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五卷為什麽特殊,你們能有點預感嗎? (2)
為她編織了難以替代的美夢一場;
她亦想起在Night Raid綻放的歲月,拉伯克風衣席卷,永遠驕傲擋在自己身前,他握緊她的手笑容明朗,恰如交叉之尾和櫻吹雪默契相連,那是終其一生都不能忘記的陪伴和深情。
這輩子實在太短暫匆忙,好多人,好多事,來不及好好告別,也來不及認真懷念。
可她還是知足了,過往流年不可追思,一生的時光盡歸于此,又有什麽可抱怨。
“帶我……回家吧……”
濃重黑暗侵襲,仿佛永不醒來的深沉夢境。
今生已矣,來世再敘。
作者有話要說: 想看BE的同學請到此為止,正文的結局就是這個。話說寫總司的時候還很平靜,寫風間的時候突然莫名有點心酸怎麽破- -
想看HE的同學,請等待明天連續放送三章的番外分結局——之前根據投票結果,分結局的男主是六道骸和拉伯克~G爺本來人氣不如前兩個的但是我最終還是補上了!>_<
另外,寫長評的同志們可以動手了,我不嫌多的,你們懂得那對我意味着什麽 ,不要大意地砸死我吧!
79. 輪回
淺井潇在繼任薩缪爾八代目的第五年,正式迎娶了彭格列家族某位核心成員,即那個叫一平的中國姑娘。
據說兩人是在共同對抗外敵的過程中結下了不解之緣,相遇相知,單純的一平等了他許多年,直到這個世界的秩序歸于守恒,直到代表首領權力的渡魂指環被白蘭帶回。
淺井潇說,既然自家Boss給了他遲到十年的答案,那麽他至少也該給深愛自己的女人應有的交代。
他承諾過的都完成了,接下來,也終于到了履行責任的時刻。
彼時的薩缪爾已發展成為黑手黨世界數一數二的勢力,聲望與日俱增,因此在那場奢華至極的婚禮上,到臨嘉賓除了彭格列家族第十代全體守護者,另有包括西蒙在內的衆多盟友家族代表,共同慶祝這難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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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獄寺隼人的話來講,就是“我以為薩缪爾Boss準備學習六道骸一輩子打光棍了呢,本來還準備把一平介紹給藍波的”,結果話音未落即被櫻庭暮狠狠扇了一巴掌。
“少廢話,典禮要開始了——另外,千萬別在六道骸面前提及單身言論啊,否則你死了我馬上改嫁,半分不會可憐你!”
“……”
獄寺隼人深深體會到,從薩缪爾家族走出的女人都不可小觑,譬如面前這個把自己硬變成妻管嚴的狂躁症患者,再譬如十年前離開去拯救世界的绫濑司隐。
不過,大概也都是往事了。
華燈溢彩流光,于婚宴大廳的地板上映出水紋般美輪美奂的影像,樂聲悠揚,一對新人十指交扣,在神父的見證下正式結為夫妻。
淺井潇一襲黑色禮服玉樹臨風,舉手投足間都透出內斂持重的王者風範,褐色雙眸沉澱了歲月所賜予的成熟痕跡卻仍清亮如昔,恍惚中,俨然還是當年那個眉眼秀致的溫潤少年。
櫻庭暮手持香槟低聲感慨:“阿潇這家夥絲毫不顯老啊,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在讀小男生似的,這樣逆生長下去我可怎麽活……诶?”話語戛然而止,她的眼神突兀凝滞在大廳的另一端,許久未變。
獄寺隼人奇道:“看見什麽了?”
他自然不曉得,就在方才那一瞬間,着湖藍長裙的女人微笑轉身,從大廳角落悄然離開,黑發如夜色浸染,落在誰的眸底,無聲無息融入了許多年前巧笑嫣然的畫面。
可下一秒,送蛋糕的服務生推車走過,四面賓客談笑聲熱鬧喧嘩,讓人意識到那應該只是幻覺而已。
騙人的吧,Boss怎麽還會回來呢?相隔遙遠的平行時空,想要重逢無異于天方夜譚,她和淺井潇曾對飲流淚過多少次,物是人非,終究再換不回當初那個殺伐果決的薩缪爾七代目了。
“好像……看錯了……”櫻庭暮頓了頓,仰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總認錯人。”
如果Boss在另外的世界有所感應,看到她和淺井潇都活得很好,大約也能心安了。
夜深,月色涼如水。
司隐沿着來時的道路往回走,神情平靜悠閑,仿佛終于放下了心頭大石,再無牽挂。
那個世界的绫濑司隐已經消失不見,借助歸零晶石寄于體內的力量,她在最後一刻許願,希望能再次回到這裏。
雖說由于這個時空的特殊性,軌跡産生了偏差,以至于耽擱過久,但好在總算趕上了。
參加淺井潇的婚宴,是她給自己薩缪爾七代目身份的一個交代,如今她看到了想要看到的所有結果,也算了無遺憾。
接下來呢,要去哪裏還是未知數。
……直到熟悉男聲自身後悠然響起。
“Kfufufu~莫非小隐剛來就又要走掉了?”
她猛然回過頭去。
清淺天光下,六道骸一襲利落正裝含笑立于不遠處,束起的藍紫長發随風飛揚,異色雙瞳依舊泛着寒冰與火焰的光影,像是從書中走出的英俊男主,半點不曾被歲月的痕跡光顧。
記憶裏,他永遠是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骸。”
只此一聲呼喚,再無下文。
“別擔心,除了我沒人知道你在。”他從頭到腳凝神打量她,低聲感慨,“真是奇特的感覺呢,這麽多年過去,你卻依然是個年輕的小姑娘。”
“……你不是一直抵觸比我年齡小的事實麽,現在終于如願以償了。”
六道骸笑道:“話是不錯,但我萬沒料到自己還能等到這一天。”
亦或是說,他從不敢相信她會選擇回來。”
“我只是覺得,故事從哪裏開始,也該在哪裏結束。”
“Kfufufu~所以你決定陪我一起毀滅世界了嗎?”
司隐好笑地看着他:“一把年紀的人了,中二病還沒好。”
“不繼續下去的話,倒怕你會認不得我了。”
“男人三十歲以後就該成家。”她好整以暇地數落他,“能活下來不容易,即使你自己不着急,也不該讓庫洛姆等太久。”
“Kfufufu~你說那孩子啊?算起來,距離她和雲雀恭彌的婚期也不遠了。”
“……”司隐沉默半晌,面無表情揉了揉耳朵,“我好像幻聽了什麽。”
“你沒聽錯,是庫洛姆自己選的歸宿,盡管對象不怎麽讨人喜歡,但終究是有實力的男人,勉強夠格了。”六道骸将手放在她頭頂,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如何?有沒有後悔當時亂點鴛鴦譜?”
“……随你們喜歡吧,我這死過一次的人可摻和不起。”
“哦?也不打算留下來嗎?”
她從容應道:“明明都以為我不會再回來,突然見面也并非好事。薩缪爾的未來是屬于阿潇的,沒必要再給他們增添困擾了。”
六道骸若有所思:“這麽看來,你餘下的時間都可以陪我重整世界了?”
“喂,誰答應你了?我拼死拼活才穩定的秩序,又另外搭上你二十年壽命,結果你還是要把它毀了?”
“Kfufufu~我會放薩缪爾家族一條生路。”
“彭格列呢?”
“也可以留到最後再除掉。”
“……去死。”
他驀然揚眉一笑,湊上前來很自然搭住她的肩膀,身高相差頗多的兩個人緊密相靠着,映着月色清輝,遠觀平靜和諧,着實能夠入畫了。
“吶,不如考慮個折衷的辦法,先從威脅彭格列和薩缪爾安全的黑手黨開始清理,順便也可以去西西裏見一面白蘭,那家夥周游世界大概也厭煩了。”仿佛為了增加可信度,他更加用力地收攏了手臂,“小隐現在沒有櫻吹雪,以後難免會被欺負的,有我在旁邊,可比雇傭保镖省心多了。”
對他而言,所謂毀滅世界,無非是存于靈魂深處如同鏡花水月般的執念,是他那時無論如何都要讓自己強大起來的動力,也是這麽多年咬牙活下去的勇氣來源。但其實他明白,不管是冷漠還是仇恨,早已在時光流逝中慢慢淡化了,以沢田綱吉為首的彭格列家族的接納和包容,通過霧隐指環所傳達的、屬于绫濑司隐的決心和信仰,都于潛移默化中拯救了他,令他不致再度堕入無邊的黑暗。
死亡之于他并不可怕,無非是下一個輪回的開始罷了,然而這一世,減少二十年壽命能夠換回她,六道骸覺得,自己賺到了。
司隐嘆了口氣,卻終是擡眸一笑,眼神明亮。
“既然你這麽提出來了,要我奉陪,也無所謂。”
恍如又追溯到很久以前,那被困于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的兩個孩子,猶記他踏着滿地鮮血走向她,笑問願不願意共同對抗這肮髒的世界,而她收刀入鞘,亦是像此刻一樣,輕巧道一句“要我奉陪,也無所謂”。
兜兜轉轉,最終注定要回到這裏。
所幸,陪在我身邊的,還有你。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圓了司隐和骸的遺憾~~
80.歸隐
帝都,一家裝潢樸素的書屋。
據說這間租書屋已經開了不少年了,自當初革命軍推翻舊秩序正式建國起就存在着,直到如今。
店主人叫拉伯克,是一位喜歡穿白襯衫戴紅色護目鏡的俊秀青年,為人開朗和善,笑起來更是暖如日光,盡管左眼失明,也絲毫不影響他被那些年輕女孩們所深深愛慕着。
不僅如此,經常出入他店鋪的客人們也大多帶着些傳奇色彩:比如這條街上有名的女痞子雷歐奈,總是提着一瓶酒堂而皇之進店休息,直到喝得酩酊大醉才離開;又比如某位叼着棒棒糖戴耳機的漂亮姑娘,隔三差五就來幫忙招攬生意,那些經常租書的男人們十有□□都是沖她來的;再比如永遠結伴而行的褐發青年和粉發女孩,二者來得并不頻繁,但凡來一次必然聊到天黑才走……
更有甚者,看到過帝國現任将軍娜傑塔和曾被通緝的殺手赤瞳出現在書店附近,但後來又被民衆自己否定了,理由是将軍和殺手怎麽可能一起現身而不生沖突。
想來,多少如煙往事已被時光塵封埋葬,最終只剩下各自選擇的軌跡,緩慢延伸向可以期待的遠方。
是夜。
曾經供Night Raid秘密接頭的地下室已然被裝修成了适合聚餐的場所,各類菜肴擺滿桌面,觥籌交錯間談笑陣陣,這是成員們三月一次的例行小聚——從八年前就約定好了,一直延續着,從來無人失約。
“好久不見,小須的手藝還像以前一樣好!”瑪茵對須佐之男大加贊賞,順便舀了一勺冰淇淋喂給旁邊的塔茲米,“吶,笨蛋,你就不能學學嗎?”
塔茲米擦着唇角的奶油小聲嘟囔:“我明明廚藝也不差,誰讓你非拿帝具的标準要求我……”
切爾茜以手托腮笑眯眯道:“瑪茵自從把雙馬尾改成發髻後,有女人味了許多呢,賢妻良母果然是要绾發的。”
“诶?真的嗎?”
“是啊,雖然你的胸部依舊一點長進也沒有。”
“……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你!大齡女青年!”
“哈哈,難得大家都湊在一起,你們仨還是不消停啊!”雷歐奈把每個人杯中都斟滿酒,一面還唯恐天下不亂地催促着,“話說回來,切爾茜這年紀也的确該為自己打算了,實在找不着姐姐可以給你介紹。”
“這種事得看緣分,幹嘛揪住我不放,除了塔茲米和瑪茵,你們不是都還單着麽!”
“哎,姐姐不适合談戀愛,正琢磨着要不直接收養個兒子給我養老送終算了。”
“別說得好像風燭殘年了一樣啊……對了赤瞳,你有情況沒?”
赤瞳原本一門心思對付着眼前的雞腿和羊排,聞言茫然擡頭:“什麽情況?你是指艾斯黛絲又在邊境出現的事情麽?”
“……”這孩子壓根沒聽正題。
不過似乎又扯出了什麽了不得的消息啊。
“艾斯黛絲怎麽了?”
“傳聞她前不久在西部邊境線頻繁現身,好像是為了追蹤某個人,中間具體過程不清楚,但後來她就又消失離開了,什麽亂子也沒出。”
“嗯?”
“有人推測,那貌似是她等待許久的對手,然而當她終于找到時,卻發現雙方已經沒有交戰一場的理由了。”
娜傑塔沉默下來,她頓了頓,随即遲疑地看向拉伯克,見後者正盯着酒杯出神。
有那麽一刻,他們均不約而同回憶起了當年艾斯黛絲臨走時留下的話。
——“腐朽無能的帝國不要也罷,取了你們的性命更是毫無意義,我要去燃燒戰火的地方尋找樂趣了,直等到绫濑司隐重返的那一天,我再親自找她做個了斷。”
或許艾斯黛絲對于司隐的執念,就像留在肩頭的那道疤痕一般深刻,甚至比那時對塔茲米更要強烈。
如今艾斯黛絲出現了,那麽,是否說明……司隐也回歸了?
半晌,塔茲米試探性地開口:“說不定,真的是司隐啊……她能穿越一次,自然也有可能穿越第二次,時空變換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難下定論不是麽?”
瑪茵認同地點頭:“沒錯,司隐如果回來肯定會找到這裏的,畢竟拉伯也等她這麽久了。”
衆人垂眸,均是無言以對。
一句“等了這麽久”,聽上去輕描淡寫,卻不曉得要經歷多麽漫長的悲傷和挂念,在無數個輾轉反側的日夜裏,閉上眼睛就是某人微笑的影像,有多折磨,只有自己才清楚。
拉伯克舉杯一飲而盡,自嘲地笑了笑,桌旁燈影落在他水綠眸底,透着溫柔而寂寞的微光:“也不算很久吧,我想只要一直不離開帝都,總能等到的。”
總能等到的。
哪怕她說過,後會無期。
……不多時,樓上突然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雷歐奈疑惑道:“這麽晚了還有顧客來租書啊?”
“午夜租書店,聽起來很像驚悚故事呢。”切爾茜想象力豐富地作總結,“有的人就是喜歡晚上來尋找一些鬼神傳說之類的書籍,認為很刺激。”
“……”
方才沉重的話題被岔開,氣氛一時倒也輕松不少,拉伯克起身,示意大家繼續,自己則朝樓梯走去。
“你們先聊着,我去瞧瞧,怠慢顧客可不是書店老板的作風。”
結果卻迎來了某個舉止奇怪的客人。
那人披着寬大的白色鬥篷,兜帽遮住半張臉,慢悠悠在店裏踱着步,也不開口,只四面環視着書架上擺放的書卷。
直到她看見盡頭牆壁懸挂的一幅肖像畫,似是有些意外,駐足仔細端詳。
畫上是位長發灰眸的清秀女孩子,着一襲黑色勁裝,正微微傾身作勢拔刀。
或許,似曾相識。
“老板,那幅畫怎麽賣?”
拉伯克隐約覺得這聲音頗為熟悉,但也沒多想,只微笑着搖了搖頭:“畫是不賣的。”
“為何?是貨品總要出個價錢。”
“對我來說,這幅畫是無價的。”他平靜反問,“你會把自己喜歡的人送出去嗎?”
他曾一筆一筆細致勾勒,只為藏于記憶深處的樣貌永遠不被淡忘,換句話說,那也是他僅存的念想了。
“當然不會,然而……”客人低低笑了一聲,忽而擡手掀開了兜帽,“你未經同意就私自給人家畫像,這筆費用我是必須要收的,拉伯。”
時間恍若靜止在了那一瞬。
眉眼秀致溫婉一如從前,她抿唇淺笑,樣子逐漸與畫中人重合。
是夢吧?這夢境未免過于真實。
拉伯克一動不動怔在原地,直到她走過來,擡手往他眼前晃了晃。
“怎麽,難道我剪短了頭發你就不認識了?”
他艱難張口,卻發現緊張得幾乎找不回正常的聲音:“司隐……”
“嗯,是我。”
“司隐。”
“在呢。”
他驀然一把将她攬進懷裏,力道之大,仿佛稍稍放松她就會再次離去,時隔八年,失而複得的心情究竟如何根本無法描述,溫熱淚水濡濕衣衫,他閉上眼睛低聲嗚咽着,像是迷了路終于找到依靠的孩子。
“沒事啊,我這不是回來了麽,雖說……遲到了好久。”司隐也哭了,卻仍撫着他的背溫言低語,“抱歉,本來還可以更早些的,誰知時空隧道出了錯誤,沒遇見你們,倒遇見了艾斯黛絲。”
在西部邊境線,吸引艾斯黛絲注意的人的确是她,後來二者終于停止追逐正面相遇,艾斯黛絲發現她的櫻吹雪和七宗晶石不在了,這才意識到,站在面前的绫濑司隐,已經不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優秀對手了。
對方變成了普通人,縱然傲骨仍存,在女将軍眼中,也已不再值得與之一戰。
——“手無寸鐵的人殺掉有什麽意思,你滾吧。”
司隐知道,艾斯黛絲終是心軟了,哪怕女将軍曾經并不了解心軟為何物。但她不知道的是,從那時起,艾斯黛絲便也徹底放下了難解的心結,因為在後者看來,真正的绫濑司隐,早于八年前就死了。
和舊帝國一起,沒入了歷史的塵埃。
“拉伯,妖刀沒有了,但是我留下了這個。”她含淚微笑着,從口袋裏取出一串鈴铛給他看,銀光掠過之處聲音清洌,“好容易才找到回家的路,以後就再也不走了,靠你養活,如何?”
長長劉海遮住濕潤的眼睛,拉伯克收攏手臂,低下頭去吻她:“求之不得。”
當年少青澀的痕跡終被歲月淡去,我仍願保留着最初的模樣,只為能夠再度遇到你。
不曾後悔,亦不曾放棄。
“拉伯,我去前世走了一遭,還見到了你。”
“那……前世的我有沒有更坦率勇敢一點?”
“有哦,而且前世的我們,也是相愛的。”
前世的總司沒有選擇帶走遺憾,而是坦然承認了深藏的心意,命運無常時光短暫,相愛總比錯過要好得多,而那些穿過黑暗的花與水,終是在來生尋到了寄托。
“那是我的榮幸。”拉伯克緊緊攥着她的手,眸光澄淨溫暖,“司隐,這輩子都不會再放你走了。”
轉身望去,見其他人不知何時已集體站在了樓梯口,娜傑塔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潇灑地擡手示意。
“Night Raid全員到齊。”
熟悉的面孔,久違的笑容。
司隐不禁莞爾。
這是她旅途的終點,也是她此生的歸宿。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最愛拉伯克,超級偏愛他→_→
這可是最終消除Giotto陰影的單元男主
……雖然下一章就是Giotto的分結局
81. 哪怕于很久之後,Giotto也還是清晰記得離開西西裏的那一天,落雨纏綿,他站在碼頭望着彭格列旗幟曾驕傲升起的方向,感覺一切都歸于了最初開始的地方。
自己的理念終究是不适合這喧嚣亂世,或許彭格列家族想要不被時代湮沒,便應該坦然接受光明下永存的黑暗,就像斯佩多說的那樣,為了強大起來,有時需要走向極端的道路,甚至不擇手段。
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所以他選擇退出,親手把彭格列二世推上了歷史舞臺。
——“戴蒙,以後大概要辛苦你了。”
——“別和我講這些,Giotto,我只是在做自己認為正确的事而已。彭格列未來一定會成為最強的黑手黨家族,但那已經和你無關了。”
因為埃琳娜的死,斯佩多至今不肯原諒他,然而他清楚,這樣的結局尚不令人絕望。
問心無愧就好吧,至少在為家族而戰的漫長歲月裏,他擁有了肯為自己付出生命的摯交,正是那份值得銘記于心的情誼,叫他不管身處何方都能挺直脊梁堅定前行,朝起夕落,光陰變遷,初心未變。
直至三年後,他等到了那個從不曾在記憶中遠離的女孩。
彼時陽光正好,她着一襲素色和服款款走來,發間蝴蝶展翅欲飛,灰眸依如往昔那般清澈溫婉,笑意缱绻。
“閣下可是沢田家康先生?”
原本是想迎上去微笑着擁抱對方的,卻不知為何流下淚來。
多少個日夜可望亦不可即的願望,至此,終随孤獨的執念有所歸依。
司隐承認,前世的自己消失之前,腦海中存留的最後畫面,是那一年西西裏溫暖晴好的天光,還有某位金發青年幹淨純粹的笑容。
于是歸零晶石就把她送回了這裏。
百年前的日本她并不熟悉,費了很多周折,總算打聽到Giotto的住處,而他也已然化名為沢田家康,仍孑然一身,不是叱咤風雲的彭格列初代首領,而是安于平淡生活的普通人了。
也好,櫻吹雪被毀,七宗晶石交還,重生一次,她同樣不再是從前的绫濑司隐。
往後任憑時光飛逝,便要以他妻子的身份生活下去,不離不棄。
……自然,還有一群損友們陪伴着。
午後閑暇,兩人的居所卻不太平靜。
“司隐姐,牛排要五成熟的,辛苦。”藍寶趴在桌子上以手托腮,懶洋洋看着廚房的方向,“還有,請把我帶的那瓶紅酒拿來哦~”
“我謝謝你啊大少爺,三十歲的人了還管我叫姐。”司隐把紅酒重重擱在他面前,秀眉微挑,“非但不幫忙還随意支使別人,這是你從西西裏的槍林彈雨中學到的生存法則嗎?”
她說的是事實,畢竟由于平行世界的時間軸,自己年齡和彭格列衆人相差了十年左右,如今怎麽算都是最小的。
藍寶目光掠過她绾起的發髻和腰間的圍裙,笑眯眯回應:“誰讓我還保留着當年習慣呢,而且我也喜歡看你這賢妻良母的樣子。”
“……”
“喂,Giotto,你媳婦又被大齡未婚青年調戲了。”G叼根香煙抱着雙臂倚在門口,暗紅眼眸依然如那時一般透着玩世不恭的光影,“另外,能別對着鍋碗瓢盆傻笑了嗎?這也就是阿諾德要陪艾爾曼蒂來不了,否則他看見你不長進的樣子肯定得揍人!”
“別看不起未婚青年啊G先生,要知道你自己也連緋聞對象還沒有呢。”藍寶嗤之以鼻,“而且阿諾德那家夥,還情報部首席呢,一碰上艾爾曼蒂就沒轍,都不來看看司隐姐——啊,司隐小妞。”話音未落就被司隐屈起手指敲在了額頭上。
雨月放下手中詩集,眉眼彎彎笑道:“阿諾德說了,來日方長。”
一句來日方長,已是涵蓋了無限深意。
司隐不禁莞爾:“改天我和Giotto去拜訪他吧,順便給艾爾曼蒂帶點禮物去。”
“艾爾曼蒂早想見你了。”Giotto端着餐具走出來,路過她旁邊時,很自然擡手幫她将鬓邊一绺亂發抿至耳後,“我就曉得,你一定會對她父親新做的那把刀感興趣。”
“……看破不說破啊,畢竟櫻吹雪沒了之後我總覺得空落落,必須找個合适替代品才好。”
納克爾聞言激動道:“司隐戰士的鬥魂果然還沒泯滅,究極地想看你揮刀的樣子啊!”
司隐沒理會他在講什麽,自顧自嘆氣:“希望新刀足夠鋒利,不然剁肉排時好費勁,切菜也不方便。”
衆人:“……”
只有Giotto笑得晴空萬裏沒心沒肺:“對對對,回頭問問薩爾瓦托先生能不能研究出個自動化爐竈,也省得咱們再為晚飯的事情發愁了。”
“可我覺得司隐的手藝不錯啊。”某位岚之守護者納悶開口,“你再發愁還能愁過我們?”
“所以沒成家的男人是不能理解的。”Giotto真誠萬分拍了拍他的肩膀,暖橙眸底寫滿同情,“如果你有了愛人,忍心讓她天天下廚嗎?”
G面無表情把煙頭按在了他的白襯衫上:“給老子住口。”
“G!這襯衫新買的!”
“下次再廢話,就不是襯衫而是臉了。”
“Giotto大哥癡漢起來真是受不了,想當年在西西裏時也沒見他這麽唧唧歪歪大秀優越啊!”藍寶撿了個橘子丢過去,“年歲越大活得越回去!你有張娃娃臉了不起嗎?”
納克爾連連點頭:“大概是上帝庇佑的緣故,他究極地容顏永駐啊。”
“本大爺真後悔當年沒把司隐直接搶到手!”
“哈哈哈我好像聽到了什麽不該聽到的事情哦!”永遠狀況外的雨月君。
司隐無奈道:“将來有了兒子,你們全是幹爹,別鬧了。”
藍寶不滿地瞥她一眼:“萬一是女兒呢?”
“那我肯定不會把她交給你們,尤其是你,絕對會居心不良。”
“……”
Giotto默默拉着司隐撤離現場,他感覺再折騰不休鍋就要糊了。
想來,這樣清閑無憂的日子也還将長久地延續下去。
身邊的女人正挽起袖子擦拭竈臺,清秀眉眼一如年少初見,只是更多了幾分專屬妻子的柔媚靜婉,他出神地端詳半晌,見她突然看過來,連忙把視線挪開。
司隐笑着繞到他身前,仰頭逼迫他正視自己:“多大人了,還不好意思?”
“哪有。”
“喏,難道說你有什麽事瞞着我沒提麽?”
“……那個……”
她沒等他支吾出個所以然,忽而一拍額頭誇張驚嘆:“啊呀,莫非你惦記着戴蒙給我寄來的那封信?”
好吧,他什麽都瞞不住自家媳婦。
“那你告訴我,戴蒙到底寫了什麽?”
“他說不讓你看的诶。”
Giotto垂眸做委屈狀:“那家夥多年都不肯寫封信給我,一聽你回來立刻就活躍了,哪說理去?你還和他一條心!”
撒嬌這種有針對性的特殊技能,無論時光如何流逝都不會失去效力,只因司隐多少次都難免敗下陣來。
“算了,反正就只有一句話而已。”
“啊?”
“戴蒙說……”司隐緩聲道,“讓我陪你一輩子,再也別走掉了。”
——司隐,我自守護彭格列旗幟風雨不倒,也請你甘心歸于平淡,與Giotto白首到老。
最深刻的溫柔往往不必言說,正像曾經因為太過執著而犯下的錯誤,或許早已随流年消逝,只是仍不願讓對方知曉,決意深藏于心,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斯佩多的心思,其實Giotto也懂得,而她所要做的,就是遵守承諾。
司隐微微踮起腳尖,阖目吻上他的唇,時間仿佛拉長了刻度,靜止在彼此相擁的一瞬。
倘若這輩子能夠與你共同度過,那麽,我曾經歷的所有磨難和坎坷,如今憶起都很值得。
有你在,綻放于我靈魂深處的陽光,永不沒落。
作者有話要說: 至此,《輪回歸隐》全文完結,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伴,我才能堅持不斷更到了今天!
希望這篇文最終給你們交上了滿意答卷,也歡迎更多讀者加入我們日更教會【握拳
期待與你們在新文《白撿一個爹》再次相見!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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