊,雖然身上沒有傷口,但有的地方都被蹭得紅紅的。紀歡憋着一口氣沒痛呼出聲,眼角硬生生給憋紅了。
這一幕落入封遲的眼中,愧疚如同海浪頓時淹沒了封遲。
有一說一,這是真的對不起人家小鏡子。鏡子本來就是個易碎品,加上裏頭住着的小黑點看起來細皮嫩肉又纖瘦得很,這一下砸下來肯定真的很疼。
封遲連忙将小鏡子撿起來,輕手輕腳地捧着他回房間,又用濕紙巾擦了擦鏡子,将小鏡子上沾着的灰塵一一拭去。
紀歡本來還很不開心,而一看封遲垂着眼擰眉時小心翼翼的模樣,這一股氣又被風吹散了。
也怪他。昨晚睡得舒坦了就像穿書前一樣,以為身下有張一米八的大床,從那邊滾過來又滾到那邊去。
下次不滾了。
封遲看着悄悄往胳膊上呼呼的小黑點,心軟成了一片。他糾結了很久,也沒能将那一句‘你還哪裏痛,可以告訴我’說出口。
在家耽誤了不少時間,封遲又有心想補償一下小鏡子,去妖管局的路上買了不少的糖果塞到裝着小鏡子的口袋裏。紀歡只以為他要給妖管局的幾位員工帶,便偷吃了兩顆草莓味的奶糖。
吃完之後砸吧砸吧嘴,悄悄将糖果店的名字記了下來。以他現在的修煉情況來看,重新變回人從鏡子裏面出去的日子應該很快就要到來了。到時候他想幹嘛就幹嘛。
坐在封遲的大衣口袋裏一路晃蕩着來到了妖管局,推開門便聽到了一聲非常驚喜的‘封局’。紀歡記得這個聲音,是那位海市分部的組長鄭觀。
哎,怎麽不下馬啊。
封遲的目光在妖管局轉了一圈,卓光笑嘻嘻地沖他擠了擠眼睛,一臉的不懷好意。封遲和卓光等人認識這麽多年,一看卓光的表情便大致猜到了鄭觀的表情為何如此生無可戀。
他看了眼鄭觀,“跟我進來吧。時九你也過來。”
時九二話不說便從沙發上站起來,路過鄭觀身邊的時候微笑:“鄭組長走吧,有些你忘記的事兒我可以代為轉達,我的記性特別好。”
鄭觀:“……”
三人進了辦公室,時嬰便按捺不住地往封遲辦公室門口一坐,無聲的對宋淑靜和卓光道:“我想聽聽海市那些妖怪對鄭觀的意見,說不定說個三天三夜都不帶休息的。”
卓光和宋淑靜一對視,兩人立馬也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三個人緊緊貼着大門,放緩了自己的呼吸聲。
門內,封遲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大門,也沒管自家員工的行為,嗓音冷淡的道:“先來說說那位老太太的孫子。人找到了嗎?”
鄭觀連忙點頭,“找到了找到了。”
封遲看着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說來聽聽。”
鄭觀露出尴尬的笑容,盡管知道這裏有一大半是他的責任,但是也不敢浪費時間,“老太太那孫子是在游樂園走丢的。被幾個人類拐走了。所以我們就找了人類警察,把那孩子帶回來了。”
封遲擡眸瞥了眼時九,時九沒說話。封遲便也沒圍繞着這個事情繼續說什麽。他伸出手,“把報告留在這兒你就可以走了。”
鄭觀懷裏抱着的是海市那麽多妖怪留下的意見和建議,是兩天前封遲要求的。
鄭觀巴不得封遲趕緊讓他走,說了句‘封局再會’之後,立馬便跑沒影了。開門的時候撞上了三個偷聽的員工,他的臉僵硬一瞬之後,卻什麽也沒說,只顧着擡腳跨大步離開。
卓光啧啧兩聲:“鄭觀比我想象中慫好多。他兒子怎麽跟他一點都不像啊。”
宋淑靜叼着奶茶,吸了一大口珍珠,“像媽。”
說着話,三人也走進了辦公室。
他們聽到時九道:“老大,我覺得老太太孫子那事兒沒那麽簡單。”
封遲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時九:“我們找到老太太孫子的時候,他孫子看上去呆呆傻傻的,我檢查了他的身體。他的靈智受到了損傷,這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
卓光眨眨眼,“咱同類幹的?”
他早已從時嬰的嘴裏聽說了老太太孫子走丢的事兒,對事件的大致經過還是很了解的。如今聽時九這話,便開口了。
時九嗯了一聲,“應該是。所以我才覺得這事兒沒那麽簡單。或許,是真正拐走小貍花貓的妖怪聽到了風聲,以防萬一便将小貍花貓扔給人類那邊的人販子了。”
封遲站起身走到窗口,從這兒望出去還能看到鄭觀的背影。他斂下眸,想了想吩咐,“你到時候去人類警方那邊看看。讓警方好好審一審那幾個人販子。”
時九當然沒有拒絕。
等到時九轉身離開打算去和人類警方好好溝通,卓光便湊到了封遲的面前,兩眼放光,“老大,今天你怎麽這麽晚才來上班啊?跟我嫂子的情趣昨晚沒玩夠,今天早上繼續了?”
封遲:“……”
宋淑靜:“……”
時嬰:“……”
宋淑靜沒怎麽聽懂卓光這話的意思,看了眼嘴角抽搐的時嬰,立馬拉着時嬰去外面補課了。辦公室裏頓時只剩下了封遲和卓光。
卓光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來臨,繼續叭叭叭的問:“我昨晚想了一下,實在沒想明白老大你和我嫂子能有什麽情.趣,要不你給我講講?”
封遲啧了一聲,“你一天到晚這麽閑嗎?”
卓光:“确實也沒什麽事兒。”
封遲點頭:“代替梼杌去隔壁幫忙。今天梼杌休息,你去幹活。”
卓光:“……不是吧老大,我就随口一問,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随口問情.趣?想得挺美。”封遲面無表情地越過他,進了院子。院子裏太陽剛好,還放着一個躺椅。封遲便将小鏡子放到一側,自己坐在躺椅上看報告。
他知道小鏡子還挺喜歡曬太陽的。
紀歡挨在封遲身邊,鼻尖稍稍聳動一下幾乎能夠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他躺在躺椅手上,眯起眼睛。沒過多久太陽便大了,紀歡很聰明地将柔軟滑軟的白襯衣蓋在頭上。
一個多小時之後,封遲将報告的內容看完,回頭一看,紀歡抱着他的白襯衫睡得露出了一截小腹。他翻了個身,小鏡子便往外稍稍一挪。再翻一個身,眼見着鏡子就要重蹈覆轍再次落在地上,封遲連忙伸出手接住了掉落的小鏡子。
砸在手上和砸在地上的感覺渾然不同。紀歡只是迷茫地睜開眼睛又閉上繼續睡,還往襯衫上蹭了蹭。
封遲看着他的動作,不知想到了什麽,耳尖忽然有點紅。
不遠處,時嬰蹲坐在大廳的門檻上,雙手捧着下巴,無聲感嘆:
啊,怎麽感覺空氣裏都是甜甜的味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時嬰:我,cp粉第一人。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