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晚上回了家,賀情收拾完畢把手機打開一看,置頂的那簇小火花,也就是應與将的微信號,把頭像改成了賀情小時候的照片。
還是證件照,剛參加完六一兒童節晚會拍的那種。
不過挺可愛的,特別白淨一個小男孩,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小時候眼尾還沒現在這麽翹,眉心一點紅印,兩邊雙頰還有腮紅,前額的碎發拿橡皮筋紮了個叮叮貓,看起來像個小猴子。
賀情呼吸一窒,一邊嫌棄自己小時候長得醜,一邊發個消息過去。
不加貝:應總 你這樣像個怪蜀黍
不加貝:你他媽翻了我朋友圈多久
我靠,這張照片得是自己前年過生日的時候發的了吧,自己雖然不愛發朋友圈,但好歹三五天一條,應與将這怕是把他老底都翻出來了?
那邊兒應與将正站陽臺上一日三省吾身,手機震動拿起來一看,面上掠了絲不易察覺的笑,手凍得打字都難受,默默把頭像換回去了,還是應與臣那張照片。
不加貝:??????
盤古名車館:你不是不喜歡。
賀情在床上躺着,拿着手機都想給應與将打視頻了,但心中默念一句小別勝新婚,還是別太膩歪。
看應與将把頭像換回去了,還發這麽一句,來勁兒了,又犟得慌,不想低頭。
再一刷新,應與将把頭像換成了一張賽車圖,點開一看,是一輛藍白相間的LaFerrari。
賀情覺得眼熟得很,但他對拉法确實不感興趣,沒太大印象,總覺得這車在哪兒見過,靠着床頭想了老半天,又去微博搜了一通,才反過來這輛車他開着比賽過……
不加貝:應與将 你他媽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他等了一會兒,心跳得特別快,等來應與将慢吞吞地回複一句:快睡吧。
Advertisement
賀情心裏暗罵一句,嘴硬的奔三男人,然後把順手把應與将的備注改了,改成一顆紅彤彤的愛心。
玩兒了一會兒手機,睡覺前,賀情側卧在床上,臉緊貼着枕頭,蜷縮的睡姿,兩眼盯着置頂的那顆紅心看了好一會兒。
那顆紅心仿佛在和胸腔的那顆一起跳動,跳動……
在手機屏幕上的那顆,也都快要蹦跶出來了。
一大清早,賀情覺都還沒睡醒,被風堂一通電話吵起來,那邊dj聲震天響,賀情正想罵哪兒的傻逼酒吧大早上的就開始嗨,突然想起來風堂不就這個破德行麽,索性作罷,聲音軟軟糯糯地:“老子還沒醒啊……”
把電話一摁,倒頭接着睡了。
好幾天沒感覺睡得這麽甜過了,做夢都能夢到他自己坐在一個哥特式建築的頂尖上抱着塔頂,遠方飛來一頭翼龍,繞過城堡,圍着他飛啊飛,飛近了一看是應與将的臉,鼻孔還噴着火,用尾巴把塔頂的賀情卷走,放背上,往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賀情都要笑醒了,這是私奔嗎。
……
文翁路,高中,教務處。
中午才在車館裏吃了飯,應與将就被學校一個電話叫了過來。
他進教務處的時候,剛推開了門,就看到應與臣傻子一樣站在那兒,半邊臉都是腫的,身後站了幾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子,都低着頭,句話不敢說。
冬日的陽光從窗外灑下來鋪了一地,往辦公桌上都像覆了層碎金,應與臣站着不動,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下巴揚着,襯着臉上的傷,像只鬥敗的小公雞。
應與将今天來的急,穿了件很薄的黑色外套,把身形勾勒得非常完美,再加上車館裏洗車的人多,他腳上的靴子都還未換下,沾着點水珠,一臉寒氣。
教務處裏面的狀況,他一進去就知道了。
校方,對方家長,應與臣。
這種三足鼎立之勢,在應與臣十八歲的成長道路上,大大小小出現過不下十次。
只是這一次,應與臣傷了半邊臉,但還好是腫的,不是劃傷。
應與将放心下來,臉上嚴厲之色稍微緩解了點兒,看了應小二一眼,站定了腳步,對着老師一點頭:“您好。”
應小二本來咬着牙想發火,硬是給忍下來,看到他哥一進辦公室,眼眶都紅了。
對方家長就兩個,看應小二那邊的家長來了,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那眼神兇得不得了,操着一口不太利索的川普,大罵:“你咋個教你家娃兒的!打了人不道歉就想算了嗦!”
班主任在旁邊氣定神閑地喝茶,盯着應與将仔細打量,點了頭算打過了招呼,也不出聲。
應與将冷着臉,還算淡定,咳嗽了一聲,沒理那兩個家長,轉面兒對着班主任說:“王老師,情況确定屬實麽?”
他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車間去接一段斷掉的水管,手機在兜裏就開始響了,把手上的水在布條上擦幹,應與将接了電話。
大概情況,就是說,應小二今兒早上六七點,跟班上一群男生,也就是剛站在他身後低着頭的那幾個,又是去西南交大打球,碰到了一夥其他公立中學的高中生,說這個球場他們早就占了。
應小二混跡成都市區各大球場半年多,口碑不錯球技也還可以,心中暗想,這地兒一直是他們四中的在打,怎麽還殺出來一隊沒見過的?
于是他一大早上想活動筋骨,說那行吧,solo,一對一,鬥牛。
對方也派了個人高馬大的中鋒來,跟打控球後衛的應小二一打一。
應小二那彈跳水平是出了名的,空接跳投樣樣不差,對方那傻逼中鋒防不住他,三五回合就被打下去了,按理說,對方球隊該收拾包袱抱着球,滾蛋。
結果那邊的人估計是耍賴,一個電話叫來了幾個在交大讀書的男大學生,看着應該是他們的哥哥之類的,大早上的瞌睡也沒睡醒,挽袖子就要揍人,喊四中的讓地兒。
本來應小二就是脾氣差的主,看着跟小鹿斑比似的,發起火來沖得很,踮着腳都要跟比他高一截的人對上,把球一甩,不讓。
然後,小眼瞪大眼的,打起來了。
那幾個交大的學生算是成年人,長醒了的,看到真打起來了就去拉架,拉也沒拉住。
還沒等應與将回憶完,那班主任一點頭:“屬實。”
應與将掃了一眼四周,看那幾個跟着應小二的男生眼熟,又問:“對方的人呢?”
班主任嘴角一抽抽,說:“醫院,是腦震蕩,估計得休息半個月……您看這,應與臣才轉學過來多久,校外滋事,我們學校校規校紀也嚴格……”
像是早就料到似的,應與将點點頭,後面幾句沒聽進去,轉頭去看對方家長,又瞅瞅應小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應小二好歹有那麽高的個兒,長得嫩氣,一臉給點陽光就燦爛的,高中生下手又沒輕重,硬是把對方打進了醫院。
應與将擡眼,音色清冷:“誰先動的手?”
對方家長見應小二一幅不知錯的樣,火也上來了:“他先動的手!”
應小二聽了這句不樂意了,脖子一梗,吼回去:“是他先打我!”
這句剛說出來,對方家長年長些的那位男士,上前一步就要去打應小二,應與将身子一側,擋住應小二大半個身子,直接抓住了對方家長的手腕。
應與将面色發青,咬牙道:“孩子之間的事,家長打回來,恐怕不妥。”
班主任連忙站起來打圓場,伸手把那家長拉開。
對方像是被應與将這冷眉霜目的樣震懾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嚷嚷道:“給個說法!學校不開除這娃,這事兒就沒完!”
應小二眼皮一跳,這學校不缺成績好的人,少他一個不少,多他一個多一堆事兒,他可不想再讀一年高三了。
他現在半邊臉都腫了,疼得要死,還被拉着在這兒站着訓話,簡直了。他也挨得厲害啊,只是對方被揍的人都不怎麽經打,幾拳就給趴了,說不定在醫院都是裝的,還腦震蕩呢,根本就沒怎麽往腦袋上招呼,他又不是沒輕重。
本來覺得沒什麽的,但看他哥這憋着勁兒沒處撒的樣子,應小二簡直後悔死了,又給他哥惹事兒。
他嘴一撇,覺得臉更痛了,伸手給捂了,輕輕喊了句:“哥,臉疼。”
應與将聽了這句,伸手掐着應小二的下巴把人臉掰過來看,眼下面青紫成一片,一直腫到嘴那兒,拿手背一靠,熱乎得跟剛出籠的包子似的。
倒是弟弟後面站的那一群“小弟”,看着沒受什麽傷,估計光顧着踹陰腳了,或者拉架。
眼神一黯,應與将半蹲下來,單手把應小二扔花盆旁邊的書包一背,另一只胳膊把應小二往身前攬了,對着班主任說:“王老師,我先帶應與臣去醫院,後續的事,檢查完再過來說。”
班主任站起身來,看看又想發作的對方家長,有些為難道:“您這……”
應與将沒管那麽多,轉面兒對着那兩個家長,冷聲道:“我會給您一個交代,但是,我弟弟要是有半點兒問題,誰都跑不掉。”
然後應小二就這麽被他哥一路從教務處拖到校門口停車的地方,塞進車內,把車門落了鎖。
去華西的路不遠,他一邊開着車,一邊偏頭去看縮在副駕駛上的弟弟,嘆一口氣,心說還好沒鬧到公安局去,人家長直接找來的學校,估計也就是想賠錢了事兒。
這口氣,嘆得應小二提心吊膽,瞪着眼連忙說:“哥,你別……”
應與将沒理他,手把方向盤抓緊了。
應與将問他:“還疼麽。”
氣焰被挫了的應小二一縮脖子,聽他哥這麽認認真真地問,聲調都軟了幾分:“疼。”
去華西全身檢查了一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應與将給賀情回了個電話過去,那邊賀情都已經到麗思卡爾頓的包房裏了,也就是風堂新開的一個套房。
說是蘭洲新看上了個白富美,正給人辦什麽生日派對,請賀情過來一起慶祝。賀情現在看着人多就煩,有點兒後悔應了今天的局,還不如在家悶着擦車。
他看電話響了,劃開接了,一聽是應小二打架犯了事兒,心中直突突。
當年他們仨一起念了初中,再好不容易念到高中,雖然也犯過不少事兒,但還沒折騰出什麽大事來。
直到高中畢業的那個夏天,高考前夕的那個周末,跟班上一群人出來慶祝即将解放,就在科華北路那條街上,一處KTV裏,風堂喝得有點兒多,從包房裏出來要往衛生間走,迎面撞上一個喝得更多的人。
那人估計是把風堂認錯了,伸手就把風堂摁在洗手池裏,開了水龍頭往人腦袋上淋水,那人力氣大,一直摁着,水都放了一小半缸,後面跟着的蘭洲才看到,沖上去就是一拳,把風堂拉起來,人都差點兒悶死在水裏。
蘭洲把那醉鬼堵在衛生間門口不讓走,結果還沒攔着一會兒,那喝醉的從包裏一把小刀摸出來,蘭洲都還沒看清那是個什麽,眼前寒光一閃,半截刀子都捅他腰上了,往地上一跪,風堂也昏的,但還有點兒神智,看那醉鬼想走,趴地上去把人腿死死抱住,摸手機給賀情打電話,挂了又馬上打了120。
樓上賀情匆匆帶着一撥人下來,那會兒高中生剛剛畢業,一個二個平時厲害壞了,見了刀子誰都犯怵。
賀情看蘭洲被捅的一身血,眼都紅了,沖上去一腳把那個喝醉的人踹翻,伸手去抱蘭洲起來,一沒留神,背上被捅了一下,這才把幾個膽子大的男同學給看激靈了,一擁而上,把人給摁住了。
結果那晚,科華北路那家KTV被警車救護車圍了,三個人都是被擔架擡走的。
因為這事兒,那個醉鬼判了刑,蘭洲和賀情都沒參加高考,風堂考了個民辦二本,讀了半年辍了,蘭洲養好傷就出國去讀預科了,雖然沒讀完又滾回來了,但三個人裏,就賀情一個學校也沒去。
每想到這事兒,他也不後悔,再讀一年高三還不如讓他再被捅那麽一下,等傷好了,褲腰帶一勒緊,乖乖去家裏公司,學習去了。
其實每次一讓他回想起當時被捅的那麽一下,和剛剛趕到時入目滿眼的血紅,他覺得看到發小被捅得奄奄一息的,更讓他覺得痛。
賀情靠在沙發上,擡眼去看正在嗨的蘭洲和風堂,拿着手機問應與将:“你弟那學校還能待麽?”
“懸,應與臣的成績在這兒沒太大優勢。”
年年出省狀元,市狀元的學校,缺他一個成績好的?校外滋事鬥毆,容得下他就怪了。
來成都找這個學校讀,還花了應與将不少功夫,這下又要轉學,心中隐隐有了打算,說:“我給他找個住宿的,一周關五天,差不多得了。”
賀情低低地“嗯”了一聲,沒敢跟應與将說他當年被捅過一刀子的事兒,也不打算講,開口說:“你先把這事兒處理了吧……有空我再找你。”
應與将也沒多話,說了句“晚上早點兒回家”,就把電話給挂了。
成都的學校不好塞人,塞也不能給應與臣塞個不拔尖的學校,不然這都要高三下了,轉個學給耽誤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賀情不太想動用蘭洲家的關系,思來想去,在通訊錄裏翻了半天,撥了個號出去,響了一陣,對方接了,兩個人隔着電話皮笑肉不笑地客套一番,賀情才把應與臣的情況說了個清楚。
“賀少,這事兒辦是能辦成,但,你看,去年那誰才給規了,外國語學校誰在管,您也不是不知道……現在換了人,我也不熟啊。”
賀情垂着眼,指尖在膝蓋上一點一點地:“你就說,那邊新上任的,喜歡怎麽來?”
電話那頭傳來滋滋電流聲,以及神神秘秘的人聲:“那規矩,起碼一頓飯,地兒嘛,您看着挑,再加一後備箱的五糧液……”
賀情眼一勾,笑着說:“行啊!我給整點兒金高粱的,老點兒的。”
那邊的人聽賀情這麽爽快,也假裝笑了幾聲,膽子大了點兒,道:“最最重要的是,求人辦事兒,我和賀少您,得陪着不是?”
“陪呗,我弟這事兒,就拜托了。”
這句說完,賀情就把電話挂了,盯了會兒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空,松了口氣。
①叮叮貓:沖天炮。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