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将計就計
當清風躺在沙灘上,對着遙遠的藍天冥想時,耳邊傳來了沙沙聲,睜開眼,清風用左手支起腦袋,一副臨危不亂的逍遙感:“不知你這次而來所為何事?要,繼續殺我嗎?”說完,清風帶着些笑意看着沒有戾氣的爻。
爻向着清風緩緩走去:“你能保證朗月對你真心不改?”
清風像聽到一個極好的笑話,蔑視着爻笑了。
爻以高高在上之姿,俯視着眼底的清風,諷刺道:“在他親眼目睹你為人夫後,你敢肯定他也能對你絲毫沒有怨言嗎?”
這個晴天霹靂,炸的清風跳了起來,有心驚心的質疑着:“你莫要信口開河。”
爻仰起頭,看着有些驚慌的清風,轉身離開:“信不信,你見不就清楚了。”
聽出了言外之意,清風追了上去:“你要帶我去見他。那四叔怎麽辦?”
在聽到木朗書的時候,爻停了步子,看着遙遠的天際發出了感慨:“誰又知道呢?”漫漫人生路,誰又敢斷言自己會成為什麽樣。就像爻兒時在林間穿梭時,又豈會想到自己會離開那片嬉笑的地帶,永不得回。在沒有遇到木朗書時,爻又豈會想象自己會背叛師門,只為了候在他身邊。在沒有看見朗月時,爻又豈會明白有些悲劇會循環。這些前因及後果,誰又看透了?以後的以後,爻不敢篤定,只為了當下的心安。
來到海邊,爻不知道自己能否勝任,但是有些事不去做,結果永遠不會改變:“上來。”
聽到爻命令的口氣,清風有些羞澀。長這麽大,還要一個小兒背着過海,那要是傳到了上界,可不得笑掉大家的大牙。但是,若說是爻,怕是大家都不敢出聲了。勢單力薄,清風無奈,只好伏在爻的背上。
看着不是往東等島的地方飛去,清風懷疑爻是不是決定在其他地方把自己殺了:“怎麽,不登島?”
爻立馬呵斥了聲:“閉嘴。”
清風立馬乖乖的閉上了嘴。
落地後,爻朝百草島看了看:“他在上面。”
清風詫異的看着漂浮在半空的百草島。這個島不大,但是危機四伏,毒蟲猛獸、毒草陷阱。清風去過一次,好在自己敏捷并沒有受傷,但是對于像朗月這樣笨頭笨腦的人絕非久待之地。一想到朗月可能會受到傷害,清風便迫不及待的飛升。
爻看着越來越小的清風,有些慘淡的笑了:“他,不會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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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百草島,清風就開始四處尋找朗月的痕跡,但是看似不大的百草島現在在清風眼裏比整個上界還要龐大。東南西北,完全不知道方向的清風,不知道該從哪裏找起。此刻的百草島十分安靜,靜的出奇。
“小白兔呀小白兔,你說我們先找哪一樣呢?還是一起找。”朗月抱着軟軟的、絨絨的小白兔十分喜愛,正想繼續往前走時,小白兔掙脫着要跳出來,吓的朗月停了步子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小白兔雪白的毛,并安撫着:“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我抱着你不舒服?要不我放你下來?”
聽到自己要被放下來,反倒是吓着小白兔不敢動彈,乖乖的躺在朗月的懷裏。其實它是想提醒朗月前面的綠草地是陷進的,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在裏面。不能說話的小白兔只好鬧起了小脾氣,但是這個榆木腦袋并沒有看出它的良苦用心,這可愁的小白兔不知道該怎麽辦。朗月的懷裏十分暖和了,小白兔舍不得下來。但是再有三步,三步,他們就要掉進去了。小白兔在心裏祈禱,誰來阻止這場災難。其實對它還好,陷進去了,它自己有辦法逃出,但是對着小笨蛋,就不一定了。眼看小笨蛋就要踏進去了,小白兔驚到了嗓子眼。突然,一雙細長白嫩的手覆在了小笨蛋的手上,把他們都往後拉了。小白兔只覺的這雙手不錯,不錯,還有點眼熟。
“朗月。”
清明透亮的聲音在朗月的耳畔響起,是他所熟知的,也是他所珍視的,清淚毫無征兆的往下流,滴進了朗月的青衫裏。
清風心急之下在百草島暴走,終于看到人影,也不管是不是朗月就追上去發現他正要踏進陷進裏,立馬将他拉退。嗅到他的青絲,聞到他的問道,觸到他的身體,清風知道,他就是朗月。自己一心挂念的朗月,自己朝思暮想的朗月,自己割舍不下的朗月。清風把朗月抱在懷裏,才感到了心安。清風真怕自己一時的軟弱,成了自己一生的悔恨。緊緊地抱着朗月,清風明白,這一次,再也不會放開了。
光是聽到清風的聲音,朗月就已經抑制不住了。要是看到清風,自己是不是又會淪陷,哥哥的期望是不是又将白費。朗月在清風懷裏掙紮,但事清風并沒有想要放開的征兆。感到了朗月的無助,小白兔可要發威了,一口就咬向了那雙雪白冰冷的手。突來的疼不得不讓清風松了些,恰巧朗月鑽了出來就開始往跑。
這可驚了小白兔,才出虎口,又入狼口。争氣的朗月還是一腳穩穩地踩進了綠草地裏,便走不動,開始往下陷。小白兔立馬從朗月的懷裏跳出站在一邊觀望。
看到朗月疾走,清風就知道爻所言非虛,再看到朗月慢慢地陷進綠草裏,幹脆将計就計,不入虎口焉得虎子。清風一步一步走近朗月,讓自己也輕而易舉的陷了進去。
這可就驚呆了在一旁的小白兔,在心裏直呼:這貨有病,絕對有病,明知道是陷進還往裏跳,我只救一個,一個!
但是還不容小白兔出手,清風就先出手從後面攬住掙紮的朗月,對着朗月他從來都是柔聲細語,怕聲音大了都會讓朗月受傷:“不要動,越動陷得越快。”
一直都很聽話的朗月,自然是不敢動了,由着清風攬着。
“若是你我都不能出去,也是好的。我從不求你會永遠喜歡我,但是能和你死在一個地方,屍骨相擁,也是好的。”清風怎麽可能會讓朗月不喜歡自己,不過哄哄朗月,有些謊言還是必要的。
清風的話就像清澈溪水流經朗月幹涸的心田,溫潤着他,包容着他。但是朗月永遠也不會忘記清風現在是有婦之夫。自己立場再不堅定,只會淪為別人感情的侵略者。朗月即使是心如刀割,也不得不說:“你這樣對得起你的新婚妻子嗎?”
清風抿着嘴笑,就知道朗月會吃醋,便加緊了桎梏:“我的妻子,有的話,只會有一個。他不僅愛吃醋,還很迷糊。沒有我,他會不安;沒有他,我會不安。”
聽着清風說給別人的情話,朗月更加生氣,掙脫着要和清風保持距離:“既然她這樣好,你不趕快回去,免得她獨守空房。”
“看看,看看他現在又吃醋了。”清風笑着繼續把朗月捆在自己的懷裏,下巴搭在朗月的肩上,撒着嬌:“朗月,不要再動了。再動,我們真的會淹沒在這裏。我還想和你長相厮守。”
“誰要和你長相厮守。”清風的話,朗月基本沒聽明白,反而糊塗了。
“你呀,朗月。我的妻子,只會是你。”清風也不害臊,直接說了出來。
清風貼着朗月的耳朵說的,朗月也聽得十分真切,心撲通撲通,身子立馬燥熱起來,臉也紅了。朗月從來不知道清風如此會說情話,羞得自己都僵住了。
看着朗月老實了,清風決定乘勝追擊:“朗月,你要相信我,我,木朗清風此生只想娶你為妻,與你共赴巫山,矢志不渝。”
清風的話就像一把小刷子撓的朗月的心癢癢的,飄乎乎的,都有些暈了,自然是智商極度下線,也不在乎誰娶誰:“那,她呢?你不是和她成親了嗎?”
聽到朗月有些松口的語氣,清風真心感謝自己這麽多年對朗月不離不棄的追求,終于贏得了他的真心以待。只要他心裏有自己,其他的清風都不怕了:“朗月,你知道嗎?木郎家是個大家族,而我又是嫡長子。但是我很不聽話,總是給家裏抹黑,所以被送到了米氏老人之裏磨練心性。而我的父親知道再怎麽磨練我也不可能達到他的要求,他幹脆退而求其次,給我找個名義上的妻子。而方靈秀就出現了,她的能力得到父親的認可。我在不在家族裏,已經不重要了。所以。”
“所以你就和她成親了。”雖然朗月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事實。這根刺不管怎麽挑,總在朗月的心裏,堵着。
清風開心的緊貼着朗月的身子:“所以,我再也不用回去了。以後我就是朗月的人了。你想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只有一條,你不許丢棄我。不然我會傷心的落淚的。”
沒反應過來的朗月簡直沒搞懂清風在說些什麽,但是自己惆悵的心情好像又舒暢了些,尤其是那句“以後我就是朗月的人了”,真是羞死朗月了。撇撇頭,朗月不止不敢看清風,連他的呼吸都不敢觸碰。
作者有話要說:
O(∩_∩)O~O(∩_∩)O~蠢萌的朗月 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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